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末：我为自己挣出路》汩汩泉水

4、第4章

　　下午，等家里人离开，穆念冬重复上午的动作，再次将自己和另一个团子喂饱。舌尖舔舔冒出个头的牙床，好痒，长牙的宝宝真的好难，口水流的满脸都是。

　　看看旁边那个，两只爪子已经在嘴巴里横冲直撞，叹口气，她只能再次投入空间，看看有什么适合磨牙的。好在自己的超市物品齐全，还真的有磨牙饼干。

　　从里面拿出两个，费劲力气才把外面的包装撕开。又拿出一条新毛巾，凑凑合合的给穆小三儿擦了下嘴巴和爪子，这才把饼干塞他手里，‘咿呀’，啃吧。

　　随后，她自己拿起另一根也开始慢慢啃起来。

　　程兰在后面忙了一阵子，打算回去看看，哪知一进门就看到震惊的一幕，她女儿为什么手里会凭空出现东西？

　　直到看见俩孩子津津有味的啃起来，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念……念念，你给哥哥吃的什么？”

　　正啃得欢快的穆念冬愣住了，慢慢的扬起脑袋，两眼迷茫，她妈什么时候站门口了？

　　眨巴眨巴眼睛，她无意识的继续嗦几下饼干，完蛋，被发现了。

　　程兰快步上前，试图夺过俩孩子手里的东西，结果一个抢不过，一个避过去了，“念念、三儿，乖，把东西给妈妈，不能乱吃东西。”

　　既然已经被发现，穆念冬决定摆烂，顺其自然吧。她将扔在炕上的包装袋塞她妈手里，仔细看看，这东西有好处。至于她妈认不认识字，她怎么知道，在她的观念里，根本没有不识字的意识。

　　好在程兰还真识字，颤抖着手来回摸着这光滑漂亮的东西，好长时间才低头认真看，“磨牙”，哦，原来是这东西啊。不过她很快又抬起头，声音发抖，“念念，你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啊啊啊”，我说了你能听懂吗？

　　既然口不能言，那就来实际行动吧。‘唰唰’，相继甩出几个南瓜、冬瓜，还有几块猪肉。

　　“啊啊”，这是给你们吃的。

　　程兰吓得直接坐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抖着声音说道：“念念，乖，快收起来”，这可是她亲女儿，哪怕是妖怪，也是她的孩子。

　　好不容易有借口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再收回去。穆念冬滚了两圈，背对她妈，以行动拒绝。

　　没办法，程兰强撑着自己，满屋子转圈，将这几样东西先藏了起来，这事儿还得告诉她男人，看看怎么解决。不过她离开的时候还是叮嘱道：“念念，不许再往外面拿东西，知道吗？”

　　还顺手将刚刚的包装袋塞口袋，准备晚饭的时候毁尸灭迹，“安民、安民，你先回来。”

　　听见妻子在后院叫自己，穆安民从前院转进来，“咋了？”看见程兰脸色苍白，扶着门窗勉强站立，穆安民以为老妻身体出问题了，“兰子，你这是怎么啦？等着，我去找医生。”

　　拉住想要冲出去的人，程兰用尽全力将人拽进屋里，然后关紧门，“安民，出大事了，咱闺女出大事了。”

　　穆安民瞅着好好待炕上的女儿，对方还冲自己眨眨眼，“不是，兰子，你胡说什么呢？”女儿不好好的吗？

　　程兰又跌跌撞撞的将刚刚藏起来的东西翻出来，“看，这是闺女刚拿出来的。”

　　看着眼前的肉、冬瓜、南瓜，穆安民吞吞口水，僵硬的抬起头，“这些东西哪来的？”

　　程兰翻了个白眼，合着她刚刚白说了，“你闺女变出来的。”

　　变？咋变？他看看女儿，又把头转回去，“兰子，你疯了？”

　　“你才疯了呢”，被自家男人气的手不抖、也有力气站起来，程兰霸气的冲穆念冬点点头，“来，闺女，给你蠢爹表演一个。”

　　穆念冬当然会如她愿，手里直接出现一整只处理干净的鸡，“啊啊”，看。

　　一个腿软，程兰赶紧双手撑炕上；而穆安民直接吓得做地上，半天才发出声响，“闺女，你咋成妖怪了？”

　　穆念冬冲天一个白眼：你才妖怪呢，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啊啊啊”，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气。

　　看自家男人那怂样，程兰反倒冷静下来，“念念，你是不是能听懂妈妈的话，是的话就点点头。”

　　穆念冬真的就上下点了头，没办法，必须让她爸妈接受她很聪明这件事情，不然后面没有理由拿出东西啊，几个月大的孩子怎么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这会儿，穆安民也来到跟前，“闺女啊，你告诉爸，你是不是妖怪变得？”

　　穆念冬冲他呲呲牙，但还是郑重的摇头，“啊”，我是个人、人、人。

　　被闺女凶，穆安民郁闷的摸着鼻子，行吧，只要不是妖怪就行，“那你告诉爸，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啊啊啊”，我也想说啊，但是说不出来怎么办。

　　程兰将蠢男人推到一边，“你是不是傻，闺女会说话吗？”转头和蔼的问道：“念念啊，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有那什么袖里乾坤，这些东西是不是从里面拿出来的？”

　　哇哦，她妈还知道这些啊，反正都是一类型的东西，穆念冬折腾的也累了，赶忙点头承认。

　　“那取东西对你身体有没有伤害？”

　　摇头否认，“啊”，木有的。

　　“你怎么知道？”

　　穆念冬眨眨眼，这要她怎么证明。无奈，她只能取出一颗糖果，取出来放进去、取出来放进去，嘴里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她玩的开心了，倒是让两个大人心惊胆战。

　　“行了行了，闺女啊，爸相信你，别再吓唬爸了”，穆安民摁住作乱的小手，低声求饶，“以后不许在别人跟前这么做知道吗，坏人会把你抓走的。”

　　“在你两个哥哥面前也不行，知道吗？”

　　穆安民想的很清楚，儿子现在还好，但以后总要结婚生子，谁能保证以后怎么样呢？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告诉他们，“兰子，你记住，这件事情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咱俩死了也得带到地下去。”

　　程兰明白男人的心思，“听你的。”

　　全程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穆念冬非常感动，他们真的是为自己考虑，看来自己赌赢了。

　　取出几块硬糖果塞给两人，“呀咿呀”，吃，这是奖励。

　　“啵”，穆安民对着女儿的侧脸就是一下，往嘴里塞了一块，“真甜，我闺女真好，知道疼她爸。”

　　程兰斜了这臭美的男人一眼，同样吃了一颗糖，确实甜。剩下的她舍不得吃，给两个儿子留下。

　　“念念，听妈妈的话，把这些东西收回去”，家里的确缺吃的，但这么多东西也不能放家里，要是被人发现，根本解释不清，“乖，听妈妈的话，家里藏不住东西，要吃的时候妈妈问念念要，好不好？”

　　穆念冬想了想，这年头，食物就是原罪，她将除了鸡之外的东西全部收回去，然后又往炕上放出一小堆大米，就是超市里散卖的那种碎米，不是不想拿整袋的，关键是包装上都有字，拿不出来。

　　穆安民和程兰还没见过这么白的大米，手在衣服上来回蹭了好几下，这才上手摸，“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

　　两人倒是没有再让女儿收回去，多少年都没吃过这么白的大米了，真的馋啊。而且确实不多，也就一人一碗浓粥的量，一顿就完了。

　　“兰子，快去找个袋子装起来，咱们今晚就吃掉”，这东西不能留，吃进肚子里才保险，“对了，你多拿一个袋子过来给闺女，别以后动不动的就放炕上，收拾起来多麻烦。”

　　穆念冬眼睛一亮，她爸就是上道。

　　一旁的穆小三儿自己玩累了，没人理自己，那只能自己往里面融入，连续滚了几个圈，手脚并用的环住妹妹，“哇哇呀呀”，陪我玩儿。

　　穆念冬双手抵住这团子凑过来要啃她的脸，“啊啊啊”，泥奏凯呀！她不要口水洗脸。

　　“啊啊啊”，救命啊！

　　穆安民和程兰想帮忙，奈何比不过人家的力气，又不敢硬拉，怕伤了小孩骨头，“儿子呀，那可是你亲妹妹，你快要勒死她了。”

　　“穆小三儿，赶紧松手，不然我把你送公安，你要成为史上年龄最小的罪犯了。”

　　穆念冬：……爹啊，咱能不能别耍嘴皮子了。

　　别人靠不住，只能自救。穆念冬翻啊翻，从超市里翻出一个婴儿拳头大的圆球，怼到臭团子脸上。

　　“啊啊”，给你玩，别玩我。

　　穆小三儿真被这东西吸引过去，双手捧着球球就往嘴里送，这个时候妹妹没有球球可爱。

　　终于逃脱升天的穆念冬，小手儿来回安抚自己，呜，婴儿真是太可怕了，力气大且不讲理的团子更可怕。

　　她觉得在穆小三儿明理前，她的日子一片黑暗。

　　将女儿的事情处理好，两个大人不敢再耽搁，地里的活儿还多着呢。

　　“念念，照顾好你三哥，在家乖乖的啊”，知道女儿能听懂话，程兰毫不客气的给她安排了任务。

　　来到后院，左右看看，将两个儿子叫道跟前，一人塞了两块糖，“快吃，别让人发现了。”

　　穆芃春和穆芃夏眼睛一亮，“妈，你怎么会有糖？”他家都将近两年没见过糖果的影子了。

　　“问那么干嘛，给你吃就吃”，程兰瞪了二儿子一眼，“就你话多。”

　　“春子、小夏，以后家里不管出现什么东西都不要惊讶，什么都不许问，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知道吗。更不许在外人跟前乱说话，就是你爷奶也不行。”

　　穆芃夏嘟嘴，“妈，你干嘛呢，搞得神神秘秘的？”

　　程兰一巴掌拍下去，满脸严肃，“尤其是你，穆芃夏”，没办法，二儿子大大咧咧，对他不发火就不往心里记，好在这孩子嘴巴严，从不在外面说自家的事，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果然，穆芃夏缩缩脖子，不敢再顶嘴，“妈，记住了。”

　　打个巴掌给了甜枣，程兰已经很熟悉这套路了,安慰俩孩子，“晚上妈给你们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