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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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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同寝的关系,许言之身上长期都带有属于季珵无意留下的信息素。
虽然起不到什么安抚作用,但至少在他进屋的那一刻,季珵就能感应到是谁来了。
没什么动静,是因为发烧太难受了,脑子疼,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想做。
许言之拿着抑制剂在他耳边碎碎念,让人脑子更疼,他不太明白教练把许言之放进来究竟是什么居心。
Alpha的易感期需要的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抑制剂,一种是Omega。
但对季珵而言还有第三种,第三种是许言之。
他发誓自己已经忍了很久了,自许言之进屋之后,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根狗尾巴草,在许言之的心上挠啊挠啊挠,让他心痒难耐,让他忍无可忍。
所以将许言之捞上床,压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吻过他的侧颈都好像是在心里预演过的动作,或许这些动作已经在季珵的梦里被幻想过无数遍。
许言之好白好软,窝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只知道闭着眼睛瑟瑟发抖,嘴里还在碎碎念着:“我错了我错了,季珵你稍微冷静点,我不是Omega呀。”
季珵把许言之的脖子啃了一圈儿,又泄气的趴在他身上,恹恹的回答:“我知道。”
“所以,你没办法标记我,也咬不到我,放我出去,我再去帮你拿一支抑制剂。”
“不要。”
“什么不要不要的,一会儿脑子给你烧坏了。”许言之揉了揉季珵毛茸茸的脑袋,软声劝他。
“想要你陪着我。”季珵哼哼唧唧的在许言之耳边撒娇:“别走好不好,我真的好难受。”
如果忽略掉那双在解许言之衣服扣子的手,那他这副可怜兮兮的小狗模样真的会蒙蔽许言之,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给他当人形抱枕。
季珵环着许言之的腰,死活不撒手,外头等待的人久久听不到动静,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许言之揪着自己的衣服和季珵不安分的手作斗争,发了至少五遍毒誓,保证一定留下来陪他,才终于获得了一分钟离开床铺的权利。
许言之再次出门的时候,林栩和赵恒蹲在地上,一人拿了五百块钱压许言之今天是会被季珵干死在床上还是揍死在地上。
房门终于打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如何从一个正在易感期的顶A手里逃出来的。
许言之开了个门缝,疲惫的揉了揉眼,伸出手,说道:“再跟我一支抑制剂,不小心打碎了。”
看着毫发无损的许言之,众人心生佩服得同时,也把所剩无几的抑制剂双手奉上。
许言之接过抑制剂,连忙关上门。
林栩在心里无声的感叹:勇士,随后趁赵恒不注意,把他那五百块钱踹进了自己兜里。
哪有什么岁有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真实意义上的负重。
季珵死活不让许言之离开他半步,他好哄歹哄才说服了季珵放他去拿抑制剂,透过门缝与外面的人说话的时候,季珵就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后,真的好重。
很快,两人又回到了床上,许言之抱着季珵,一边柔声安抚一边给他注射抑制剂。
注射完抑制剂,季珵还是很不安分,可怜兮兮的一会儿要拉手,一会儿要抱抱,许言之都一一满足了,他给自己洗脑,说眼前这个人不过才十八岁,让让他吧,于是他就纵容着季珵一次又一次过火越线的举动。
在那个两个人都迷茫而不清醒的晚上,季珵从身后一直抱着许言之,亲吻他的耳朵,隔着衣服抚摸他的身体,在他脖子上磨牙,好几次,许言之都以为要被咬,但最终还是生生让他忍了回去。
所以,也不怪吴飞私下里告诉季珵他需要Alpha的事情。
经历了这么多事,即便队友们明面上不说,心里也肯定觉得他们两个关系匪浅,没有谁对于后辈的照顾能够做到许言之这个地步。
季珵是孤僻沉默,但他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所谓的碰巧遇见,同队之情,都是心甘情愿。
许言之温和大方,待人和善,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他给林栩带过无数次午饭,也请赵恒喝过上百杯奶茶,但他从来没有陪他们渡过过易感期。
暧昧因子被种下,季珵认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也无可厚非,可是这样是不对的,尤其是在许言之变成了Omega之后。
他不可能在允许自己,安然看着眼前的Alpha,一步一步踏入不属于朋友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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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易感期就好。
以目前许言之的身体状况,他很难在给季珵奉上一支抑制剂的同时又好好的安抚他,加上分化的因素,到时候很有可能是肉包子打狗,连带着自己血本无归。
但既然不是易感期,那满屋子的绿茶味儿就是有人故意而为。
许言之的信息素不稳定,猜不准发情期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只是凭着网上那些人分享的经验推测,自己的发情期应该快到了。
所以,他也按照约定好的那样,给周秦发了信息。
周秦的动作倒是很快,几分钟就订好了高铁票和酒店,紧接着又将酒店地址和房间号发在了许言之的手机上。
就在他下楼取奶茶的那段时间里,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季珵,无意间瞥见了许言之放在床上没带走的手机。
上面显示的是周秦的名字和一行字:蓝星酒店802。
痛苦和愤怒接踵而至,季珵却找不到可以质问的理由,只好坐在床边幽怨的生着闷气。
“所以你到底怎么了?”许言之不明所以。
季珵不说话,但季珵真的很生气。
许言之打开窗子,把味道散出去,虽然季珵没有持续散发信息素,但味道还是很大,作为被他标记过的Omega他很难不受影响。
屋子里的气味淡下去很多,三天两头这样也不是办法。
许言之处理一切后,默默的坐在了季珵的身旁,同他说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可以这样乱放信息素,以前会影响到队友,现在也会影响到我,这样是不对的。”
季珵沉默不语。
“看着我。”许言之语气坚决:“也不可以一生气就装哑巴,再不说话,明天就给我搬出去。”
在许言之的逼迫下,沉默了很久的季珵终于开口:“你明天是不是要去找周秦?”
许言之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委屈和不理解。
他又回避了季珵的视线:“这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
季珵的质问很站不住脚,但莫明的,会让人产生愧疚,许言之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心虚,却又不想在这件毫无意义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
他走去浴室,快速洗漱完,就爬上床睡觉。
季珵鲜见的没有在这段时间里再来骚扰他。
宿舍里安静的可怕,两重呼吸此起彼伏,躁动不安,各自心情都不好的人心怀鬼胎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睡不着,等待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