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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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苏姓公子
“就凭我们爷的身份......”
一个皮肤黝黑的劲装男子走了进来，一身煞气，口气咄咄逼人。
江风灵打量来人，黑衣黑裤黑面，就像刚从煤堆里挖出来似的，整个一黑面神，喝了口茶缓缓道来：“敢问，你家公子是何人啊？”
那黑面神冷哼一声，“你也配知道我家公子是名讳。识相的，快快让开。否则，本大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风灵嘴角一勾，托腮说道：“你家公子莫不是哪家鼠辈，只做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勾当，连名讳也见不得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模样很是可爱。
黑面神气的满脸通红，“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
江风扬在一旁憋笑，双肩颤抖不已。
“你.......”黑面神一个劲的“你”，手指指着江风灵，额上青筋暴起，脸比那红红的辣椒锅还要红上几分。
“拜托，你要是说不出话来就别说。你不嫌累，别人听的还累呢。”她扭头冲小儿招呼一声，“没看到黑面大爷，结巴了，小二，赶紧上壶茶来。”
小二在这京城的酒楼中呆的久了，早以练就了一身识人的本事，看那黑面的大爷好像来头不小，但看那两位公子的衣着言行想必来头更大，麻利的上了茶。
黑面神看了茶水，一张红脸变的更红，好似涂了胭脂似的。
“哈哈......”
大堂里的人再也忍不住哄笑开来。
黑面神不红面神，气的咬牙切齿，血气上涌，手一挥将茶杯摔到地上，茶杯摔的粉碎，蹭一下，又将随身的刀拔了出来，“谁再笑，再笑，我砍了谁。”
大堂立刻没有声音，安静的只听到楼下不知是谁被吓得尿了裤子，水流下的声音。
江风扬一把将江风灵护在身后，“阁下度量未免太过狭小了吧。舍弟只是开个玩笑，还望阁下见谅。”手放在腰间，用着只要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一会见不对劲就赶紧先行离开。”
“二哥......”江风灵差异，二哥这是怎么了？这红面神看起来，只是个莽夫啊。
红面神喘着粗气，大堂中人的指指点点早就将他气的不行，想到这一处境就是那白面娃娃惹出来的，举刀就冲江风灵砍了过去。
江风灵躲在江风扬身后，大叫：“二哥，救我。”还不忘冲那红面神做个鬼脸。
红面神一刀僻向江风灵，但手上一麻，刀落空。
江风扬正准备抽出软剑，但听“叮——”一声，红面神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下家仆鲁莽，让诸位受惊，在下在这里赔罪了。”温文尔雅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几名男子走进酒楼。
为首一人一身浅色衣衫，，小麦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庞，漆黑的眸子精光四射，嘴上挂着浅浅的笑祥云的刺绣若隐若现，腰带上挂着一枚羊脂白的玉佩，晶莹剔透，除此之外再无其它装饰，身后一个中年男子，模样庄重，还有一个青衣小童持剑而立。
“来人，将莫群带下去。”看向红面神，好看的眉毛微微一皱，一挥手，两个家丁模样的男子走进来，冲一身浅衫的男子一拜便将红面神带走了。
红面神自那男子进来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此时脸上的表情更是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
男子冲江风扬一拱手，“在下苏锦函，刚刚让兄台和小.....”看了看江风灵，含着笑说：“小公子受惊了，这一顿就让在下做东，给诸位压惊可好。”
江风扬也一拱手，“苏兄客气了，本就是我家小弟的不是，该是我们赔罪。在下家中还有事，告辞了。”还没等苏锦函说话，结了帐，拉着江风灵匆匆走出酒楼。
被拉着出来的江风灵很是不满，半路杀出个黑面神害的一顿野味泡了汤，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江风扬见了那苏公子就赶紧离开。
“二哥，家中有事吗？为什么要早早离开啊？”试探的问了一句。
女子感觉江风扬的手一紧，握着她的胳膊一痛，“痛！二哥。”
“对不起，”江风扬放了手，面色一沉，“记住，以后见了那苏公子，能不交际就不交际，最好能躲多远就多躲远。”
女子愣愣的点点头。本想问原因，可江风扬脸上凝重的表情，让她将到最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江风扬释然一笑，“你还饿着吧。咱们去河边的刘记馄饨，把肚子填饱去。”
“好。”女子拍手连连叫好，一蹦一跳的向前。
虽然脑袋里的疑问重重，但是美食面前一切皆可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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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客人走了大半，只剩下三两桌上还有几个客人。
二楼上，酒楼临窗的位置上苏锦函支着胳膊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嘴角噙着微笑。阳光照在身上，风吹起他的发丝，整个人慵懒还带着魅惑。
“公.....公子，莫群他是......”立在一旁的苏行状了壮胆子说道。
苏锦函黑眸一凛，喝了口茶，“他今日便仗势欺人，它日还了得。给人教训教训也好。亏得咱们来的早，否则，他惹的祸可就大了。”
苏行看着那二人消失的方向，一惊，“莫非那是.....”想想那年长的公子确实有些眼熟。
“正是宰相之子江风扬，他腰间的匕首乃是先皇赠与他的。”苏锦函黑眸一眯，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
苏行冷汗直流。幸好幸好，没闯下大祸。
“属下知罪，没有教好他们。”
“莫群有大将之才，可惜性子鲁莽，就让他先去边疆历练历练。你身为他的西席，也责无旁贷，这笔账先记下，来日再说。”苏锦函神色一变，眼里阴云翻腾。
“是，多谢公子。”
半天不见有其他动静，抬头苏行却看到自家公子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苏行。”
“是，公子。”
“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干净的。”苏锦函想起那男扮女装的女子那灿烂干净如婴儿的笑容，淡淡的问。听她叫他二哥，应该是江府的小姐。曾经也有个人，也拥有那灿烂干净的笑容，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公子，属下......属下不懂。”
苏锦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风景。
华灯初上。
楼下一个盲眼的艺人，手抱着胡琴在大堂上拉了起来。曲调曲曲折折，哀怨缠绵，有几个客人看了赏。
盲眼艺人道谢，走出了酒楼。
一个锦衣男子与他擦身而过。
苏锦函嘴角一勾，终于来了。起身迎向来人，“司徒兄。别来无恙。”
司徒宇几步走上楼，冲苏锦函一拱手，“苏兄，好久不见了。”
小二上前，弓着腰，脸上带着早已练就的灿烂笑容，“爷，您刚才说您等的人来了就上菜。您看此时上菜不？”
苏锦函略一点头。
“好嘞，爷您稍等，一会就好。”小二拱手退到一楼，直奔厨房而去。
“哐——”一声，苏锦函将一坛酒摆在桌上。
司徒宇闭目一闻，面色喜悦，“多谢苏兄，竟没忘记我这酒虫。”
“哈哈。”苏锦函大笑，“你我兄弟多年，你的喜好我岂会不知。这边塞的烈酒，虽必不是中原酒的芳醇，但却别有一番滋味。我特意将它带来，与你品尝。”
“多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两人相交多年，自是对彼此的脾气秉性十分了解。
酒杯交错，两人有说有笑，一直到深夜才告别各自离去。
在他们走后，小二甩着肩膀上抹布，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在看着满桌的水渍时，若有所思。
“臭.......臭.......小子，愣.......愣......愣......着......着干干干.....干什么。”掌柜的算盘在小二脑袋上狠狠一拍，一双小如耗子的小眼睛瞪的溜圆，胡子被气的一翘一翘的。
小二疼的嘶哑咧嘴，却不敢发作，只得赶紧应是，收拾桌子。
小二收拾好东西，嚷嚷肚子疼，直奔茅厕而去。
掌柜直骂，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招了这人进来。
打了个哈欠，小二伸了个懒腰，一看到掌柜立在那打算盘，慢慢的挪着步子过去，“掌柜，下午，小的本想小睡一会，不知怎么就给睡过去了。您别罚我工钱行不，我以后好好干。”
“你这小子，去了趟茅厕，脑子出问题了，赶紧收拾去。”
小二挠着脑袋，不知道掌柜说的什么，但是只要他不罚他工钱就行了。他还指望着早点攒够钱，将临村的柳妹娶回家呢。想到这，喜滋滋的干活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