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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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种生命能量，在安吉莉卡听来像是奇幻小说中的超能力，不依靠科技，只依靠人本身就能做到某些超自然的事情。
虽然听着很离奇，但是本着日渐强大的接受能力，安吉莉卡没发表什么意见。
席巴讲解的时间很短，毕竟揍敌客家是实打实的实践派。他把两个孩子叫到跟前，双手分别搭在他们的肩膀上：
“伊路、伊洛，做好准备。”
二人一齐点头，下一秒安吉莉卡感觉心脏猛地一突，打出一记沉重的拍子，紧接着猛然加速。
她看见身周溢出半透明的气体，从自己的身体上升腾，随后消失不见。
无端消耗。
这是安吉莉卡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生命力的流逝。
“把身上的气留住，像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控制住它。”席巴沉声说，“不然你们就会死。”
留住，怎么做？
安吉莉卡看了看身侧的伊路米，同样在他眼中看到一丝隐藏的很好的不知所措。
好在安吉莉卡和伊路米都是心态很稳的孩子，两人迅速冷静下来开始各自摸索。
像控制自己的身体……
安吉莉卡回想着席巴刚刚说的话。
开始尝试留住升腾消失的念。念，无时无刻都在流动，想要让它留在身上不能想着截停它，而是要引导它的流向……
安吉莉卡似乎摸到了一点窍门。
留住气的过程比较顺利，经过不断尝试后，安吉莉卡成功将气留在了身上，它们包裹住身体，顺着轮廓缓缓流淌，最基础的“缠”练成了。
另一边，伊路米也成功了。
“很好。”席巴平淡的夸奖了一句，在他看来揍敌客家的孩子做到这样是应该的。
“接下来，在这个基础上放出更多的气，然后保持住。”席巴看着两个孩子，“让你们的气增幅，这种状态叫做‘练’。”
维持“练”的状态是一件相当消耗体力的事情，席巴会让两个孩子一直保持在“练”的状态知道筋疲力尽，通过这样的极限训练来增加念的总量。在气几乎耗尽后，就让两个孩子进入“绝”的状态回复。
安吉莉卡和伊路米都有过在暗杀过程中不自觉进入绝状态的先例，在这项技能上并不需要怎么教。
至于“凝”和“发”的练习，两人则是分开练习的。
由两个管家分别带着联系，主要原因是安吉莉卡接触通用语比伊路米晚不少，导致她就算看到了也要花更长一点的时间才能念出来。
针对她的这一情况，在练习“发”的时候，管家也会要求安吉莉卡用念组成对应的句子。
不管怎么说，练习念的基础运用的阶段还是相对枯燥的，加上各种杂七杂八的训练仍在继续，安吉莉卡每天的行程都是排的满满当当的。
伊路米倒是相对轻松一点，但是这位一有空就跑去接暗杀的单子。安吉莉卡在心里暗叹他小小年纪就透露出一股工作狂的气质。
这天，正要前往训练室的安吉莉卡与从里面出来的伊路米擦肩而过。
“哥！”安吉莉卡喊住他，然后面对他伸出了两根食指。
伊路米眨了一下眼睛，随后开启了凝。
在两根食指的中间，安吉莉卡用念写到：【以后我们这样交流，怎么样？】
伊路米竖起手指，用念字回复：【不错的提议。】
安吉莉卡无声地笑笑：【念的修行怎么样了？】
【如你所见。】伊路米面无表情，指尖的文字不停变换，【我已经掌握的很好了，父亲应该加快进度的。】
他瞥了眼安吉莉卡，继续写道：
【你也差不多了吧。】
看样子同样是对没完没了的基础训练不耐烦了。
安吉莉卡抬眼想了片刻：【要不一会儿我们去跟父亲说一下？说不定有考验什么的。】
【一周后吧，等我回来。】伊路米写道，【我下午出门。】
安吉莉卡会意：【又出任务？这次要去哪里？】
【巴鲁沙群岛。】
【那还挺远的。】安吉莉卡犹豫了一会儿，继续写道，【哥，出门的时候，能顺带帮我留意一下，有什么好的武器或者合适的矿石吗？】
伊路米歪了歪脑袋：【倒是可以，不过我得提醒你，以你目前的积蓄，是买不起什么特别优质的武器的，矿石同理。】
“……”
安吉莉卡的心灵受到沉重一击：【……扎心了，哥！如果碰到好的我会努力攒钱的。】
伊路米点点头：【知道了，我会帮你留意的，你还真是喜欢这些。】
安吉莉卡叹了口气：【没办法。】
【闲聊到此结束吧。】写完这行字，伊路米用念画出了一个指向九点半的时钟，【你要来不及了，伊洛。】
安吉莉卡脸上的表情一僵，连念字也不比划了，给伊路米比了个OK的手势，匆匆钻进训练室。
然而，等到伊路米任务结束，两人跑去席巴面前被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又被丢回去练基础。
席巴真是铁面无私，下手一点儿都不带放水的。安吉莉卡揉着身上的大块淤青，面无表情的想。
至于疼，这几年都疼到麻木了，这点都不算什么。
不过为了让这俩娃有点事做，席巴还是把“圆”和“硬”的技巧教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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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饱和式训练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唯一能给安吉莉卡的日常带来变数的，大概是一天一个样的奇犽和亚路嘉。
且不说这俩小鬼头在别人家孩子都走路都不稳的时候，就能跑能跳，现在更是像一支被打碎的温度计里的水银似的。
——满地乱跑的同时，顺便随机弄死两个（监管不力的）管家。
这不，俩娃不见了。
不知道哪两个倒霉管家会被惩罚。
安吉莉卡在心里吐槽着，一边在枯枯戮山里焦急地找两个小团子。
通讯器里传来联络：
好消息，亚路嘉摔了一跤，哇哇大哭被找到。
坏消息，奇犽没在一起。
还得继续找。
安吉莉卡刚摁掉通讯，就听见不远处的矮崖传来一声重物落地声。
安吉莉卡一惊，连忙跑过去查看。
拨开灌木丛，看见伊路米有些狼狈的起身，怀里抱着呆住的小奇犽。
“……！没事吧！？需要帮忙吗？”说着，安吉莉卡接过小奇犽，去搀伊路米的手。
“没事，不用。”伊路米抹了一把脸上蹭到的灰，从容地站起来，“只是擦伤。”
伊路米用漆黑的眼睛盯着安吉莉卡做完联络。
安吉莉卡有些莫名其妙，与他对视片刻后，伊路米没头没尾地开口：“刚刚抱着小奇，无法空中受身，才掉下来的。”
安吉莉卡：“……”
其实你可以不用强行挽尊的。
“嗯嗯，抱着小孩确实不方便行动。”安吉莉卡贴心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伊路米放松了一点，他接着道：“你带小奇回去吧，我要去换身衣服。”
懂了，这是拉不下面子。
安吉莉卡点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母亲那边都找疯了……嘶！”
安吉莉卡感觉头皮一痛，转眼一看，小奇犽又把自己的一缕头发捞捞地抓在手里。
“唉……”安吉莉卡无奈地叹了口气，嘟囔道，“怎么老喜欢抓我头发。”
“我来。”伊路米向奇犽靠近。
安吉莉卡：“……靠谱点，别出昏招。”
“我一直很靠谱。”伊路米十分笃定。
……你最好是。
还没等安吉莉卡在心里吐槽完，就看见伊路米用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奇犽，与他对视，然后用了一点点点念压，他伸手摸了摸奇犽的脑袋：
“小奇乖，放开姐姐。”
小奇犽大概是被吓蒙了，不由自主地松开手。
……安吉莉卡还能说什么，安吉莉卡无话可说！很好的活学活用，她真是服了！
抱着非常想要扶额的心情，安吉莉卡假装自己握着个话筒，递到伊路米面前采访：
“请问这位哥哥，你是把弟弟当玩具吗？”
觉得自己的做法毫无问题的伊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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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都一段时间，安吉莉卡渡过了那段身高飞蹿的时期，席巴见状适时提高了力量训练的强度。
然后，之后的某天，席巴唐突地告诉他俩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的修行了。
接下来的技巧“周”“流”“硬”“隐”几乎都是要在实际演练中才能精进的技巧，对手自然就是彼此。
训练“周”时，安吉莉卡和伊路米会各持一把木刀，互相击打，如果“周”的运用不够稳定，则木刀会被对方打断。
“流”“硬”则是近身肉搏，观察对方出招部位的念量分布，并且用相同的念量抵挡。
随着技巧运用的不断熟练，两人的进攻节奏由慢变快，进攻模式也由单一变为复杂，最后变成每一次训练都是一场模拟战。
先由“周”的训练导入，一方的木刀断裂后转入贴身搏斗，同时辅以“隐”干扰对方观察。
时间一长，伊路米发现一个细节。
就是在用木刀对抗的过程中，他几乎每次都会被安吉莉卡击落木刀。
对，不是打断，是击落。
他对“周”的运用没有问题，但是妹妹似乎在使用武器上面的造诣更胜一筹。
为了避免以己之短，攻人之长，伊路米把武器从木刀换为了木针，选择先一步拉开距离。
在最初惊讶之后，安吉莉卡迅速调整战法，挥刀将如雨般袭来的针击落，转身腾挪闪过身侧的针，之后笔直向伊路米冲来。
伊路米后撤，一边将手中的木针向安吉莉卡甩出，这种笔直行进的目标非常好击中。
安吉莉卡抬刀抵挡，但是其中一根针插/进了木刀中，刀身出现一丝裂纹，安吉莉卡瞳孔一缩。
伊路米面色不改，等到安吉莉卡来到面前，手爪一挥彻底击碎木刀。逼得安吉莉卡只能同样用手爪招架，接下来就进入伊路米熟悉的领域了。
战后，两人身上都挂了几道血印子。双双席地而坐休息。
席巴不知何时来到玻璃前观察，沉默不语地看完了全程。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安吉莉卡身上，暗自皱了皱眉头。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