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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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都别苦着脸了，不是什么大事儿！”迪克看着眼前仿若天塌下来一般的两位小少年，大手一挥，高声道，“先吃饭，什么事儿都没有吃饭重要。”
一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第一次接触A型机的路云已经能够操控着机甲急跑、躲闪、射击，可是夏里连最基础的迈腿走路还做不到。这让两位以打进全国前三为目标的两位少年不免情绪低落。
“是....教练.....”夏里有气无力地应声，手里抓着刀叉迟迟没有动作，美味肥厚的大牛排在夏里眼中完全没了吸引力。
“先吃吧。”路云将切好的牛排块拨到夏里的碟子里，劝道，“教练说不定会有办法的。”
“嗯。”夏里冲路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叉起一块牛排丢进嘴里，似乎听了路云的劝，暂时放下了心事。可是牛排丢进嘴里，好久也没见夏里咀嚼，就含着一动不动，湛蓝色的眼眸也呆滞着。
“算了，先不吃了。”迪克闷声道。
“对不起，教练。”夏里连忙道歉。
“教练....”路云开口帮夏里说话。
路云和夏里心中都明白，倘若夏里无法驾驶A型机，那么他就无法参加全国大赛，也就对俱乐部失去了作用，因此不免患得患失起来。
迪克说道，“A型机可是军用机，是职业军人驾驶的机甲，你们两个小鬼头才第一天驾驶，难道就想驾驶着它飞天遁地了？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可是....”夏里心虚，他觉得自己无法驾驶A型机肯定是自己脑子有病的缘故，而教练却不知道，反倒还一直鼓励自己，这让夏里更加坐立难安了，总觉得自己欺骗了教授。
“我....我....”夏里嘴巴张合，就要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路云却在这时在桌下一把握住了夏里的手。
“夏里，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上机甲试一试。”路云握紧夏里的手，制止了夏里的自爆。
“好、好。”夏里诺诺点头，每每遇上大事，他总会听路云的。
“等会儿给你们测下精神力吧。”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维尔开口提议。
“测试精神力？”路云和夏里都是一脸疑惑。
“按照常规，只有军校生才会需要测试精神力，不过，你们既然要驾驶A型机，提早测一下也可以的。”维尔解释。
“不是军方才可以测试吗？”迪克深深地看了眼维尔。
维尔拨弄自己的金色发梢，冲迪克挑眉道，“教练不是能买到A型机么，想必也有渠道帮两个孩子做下测试的吧。”
迪克心里一沉，觉得这个金发讨厌鬼是在给自己设陷阱。
“维尔教练，精神力是有什么要求吗？”路云插入两个人的谈话。先前路云在光网上看到过一些关于精神力的信息，大约就是一个人精神力越高就越厉害，越容易成为行业尖端人才。此外再多具体信息就没有了。此前，路云一直觉得精神力这玩意很不科学来着。
“精神力分为C、B、A、S以及超S，等级越高者，无论是驾驶机甲还是指挥战舰，都会更加得心应手。”维尔解释。
“这个世界有人生来就是天才，天生高人一等。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呢。不过....”
不知是想起什么，维尔语气一顿，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的.....”
“行了。”迪克打断维尔的话，“吃饭不许说话，这是基本礼仪！”说罢，深深看了一眼维尔，觉得这个金发家伙更可疑了——他知道的太多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消息。
路云和夏里没有听出维尔的话中之意，迪克却是明白了维尔的意有所指：天才和凡人之间的沟壑并非无法越过，早在百年前，联邦就研究出了基因调整技术，通过人工干预胚胎制造出“天才”，只是这项技术因为种种原因已经被禁用了。一般人，哪怕是军人也不会知道的，可是听维尔的语气，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一张桌子上的众人各有心思。
“迪克教练，我和夏里去训练室了。”
路云拉着夏里离开餐厅，一路上夏里都非常沉默，没了平日的活泼劲儿。
“我们进入了区赛决赛，学校会给我们一笔奖金的。”路云说道。
“嗯。”夏里点头，心思完全不在奖金上。
“等奖金到账，我们可以用这笔钱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路云原本的计划是等夏里进入帝初军校后，由学校负担体检费和治疗费，如今却不得不修改计划了。
“路云.....”夏里眼眸低垂，湛蓝色的眼眸失去了光彩，“你说....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有病才会被丢掉的？”一直压抑在心底的猜测在这一刻终于无法克制的冒头。
“别瞎想，你一顿饭量是我的两倍，身体也比我强壮，怎么就是有病了？！”路云反驳，“你忘了，福利院的嬷嬷们都说你是最强壮的孩子，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生病过！”
“兴许是他们知道我没法驾驶高级机甲。”夏里情绪低落。
“别想哪些无法求证的东西了。”路云拍拍夏里的肩膀，转移话题，“给我说说你驾驶机甲时候的感觉。”
夏里果然被转移注意力，描述起自己驾驶A型机的感受来。
“我无法详细想象自己抬腿走路的具体动作，更没有办法将机甲代入成为自己的身体。”夏里沮丧，“我的脑子里就像有一团迷雾，那团雾在阻挡我，让我什么都看不清。”
“别着急。”路云拧眉思索着，“下一周是区决赛，使用的还是B型机，全国赛在下个月末开启，我们肯定还有时间的。”为了夏里，路云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愿意放弃。
“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下。”就在这时，路云收到了迪克发来的讯息。
“迪克教练？”很快，路云和夏里来到了迪克的办公室。
看着两个愁云惨淡的少年，迪克觉得两个小家伙还是经历挫折太少了，还不明白一个道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任何困难都可能出现转机。
“先跟你们说个事儿。”迪克示意两个人坐下听他讲。
夏里紧贴着路云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握紧。
“离那个维尔远些，我觉得他是别的俱乐部派来的间谍。”所谓间谍的当然是迪克的借口，但是他觉得那个维尔肯定不一般，至于对方是什么目的，迪克还没有摸清。可是就凭他在两少年面前差点提起基因改造的事情，迪克就决定让两个少年离他远些。
“唉？间谍？”夏里惊呼，显然已经信了。
路云拧眉，他心中存疑，可也无暇深思了，眼下他只顾得上怎么帮夏里度过难关。
“教练，我们会离他远些的。”路云干脆应下，一点不带犹豫。
对于路云的干错利落，迪克心满意足，心中的小人儿不禁跳舞呐喊：看啊!小少爷果然最信任我！
夏里则捂着嘴巴，保证道，“我以后都不和他说话了，他休想从我的嘴巴里得到任何信息！”
看着傻乎乎的夏里，迪克眉头微蹙，不解道，“夏里的情况很奇怪，按照一般常理，你既然能将B型机开得那么顺畅，精神力绝对不会差的。”光是B 型机那复杂让人眼花的操控按钮，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闻言，路云和夏里相识一看，眼中的信息藏都藏不住，迪克哪能看不出来。
“说吧，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们了。”迪克说道。
夏里不禁贴路云贴得更紧了一些，他拿不定主意，只等路云开口。
“夏里的情况有些特殊......”犹豫再三，路云还是说了——教练说的没错，除了他，谁还能帮夏里？
“就这些？”迪克拧眉，“我上学那会儿理论课也不行，不照样开机甲么。”
好吧，在狼蛛星系只有实战没有理论，实力都是在真刀实枪里干出来的。
“夏里有很认真的学习，就是记不住，这难道不反常吗？”对于路云这种过目不忘的天才，他觉得夏里的情况绝对是大问题。
“你们没有体检过吗？”迪克问。
夏里摇头，“我从小身体强壮，从来没有生病过，也就没有做过检查。”
按照规定，福利院要给孩子们每年体检一次，体检费由国家承担。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福利院自然有办法在不给孩子体检的情况下就套取到补助资金。
“！”迪克在心中暗骂帝国腐败，自家小少爷的生长环境可真恶劣啊！
“行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安排了。”迪克心里有了打算，对两个少年道，“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了，你们回去早点休息，第一次使用精神接驳器肯定很累的。”
路云和夏里满怀心事的离开俱乐部，只觉前路茫茫，却不知道被认定为“间谍”的维尔已经将今日的训练情况形成报告提交了。
“左丘钰！你看这下怎么办！”爱德华气冲冲地拨通通讯，将维尔的报告传送过去。
“哎呀，别那么大火气嘛。”左丘钰笑眯眯地点开报告。
“这下怎么办，那个金发小子连A型机都开不了，怎么参加比赛！”爱德华几乎能想象自己被其他军区指挥官冷嘲热讽的场景了。
“别着急啊。”看完报告，左丘钰依旧笑容不改，“才第一次接触A型机，没有上手，不是很正常嘛，想当年你.....”
“停！”爱德华打断左丘钰翻自己的黑历史，“我会尽快给那两个选手安排全面体检，顺道测下他们的精神力，如果不行，就换人！”
“这不和规矩啊，现在可不许私下测精神力。”左丘钰道。
“你不说，我不说，能有谁知道？”爱德华恶狠狠道，“如果消息走漏，那肯定是你这个老混蛋！”说罢，啪一下挂断了通讯器。
“哎呀，这可麻烦了啊....”左丘钰摸摸下巴，喃喃自语道，“是金子总归是要发光的啊.....”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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