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DATE 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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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眼前这个才刚刚在他们面前破茧的特级咒灵，和几乎动弹不得的两位同学相比，虎杖悠仁的心中却连半分恐惧都没有。
甚至于，他觉得依靠他的能力，其实足以对付这只才刚刚出生的、什么都不懂的特级。
只是……
调动咒力扛下咒灵的攻击，虎杖悠仁甩了甩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现在身体里的咒力水平太低，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无法发挥出他脑海中预想的效果。
明明自己应该是刚刚才接触到咒术的新人而已……
对于那些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情报甚至是□□记忆与咒力操作，虎杖悠仁连纠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的时间都没有。
他必须保持咒力输出，吸引那只特级咒灵的注意力。
即使是死，他也绝对不会让两面宿傩出来。
能够保护失去意识的伏黑惠的人，现在只有他自己。
虽然才刚刚出生但却已经有了智力、甚至学到了一丝人类狡猾的特级，在察觉的虎杖悠仁一直在将它带离伏黑惠的附近时，终于意识到那边那个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人，才是控制眼前这个躲来躲去的人类的关键。
不好！
看着突然转身直奔伏黑惠而去的特级，虎杖悠仁猛地冲了过去。
看那个一直在躲闪的人类追了过来，这只才刚刚破茧的特级咒灵脸上出现了非常愉悦的表情。
显然，它在为它人生中第一次的计谋得逞而感到快乐。
于是，它尖啸着，让庞大的咒力在手中凝集。
看着之前一直躲避他的人类直奔自己而来，咒灵阴险的增强了手中凝聚的咒力。
虎杖悠仁知道这是这只咒灵针对他而设下的陷阱，但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伏黑惠已经失去了意识。如果这一击打在他的身上，伏黑惠必死无疑。
即使是死，我也要保护伏黑。
虎杖悠仁这样想着，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咒灵和伏黑惠的中间。
下一秒，狂暴的咒力波动伴随着特级咒灵的狂笑直奔虎杖悠仁而来。
啊，我要死了吗……
拼尽全力调动全部咒力防御，可即使是这样，虎杖悠仁也知道自己恐怕晚了一步。
一直在虎杖悠仁的身体里盯着外界发生一切的两面宿傩笑了。
它终于等到了属于他的机会。
“小鬼，让我来……”
可它的话还没说完，虎杖悠仁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的重量。
“在这种时刻趁人之危诱骗小孩……该说什么呢？两面宿傩，我可真是没有高估你。”
五条老师……？
当狂暴的咒力之火迎面而来、却被无法触碰的力量挡在了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听着那个即使只是听到就会安心的声音，早已浑身是伤的虎杖悠仁终于有机会顺着自己左肩感受到的重量扭头看去。
果然，站在他身边的正是在最后时刻才赶到的现代最强咒术师五条悟。
也是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三人的班主任老师。
面对现代最强咒术师，即使是已经完全变态的特级咒灵，也如同一个学步幼童一般不堪一击。
就像给虎杖悠仁展示咒力和术式的不同时、被当做示范的罐装饮料一样，五条悟抬起左手，穿过咒力之火、对着还一脸得逞表情的兴奋的咒灵打出了自己的术式。
才刚刚破茧的特级就突兀的像一条绳子一样被扭曲的拧了起来。
它脸上的笑容甚至都还没有散去。
“五条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浑身是伤的虎杖，五条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走到他的身后拎起了失去意识的伏黑惠。
“是钉崎出去后联络了你吗？！”
虎杖悠仁猛地反应过来。
“啊……你就当是这样好了。”
一手拎着伏黑惠，五条悟来到了扭曲的咒灵身前。
从咒灵胸口的洞中掏出了那根属于两面宿傩的手指后，五条悟并没有直接喂给虎杖，而是收进了自己的兜里。
顺着已经彻底消散了的生得领域，他们一起走出了西东京英集少年院的第二宿舍楼。
看到帐消散了、生得领域也消失不见，正在外面等待着他们的
伊地知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般，给仍在焦躁不安要求增援的钉崎野蔷薇指了指他们的身影。
“五条老师！”
看到五条悟在这里出现，果然钉崎野蔷薇也十分惊讶。
但看着浑身是伤的虎杖和已经昏过去不知道情况如何的伏黑，钉崎野蔷薇也没心思去想为什么五条悟会出现在这里了。
“还活着吗？！”
她冲上前去扶住了虎杖悠仁，然后低头看被五条悟拎着的伏黑惠。
“都好好的活着呢。”
五条悟笑着回答。
“你们三个今天做的都很不错哦~”
“走吧，一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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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两面宿傩没有记错的话，他确信自己是在两周前才刚刚受肉了虎杖悠仁，并在那天晚上和五条悟有过对话。
高估吗……
高高的端坐在自己的生得领域中，两面宿傩若有所思。
违和感。
无论是虎杖悠仁在这两周间对他的抗拒，还是几次交谈中五条悟对他的态度，两面宿傩都察觉到了一种违和。
虎杖悠仁这个小鬼虽然身体天赋不错……但在咒术方面，他绝对算不上是有天赋。
甚至比起那个使用影子术法的伏黑惠都还差的远。
这样的一个小鬼在完全没有接触过咒术的前提下，从最开始就对他抱有着极强的警惕是很不寻常的。
整整两个星期，虎杖悠仁与寄居在自己身体中的存在连一次试探性的对话都没有。
无论他说什么，虎杖悠仁都像听不见一样对他的言论是完全无视的态度。
还有就是五条悟提到的高估。
两面宿傩抬起尖利的指甲敲了敲手边的牛骨。
他的名声会被流传到后世是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的。
但是那些蛆虫又会说什么他的好话呢？
那些垃圾们畏惧他、供奉他。无论是从实力上还是事迹上，他们恐怕之后强调他的鬼神之名。
这样的记录是不可能让后世的咒术师对他有什么深刻的了解的。
而且，两面宿傩非常确信，在那个时代靠近他身边的人里并没有五条这个姓氏。
不过……如果是看术式的话。
那个咒术师说不定是菅原道真的后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更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深刻的理解了。
两面宿傩闭上了他的两双眼。
被这样严防死守的原因……果然还是要从这个小鬼的身上寻找吗？
虎杖悠仁的身体是羂索专门为两面宿傩准备的。
但是比起让两面宿傩直接占据虎杖悠仁的肉身复活，羂索显然另有安排。
被关进这样一间活牢笼中，在羂索的刻意干涉下，两面宿傩在虎杖悠仁体内所能获得的情报并不完全。
虽然他可以从虎杖悠仁的□□中获取到他的记忆和对世界的认知，但是这些可以被他看到的东西是无用的。
仅凭这些限制就想阻挡我吗？
两面宿傩连不屑都不屑有。
千年前的诅咒之王，被冠以两面宿傩之名的“堕天”。
逐渐理清了思绪的两面宿傩，此时已经意识到……或许虎杖悠仁和那个名为五条悟的术士，拥有着未来的记忆。
“是黄粱一梦？还是庄周梦蝶？”
回想起唐时从华夏传来的术法，两面宿傩开始有了兴趣。
他饶有兴致的歪拄着头。
可那真的是预知能力吗？
曾经的诅咒之王闭目沉思。
对于咒术的理解，虽然绝大部分现代术士都认为自己要比千年前的术士占优。
但实际上，那些在长久的时光中积累的对咒术的记载和理解，早已被门阀和咒术师家族控制。
如果让一个古代术士来到现代，或许他会发现，现代咒术已经和千年之前完全不同了。
或许有一些术式会流传下来，随着科技的进步和人类对世界的理解而变得更加强大。
但那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已经有很大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渐渐埋没在尘土之中。
“束缚……吗？”
终于，两面宿傩睁开了他鲜红的副眼。
那一瞬间，恶意充斥了整个生得领域。
那种从灵魂中泛起的胆寒，甚至让从最开始就尽全力屏蔽了两面宿傩的虎杖悠仁一瞬间有些后背发凉。
如果是预知的话，虎杖悠仁的灵魂中就不会有曾经和他立下过束缚的痕迹……
单手拄着腮，两面宿傩对自己的推理享受极了。
显然，他曾经利用过那个小鬼的天真……以至于他没了记忆回到过去也还是在无意识的警惕着。
但是真是可惜啊，虎杖悠仁。
束缚这种东西是双向的。
只要你还是同一个灵魂。无论你回到哪里的过去，只要我察觉到这个束缚并接续上束缚的另一端，束缚便依然成立。
那么，我可能会和这个愚蠢的小鬼立下什么样的束缚呢……
联想到刚刚那个使用影子术法的小鬼，两面宿傩的嘴角翘了起来。
“死生契阔。”
当两面宿傩说出这四个字时，他和虎杖悠仁同时感受到了束缚被再次链接。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DATE 2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