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若昔》恋觞

13、忌日

　　“上官小姐？！”
　　贵嫂一脸的惊讶，而我只报以淡淡地笑。
　　“怎么了？全身都湿了？快到房间去。”贵嫂连忙拉着我往房间里走。
　　“怎么拉？怎么都湿了？！”
　　望着贵嫂有点湿润的眼睛，心里不禁感到愧疚。
　　“贵嫂，对不起，我忘记带伞，所以……”
　　“忘记带伞？不可以买吗？真是的！先换衣服好再说。”贵嫂递过来衣服，连忙催促道。
　　浴室里。
　　望着镜子，心里更是深感悲哀，自从三年前我就一直很害怕照镜子，因为我害怕叶，尽管我思念她，当每看当这苍白的脸，仿佛就感觉到叶的鬼魂回来，在向我哭诉，而现在望着这张脸，嘴角微微翘起，充满了嘲讽。
　　叶，我该如何是好？我摸了摸胸前的吊坠，却又引来一阵咳嗽声，快到了吗？
　　“贵嫂。”打开浴室门，却看到贵嫂站在一旁。
　　“我看你在里面呆这么久，怕出事了。”
　　我笑了笑了说：“怎么会？”
　　贵嫂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贵嫂，我真的没事。”看到贵嫂压抑的表情，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小姐，对不起，今天是我太反常了。”贵嫂欠了欠身，我不明地望着她。
　　“今天，是老爷的忌日。”
　　什么？！今天是……是父亲的忌日吗？我呆呆地愣在一旁。
　　“你也觉得奇怪吧，今天屋子里怪怪的，啊？！不对，屋子怎么会怪怪，应该是我们怪怪才对，你看我都语无伦次了。”贵嫂拍了拍额头，眼神却充满忧伤。
　　“对了，贵嫂，他……寒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不禁有点好奇，毕竟从李伟身上我知道太少了，而我们小时候也不敢在母亲面前提起父亲，因为有一次，当叶奇怪地问母亲，为什么我们没有父亲，母亲便哭了起来。我们也便不敢再问了。
　　“老爷啊？”贵嫂闭上眼，慢悠悠地说道：“老爷是个好人！”好人？寒上次也这么说。
　　“只可惜，好人没好报啊！”
　　“怎么说？”
　　“不过，那是因为夫人的关系吧。”
　　“贵嫂是说上官飞燕吗？”我紧握着拳头，故作镇定地问。
　　“夫人？是啊！对了，你也姓上官啊，还真巧。”我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认真看你，虽然你没有夫人那么美，但轮廓还蛮像。”是吗，我用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脸，我跟母亲象吗？“不过这也没什么，最大的区别你与夫人的脾气不同。”
　　“她脾气很坏吗？”在印象中，母亲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许那是因为忧郁症的缘故吧。
　　“夫人啊？那时我在老爷身边还是一个小佣人，不过夫人对我们倒也不错，只不过一碰上老爷就……也许性格关系吧，尽管老爷很爱夫人，但最终两人还是……哎！”
　　“离婚吗？外界都不知道啊。”我在一旁整理湿的衣服，一边好奇地问。
　　“那当然，以老爷的地位，外界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这些小的也不敢说出去，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对象又是你。”贵嫂望了我一眼，充满了信任。
　　原来他没有骗我……
　　“为什么不挽回婚姻呢，我听你这样说好象两人很相爱啊。”
　　“相爱又有什么用？性格不合就注定这场婚姻的悲剧！”贵嫂长长叹息道，“离婚后，老爷一直很想找夫人，只可惜提出离婚是夫人，再加上两个性格，说不定一起后又分开了。”
　　“是嘛……”手心已经不觉出汗了，父亲，真的很爱母亲啊。
　　“后来夫人去世的消息传出来，老爷更是受到很大的打击，毕竟那时夫人还年轻，老爷一直责怪自己，于是便疯狂地工作，最终熬坏了身子，也在那时，老爷接来了少爷。”
　　听到这，我闭上眼，努力把眼中的泪水逼回去，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过去的20多年来，我无不一刻在怨恨他，然而当我听到真相，一切却又变得不可在荒谬。我摸着胸前的吊坠，母亲在人生最后的7年来，爱恨交差。对于母亲，我一直抱着可笑的态度，既然最初注定分手，为何又在一起，又何必生下我和叶，究竟在那7年来，母亲是抱着怎样的心态面对我们。她的沉默，她的忧伤，她的泪是不是都是对父亲爱的一种体现？

　　睁开眼，贵嫂已经离去，阳光透过窗照射在自己身上，是一种异常的温暖。此刻，望向天空，万里无云，有的只是一片湛蓝，蓝色忧伤般在心头渲染开来……

　　母亲，归根是幸福的，她一直被所爱的人爱着。
　　无奈，只是她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本来还有内容，但为了情节快点，所以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