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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一路行将,只是三人到达京都城后又会遇到一番怎样的局面,犹未可知。

      路长期赶着车将车停靠在客栈的后院,等他将马车安放,这才从小巷子里出来,三人一路劳顿早已累了,这京都城今后有得是时间去逛。

      第二日大早,韩寔就拿着州府荐信去东大府门的举院报道,只是没想到他来得时候,这-举院的大门早早就排着长队。

      站在那里的都是来自各地的学子,他们一个个拿着手中的荐信,眼巴巴站在台阶之下张望,时不时往那队伍的前端打听到何人了,各自顶着京都城的烈阳,一个个晒得汗如雨下,面红耳赤,但也没有谁胆敢催促门官的进度。

      韩寔从大早上便在这里排队,直到了午间才把这荐信递到门官手中,门官头也不抬,一手张开那荐信,朝着旁边负责登记的官员说道:“韩寔,冀州同淇县人,年岁十九,庆宁十一年生,”

      一侧的官员添了墨,将韩寔的名字、籍贯、年岁写在登记造册的黄纸上,随后递给了韩寔一个竹牌,上面写着伍佰壹拾玖,看来今年的考生格外多,这和韩寔脑海中的画面并不符合,但他并未逗留,接过门官递来的竹牌,将竹牌小心翼翼地放入衣袖中。

      路长期和远之两人久等不住,便在举院树下石块上坐着,看到韩寔往这边走来,纷纷站起身来。
      韩寔看了看天际,他们在树下都呆了一上午,晨间出来时并未吃过什么,刚好自己也要去买些笔墨纸砚,便提议先去吃些东西,三人进了不远处的小店,上了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等着店家上菜。

      小店里一下子忽然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坐着吃午食的人开始议论起来,街道上也一阵的喧哗传将而起。

      “李毓将军凯旋归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人们都涌向那回廊下,窗户边,眼巴巴地向街道上张望。

      远之一听心下也坐不住了,嚷着道:“公子,我们去看看这李毓将军吧,是不是和那传闻中的一样,”

      韩寔笑了笑算是默许,其实他并不想看这李毓长得如何模样,坐在窗口的位置,他漫不经心地往自己杯里倒满酒,一口入喉的烧灼,让他不由有些皱眉。

      李毓人称少将军,常年驻守边境,阻挡异族南下的脚步,少将军护国安民,早已封官拜爵,在这京都城中是个响当当的贵人,可即便是这样的一个人,韩寔听到他的名字时,心里却是很不自然的起了波澜。

      远之不过十二三岁,他的个头不是很高,导致他在回廊上的人堆里埋没,只能一直挣扎不停往前挤去,直至他终于趁机见缝挤到最前排,双手搭在护栏上,垫着脚尖,去瞧着那队伍中一马当先的少将军。

      坐在韩寔对面的路长期看到那少年将军,则是一脸的向往,原来他是想当将军,为国杀敌当个边将。

      韩寔默不作声饮着杯中的酒水,可这辛辣的酒水一入腹中,烧灼的感觉顿时就占据了全身的感触,韩寔往日很少饮酒,他的酒量不高,每当他遇到无法和解的事情,便会借着酒水短暂的摆脱韩寔的思维。

      街道上好暇的百姓们看着这少年将军归来,他们每个人脸上洋溢着欢声笑语,一个个将希望托付于这少将军,希冀于这少将军在今后也会保护他们家园,保护他们的性命。

      晚间,韩寔坐在小桌前,看着书上那黑墨雕刻的字体,却久久难以平静,仿佛一闭眼便会浮现出白日的一幕,这让韩寔愈发的烦躁。

      我这是怎么了?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怎么能够任由别的事情来影响自己的思考。

      韩寔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思考,可心却要背道而驰。

      远之急匆匆从外间跑将进来,气喘吁吁说着打听而来的消息,“公子,这次国考有数千人参加,而且听说要考过三关才能有机会参加殿试。”

      韩寔停下自己的思考,听到远之的消息,虽未表露出庆喜,也未表现出惊讶,坐在那里仿佛入定一般。

      “看来,这路要走下去,更难了。”

      韩寔只有到殿试才有机会去求证,去解开自己萦绕在心头有的谜团,心里正盘算着如何通过这三关。

      远之不明白韩寔的意思,但是却也听了韩寔的话,将路长期请到房中来。

      韩寔将自己的考虑告诉两人时,两人愈发地不明白,眼中闪着疑惑直望着韩寔,韩寔的计划是“藏之于中,顶盛于后。”

      韩寔没有解释,只淡淡地说道:“你们今后会明白的。”

      临考的日子愈来愈近,远之打听到这次负责科考的人不是威宁侯朱艏,但是他的儿子朱镕此次也要参加科考,此次科考最终钦定的主官却是威宁侯在朝中的死对头丞相徐鄣。

      看来威宁侯是真的因他女儿贵为皇长子王妃,再过几月又将诞下皇长孙,这才如此肆无忌惮嚣张,韩寔倒觉得若是徐相主考,那今后的事情却愈发不好办。

      初试就在三日后。

      当韩寔拿到手中的考卷,上面赫然的写着论治理百姓事,这个出题人不用多想便知是徐相的手笔,韩寔慢慢的磨墨答题,中规中矩完成这第一场的策论。

      一出考场,远之和路长期便迫不及待地上来开口问:“写的如何。”

      韩寔嘴边淡笑地吐露出两个字 :“尚可。”

      返回客栈的路上,韩寔若有所思,一边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布局,一边走着突然感觉自己低着头走路,肩膀好像撞到了谁。

      韩寔连忙略带歉意向身前的人说道:“兄台,实是抱歉,我无意撞到,还请你海涵。”

      话音未落,一个刺耳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你以为一句抱歉,一句海涵就算完了,你知不知道你撞的是谁,他可是当今国舅爷家的镕公子。”

      朱镕?

      韩寔眼睛不由仔细打量着他。

      只见朱镕一双眼略带着歉意的朝着韩寔看来,姣好面容上,横眉一列端长着,韩寔有些迟疑,他看着朱镕的面目,实难将他与威宁侯朱艏划上等号,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奸佞之子。

      可观人不能仅从样貌,还得须看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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