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伪神》无用人师

2、第二章

　　中年男人，凑近看，他的面孔是熟悉的。他忘我的和一位女士缠绕在一起，两人在门后相抵，衣裳半脱，但是他们好像在躲避着什么？男人因为常年写字手上起了许多薄茧，显得有些粗糙，他的手从女儿后面伸了出来，反手捂住女人的嘴。

　　他的脑袋抵在她的背上，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是头发已经有些稀疏，他嘴巴半张，压抑的喘息声从这里不断传出。

　　婴儿的哭声从另一间房传来，是另一个女人，急匆匆的女人，前一秒还在地上擦拭地板的女人。季无光顺着她的步伐踏进这个门，这里空间窄小，从房门旁立着一大个衣架，挂着各种婴儿服饰还有女人和男人的衣服，地上有许多渍，像是未及时清理的咖啡液，但是从刚刚女人奋力打扫的样子，不像是一个不讲卫生的人。

　　床是老式的弹簧床，床尾有些部分的弹簧已经快露出，密度板搭建的床底更是浮出了许多粉末，季无光试图掀开那弹簧床垫，直觉告诉她里面有很多的蟑螂和虫子。

　　女人早就放下手中的布，侧身躺在婴儿的身旁，她轻轻的哼起歌谣，试图安慰这个哭泣的小婴儿。

　　“男的有点眼熟啊？”

　　她侧过头，试图看清男人的脸，但事实上她们隔着两堵墙，但神奇的是她似乎完全不受空间的影响。

　　她可以看清男人的每一个毛孔，在这一刻，她可以从各个角度都看清楚他。

　　“季无光！你是我带过的最讨厌的学生！”

　　“你看看你自己，学习不好，还不上进，以后想找男人都找不到。”

　　“你和老师说说，老师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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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如可以翻阅的纸质书籍，她准确的翻出了属于男人的章节。

　　他是他的初中老师，喜欢讨领导欢心，对班上富有的同学永远热情满满，季无光这种成绩一般，性格孤僻的留守学生在他的眼里是不存在的，是不需要伪装的对象。

　　她判断了一下，这位初中老师应该是背着自己老婆偷情，就在家里，“真恶心啊！”季无光想。

　　婴儿还在哭泣，季无光伸出手，试图触碰她，但是在她触碰的那一刻，画面又变了，变成了一个女生，她穿着婚纱挽着自己喜爱的人的手臂在草丛中穿过。

　　阳光撒在她的头发上，亮晶晶的，看上去阳光都在为她高兴。

　　季无光嫌弃画面的进度太慢了，“能快进吗？”在想法冒出的那一刻，眼前的场景又再次变化，女人和丈夫有了小孩，丈夫去世了，女人在坟墓前哭泣，女人在不同的场景，不断的哭泣，直到她够老了，脸上的皱纹足够多了，季无光才认出她是当年领养她的那个人，她和她生活过几年，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她快记不得她的样子了。

　　“我希望，时间能倒回。”老人躺在病床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嘴皮子艰难触碰。

　　“原来你当初说的是这个？时间倒回？回到什么时候？”

　　季无光看着属于老太到时间书籍再次翻动，她从年老变得年轻，直到变成二十多岁的模样。

　　“警察先生，我没有撒谎，我的确看见了她，她那天晚上不在家，她急匆匆的。”

　　“她.....”

　　“你的朋友现在是第一嫌疑人，我们后续回联系你。”

　　年轻的她沉默着，季无光看着眼前不着调的画面“举报了自己朋友？还是故意说谎？”

　　画面快进到了年轻的奶奶坐在警局门口，沉默着看着她的朋友，朋友回应其同等的沉默。

　　在监狱的探视，不同衣服，不同发型，画面切换的飞快，直到最后，她不在了，她的朋友永远留在了监狱，她至此也变得颓废。

　　“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如果她还活着，我可能会想去探寻。”

　　季无光走到窗口，目光从房间内转到小区，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属于夏天，人们穿着凉爽的短袖和简单的小裙，大门口有一个小小的亭子，一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阿姨在奋笔疾书。“她在写什么？”季无光的想法刚冒出头，整个人就来到了那个狭小的保安亭里。

　　女人大概年过五十，身边放着各种各样的画册，她一只手拿着笔另一只手不断的翻阅册子。记录着各种的数据，类似于什么画家画了什么作品，在哪个展厅，美术馆在哪个城市，还有从江北城去美术馆的地方的车费，住宿费，一点一点的计算。深情看起来严肃又认真，在不经意之间嘴角又微微扬起。

　　“梦境吗？”

　　很快，她看见了一间古朴的房间，墙由大理石堆成，上面布满大自然的纹路，窗户紧闭着，一盆巨大的植物从窗外爬进来，紧闭的窗户像是锋利的斧子，这株植物的根茎被生生斩断，使盘踞在房间另一段肆意试探的枝叶变得枯黄，失去养分的叶子纷纷落下。

　　房间里东西很少，一面倾倒的书架，一张椅子，一张桌子，但是散落的书籍在这里堆得到处都是，显得房间十分杂乱，而上面撒的枯黄的树叶更是给房间添了一分枯败。

　　“这看上去是一个长久未有人居住的地方。”季无光试图打开窗户，即使在梦中，这种脏乱和空中腐败的气息都使她无法忍受。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她无法打开这扇窗，也不能和其它梦境片段一样穿过墙外。

　　这时候季无光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间房间是没有门的。

　　四四方方的地方除了那印着五颜六色窗花的窗户，其它没有任何通道，可问题是，现在窗户打不开。

　　她在房间里四处转悠，手指抚摸着桌子的边角，可惜的是毫无动静，也没有找到任何类似于暗格的东西。“莫非是书架？”季无光试图将倒下的书架立正，虽然说季无光经常去学校的健身房锻炼，保证自己的体能和力量，但是这书架看上去就十分沉重，实际的重量起码有几百斤。

　　季无光弯下腰，尝试用背部顶起，可惜折腾了半天，书架还是纹丝不动。

　　“我要困在这多久？”

　　季无光疲惫的坐在一堆书本中间，汗水浸湿了她的白色t恤，睡前散下的头发有些沾在了她的脸庞上有些散在了身旁。

　　季无光长得不算很好看，但是她一米七六的大高个和深邃的眉眼赋予了她独特的气质，她喜欢穿中性风的衣服，例如宽松的黑色卫衣，各种牛仔衣，皮衣，正是因为如此，季无光经常被错认成男孩子，即使她有一头半长的头发。不过每当这种事发生的时候，她只会居高临下的看对方一眼，示意对方往前看看，“比你大的。”她的胸围怎么说都有九十几，“男的没胸。”

　　“全能全知的古神，伟大的罗吔。”季无光坐在桌子旁边，只见书架上歪歪扭扭的刻上了几个字，要不是书架倒下了，顶端的这个位子根本没人看见。

　　划过季无光脑袋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是罗吔的书房？”不过她觉得没那么多人自恋到会在书房中刻下自己的名字还称呼自己为全能全知的神。

　　她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刚开始只是勿入他人的“界？”他们口中的“探行者？”，还有那些黑线，都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或者说世界上居然存在这种非凡力量？

　　此刻她显然被这种“非凡力量”困在了这里，让她看到过去熟悉的人？甚至可以知道不认识的人在她熟悉地点发生的事情？目的是什么？这个房间把她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总不能是让她在这把书看完？

　　“人类是被神抛弃的物种，当人类重新被神看见的那一刻，古地球史就开始了。”

　　“古地球史？”她惊讶道，随手打开的书居然就是个她不知道的东西。

　　她带着疑惑接着往下读“祂的到来使人类不再脆弱，祂的馈赠使人类得到力量，祂的死亡为人类带来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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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这本书的记录，人类大概在一千多年前迎来了第一位神灵，人们简单的称它为“原始之神”，祂拥有无穷的力量，在南方要爆发特大洪水的时候，祂创造出的巨大空间使几千人幸免于难，同时这几千人也变成了神灵的第一批信徒。

　　神灵的信徒传出消息，人类是有可能变成神的，可以获得巨大的力量和无尽的生命，甚至能开辟一个界面使自己成为主宰。

　　人类根据神的指示开始学习，获得了力量，但是没有人获得无尽的生命，除了神的使者——第一个传出消息的人。

　　后来，神的第一批信徒各自建立起了家族，形成了古地球的初步格局“四族三家，姬，姒，罗，姜，余，宴，宁。”

　　古地球史的持续时间只有一千两百年左右，不过后面的历史记载模糊不清，只提到“原始之神”陨落，“四族三家”格局的变化，“宁和姬两大力量没落”而“姜，宴，罗”三家掌握了真正的成神之路。

　　“而原始之神的意识散落，意味着“成神”的秘密不再被其信徒垄断。”

　　“祂的心脏归属于姜家，与此同时无数的非凡力量被赐予姜氏及其后辈。”

　　“罗氏一族得到了耳朵，宴氏一族得到了骨头。”

　　“祂的身躯是人类的伟大馈赠”

　　“古地球史——完”

　　季无光合上书本，受到的冲击久久未停。“成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