1、蔷薇 ...
-
“老板，”
言岁推开店门：“外面的白色郁金香可以给我包起来吗？”
店里没人回答，言岁也不急，在店里慢悠悠的逛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言岁觉得这家花店和别的花店不一样。别的店里都是大多摆放的都是很常见的花，可偏偏唯独这家店，除了一两种花他认得外，其余的都没见过。
“别碰，那花有刺。”
身后传来声音，吓得言岁马上把手给缩了回来，生怕碰坏了自己赔不起。
“你要的郁金香。”
“谢谢，”言岁转过身，眼里都是错愕，“盛野？”
盛野倒没多大反应，其实刚才在里面透过玻璃看着言岁的背影，他就已经把言岁认出来了。
不过，他们只是几年未见，言岁怎么瘦了这么多。
&
“看什么呢？”
侯遇书顺着盛野的视线一看，果不其然就看见不远处便利店里付钱的是言岁。
“你说你想追人家就去追呗。诺，你刚托我买的奶茶。”侯遇书把手里刚买的奶茶丢给盛野，再把人往前一推，他这个活菩萨也只能帮到这了。
盛野刚接住奶茶就被推了出去，言岁又刚好从便利店里出来，还没缓过神来就和言岁打了个照面。
言岁：“？”
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给你买的，”盛野终于打破尴尬，把手里的奶茶塞到言岁手里，“看你最近复习挺累的，考试加油。”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给言岁留说话的机会。
盛野走后，言岁看着盛野的背影，感受着手里奶茶传来的温度，轻声说了句：“谢谢。”
在不远处目睹了全过程的侯遇书默默的在给盛野点了个赞：“可以啊盛校草，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的，我都自愧不如。”
侯遇书本想着自己帮了这么大忙，盛野不管怎么说回来都会请自己吃顿饭，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差点被校园暴力。
“我怎么知道他刚好要出来！”侯遇书一边躲一边狡辩，“怪就怪在你和他缘分太巧了，是上天注定的！”
后面这句话被盛野认可了，他也觉得自己和言岁缘分挺巧的。
每次去便利店都能遇见言岁，在音乐室练琴的时侯也能瞥见言岁的身影，放学也和言岁顺路，能在后面偷偷和言岁一起回家。
“走了，”盛野停下动作转身回教室，“晚上请你吃饭。”
—
高三毕业前夕，学校组织了一场“天台喊话”的活动。
“你说，”侯遇书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人，“听说咱们班有傻逼参加了这个活动，你猜猜是谁。”
“不知道。”盛野作出简短的回答完后便不再说话，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言岁出神。
言岁站在老师身旁，听着老师在嘱咐什么。
“你叫盛野去准备一下，下一个就该他上去了。”
言岁错愕，有些意外盛野为什么会参加这个活动，不过还是点头，转身在队伍中去找盛野。
侯遇书还在和盛野说着什么，盛野感觉自己被人轻拍了一下，黑着脸往后一看，发现背后站的是言岁。
正准备骂人的盛野：“！”
看到盛野脸色不好的言岁：“？”
“咳咳，那个……”言岁率先打破尬尴，“老师叫你准备一下，下一个就到你了。”
“啊啊……好的。”
刚刚才骂参加活动是傻逼的侯遇书不合群的叫了一声：“卧槽，我们班要上去喊话那傻逼是你？”
下一秒就被盛野一脚踹了出去。
“我们走吧，不用管他。”盛野对言岁笑了笑，“可以带路吗，我不知道从哪边上去。”
盛野强制性的把言岁带走，避免和傻子接触。
“大家好，”盛野站在布置好的高台上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一片，“我是高三（1）班的盛野。”
言岁把盛野送到后原本打算回去的，但盛野一开口言岁就顿住了脚，犹豫再三还是站在了高台旁边，这样看的更清楚一点。
“我上来是表白的。”
话一出口，台下先是沉默，后是发出一阵躁动。
主任问着盛野的班主任：“你们班的孩子你不管管？”
“有什么好管的，”班主任摆了摆手，“都快毕业了，让他们放心大胆的野一次吧。”
盛野勾唇，随即说到：“我暗恋他很久了，从高一开始，从见的第一面开始，我就不能移开眼了。”
言岁有点诧异，不过还是为盛野高兴，盛野能有一个这么喜欢的人他倒也挺欣慰，但遗憾也是不可避免的。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还有就是他要年年开心，岁岁平安。”
说完鞠躬，在台下人的激动声与掌声中走下台，没想到在楼梯处看见了言岁。
盛野看到言岁立马一脸骄傲：“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
言岁感觉脸上有东西滑下来，还是点了点头：“说的很棒。”
盛野的喊话的确引起了一些反响，正因为他这次喊话的内容给了后面人的动力，越来越多人开始在台上表白。
也没有几位老师阻拦，毕竟正值青春年少，谁又没有肆意过一回。
—
高考前的最后一节课，正伴着黄昏布置考场，教室里窗帘突然被风吹着乱舞了起来，罩住了正在窗边扫地的言岁和盛野。
“言岁。”
盛野喊了一声。
“嗯？”
言岁不明所以。
“起风了。”
正巧起风，青春落幕。
&
“这家花店是店主是你吗？”言岁反应过来问了一句。
盛野随口答到：“朋友的。”
“是这样啊……”言岁拿出手机，“这盆花多少钱？”
“不用了，”盛野拦住他，“就当做是我送你的。”
言岁没做多做客气，接过花后就挥手告辞了。
“谢谢师傅。”言岁把花放在地上，关上车门。
抱起花转身就撞到了人。
“抱歉，”言岁抬头，“盛野？”
盛野这次倒是意外了，他以为言岁早没住在这里了。
“你还是住在228号？”盛野替言岁抱着花，“最近才回来的？”
“对，”言岁轻松多了，“外公去世时叫我回来把院子照顾好，我前几天才到。”
盛野点头，聊天便没有了下文。
“你……”
“你……”
言岁干笑一声：“你先说吧。”
“没什么想说的，你说吧。”
盛野想问这些年言岁去哪儿了，但毕竟现在不是从前，他也没有那个资格去问。
“那个，”言岁突然顿住脚，“都已经过了你家，你不回家吗？”
盛野哑言：“……没事，我帮你把花送回家。”
“好啊，谢了。”言岁走在盛野前面，转过身倒着走，“想想给你什么报酬……明天请你和奶茶，喝不喝？”
盛野想了想：“可以，热的，要多加份椰果。”
言岁也不惊讶，毕竟这人高三夏天给自己送的那杯奶茶就是热的，加的小料也是椰果。
“怎么？”盛野见人不说话，“不愿意？”
“怎么可能，我给你加双份椰果。”
多年未见，虽然畅所欲言，但还是有所顾虑。
—
言岁早上是被巷子里小孩子骑车的声音吵醒的。
一番挣扎无果，言岁还是妥协的起来洗漱。
以前上学的怎么没觉得这帮小屁孩儿这么吵。
洗漱完下楼去给院子里的蔷薇浇水，院子里虽然有其它花，但还是蔷薇最多，都快蔓延到邻居院子里去了，虽然邻居是盛野。
还没走两步言岁的上腹就开始疼，靠着墙缓了一会儿言岁才继续往院子走去。
刚出门就看见站在大门外的盛野。
言岁：“？”
还在犹豫要不要喊言岁的盛野：“？”
“……麻烦开一下门。”
“啊，来了。”盛野进来后言岁问了一句，“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盛野瞟了一眼穿着睡衣的言岁，怎么感觉这人又瘦了。
“没多久，几分钟而已，”盛野把手里买的包子递给言岁，“趁热吃，吃完请我喝奶茶。”
言岁谢谢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后面的这句话给生生堵喉咙里。
盛野在院子里逛着看花，言岁坐在沙发上吃包子。
还没吃两口言岁就撑不住了，捂着嘴往厕所里跑，把刚才吃的全都吐了出来，直到吐出的全是酸水后才肯罢休。
站起身来时用力过猛，言岁没站稳往后倒去，手边也没有可以扶的东西，以为又会像以前一样倒在地上，等到后面缓过神再自己站起来。
但好在这次有人把他接住了。
“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盛野抱起言岁，把人放在沙发上，又扯过一个抱枕塞在言岁身后。
“没事，”言岁虚弱的摇了摇头，“坐一会儿就好了，应该是昨晚着凉了，碰巧又低血糖犯了。”
盛野不相信言岁说的话，但这人不愿意去医院，他也不能强求。
言岁闭上眼，轻声说着：“先失约一下，我休息一会儿再给你买奶茶。”
盛野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在一旁等人完全睡着后，给言岁盖上一层薄毯就离开了。
言岁醒来看了眼时间睡了四个小时，看着自己身上的毛毯，盛野估计早就回去了。胃里还是不舒服，但以前的的经历让他知道多少要吃点，不然晚上只会更难受。
起身正在看冰箱里有什么是自己能吃的时，言岁就听到了门铃声。
开门，果不其然又是盛野。
“你不是回家了吗。”言岁侧身给盛野让出一条路。
“给你送午饭，”盛野进去把粥放在茶几上，“还去给你配了一些胃痛的药，最近几天要记得吃清淡一点。”
言岁愣住了，他没想到盛野会这样做。
“愣着干什么，过来吃点。”
“来了。”
—
盛野和言岁约好今天下午出门，大清早就来言岁家里坐着。
“怎么感觉你又瘦了？”盛野捏了捏言岁的脸，“你现在多重？”
言岁被这个问题问住了，犹豫了很久才回答：“一百零几斤吧好像。”
盛野听完后拿出手机看了眼什么，随即问言岁：“你多高?”
……你这是打算用你183的身高羞辱我吗?
“176。”
盛野听后点了点头，低头继续看手机。
言岁正想问怎了，就被盛野抓住手腕：“你还差这么多才到标准重，言岁你吃了二几十年的饭吃到哪里去了？”
”？你又怎么知道标准体重。”
盛野把手机页面给他看，屏幕上几个大字：男生标准体重公式
言岁听后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别信网络上那一套，都是骗人的。”
“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计算方法。”
“……”言岁咬牙切齿的说着，“行，我一定好好吃饭行了吧，实在不行一日三餐你来监督可以了吧。”
“可以，你自己说的。”顿了顿，“你家还有空房间没？”
盛野的意图已经很明显。
言岁听到这话一顿，说到：“有啊，不过要给租金。”
盛野立马准备转账：“只要能住进去，多少租金我都付得起。”
—
“盛野，我要那个，”言岁指了指最顶上的小熊灯，“拿中间那个。”
盛野站在言岁身后，伸手把中间那个灯拿下来，疑惑的问着言岁：“不都长一样吗。”
言岁接过灯，放在购物车里：“我就觉得它和别的不一样，我喜欢它就行了。”
“那我呢。”盛野低声说了句。
“什么？”人声嘈杂，言岁没太听清盛野说的什么。
盛野推着车往前走着：“没什么，只要你喜欢就行。”
逛完商场出来都已经是傍晚，盛野接到电话需要马上回去处理一些事，走之前让言岁就在原地等着，会有人来接。
盛野离开后没一会儿就有车直直停在言岁面前。
车窗降下，侯遇书给言岁打招呼：“好久不见班长，盛野叫我来接你的，上车吧。”
言岁回了侯遇书，侧身把身后刚才买的东西露出来。
侯遇书一边把东西搬进后备箱一边吐槽：“盛野是不是有钱烧的慌啊。”
言岁其实很想出来说一句里面大多东西都是自己要买的。
“盛野这个人，买什么东西都不过脑子，跟上次硬要买一间花店一样，怎么说都不听。”
言岁被侯遇书这话给顿住，一会儿才问了一句：“他不是说那家花店是朋友的吗？”
“哪门子朋友的，”侯遇书搬完东西拍了拍手上的灰，“那家花店的老板至始至终都是他，还有里面的花都是他一手养出来的。”
侯遇书还补充了一句：“我猜应该也只是他的一时爱好罢了，毕竟他还是有自己的主要工作。”
“当时听说他要开花店，可被我们笑了一阵子，一个大老爷们儿去养花，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言岁听完呼吸有点急促，再加上因为情绪波动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一时不得不靠着车门喘气。
“我去，班长你怎么了。”侯遇书立马扶住人，把人带到副驾驶坐着。
见言岁满头汗，侯遇书也慌了：“班长你忍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用，”言岁勉强挤出一句话，“老毛病犯了，把我送回家就行。”
侯遇书到底是不放心：“真的行吗，我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了，”言岁强硬打断他的话：“回家。”
侯遇书犟不过他，只能先带着言岁回家。
路上言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在最后在快到时问了侯遇书一句：“盛野以前是不是有个□□账号叫‘愿岁安’。”
侯遇书见都已经被发现了，也不在藏着掖着：“是。”
言岁的猜测在被证实后，最终无力的偏过头，不再发言。
当时高三毕业时，“愿岁安”自称是暗恋言岁很久的学妹，加上了言岁的□□。
愿岁安：学长如果以后有对象的话，那你希望对方是做什么职业的呢
Y：什么职业都可以，不过我倒是想以后去开一家花店，守着花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就行。
愿岁安：那我以后开一家花店，学长一定要来光顾。
Y：好，那我一定会来买花的。
那时还没发觉什么不对劲，现在把名字一想，言岁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人。
盛野。
盛野去了一趟公司直接回的家，没想到比言岁他们还先到家。
“脸怎么白了，是不是晕车了？”打开车门，把言岁扶下车，见两车上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你们两个吵架了？”盛野看着侯遇书，“最好不是你先起的头。”
侯遇书拍了拍盛野的肩，一脸沉重：“你……你自求多福吧，我不小心把花店是你开的说漏嘴了，班长知道那个‘愿岁安’是你了。”
盛野：“……”
你可以滚去死了。
侯遇书立马跑开，一脸歉意的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
盛野刚想去找人问清楚，言岁没走稳一个酿跄倒在地上，盛野抛下一句“等着”就去扶言岁。
“是不是感冒了，”盛野一碰到人就发觉到了不对，“怎么发烧了，先进去躺着。”
把人抱着放在沙发上，又从医药箱里找到体温计，给言岁测了一下，38.7℃。
“闭眼休息一下，”盛野把言岁安顿好，接着冲外面吼了一声：“侯遇书，滚过来去烧水。”
在医药箱里找到退烧贴后轻贴在言岁额头上，见人要起身，立马下了死命令：“睡一觉，等烧退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言岁只是虚弱的说了一句：“……我不要去医院。”
盛野答应下来：“好，不去医院。”
得到答复后言岁躺下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估计都是深夜，客厅没开灯，盛野戴着眼镜坐在旁边，腿上放着电脑在敲敲打打。
还怪好看的。
“醒了？”盛野把电脑放在一旁，“先把眼睛闭上，我去开灯。”
言岁把眼睛闭上，等盛野把灯打开后才睁开眼，虽然又准备，但眼睛还是有些不适。
盛野把言岁扶起来，在他的背后塞了一个枕头，让他坐着舒服一点。
“说吧，对我图谋不轨多久了。”言岁对面前的盛野扬了扬下巴。
“……”盛野没想到言岁会这么直白，“挺久了，从高一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对你图谋不轨。”
“这么久了啊，”言岁喃喃到，“所以你那次天台喊话是对我说的？”
盛野点头。
言岁继续说到：“我就是随口一提想开花店，没想到你还真去开了个花店。”
“不过也倒是巧，我也在那里买了花，也遇到了你。”
“盛野，”言岁让盛野坐到自己身边来，顺势靠在盛野肩上，“其实我对奶制品过敏，但你那次送我的奶茶我还是喝了，回家就过敏，你说……”
“言岁，”盛野打断他，“我们在一起吧。”
言岁被他这突然一句话愣住了，随即笑了笑：“不行啊，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来追你好不好。”
盛野没有问为什么，用手圈住言岁：“好，你说的。”
—
那天早晨盛野去公司有事，言岁在院子里浇花，看着盛野离开后言岁终于坚持不住，倒在院子里。
盛野走之前忘了告诉言岁厨房有甜点，如果中午自己回来晚了可以拿出来吃，但怎么打电话对面都无法接通，心里立马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立马掉头回家。
刚进院子就看到言岁倒在院子里，盛野全身血液倒流，没有一点温度。
他从来就没这么害怕过，立马带着言岁往医院赶。
“您是言岁的家人吗？”医生对盛野说着，“言岁情况很不乐观，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最多的话只能活三个月。”
“言岁这孩子真的很犟，”医生叹了口气，“我很早之前就劝他做化疗，他这孩子不肯，坚持保守治疗，说是什么还没和爱人重逢，就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生病的模样。”
“你也帮忙转告一下言岁的爱人吧，让他在最后的这段时间多陪陪言岁，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每次来看病都会给我带一束郁金香……”
医生的话一直在盛野耳边回响，盛野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带着呼吸罩的言岁，只不过才短短几天，言岁已经瘦到他快认不出来的地步。
第三天，言岁终于醒了，过了几天才转到了普通病房。
“我都没哭你在哭什么呢，”言岁擦去盛野脸上的眼泪，“堂堂一中校草盛野竟然有一天会为我哭泣。”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盛野抓着言岁的手抵着额头，“你说了你要追我的，言岁你说话不算话。”
“好了，”言岁摸了摸盛野的脸，“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追你。”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救你……”
—
从知道言岁对病情后，盛野放下所有工作来医院照顾言岁，每天寸步不离，医生们都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也没多说什么，算是默默祝福。
在言岁再三要求下，盛野终于同意言岁出院。
那天是个阴天，下了点小雨，盛野给言岁撑着伞，两人慢慢走在回家的那条巷子里。
推开院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墙鲜艳的蔷薇，热情奔放，鲜艳入目。
言岁用手指摩挲着蔷薇花瓣，喃喃到：“你们倒是比我顽强，好好活下去吧。”
中午盛野给言岁做了最喜欢泡芙，言岁还多吃了两个。
吃过午饭，言岁习惯性的要睡午觉，指挥着盛野给自己搬来了一个藤摇椅，躺在上面晃一晃的倒也有趣。
盛野给言岁盖上薄毯，轻声说着：“好好睡一觉吧，下午我给你做其它你爱吃的甜点。”
“好。”
言岁在藤椅上没晃一会儿就睡着了，落地窗外的雨愈下愈烈，衬着院子里的蔷薇更鲜艳。
“言岁，去卧室里睡，外面有点冷。”
可是言岁再也听不到了。
—全文完—
《蔷薇园》
文/东木槐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蔷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