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斯羽市走私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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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虞山事物所的调查过去了五天，刚开始众人调查很顺利，大家都觉得这次委托很简单的时候，现实教做人。
第一天宁苍然接到走访人员的电话询问。
“宁老板，宋先生和罗先生的编号xxx和编号xxx的两块地有纠纷，宋先生坚定认为罗先生侵占他的后院，罗先生说宋先生那块地……”
宁苍然记笔记的手越来越快，总之就是一个涉及三代人兼顾家产争夺和占便宜的故事。
宁苍然还在翻看手册，查看遇到这种问题怎么办，结果又来一个电话，这次是有一户人家在这建房子，然后他的邻居也在旁边建房子。
这些问题包括且不限于房子的所属权纠纷，恶灵侵占废弃老房子，乞丐团伙占据危楼……数不胜数。
宁苍然作为项目目前的负责人，就常常跑到现场了解情况。
“我们不是执法者，也没有评判的权利，我们只负责与灵相关的调节问题。”现场当中，宁苍然直接划掉其他待解决的纠纷，对着下属说：“只要告诉他们，这类纠纷去到哪一个部门解决就可以了。”
众人点头：“那要收费吗？”
也不怪他们这样问，毕竟谁不想多赚钱？
“有主人的象征性收一点。没有就记到专局那里。”宁苍然想到时候是自己倒贴还是专局推给别的部门就得看情况了。
说完让各自去忙，宁苍然也准备去专局聊聊这个费用。结果看到一群围观群众。
秉持着不失礼貌的想法，宁苍然跟几位聊了聊。
“几位是这里的住户还是土地的权属人？”宁苍然笑着给他们看自己的工牌，毕竟是大项目，需要向民众证明身份。
那个大腹便便的白脸蛋中年女人接的话：“我听说了消息，这是要改建，瞅瞅机会。”
“三姐是我们这的大老板，光是地皮就七八块！”有男人起哄，旁边的众人也笑地热闹。
三姐睨了众人一眼，继而对宁苍然说：“小哥，你跟我们讲讲呗，以后的北区。”
众人又起哄点头，每个人都关注自己的利益，尤其是北区的居民，谁会喜欢一直住那些老房子。最重要就是拆迁补偿或者借此机会，成为市中心的房子。
宁苍然只是说了几句，然后就被抢了话，个个都在畅想自己的未来。换个地方住的有，建个公寓租房的有。总之各有各的想法。
宁苍然也就悄悄离场了，毕竟他不是可以跟着吹，跟着玩的奚尧。
很快就有消息传来。发现一个疑似隐界君主祠的下线据点。宁苍然很快就赶过去了。
那是位于北区阳桥街的衣架动物养殖饲料基地。专门研究和生产动物饲料，以大型养殖场为主要合作伙伴。随着北区的落魄，这里的地皮变得便宜，使得这个基地的主人租下周围好几户的地皮。
当然，列入怀疑名单是因为他们有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地下室还套着一个地下室。顺着地下室隧道可以到达那个黑街掌控的地下港口。
走在这个隧道里面，还有铁轨和推车。空气比较憋闷，宁苍然不得不再谨慎一些。不过这里没有衍生什么奇怪的灵。
跟随的员工说：“我们觉得这里比较可以，查看了专局给我们的资料，这里还没有排查到。所以就报告给你了。”
宁苍然记得这个员工，邹杜的副手，重点培养的事务所未来人才。目前暂代邹杜的工作。
她的名字叫宋和彰。
宁苍然以前看人都是人，没有什么性别差异，如今看起来。宋和彰是个作风成熟干练的女性，身材高挑，又显得活力十足。
“宁老板，”宋和彰克制着跳脱的语气说：“我已经和官方联系过了，申请调查阳桥动物养殖饲料基地。目前得到的反馈是，这家动物基地在凡夏3009年就注销营业执照了。”
她又压低声音：“我们从‘醒老板’那边得到的消息是，他们将上渊的粮食伪装成这边的饲料，然后走私到别的‘小国’。”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地下室。宁苍然不禁带上好奇，“那与隐界君主祠相关的依据？”
宋和彰刚想说，奚尧就快步走下来。
“尧老板，”宋和彰的欣喜比较明显，宁苍然猜测他们大概是一起做了调查，有新的收获。
“跟着订单查到了吗？”宋和彰问，也向宁苍然解释：“我们查到了他们和‘透明会’有交易。”
宁苍然对这份订单保有怀疑，奚尧说到：“这个基地属鱼枭蛇。和隐界君主祠相比，隐泓邺更加喜欢这个。”
“所以——”宁苍然挑眉，和奚尧四目相对，都是想到了关键。
奚尧点头：“是的。透明会的单子实际上是陈三姐的灵犬的饲料单子。”
宁苍然猜测：“北区很乱，陈三姐家大业大，就养了灵犬看家，需要饲料就跟这里订购。我猜那些不只是灵犬那么简单吧？”
奚尧赞许点头：“没错，那些是狼，会咬死人的狼。”
宁苍然对北区的混乱一直有明确的认知，黑街、私港和斯羽市中心南迁，一直都是埋在北区的雷。
“和彰，再观察一下陈三姐，希望她跟那些地下势力没有过深的纠葛。”宁苍然对宋和彰小了一下。宋和彰立刻回神点头，心里还觉得宁老板突然和善有点怪怪的。
几人再一次检查了这条街，确保没有遗漏之后才离开。
不过宁苍然的希望没有实现。他和奚尧前往陈三姐的家里的时候，听到她的邻居说：“三姐要在阳桥那边开一家酒店。就接待尖嘴港的客人。”
宁苍然坐在驾驶座，奚尧正在和陈三姐联系。听到这话，宁苍然问：“陈三姐打算在哪里开？到时候我也去捧个人场。”
邻居笑谈：“就是之前租给一个研究所的地方，谁知道他们跑了，三姐之前还跟我们骂过呢。”
宁苍然这才知道，陈三姐就靠着几块地和房子的出租过日子，算是这边的有钱人。日常喜欢和邻居、老姐妹一起唠嗑和逛街，众人蹭吃蹭喝也喜欢捧着她。
陈三姐很快就出来了。她穿着宽松的衣服，加上绵软的披肩，穿着粗跟的凉鞋。脸上笑起来还推着肉。
奚尧负责和她谈，宁苍然偶尔补充，顺便问一些出其不意又颇具敌意的问题。
一路谈下来，陈三姐对冷不叮提问的宁苍然也发憷。
“三姐，你为什么不搬走？”听着问题，陈三姐立刻回神。她刚解释为了安全迫不得已走私灵犬，谁知道那是灵狼。然后就被这个问题吓到，立刻回答：“我房都在这，南边那些人都瞧不起北区的。我哪里会搬？去受人家的白眼？”
“北区治安再差，也不会有有证的土地被抢的情况。”宁苍然有些咄咄逼人：“而且，相比于灵犬，防盗和守卫机器人更加好用吧，聘请人更加便宜。”
陈三姐沉着脸：“小伙子，我不是你这样的聪明人，那些东西哪里有狗的威胁大？”
可惜宁苍然不是法官，讲证据这种事不是他负责的。既然陈三姐可疑，那就接着调查。
奚尧让陈三姐别生气，再次岔开话题：“三姐别气，这给你假狗的可是谁？现在又追究责任，三姐可不能白背这锅。”
陈三姐打着马虎，心里将眼前两人骂了个遍。
虽然没有什么结果，但是该关注的关注了。
大概是陈三姐也慌了，大晚上的出门，谁知道宁苍然底下的人没有跟上。说话的是奚尧。
“北区的晚上人比较少，偶尔见到人还以为是哪里的恶灵。我们也不是胆小的，还打算着拿着灵卡、准备着和恶灵大战。谁知道出现的是陈三姐，她居然一个人出门，向着阳桥南边走，我们一路跟着陈三姐走。谁知道——”他讲的起起伏伏，像一个故事一样。
在场的宁苍然和斯羽星都目不转睛看着青年，听他侃侃而谈：“陈三姐忽然就消失了，和彰姐就说，她一个人深夜外出不仅危险，而且可能有一些违法的事。所以我俩就跑去探查。”
“不看不知道，一看，原来这个陈三姐还有灵卡，恶狼、灵卡。她这可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青年发出疑问，宁苍然和奚尧对视，宁苍然耸肩，谁知道？
奚尧喝了一杯水，接着就说：“我们以为线索断了。打算守在陈三姐的家看看状况。和彰姐就不服气，立刻让玄哥申请调查附近监控。玄哥当时还在深夜起床，将我俩骂了一顿——对了宁老板，给我们加工资吗？”
宁苍然在思考是不是要招几个技术岗，让玄枝不要那么忙。听到青年这话，立刻说：“我找专局报销。”
奚尧听了忍不住笑出声：“好像也行。”
宁苍然轻轻一咳，说：“三倍加班工资。先将刚才的事情说完吧。”
反身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接着说：“是这样的，玄哥查了一个多钟头，我们吹着夜间的冷风，以为这事没一个结果了，谁知道玄哥告诉我们他就着北区向全市开始查。苍然，你知道我们查到什么吗？”
宁苍然也体会出来了：“这件事很大？”
斯羽星：“如果太危险，你应该不会那么兴奋。”
奚尧解释：“敌在明我在暗。”
他接着说：“我们在飞羽区的一条街里头发现她的踪迹，之后一路查到灵卡协会。她大半夜的花钱将自己的灵卡过了明路，罚了一大笔钱，也限制六月回收。”
貌似没有什么突出的。宁苍然刚想到这里，奚尧接着说：“我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谁知道陈三姐走近了我们藏身的地方，当时我们大气都不敢喘，以为她发现我们了。”
“就在我以为我们那么隐蔽都要被发现了。和彰姐都要想应对说辞的时候，陈三姐又停了下来，接到一个灵讯。”
在场众人都屏息凝神，听奚尧接着说：“我们听到陈三姐说——”
那天夜里，陈三姐说：“我现在就是处理一下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不然查了我就轮到你了。”
陈三姐和那人相互推诿，听的奚尧和宋和彰心头痒痒的，这个人是谁，他是跟灵卡有关吧，也可能是别的。反正他们非常非常想要知道结果。
只是两分钟，跟过了两小时一样，时间长着。
听着她说：“得了得了，如果他们说起灵卡，我就说是黑街里买来的。反正我每次帮你卖，都会到黑街的灵卡店铺……”
奚尧：她说卖？！
宋和彰没有看出他的意思，但是猜测应该是让她坐点什么，于是她就录音。
于是他们就录了一句：“你最近也安分点吧，免得查到你连累我。我现在要是不处理，等着他们把我家我的钱翻个底朝天？”
陈三姐就呸了一句，离开了。
北区临时办公室里面，听完这一番话。宁苍然也明白了：“一个卖灵卡的上线？”
斯羽市走私灵卡的渠道就三个，黑街，走私港和网络上。宁苍然又想到陈三姐是去了灵卡协会才接到这样一通灵讯，就不免会怀疑灵卡协会有人倒卖灵卡。
不过事情不归他管，这种事写一份报告给一下隐泓邺吧。
三日后，已经是二十九了，快到百花节和灵卡竞技。隐泓邺这一段时间非常忙碌，得到了宁苍然的消息就直接让宁苍然负责调查，还提前给了他五百夏金委托费。
之后还将陈三姐的信息调出来。
陈三姐有两个哥哥，陈超越、陈超然，她本名叫陈超群。两个哥哥已经移民到了上渊，自己还留在凡夏，在警方那边标记为疑似是走私线人。
想着那个大案件至今没有破获，宁苍然就不免关注一下。去了玄枝的办公室，打算聊一聊要不要招人。
玄枝喝着果汁，享受得很。
“我本来还想着帮你找几个人，让你晚上好好休息。”
宁苍然虽然这样说，还是询问一下财政，能不能给玄枝再找两个手下。
玄枝兴奋：“哦豁，宁老板真舍得。”
宁苍然微笑：“不想要？”
玄枝立刻调出自个的面板，然后再一展现出来。“我最近写出的人工智能，你只要给我更新设备、准备……”
宁苍然听完之后，转移话题：“那个案子进展如何？我倒是知道网络上谣言四起，斯羽也是人心惶惶。”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斯羽市走私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