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心甘情愿的被害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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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欧洛斯在思考的是另一件事。
莉莎.多诺万似乎习惯于给夏利下绊子，这可不是作为他的妹妹所希望看到的。他早已向愚蠢的苏格兰场证明了自己的推理能力，哪怕在欧洛斯眼中他的水平并不比小时候玩过家家时高出多少，也值得这些金鱼信服。
这不该是这样。
为什么他们总是看不惯夏利？
夏利并没有做错什么，他甚至非常遵纪守法，知道过马路的时候遵守红灯停绿灯行、在外面吃饭要付钱！
“小姐，你该出去了，”多诺万警官面色不善地双臂环胸站在门口，从她的呼吸频率中可以看出她刚刚从楼下上来，“你的爸爸妈妈没有告诉过你不要乱闯他人宅邸吗？”
华生医生不知何时离开了。
欧洛斯站起来，拍拍并没有染上灰尘的衣服，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多诺万看着她从旁边走过去，脸都要气得青一块红一块。如果有什么东西比争论还更加令人恼怒，那就是无视。
“尸体在哪里？”欧洛斯问。
现在整个线索链还差一环，那就是动机。至于证据，杰西卡.米勒刚从公司赶来肯定没有来得及清理，在这间屋里多找几次自然能找到违和的地方。
“在楼下……不好意思，小姐，你找尸体做什么？”
她乘电梯下到一层，穿越警戒线径直走到面目全非的尸体前。
从这么高的地方坠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很显然艾伯特抱了必死的决心，甚至专门去到楼顶跳。
夏洛克正和雷斯垂德警官交涉什么，反而是华生医生在检查尸体。
看见欧洛斯走近，他们纷纷看向她。
“杰西卡.米勒不可能想出这种类型的犯罪，”夏洛克把音调抬高，“她的幕后绝对另有其人！”
什么人？莫里亚蒂？
“但这里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雷斯垂德说，“我们的警员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
“投影器录音机之类的呢？”欧洛斯随口问。
“那里面的内容我们也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小姐。”
她看看地上的尸体，皱起眉，按耐住当场就解剖一下的冲动把口袋里攥着手术刀的手松开。
“两种可能，一种是死者为杰西卡女士清理了线索，另一种是我们的推测是错误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雷斯垂德问。
“当然是为了包庇他的妻子，”夏洛克接过话茬，“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生活在愧疚中。从他的牙齿可以看出他是个老烟民，但近些年一直没有抽烟；口袋中一分钱都没有，衣服是几年前流行的款式，他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妻子。”
“不仅是钱，现在看来还有性命。”欧洛斯嗤笑一声。
“那么现在，真相浮出水面。
“米勒先生由于自身缘故，很可能是不良习性，导致米勒太太流产，后者怀恨在心多年，前者却懊恼无比。
“就在最近，米勒太太得到了一个人的指点，通过间接手段让米勒先生自杀，比如扭曲认知之类，就是欧洛斯口中的煤气灯效应，这些东西你们一问米勒太太便知。
“这个计划并不需要多么完美，事实上，满心愧疚的米勒先生在意识到妻子对自己的杀心后心甘情愿选择了自杀。很有趣，现在我们需要向米勒太太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莫里亚蒂！”
说罢他大步回到公寓楼，头也不回地按下四楼电梯。
雷斯垂德看看华生又看看欧洛斯，华生看看欧洛斯又看看雷斯垂德。
“呃，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可怜的探长打算缓解一下气氛。
“但是艾伯特只是一名小小的公司职员，”欧洛斯仰望着高大宏伟的公寓楼，“他的目标必然是别的。”
“不好意思，什么？”
“他傲慢得和麦考夫有的一拼，这是必然！”女孩嘴角勾勒出模板般的笑容，“oh，silly boy，我不会让他玩得这么开心的。”
一时间场面安静极了。
她到底在说谁？
“回221B吧，不用管夏利，”欧洛斯扯着华生的衣角往路边拉，“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女孩一抬手，恰好有一辆出租车从街角驶来停在她面前。
“其实有时候我很想感慨夏洛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体质，居然次次能够在伦敦中心招到出租车。”华生有一搭没一搭地想要聊天，事实上，他发现自己越加看不透夏洛克的妹妹。
如果说夏洛克为自己建立了一堵高墙拦住了所有想要和他交朋友的人，那么欧洛斯就是戴上了一层又一层面具。
每摘下一层，里面又是一层新的面具。
欧洛斯爬上了出租车，动作灵巧，只有在这时才显得和她的年龄相符。
“夏利没告诉你吗？这是麦考夫刻意安排的，所有司机都是军情六处的监视人员，”她丝毫不避讳司机，用稀疏平常的语气道，“看看他们，多么拙劣的伪装，这双手一看就是常年握枪的人。”
司机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没有反驳，继续开着车，华生却已经惊掉了下巴。
“监视？”
“对，监视，”欧洛斯看向窗外，玻璃上倒影出她没有表情的脸，“包括我的出国，都是他一手安排。”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指，你们是亲兄妹啊！”
“因为他蠢，”女孩薄唇微抿，灰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不知在想什么，“当然，也有爸爸妈妈的因素。我还急着去读魔法史，华生医生，下次见面你可以亲口问问他。”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心甘情愿的被害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