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A与半死不活O》三分玫目

12、第 12 章

　　工作一天的发疯A迎着夕阳，手提两袋馒头和两颗土豆往家里走去。

　　迎面就看到半死不活O从小路的另一边悠闲自在的走来，夕阳下，对方的面容静谧而美好。

　　发疯A几步走到对方面前温柔道：“今天去哪了啊？”

　　半死不活O：“随便逛逛，这里也没什么半死不活就能干的工作。”

　　发疯A：“……”

　　……

　　晚上吃完饭，发疯A开始例行的发疯运动。今天比较例外的是，发疯A在饭前也发了会疯。

　　不过今天半死不活O没有躺在床上看他发疯，而是在发疯A发疯的时候开始整理发疯A在地上的铺盖。

　　发疯A在走来走去的间隙看到，不明所以的停了下来，“你做什么?”

　　“我觉得你发疯的场地太小了，就把这个铺盖收起来吧。床虽然不大，两个人睡也还行，这样你就有更大的地方发疯了。”半死不活O一副很体贴的样子。

　　发疯A当场愣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半死不活O，在他心里半死不活O虽然半死不活的样子但比他疯多了。

　　见自己的铺盖已经被收起来，发疯A不知所措。

　　半死不活O：“发完疯了？发完疯就过来睡。”

　　发疯A满是怀疑又忍不住期待地往床边挪动。

　　时隔快一个月再次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个床只有1.2米。1.2米也就是120厘米。一个成年A的肩宽是50厘米，所以上床后他就和半死不活O贴在了一起。

　　发疯A：“啊……嗯……”

　　酝酿了半天，终于想到话题的发疯A回头看到半死不活O已经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

　　半死不活O：“你这两个黑眼圈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没睡好吗？难道你更喜欢睡地上？”

　　发疯A幽怨的看了眼半死不活O

　　洗完碗连疯都没发就去上工了

　　半死不活O：“果然还是喜欢睡地上。”

　　十三

　　夜晚

　　发疯A和半死不活O并排躺在床上看星星

　　他们这个小矮房的窗户非常大，周围很黑很安静，而星星又过亮，好像一伸手就能摘到一样。

　　半死不活O：“你今天早上怎么没发疯就走了？”

　　发疯A：“……好像是忘掉了”

　　半死不活O：“不发不要紧吗？身体会不会不舒服？”

　　发疯A：“偶尔一天还好吧，今天没什么感觉。”

　　……

　　发疯A：“……你怎么会突然愿意和我睡一起？”

　　半死不活O：“这个星球早晚温差大，你又没有多余的钱再买一床被子，睡在一起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

　　发疯A转过身看着半死不活O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浅淡，“之前你说你叫林茗，听说联邦唯一的omega将军就叫这个名字。他被联邦的omega和beta称为“神之光”，是在强权林立的alpha联邦杀出来的唯一一个omega”

　　“听谁说的？”

　　发疯A不出声，静静看着他。

　　半死不活O转过头来，“既然是alpha强权林立的地方，一个omega又怎么可能轻易杀出来？能杀出来也可能是有人有意为之。”

　　“联邦即将进行新的总统选拔，几大最有力的世家都会使尽所有手段。一个所有omega和beta信仰的“神之光”，他支持的人几乎必胜无疑。又或者，作为一个omega如果他之后和谁结合，那么那个人就是当之无愧的下届总统。”

　　“可之后呢？当胜利派当上总统之后，他这样一个omega和beta的“神之光”要怎么处置？因多年劳累猝死家中？还是软禁总统府当一个只能生育的废人？”

　　发疯A垂下眼帘，“如果我是林茗，就会在清算前，联邦帝国和虫族的大战结束后趁乱离开。既然前半生已经为所有人做了那么多，那下半生就为自己活一次，仅为林茗本人活一次！”

　　半死不活O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可为自己又活什么？林茗15岁之前一直生活在联邦的孤儿院里，吃饱穿暖就已经是最大奢求了。之后突然分化成了高精神力的omega被送到联邦高中上学，接着就一步步被打造成了beta和omega的“神之光”。他一直只是别人获取权力上的一个木偶人，他本人从没有什么理想，也从没有想过自己想过什么生活。甚至没几个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林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就算永远消失或者被换掉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在乎，大战后他只是一个不该存在的棋子而已，又有什么好活的……”

　　“不对。”发疯A打断半死不活O的话。

　　“15岁前林茗只是一个小小的beta，他虽然因为困苦的生活没能力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但他总会有美好的愿望吧。他在饥一顿饱一顿中难道就没有关于未来的一丁点幻想吗？”

　　“之后的“神之光”纵然是内阁成员路维臣特意打造出来的，但如果没有他自身超乎寻常的努力和坚持他怎么可能当得了这唯一的omega将军？更不提他当上这个“神之光”后为omega和beta的切实利益做了多少事。

　　说到这里，发疯A似是冷笑了下，”据我所知，发掘他的路家为了塑造这个光之神可是培养了不少无身份背景却有天分的omega，最后成功的只有他一个，其他人都变成了他笼络人心的炮灰。如果林茗没有成功，那么他也只是这些炮灰中的一个罢了。”

　　“这种世家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为omega和beta谋取什么实际福利。所以林茗做的都是他自己想做的，不是被路家所迫。他经历的一切都注入了自己的思想、情感，那些曾被他帮助过的omega和beta感激他，那些曾在虫族大战中被他保护的士兵信任他，他是当之无愧的“神之光”。这些都是独属于他的任何人都无法夺走的东西，那他又怎么会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情感的木偶人呢？”

　　“他的后半生不只应该活，还应该活得很好。去体验亲情、友情、爱情和一切他没有体会过的美好情感。作为林茗幸福的过完一生。”

　　……

　　卧室里长久的寂静让窗外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吵闹。

　　发疯A认真的看着半死不活O，那份无言的强势不允许对方后退半分。

　　良久后

　　半死不活O道：“他没有这么伟大的，他最开始只是因为想报仇罢了。知道他为什么会在15岁被路家发掘到吗？因为在他15岁时他在孤儿院认的妹妹，一个像天使一样为他晦暗的生命照进一束光的可爱女生被联邦大家族的嫡系折磨致死。他用尽所有方法废了那个alpha，他本人也被那家人抓住。一段时间后居然分化成了omega，被路家的继承人发现带走。梦想和期望或许曾经有过吧，可早已经不记得是什么了，他只是在机械的向前走而已，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罢了。”

　　发疯A从来没听过还有这些秘辛，林茗的私人消息很少。透露出来的多是联邦放出来的消息。孤儿院出生，靠自己成为了一位omega，为无数omega和beta谋福利。是抗击alpha和虫族的英雄。当然这只是路家为了塑造“光之神”而放出的消息。

　　他从未想过林茗竟然是被路家以这种方式发现的，他觉得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又一下。一个15岁孤儿院的beta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废掉一个联邦大家族的嫡系？他被抓住后遭遇了什么？他不敢想。

　　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愤怒与心疼却充斥了他的胸腔。想穿越数十年的光阴去弄死那些欺负他的人，想保护那个无助的林茗。

　　半死不活O抬眸看了下他的脸色，又垂眸道：“都已经过去了，可能林茗自己也快忘记了。可能你说的也没错，亲情、友情、爱情。”

　　“林茗虽然没有从亲生父母那里得到过亲情，却曾经有一个妹妹。虽然他的友情不纯粹，却也不只一个朋友。至于爱情，倒是还从来没有尝试过，或许试试也不错。只是希望这次可以长久存在，不要突然消失”

　　发疯A一下坐直了身体，一切仿若三月花开、冰雪消融，“林茗做了这么多好事，之前已经把所有霉都倒完了，以后一定一帆风顺，平安幸福！

　　“至于伴侣，找个像我这样的就很不错啊！身体强壮人又帅，还特别会疼老婆，林茗找个这样的那下半辈子肯定是泡在蜜罐子里，每天从早笑到晚！”

　　说着说着发疯A兴奋了起来，他下床在地上走来走去的发着疯，间或高兴的叫两声。

　　半死不活O看着他发疯的样子，心里的难过和旖旎一扫而空，他翻了个白眼拉被子睡觉。

　　只是这次他没有转身朝向窗户的位置，而是面向发疯A发疯的方向安静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