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我可以追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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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可以追你吗
莫亦华上任莫氏集团CEO以来，国内国外都做出了一番非常漂亮的成绩，老董事长莫秋生对小儿子莫亦华越来越信任。
莫亦华越来越忙，近日赶赴欧洲出差，预计一周以后才能回来。
沈冬言终于又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没有莫亦华在身边的日子。
沈冬言每天早出晚归，白天去便利店工作，还要去做兼职，再抽空去弟弟沈乐祈的学校看望弟弟，晚上回来别墅陪着优优玩，日子就这么过着。
没有莫亦华在身边的日子，沈冬言的精神不再那么容易紧张，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一些。
上一次莫亦华打沈冬言的那一巴掌，沈冬言脸颊和嘴角都有严重的伤痕，今天出发去便利店工作之前，沈冬言对着镜子再次确认才敢出门。
那些伤痕现在已经完全愈合了，没留下任何疤痕，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那晚莫亦华扬言要把沈冬言关起来，沈冬言也只被关了一天。
沈冬言被关在莫亦华的卧室里，晚上莫亦华从公司回别墅去卧室看沈冬言，就看到沈冬言单薄的身影坐在落地窗前，对着镜子，看着红肿的脸颊和嘴角，见到莫亦华进来，沈冬言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莫亦华进来看到的就是沈冬言这样一副脆弱委屈的模样，沈冬言的眼圈红红的，蓄满了泪。
莫亦华大步走到沈冬言跟前，打横抱起坐在地毯上的沈冬言，来到了床边。
莫亦华什么都没说，也不向沈冬言道歉，就只是坐在床边，怀里紧紧抱着还在哭的沈冬言。
在被关在莫亦华卧室里一天之后，第二天，沈冬言就恢复了自由。
确认脸颊和嘴角的伤痕已经完全愈合之后，沈冬言出发去了便利店工作。
没有莫亦华在身边的日子，沈冬言今天精神很放松，跟便利店的客人有说有笑。
但好景不长，下午突然有一伙黑衣壮汉闯入便利店，什么话都没说，闯进来就开始疯狂砸东西。
“你们做什么？”沈冬言这边放下手里的活，赶紧从收银台前离开，走到那伙黑衣壮汉面前，试图阻止他们。
“你们是谁？住手，别砸了别砸了。”店里的顾客全被吓跑了，那些黑衣壮汉根本不理沈冬言，个个身形高大，粗暴的一把推开沈冬言，继续疯狂的砸店。
“啊！”沈冬言被重重的推在了地上，后背重重的撞在了货架上，剧烈的痛感从后背袭来，好半天沈冬言根本缓不过来，一时间无法站起来阻止这些黑衣人砸店。
幸福便利店店面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便利店被砸的乱七八糟，货架全都倒的倒散的散，满地都是店里刚进的货品，一片狼藉。
沈冬言报警了，警察来到店里，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说让沈冬言等消息。
沈冬言想了很久，根本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有人砸自己的便利店，这些年他没有跟任何人闹过矛盾，除了莫亦华。
沈冬言长到这么大，闹过最多矛盾的人，就是莫亦华，但这件事，应该不是莫亦华指示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冬言刚躺下，后背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沈冬言对着镜子查看，后背果然一大片淤青，这是白天被那伙黑衣壮汉推到货架上撞得伤，沈冬言只好轻轻挪动，侧着身子睡觉。
可是身体太痛了，后背淤青没有去医院看，自己也没来得及上药，沈冬言被痛的根本睡不着觉，轻轻不小心触碰一下后背，沈冬言都感觉神经要痛到麻木了。
身体痛，心也开始痛。
沈冬言没有把便利店被砸的事情告诉莫亦华，可是此时此刻的沈冬言好想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啊，明明莫亦华不在身边，沈冬言如愿以偿可以一个人睡觉，沈冬言应该开心才对，可是偏偏便利店被砸了，沈冬言很难过，身上更痛，警察说没有抓到人，这意味着很可能沈冬言要自己承担便利店所有的损失了，欠的钱还没还完，现在又要增加便利店被砸的一大笔损失，什么时候才可以把钱还玩，重新过上自由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莫亦华的禁锢，有谁能来救救自己吗？
沈冬言绝望了，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沈冬言好想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啊，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懦弱，把日子过得这么惨，沈冬言又想，好想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啊，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那个人分享，希望那个人可以一直一直陪着自己，保护自己，真的不想再过现在这样的生活了。
直到后半夜，沈冬言才终于睡着了，眼角还有泪痕。
接下来的两天，每天做完兼职，沈冬言就只能回来别墅，等警察的消息，沈冬言每天郁郁寡欢。
距离便利店被砸，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警察说依然没有查出那伙人。
沈冬言决定不再等警察的消息了，自认倒霉，自己承担便利店的损失，来到店里，准备联系师傅重新把便利店修整一番，希望尽快能恢复营业，沈冬言要还债，便利店一天不营业，一天就没有收入。
沈冬言刚来到店里，就看到便利店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对上沈冬言的视线。
果然是沈冬言，韩家稳见到来人，欣喜不已：“冬言？”
入目是熟悉的面孔，虽然已许久未见，但沈冬言还是很快也认出了站在面前的男人是韩家稳。
“果然是你，冬言，我看到了便利店的新闻，上面的照片我认出来了是你，想着到这家便利店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是你。”韩家稳语气里藏不住的惊喜，居然这么顺利的就找到了沈冬言。
时隔多年之后，再次见到韩家稳，沈冬言也很开心，跟韩家稳寒暄了几句。
不用沈冬言说，隔着玻璃也能看到现在的便利店里面一片狼藉，韩家稳便问起了沈冬言：“冬言，便利店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前几天有一伙人闯进店里砸店，我没拦住，报警了还没抓到人，我今天来就是看看能不能联系师傅重新修整一下。”说到这里，沈冬言才因为见到韩家稳的好心情，一下子又跌入了谷底。
沈冬言如实告诉了韩家稳，这家便利店是他开的。
“你别急冬言，我替你查查。”韩家稳安慰沈冬言，说完就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韩家稳说要帮沈冬言，就真的连夜派人去查清楚。
咖啡厅。
“北湖区写字楼那块儿的便利店，是你找人砸的吧？”韩家稳问荣钰，听不出语气。
“你找我来，就为这事儿？”荣钰得知今天她的青梅竹马韩家稳约她见面，还特意画了精致的妆容。
“你是怎么跟那家便利店有过节的？”韩家稳自幼就认识了荣钰，这么多年关系一直很不错，所以今天来找荣钰，并没有用责备的语气，只是想代沈冬言问个清楚。
“砸就砸了，怎么，你认识人家？”荣钰可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
“是啊，碰巧认识，下次可再别这么冲动啊荣大小姐。”韩家稳心里有数了，便利店果然是荣大小姐的杰作。
“下次找我，还是这种破事儿，你就别来烦我。”荣钰没好气道，今天还特意穿了一件高定来见韩家稳，结果人家就为这事儿来的，荣钰不气才怪。
韩家稳一开始的打算是，一定帮沈冬言抓到人，索赔回来。
但如今发现是荣钰闯的祸，也没从荣钰那里问出她跟沈冬言有什么过节，韩家稳决定还是自掏腰包帮沈冬言挽回损失。
幸福便利店。
韩家稳如实相告，说是荣家千金荣钰安排人砸的店。
“冬言，你是怎么跟荣钰认识的？”韩家稳没从荣钰那里问出来，只能问沈冬言。
“荣钰？”沈冬言念着这个名字，很快反应过来，这位就是莫亦华传说中的未婚妻。
“我不认识。”反应过来之后，沈冬言脱口而出说不认识荣钰，沈冬言总不能说是因为莫亦华吧，而且该怎么解释他和莫亦华的关系，沈冬言都没想好。
现在得知是莫亦华的未婚妻砸的店，沈冬言莫名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你们不认识吗？哎，算了，荣钰从小就这样，大小姐脾气，反正她赔钱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韩家稳自掏腰包，替荣钰赔了便利店所有的损失，还安排人来给便利店重新修整了，但韩家稳没告诉沈冬言这是他出的钱，只说是荣钰赔的。
“家稳，真的谢谢你，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几天因为便利店被砸的事情，沈冬言一直心情很低落，也没有人可以分担，但韩家稳却突然出现，帮了他这么大的一个忙，沈冬言仿佛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沈冬言感觉自己又欠了韩家稳很大一个人情。
“太客气了，冬言，那就一起吃顿饭吧。”韩家稳没说请我吃饭，而是说一起吃顿饭吧，韩家稳根本没有让沈冬言请客的意思。
“对，家稳，我请你吃饭吧。”沈冬言发自内心的感激韩家稳，二话不说，决定请他吃饭。
北川市某高级餐厅包间。
韩家稳没想过让沈冬言请客，吃完饭肯定是让服务员记自己账上，所以订了个包间。
有韩家稳在，餐桌上的气氛永远不会冷场，韩家稳跟沈冬言有说有笑，相比较而言，沈冬言就要拘谨多了。
沈冬言以前不是这样的，但现在因为莫亦华的原因，沈冬言变得不敢交朋友，在人前也总是放不开，时刻畏惧着莫亦华，害怕莫亦华生气，所以沈冬言在跟韩家稳相处时，内心总是有一种不安，沈冬言太害怕莫亦华了。
内心再不安，一顿饭下来，沈冬言也尽量的不冷场，说了很多感谢韩家稳的话，毕竟是因为韩家稳的帮忙，沈冬言便利店的事情才得以圆满解决。
“冬言，重逢这么久，还没来得及问你，毕业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韩家稳问沈冬言。
“挺好的，你呢？”沈冬言回答。
除了说挺好的，还能说什么，是说自己过得不好，还是说自己欠了很多钱，到现在也没还上，还是说自己被莫亦华缠上，想要离开也没办法离开，最后只能说一句：“挺好的。”
“冬言，我一直想问，你当年的回答是什么？”韩家稳看着沈冬言的眼睛问沈冬言。
本科毕业那一年的五月份，是韩家稳跟沈冬言最后一次见面的月份。
“冬言，我不去英国留学了，你就答应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毕业典礼上，韩家稳找了好久，才在台下找到坐在外语系这边的沈冬言，双手捧着鲜花送到沈冬言的手中。
台上，毕业典礼的节目热热闹闹；台下，韩家稳鼓起勇气跟沈冬言告白。
台上热闹的氛围完全盖住了韩家稳的声音，旁边的同学都听不清，只有沈冬言完完全全的接收到了韩家稳告白的话。
那是韩家稳第二次跟沈冬言告白。
韩家稳不仅仅是在音乐会门票这件事情上帮助过沈冬言，音乐会门票只是让韩家稳结识了沈冬言。
但此后，韩家稳得知沈冬言在离大学校区很远的地方兼职，主动提出开车送沈冬言去兼职。
有一次韩家稳问沈冬言为什么叫冬言，沈冬言如实告诉他是因为自己出生在冬天，大学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冬天，韩家稳张罗着给家境不富裕的沈冬言过了一个很难忘的生日，以前沈冬言都是为了省钱不过生日的，那年冬天的生日，沈冬言特别感动。
慢慢的，沈冬言把韩家稳当做最好的朋友，韩家稳也是。
可是，有些东西在悄悄发生改变。
韩家稳发现自己是爱上沈冬言了，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世界上有同性恋这个概念。
没多久，韩家稳就向沈冬言告白了，那是韩家稳第一次向沈冬言告白，准备了手捧鲜花和礼物。
但沈冬言拒绝了。
一直以来，沈冬言受到了太多来自韩家稳的帮助，沈冬言内心对韩家稳充满感激，也经常去做一些朋友间的事情来回报韩家稳的好意。
可沈冬言从没接触过同性恋这个概念，韩家稳的告白，让沈冬言开始反思自己的内心，对韩家稳的心意，是出于感激，还是真的喜欢。
毕业典礼上，台下的韩家稳好不容易找到了沈冬言的座位，在满座喧嚣中，鼓起勇气问沈冬言：“冬言，我不去英国留学了，你就答应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很快，韩家稳他们金融系准备的毕业典礼节目就要上场了，韩家稳必须离开了，而沈冬言还没有回答。
“我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韩家的百亿家业的，像你这样的家庭，还是个男孩儿，是永远没资格踏入韩家一步的。”韩家稳的母亲高秋仪私下很快找到了沈冬言，儿子家稳曾主动把沈冬言介绍给自己认识，自己的儿子当妈的还能不知道，这可是儿子第一次主动介绍朋友给自己认识，派秘书去查，发现也不过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没钱没势的，对于儿子将来的发展没有半点好处，这个朋友不交也罢。
高秋仪后悔没有早早的把儿子送到国外上学，儿子从小到大一步都没离开过自己身边，高秋仪当初就是不放心把儿子放手送到国外，所以才做了决定让儿子在北川市最好的大学上学，但现在沈冬言的出现，让高秋仪彻底坚定了要把儿子送到国外的决心，儿子应该跟上流社会的人多接触，而不是接触这些个穷小子。
韩家稳没机会听到沈冬言的回答了。
毕业几年过去了，沈冬言以为装作没事，就真的可以不再重提往事了。
就还能是朋友。
服务生打开包间的门，送进来一大束鲜艳的花。
“冬言，我可以追你吗？”高级餐厅的包间里，韩家稳诚意满满。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我可以追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