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夺笋二人组 ...
-
“离我进去过了多长时间。”
赫敏看了眼时间，“准确来讲，三分钟。”
德拉科皱着眉，唇色苍白，一些发丝被刚冒出的冷汗粘在了额间，很显然，他现在状态非常不好，但他忍住了那股不适，语速飞快地告诉二人一些信息。
“书里的流速比现实要快。”
“我没办法控制书里的自己，但是，我也不会被书本控制。”
他顿了一下，眼神灰败下来，像是回忆到了什么可怕的梦魇，他艰难地开口语气干涩地说：“哈利死了，在我眼前，对不起，我没能抓住他。”
罗恩倏地站起身，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德拉科，“马尔福，你他妈的说什么？！哈利他怎么了？死了？你别开玩笑。”
显然，三个人里面两个人失去了理智，只剩下赫敏一个人还能正常思考。
赫敏皱着眉，“你冷静一点，要相信哈利。”
“我很冷静。”
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
赫敏瞥了眼所谓“很冷静”的德拉科依然握着哈利的手。
“相信他？一个鲁莽的格兰芬多蠢狮子？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拿自己的命去救别人？哈，可真不愧是魔法界的救世主，当了七年还不够，他是要当一辈子的救世主吗！”
“德拉科·马尔福！”
赫敏厉声叫着他的名字。
德拉科脸上的愤怒消失了，在这快要将他淹没的恐惧之中回过神来。
他却仍然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死死地握住了那只没能抓住的手。
赫敏平缓语气，“我一直在监控哈利的生命状态，很正常。”
德拉科质问：“那他的灵魂呢？”
赫敏深吸了口气，指着哈利锁骨那一条垂落在锁骨凹陷处的项链，“我们花了那么多金加隆研制的灵魂检测仪不是废物。”
“而且，他的魔力只是突然减少了，不是持续的。”
德拉科将视线移到对方的项链上去，他似乎终于冷静下来了。
赫敏估计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可以要安抚一个马尔福，她尽量温和地说：“你再回忆一下，有没有不合理的地方。”
德拉科皱着眉回忆，“他……好像是，清醒着、主动去赴死。”
溃败的理智终于回笼，德拉科重新掌控了话语权。
“他可能清楚在空间里死亡的后果是可以承担的。”
“也许是因为空间魔法的制约，但他不会真正的死亡。”
德拉科低头看了眼时间，距离他醒来过去了两分钟。
“这需要你来找到答案了，找到核心，格兰杰。”
“总之，抓到那个黑巫师，如果你们没能撬开他的嘴，送到我这边来。”
德拉科的眼神里有着如同冬日里呼啸而来的厉风般地锋利。
“我要亲手审问他。”
“那我们要怎么唤醒你。”
德拉科站起来，重新坐回那个沙发上，“用一个词语……”他闭上眼睛，“救世主。”
———
罗恩原本想要警告德拉科，让对方别想伤害哈，结果，却发现对方比自己还要关心则乱。
罗恩神色复杂地看着赫敏，“我相信你的猜测了，我输了，待会给你买那瓶香水。”
赫敏笑了声，撩了下自己的头发。
“你要永远相信一个女人的直觉，罗恩。”
赫敏的脸色重新严肃起来，“好了，我们去对一下哈利的抓捕流程，叫醒傲罗队的姑娘和小伙子们。”
罗恩抽出魔杖，“呼神护卫。”
银白色的雾气凝聚成一只猎犬。
“傲罗第一小队紧急集合，抓捕行动提前进行。”
罗恩勉强维持着语气的平静，但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梅林的臭袜子，马尔福居然真的喜欢哈利。
……
一个月以前。
“你知道吗，罗恩。”
赫敏拿着那张在她眼里精致到过分浮夸的请帖。
罗恩彼时正在一边看着杂志一般喝着从学生时代一直爱到现在的黄油啤酒。
“怎么了，敏。”
赫敏打开那个请帖，又是德拉科·马尔福和一个也许是大家族的女孩的名字并排出现。
“我怀疑只有我们三个人收到了这些请帖。”
“？”
罗恩从杂志里抬头，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神情。
“马尔福有必要，一年来一次订婚吗？”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真是跟狼来了一样。”
赫敏喃喃道。
“什么狼来了？”
赫敏没有回答罗恩的问题，她盯着请帖上女方的姓名，在魔法部工作这么多年她从来没听过这号人物，“我怎么感觉马尔福暗恋哈利呢。”
赫敏的话语如同平底一声惊雷起。
罗恩喷出一口啤酒，杂志上拿着金飞贼正在做胜利动作的球员被喷了一脸的泡沫。
“你说马尔福暗恋谁？
“谁暗恋哈利？敏，你是不是疯了！”
“梅林，我竟然越想越觉得是真的，虽然我也觉得我疯了。可是你想想，罗恩，这请帖总是在哈利在报纸上闹出绯闻来的时候送来，也许这个猜测很离谱，但我们打个赌吧，罗恩，如果我赢了，你就帮我去伦敦买那款限量香水。如果你赢了，那我就原谅你考驾照用混淆咒作弊的事情。”
罗恩：“……”
他老婆可真是逻辑鬼才。
——————
水晶灯轰然落下，破碎的支架和碎玻璃将黑发男孩埋在底下。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除了德拉科·马尔福。
他脸色苍白，手里握住魔杖笔直地指着那堆废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手正在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一个纯黑的三角塔从废墟中升起，碎石、破碎的金属和玻璃渣从顶端处滚落，这是一个不那么成功的变形术，它甚至还保留着蛇的鳞片和深褐色的竖瞳。
那条黑曼巴在完成了他的主人最后一条指令后，像它刚刚出现时候那样化成一团黑烟后消失了。
而两位教授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拦住他们无法靠近的金光已经消失了，斯内普扒开想要走上去凑热闹的洛哈特，走上台去，埋在哈利身上的水晶灯的残骸随着斯内普的咒语消失了。
所幸，哈利在德拉科的保护下只是有些擦伤，并无大碍。
哈利咳嗽着，吃力地扶着地面重新站起来，他的魔力正在缓慢的恢复过来。
他看向站在另一头的德拉科，对方却在侧头看着别处。
“你为什么要弄断水晶灯。”
德拉科死死地盯着站在斯莱特林人群之中双手捏着魔杖放在胸口的薇莉娅，她的表情和所有二年生一样茫然，现在正因为德拉科的问题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德拉科，抱歉，我刚刚也许是没听清楚，你说我弄断了水晶灯？”
哈利也愣住了。
因为剧情里面并没有这一出，无论是德拉科质问薇莉娅，还是薇莉娅弄断水晶灯。
薇莉娅好看的面容上是满是讶异与无辜，她小心翼翼地说：“我没有这样做，你是不是看错了，德拉科。”
德拉科面无表情地抬起魔杖，指着这个以为摆着一张无辜的表情就可以狡辩一切的女孩，全然不相信对方说的任何一个字眼，“你是不是当我是瞎子？还是当我无法分辨魔力？”
“还是说，你需要我去水晶灯的吊顶做一个魔力检测你才肯承认？斯莱特林可没有你这样只会抵赖的学生。”
薇莉娅原本讶异的表情消失了，她轻声说，“是我又怎么样？”
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因为薇莉娅平常一直是个温和友善且非常受欢迎的女孩，没人会想到她居然会做这种事情。
“原因？”
薇莉娅抬高了声音，好让所有人都听到她的话，“那个你保护下来的人，哈利·波特是个蛇佬腔，你不知道吗？现在的魔法界里只有伏地魔才是蛇佬腔，我为什么不能合理的怀疑他被伏地魔附身了？
众人先是寂静，而后爆出一声惊恐地吸气声。
所有怀疑和惊惧地眼神落在了哈利身上。
德拉科却没有因此而动摇，依然举着魔杖，他冷笑一声。
“所以你就要为了所谓的怀疑去杀死一个人吗？杀死一个无辜的人？你拿什么来蔑视别人的生命？就凭你是救世主吗？”
“你这个救世主真叫人恶心，芳茜丝。”
薇莉娅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辩驳：“为什么不等到教授们去检测一下波特先生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你再来评断我恶不恶心。”
“还有，”薇莉娅看着那根指着自己的魔杖，“别拿着你的魔杖指着我，马尔福。”
哈利在一旁欣赏了一会男女主因为自己开始互怼的美妙场景，一瘸一拐地走到德拉科身边。
“我被伏地魔附身？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疯狂的指控。”
“劳烦这位小姐，能告诉我，被附身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薇莉娅的视线移到哈利的身上，“难道大家没有发现波特最近两天的变化有点大吗？我们认识的那个哈利·波特可没有你这么厉害。”
“就只是这样吗？”
哈利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可太好了，赫敏，能告诉我检测一个人是否被附身的标准是什么吗？”
赫敏没想到会突然台上的三人会突然提到自己，但她回答的很快，就像一个专门回答问题的机器那样，“身体与灵魂的契合度，一个咒语就可以了。”
“我想，我也可以解答这个问题，先生小姐们。”
斯内普低沉的嗓音打断了这场闹剧，一个咒语落在了哈利的额头处，“他是正常的。”
薇莉娅不依不饶地说：“那复方汤药剂呢？”
“我很高兴你能够注意到这一点，”斯内普像是在夸赞，“但是有一个细节，你遗漏了，复方汤药剂最多只能持续一个小时。”
薇莉娅愣住了，她仍然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哈利，“那也许是我的判断失误了。”
德拉科用嘲讽地眼神看着她，阴阳怪气地说:“那也许，您可以为了您的判断失误，而道歉吗？”
薇莉娅手指捏紧，不甘不愿地说：“抱歉，波特。”
哈利漫不经心地回复：“感谢你的认错。”
尔后，他状似不经意之间的继续说，“哎，我记得校规里面，故意伤害同学……”
德拉科快速地接上了哈利的脑电波，“不开除也起码得关一个月的禁闭，我说的对吗，斯内普教授。”
————
无语，两个成年人一起欺负一个小姑娘。
哈利：真爽。
作者有话说第9章 夺笋二人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