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微笑》夏末&星空

22、活着的理由

　　风，吹动了他的头发，站在天面，他的眼里满是忧伤，捂住跳动的心，他笑了，笑得有点悲哀……
　　“海辰，待会把这东西搬到天台上。”
　　伴随着放学的铃声，老师对着在扫地的海辰说道。
　　“好！”
　　海辰回应道。
　　“姐，我把这些搬到天台上，你们要等我哦！”
　　海辰笑着看着心雨与忙碌的梦洁果仁，当然还有不停在心雨耳边说话的左左。
　　“心雨，你好自私，昨天也不叫我去？呜呜……还有梦洁果仁你们也是，怎么也不告诉我。”
　　左左还在为自己没去而错过与几位“王子”独处而不满。
　　“死左左，你再吵我我就灭了你！”
　　实在受不了的心雨愤怒的赏了左左一个“爆栗”看到心雨满头的熊熊烈火，海辰无奈的耸了耸肩o(︶︿︶)o ，搬起了东西往天台走去。
　　“心雨好过分::>_<::。”
　　左左只好躲到一边埋怨。
　　杜毅几人却被妍妍纠缠着。
　　“毅哥哥，等等我嘛。”
　　妍妍撒娇的声音传进了心雨几人的耳边，不免让心雨几人鸡皮疙瘩。
　　“毅哥哥，你怎么了？走那么快。”
　　某人：就你这声音谁要敢和你靠边？不冷死也得恶心死。
　　“妍妍，难道你不用练习舞蹈吗？”
　　少涵实在受不了妍妍的嗲嗲声，赶紧想法让她离开。
　　“不用你担心，我的舞姿不比你差。”
　　妍妍朝少涵吐了吐舌头。
　　“那你难道就没别的事吗？”
　　达轩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整天都跟着难道就不会消停会吗？再怎么出众好歹也得懂得顾及别人的感受啊。
　　“哼，达轩哥哥也想赶我走吗？”
　　妍妍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我说你们就不能少说点吗？妍妍好歹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她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吗？”
　　罗克的话让少涵不满的嘀咕。
　　“还是罗克懂我！”
　　妍妍说道。
　　“就你们老欺负我！”
　　“好了，别闹了妍妍，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我们不能什么都迁就着你了。”
　　杜毅不想再理会。
　　“毅哥哥，好啦，我不闹了！嘻嘻！”
　　听到杜毅有点不难烦的语气，妍妍立马改变语气。
　　心雨几人原本不想搭理他们，埋着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却听见耳边传来让心雨几人冒黑线的话。
　　“心雨心雨，你们在打扫卫生啊，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行吗？”
　　说话的正是少涵，只见他跑到心雨面前自问起来。
　　“这人……和左左肯定能凑一对！⊙﹏⊙‖∣”
　　心雨几人的共同心话。
　　“干嘛？”
　　心雨没好气的问道。
　　“不要把我当仇人嘛，我是想问问下次去你家能带点东西去你家做吗？”
　　少涵满眼的期待。
　　“你以为我家是宾馆啊？”
　　心雨拿着扫把挺起腰说道。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少涵的意思是他喜欢你家的饭香味了。”
　　达轩把手搭在少涵的肩膀上，说道。
　　“啊？不是不是……死达轩，想死啊。”
　　“难道我有说错吗？我可是替你说出你的心里话耶。”
　　“要你管！”
　　少涵和达轩又开始斗气嘴皮子。
　　“好了好了，别吵了，有没有搞错，你当我爸是你家厨子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心雨鄙夷的看了一眼。
　　“是啊，你们的佣人身份还没解除呢，怎么好意思要求去心雨家混饭吃?”
　　梦洁好笑的看着少涵一脸尴尬。
　　“我……我……。”
　　一向毫无拘束的少涵开始扭捏起来。看着急的说不上话的少涵，让心雨几人更有种想弄哭他的冲动……（可怕的人呐……）
　　心雨不知不觉将目光看向了杜毅，果然与杜毅的眼光相撞，四目相望……刚好他们的眼神都被妍妍看在眼里，她突然有点害怕，怕就这样属于自己的幸福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于是走到心雨面前，愤愤地瞪了心雨一眼。
　　“哼，不要脸！”
　　“你说你自己吗？”
　　心雨微笑的回应妍妍。
　　“你到底想怎样？”
　　妍妍没有刚才那副温柔的样子。
　　“无聊。”
　　心雨根本不想理会妍妍的语言攻击。转身离开她的范围。
　　“你站住。”
　　说完快速跟上心雨的脚步，原本想扇心雨一巴掌解心头恨，没想到半路的手被人接住，杜毅紧皱的眉头看着妍妍。刚才的举动，把大家都愣住了。
　　“妍妍，别再闹了。”
　　杜毅甩开了妍妍的手。第一次妍妍感觉到难过。
　　“毅哥哥，你怎么帮她？”
　　妍妍的声音有点难过。
　　“我没想帮谁，只是我不希望你伤害她。”
　　很简单明了，杜毅说得很干脆。
　　“什么？我伤害她？毅哥哥，我才是和你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的人，而你居然去保护一个刚刚认识的人？”
　　妍妍的漂亮的眼睛装满了泪水。
　　“妍妍，你要明白我们已经不是孩子，我只想简单的告诉你，对你，我会像一位哥哥一样疼惜你，但那不是你想的那样，希望你谅解。”
　　“我不明白，也不要，毅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我做什么让你讨厌了？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改的。”
　　妍妍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一样拉着杜毅的手。
　　“妍妍，你听清楚，我只想说你以后会遇到一个能给你真正幸福的人，而那个人我可以肯定跟你说不是我。”
　　杜毅认真的看着妍妍，他不想再让妍妍陷在不属于她的幸福里，不想让妍妍再抱以任何幻想，既然不属于彼此的幸福，干脆就让它破灭，否则最后只会伤得更深……
　　“不要不要，毅哥哥，你知道我喜欢你的，你不可以这样伤害我。”
　　“喜欢可以分很多种，但对你的喜欢绝对不会是爱情。”
　　杜毅替妍妍擦干留下的泪水。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就不爱我了？”
　　“妍妍……。”
　　“喂，拜托你们别打扰我们扫地。”
　　一旁的心雨不耐烦的翻着白眼。
　　“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演这一套，无聊！”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听到毅哥哥这些话。”
　　妍妍将怒火射向了无防范的心雨身上，抽出一只小小的钢笔，直接扑向心雨的方向刺去。
　　“小心，心雨。”
　　“啊？什么？”
　　听到果仁梦洁的呼叫，心雨还茫然的看向妍妍刺来的尖尖钢笔。就在钢笔快接近的时候，清司快速的将妍妍手中的钢笔夺走。
　　“妍妍，你怎么带这种东西？”
　　清司拿着钢笔闻了闻，果然是药的味道。
　　“你疯了吗？这种东西要是真扎进去，不躺上半个月也要痛苦一辈子，难道你父母的发明就是要你害人的吗？”
　　第一次看见清司动怒。
　　“这是什么？”
　　“别碰！”
　　果仁好奇的刚想伸手去碰，却被清司的吼声吓得收回手。
　　“这是一种医学上刚发明的药水，可后来发现这种药一旦注册到人体，各个器官将会受到损坏。所以这种药就被列入禁药区。”
　　听到清司的解释，大家都不由惊讶的看着妍妍。原来妍妍的家不止是大财主，父母还是医学研究会的会长。
　　“把笔还给我，还给我。”
　　妍妍想去争清司手上的钢笔。
　　“啪！”
　　一巴掌火辣辣的打在妍妍白皙的脸上。
　　“毅哥哥……。”
　　不敢相信以前那么疼爱自己的杜毅如今却是第一个打她的人，而且还是为了别人打的，妍妍没有哭，而是收回眼泪看着杜毅。
　　“我告诉你，别再伤害心雨。”
　　“为什么？”
　　妍妍直接问到底。
　　“你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
　　说完杜毅走到心雨面前，低头一吻，如同蜻蜓点水。而心雨还在未知情况下扑闪着眼睛。
　　“我喜欢她！”
　　四个字打碎了妍妍心里的堡垒，长长的指甲刺破了掌心的肉。四个字同时也打开了心雨幸福的大门，耳边响起了所有人的尖叫以及目瞪口呆。
　　妍妍没有笑容。
　　……
　　啦啦啦……天面上，海辰开心的哼着歌一边将东西搬到天面，好不容易到了天面，海辰松了口气，打开门将废品望天面搬，却没看见早已有人站在天面上仰望天空。放好碍事的东西，海辰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准备离去，眼角间看见一个人应站在高高的围边上。海辰慢慢的挪动脚步。站在围边上的不是谁而是唐严。
　　“唐严哥哥，你在干嘛？”
　　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唐严回过头看了一眼海辰。没有回答。海辰原本想靠近点，却被唐严阻止了。
　　“别过来！”
　　“嗯？为什么呀？”
　　“你走，走啊！”
　　唐严的情绪突然变得暴躁，海辰不由退后两步。
　　“唐严哥哥，你别站那么高，好可怕！”
　　海辰的脸上露出了恐慌。
　　“你走啊，别理我！”
　　“唐严哥哥，你下来，上面太危险了。”
　　海辰摇摇手。
　　“呵呵……危险吗？我不觉得至少不会比现实残酷。”
　　唐严冰冷的看着四周。
　　“知道吗？我的心不是我的。”
　　唐严抚上了他的胸口。
　　“我知道，那是小萱姐姐的心脏，可这又代表什么吗？”
　　海辰如实的回应。
　　“代表什么？呵呵……代表什么？就代表我的父母是杀人犯。”
　　唐严大声吼道。
　　“杀人犯啊，哈哈……我早就该死了，可他们却用那双鲜红的血将我从地狱拉回来，将另一个人推进原本不是她该去的地方，他们是杀人犯，是杀人犯……”
　　唐严哭了，他看着海辰，双眼装满了忏悔。
　　“现在跳动的心就是我父母用一条命换来的，你觉得好笑吗？”
　　“唐严哥哥……。”
　　看着唐严不停的自责，海辰害怕唐严就这样离开。
　　“我记得你叫海辰对吧。”
　　“嗯！”
　　听到唐严问自己，海辰点了点头。
　　“你的歌弹得很好听。”
　　唐严的话让海辰一愣。
　　“唐严哥哥你下来好不好？下来我们讨论一下音乐或别得也行。”
　　海辰只想找借口让唐严离开危险基地。
　　“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很开心，在最后一刻还能和你说话，我很满足了。”
　　唐严露出了坦然的一笑。看着天空，唐严张开了双手。
　　“不要！”
　　看着唐严纵身一跃，海辰快速的冲上去，原本以为会顺利的成功，闭着眼的唐严却感觉有种湿湿的东西滴在脸上。睁开眼，海辰双手死死地拉着自己，双手已经被围边上的墙缝划破了手，鲜血滴落在唐严的脸上。
　　“你干嘛？放开我！”
　　唐严有点生气的朝海辰叫着。
　　“不放！死也不放！”
　　海辰任性的回应。
　　“我要把你拉上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要阻止我？我这种人早该死了。”
　　“所以你就跑到带玻璃刺的天面来吗？你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救你吗？”
　　海辰的话让唐严一愣，愣愣地看着使劲抓住自己的海辰。
　　“唐严哥哥，为什么要死呢？死能解决吗？”
　　“因为我要赎罪！”
　　唐严的眼里慢慢暗淡。
　　“赎罪？难道赎罪就要去死吗？”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杀人犯，可他们……是为了我，我不知道该这么办？”
　　“所以你就想要这样去帮你父母赎罪？”
　　“对，我没办法逃脱，他们是杀人犯已经成事实了。”
　　唐严痛苦的自责。
　　“够了，唐严哥哥，你是这世界上最没资格说自己父母是杀人犯的人，就算所有人都指责他们，唯独你，没有资格这样说他们。”
　　海辰严肃的看着身陷痛苦的唐严。
　　“呵呵……是的，我是没资格，因为他们是为了我才变成杀人犯的，是我该死才对！是我是我！”
　　唐严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所以……所以你更不能死，为了你你的父母付出那么多，为了你小萱姐姐已经死了，可她却把唯一能生存的东西寄放在了你最重要的体内，你活了，可她的生命，她的灵魂也在你体内延长不是吗？所以请你好好活着，就算是为了让小萱姐姐能够将唯一的东西继续延长，行吗？”
　　“是吗？”
　　唐严摸了摸胸口，依旧在跳动。
　　“我真的能够坦然的活着吗？”
　　“能！因为我们活着不仅是为了自己，还要为了爱我们，关心我们的人，所以请你不要轻易说放弃，就算你现在死了，你也只是让曾经的悲伤再一次重演，你的离去，会让你的父母痛彻心扉，让他们伤心难过，或许你解放了，可他们呢？内心的懊悔又有谁能够明白？就算他们真是杀人犯，但为了孩子，他们都是伟大的，也许你接受不了，可他们的举动也是“爱”啊，他们爱你，虽然爱的方式不一样，但那都是一份无人能及的爱啊。”
　　听着海辰的诉说，唐严的心在颤抖，是啊，不管什么样的爱，不管什么方式，那都是爱啊！
　　……
　　“不，不好了！！”
　　一个同学慌张的跑进教室。
　　“怎么了？捡到钱啦？”
　　另一些同学挑逗到。
　　他们的谈话引起了心雨以及杜毅几人的眼光。
　　“不是啦，你们快去看，学校顶楼有人跳楼了！”
　　“什么？跳楼？”
　　“是啊！还不快去找老师。”
　　“啊？快去看看……。”
　　说完，所有同学很快消失在教室里。
　　“顶楼？”
　　“啊？海辰不是去顶楼放东西吗？”
　　梦洁和果仁的话更是让心雨心里一登，想到没想转身跑出教室。看到心雨的举动，杜毅以及所有人都跟着心雨离开，留下了依旧在原地站着的妍妍还有罗克……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林心雨，都是你害的，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们，补偿我今天的耻辱。”
　　妍妍咬着嘴唇，默默的在心里发誓，而罗克却看得出妍妍的愤怒。
　　“妍妍……。”
　　神情挂上了一丝牵挂。
　　风吹起了唐严发丝，海辰依旧卖力的将唐严往上拉，害怕一不小心就放开手。
　　“唐严哥哥，我一定会把你救上来的。”
　　海辰微笑着对在贴在墙上的唐严说道，鲜红的血依旧顺着墙面留下。
　　“海辰，别再拉了，你放手吧，否则你会死的。”
　　唐严看着血不停地流淌，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不要，我不要，我一定要把你拉上来。唐严哥哥，答应我，我没放弃你，你也别放弃你自己。”
　　“海辰……。”
　　看着一直坚持的海辰，唐严有种感动。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我？”
　　“因为……因为海辰也想和哥哥做朋友，就像杜毅哥哥，少喊哥哥，达轩哥哥，罗克哥哥还有清司哥哥一样做好朋友，虽然他们现在还不肯承认但我知道其实他们很脆弱的，所让看上去很强可他们的内心却很孤独，所以他们必须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藏起来。”
　　海辰回忆着从初见到争吵到那天的嬉闹，海辰满足的露出笑容。
　　“你……。”
　　“呵呵……唐严哥哥，知道吗？我很羡慕你们的，即使你们的父母会怎样对你们都好，但你们依旧可以看得见他们，和他们在一起，一起伴着随着你们……。”
　　说着海辰的眼里闪过了惆怅。
　　“是吗？难道你没父母吗？”
　　唐严随口问道。
　　“不，我也有的，只是他们不在了，而我也忘了……。”
　　“忘了？什么意思？”
　　唐严疑惑的看着海辰。
　　“他们在我很小就离开了，而我却忘了他们的摸样就算我再怎么回忆，他们都不曾在我脑海里出现过，我记不起来，我忘了，忘记了自己的父母，我常幻想他们的摸样，是不是像叔叔一样亲切，还是像校长一样严格却温和？呵呵……虽然老天带走了我的父母，也带走了我的记忆，但它同时也给了我最好的解药，让我遇见叔叔，然后就是姐姐，然后就是你们一个一个从相遇到相知，这种感觉已经让我很满足了，真的。”
　　静静的听着海辰的诉说，唐严笑了，释然一笑。
　　“谢谢你，海辰！”
　　“恩？谢我干嘛？”
　　“谢谢你让我明白活着为了什么。”
　　唐严终于打开了心里的结，露出一笑。
　　“呵呵……这样才对嘛，我这就拉你上来。”
　　“可你的手……。”
　　“没事！”
　　海辰拉着唐严用力的往上拉，突然，头又开始剧痛。
　　“嘶……。”
　　头上突如而来的疼痛让海辰疼痛难耐。看见海辰露出痛苦的表情，唐严担心地问。
　　“海辰，你怎么了？”
　　“没事，唐严哥哥我这就拉你上来。”
　　原本想压抑疼痛的海辰却发现这是个可笑的念头，疼痛转眼间变成剧痛。
　　“啊！！！”
　　海辰松开了一只手，疼痛让他更痛苦。
　　“海辰。”
　　海辰这一松手，唐严更是往下垂一点。唐严看了看下面，不知什么时候楼下已经聚满了很多同学。一时间，唐严才知道原来生命是那么脆弱，或者一瞬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严哥哥，放心，我不会放的！”
　　痛苦中海辰勉强的露出笑容。
　　“海辰！”
　　跑上天台的心雨赶紧用力踹开了天台的门，看见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心雨以及匆匆而来的杜毅几人。海辰笑了。
　　“唐严哥哥，看见了吗？他们都是为了你而来，所以请你不要再轻易放弃自己好吗？”
　　看着海辰苍白的笑容，唐严有点感动。淡淡却坚定的应了句。
　　“嗯！”
　　“海辰，来，把他的手交给我。”
　　心雨伸出自己的手接住唐严的手，杜毅也赶紧拉住了唐严另一只手，避开玻璃渣安全的将唐严拉上天台。
　　“王八蛋！谁让你去死的？”
　　一上来心雨就冲着唐严骂道。
　　“难道你也想将小萱唯一的东西给带走吗？你怎么可以怎么残忍？带走了她的生命还想带走她唯一存在的东西……。”
　　心雨激动的揪起唐严的衣服。
　　“对不起……”
　　暗淡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给我记住了姓唐的，你的命是小萱给的，没我的允许不准你自暴自弃，你听到了没？”
　　放开唐严的衣服，心雨的话让唐严又是不一样的感动，虽然是很粗鲁的安慰。
　　“心雨，你快来看海辰，他好像在抽筋。”
　　梦洁惊恐的叫着心雨。
　　“什么抽筋？”
　　“清司，海辰这是怎么了。”
　　果仁有点害怕现在海辰的样子。
　　“快走开，别围着他。”
　　少涵脸上挂起了一脸严肃。
　　“清司，快打电话，他必须去医院。”
　　杜毅看着海辰痛苦的摸样，想起了小风。只是那时候他总以为弟弟的举动只是在装可怜。
　　“不要，姐，我……我不要……去医院。”
　　海辰艰难的揪着心雨的衣角。
　　“好，我们不去医院，海辰，听到了没，我们不去。”
　　心雨的心很揪痛，她很想知道原因为什么海辰会突如奇病？
　　“嗯，啊！”
　　海辰畏缩着身体，痛，似乎在他体内吞噬着他。
　　“快，别让他咬到舌头……”
　　清司话还没一落，杜毅早已将他的手背伸进海辰的嘴里，大家都看着杜毅。
　　“痛就用力咬，一会就不痛了。”
　　杜毅的举动让所有人晃不过神。似乎找到发泄的东西，海辰不顾什么用力的咬，鲜血从杜毅的手上流下。
　　“毅，你的手。”
　　“嘘！”
　　杜毅打断了少涵的话，让海辰继续咬，果然慢慢地海辰似乎没力气了松开嘴巴，再一次昏沉的睡去。
　　“好了，他应该放松了。”
　　看见海辰睡去，杜毅居然露出了天然的微笑。
　　“清司，杜毅他吃错什么东西了？”
　　果仁依旧呆呆的看着杜毅出乎意料的举动。
　　“呵……。”
　　清司淡然一笑，看着海辰。
　　“来。”
　　粗鲁的拉过杜毅的手，将手帕拿出来胡乱的为杜毅包扎起来，虽然并不是很专业，但也够让所有人再一次陷入呆泄。
　　“今天是不是黄河变成太平洋的日子？”
　　梦洁与果仁的感叹。
　　“好了。”
　　放开杜毅的手，心雨不好意思的撇撇嘴。看着手上不好看的包扎，杜毅再一次笑了。若是被左左看到，说不定她会激动的从这跳下去。
　　“认真一看这家伙还真不是盖的，干嘛笑得那么好看，切！”
　　心雨不满的打消刚才的念头。看来是被左左影响的了。
　　“带他去医院吧！”
　　少涵靠近海辰问道。
　　“不行，他不喜欢医院。”
　　心雨断然拒绝。
　　“真是麻烦的家伙。那怎么办？”
　　达轩双手插着口袋问道。
　　“达轩，你先带唐严回家，后面的事有我们来处理。”
　　“可……。”
　　“去吧。”
　　杜毅不想再纠缠下去，直接打断达轩的话题。
　　“是！╮(╯3╰)╭”
　　达轩无奈的回应。
　　“我想看看海辰。”
　　唐严不安的看着杜毅。
　　“严，回去吧，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你又搞出那么大的新闻，八成明天又得传得沸沸扬扬的，难道你想让你父母担心吗？”
　　杜毅的话让唐严迟疑了。
　　“好吧！”
　　唐严点头答应。走后还留下一句无声的话。
　　“谢谢你，海辰！”
　　“好了，现在怎么办？”
　　少涵看了看杜毅。看着杜毅略有所思的样子，少涵叹了口气。
　　“去我家吧，反正我家离这近，而且楠茹妈妈也在家闲着，说不定能帮上什么。”
　　看着少涵的脸孔，心雨几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好，就这样决定。清司，你和果仁去帮我们请假”
　　杜毅分配完后看见心雨要背起海辰，快一步的上前背起海辰。
　　“你……。”
　　今天够是让心雨几人吃惊的了。
　　“你脚不疼吗？”
　　看着对自己好奇的心雨几人，杜毅直接坦然。原来刚才踹天台的门时，心雨用力过猛脚似乎有点疼，而巧不巧落在了杜毅明锐的眼眸里。
　　第一次背人，就连杜毅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事，可事实如此他也懒得去否认。
　　“哥哥……。”
　　背后传来海辰昏沉的声音，哥哥……这两个字似乎激活了杜毅心里的某条琴弦，让他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海辰。
　　夕阳慢慢的拉长了他们的背影……似乎没人发现这一刻是多么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