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炼金术》 ...
-
到家后已经很晚了，两个人在电梯里面分别，走出电梯前林温语又不放心的转头问商驭，
“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商驭靠着电梯墙面正低头看手机，黑色口罩遮挡住半张脸，只露出冷倦的眉眼，闻言抬头看了看她，淡道，
“没有，早点休息吧，晚安。”
林温语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只看着他说，
“晚安，要是不舒服一定随时告诉我。”
商驭眉眼松散，点了点头，抬起一只手冲她晃了晃，“嗯。”
电梯门合上，林温语才转身进屋离开。
第二天是早班，林温语一大早就去了医院，走得时候还有些不太放心商驭，原本想去看看他，但担心太早影响他休息还是没有过去，只在微信上问了下情况。
上午有一台小手术，结束后科室里开了个小会，宣布了这次云城医疗救助的名额。
不出意料的，心外科选定的两个主治医生名额就是林温语和周灵，医院的安排当然没有话说，开会的时候都没说什么，只是结束后回到办公室前，周灵一脸生无可恋的跟林温语对视了一眼。
这次医疗救助时间不算长，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主要是云城那边下面的一个古城一片，因为古城那边的医疗资源比较落后，设备也不太行，周围的居民也大部分都是留守老人和儿童，对医疗知识也没什么概率，他们这次过去除了是帮忙检查以及送一些机器设备教给当地的医院外，还要负责一些知识科普工作。
出发时间定在后天周一，由他们科室里的一个副主任医生带队。
通知下来后周灵明显情绪不怎么高，中午林温语没有跟她一块吃饭，因为今天约了池蓓在医院附近的一个日料店一块吃饭。
池蓓大学学的是传媒，毕业后就一直在一个一线杂志当编辑，早几年就已经升到了主编位置，平常工作也很忙，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一个国外时装展活动，昨天晚上的飞机才落地。
日料店在医院对面的一条街，林温语走过去花了十来分钟，到的时候池蓓早已经在位置上，正在拿着手机自拍，看见她过来立刻放下手机冲着她招了招手。
旁边的服务生也很有眼力劲的过来加水送甜品。
“生日快乐宝贝。”
池蓓从边上椅子拿出来一个礼物盒子递过来。
“谢谢。”林温语笑了下，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
池蓓手肘撑着桌面，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我挑了好久。”
林温语拿起礼物盒子拆开，里面是一对耳环，镶着水钻，是今年才上的季度新款，国内目前还没发售。
“好漂亮。”
池蓓满意的眨眨眼，“那当然，我可是拖了好几个朋友才买到的呢。”
林温语将盒子收起来，看着她笑了笑，“今天这顿饭我请，随便点。”
池蓓哼笑一声，拿起菜单翻了翻，“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个人点好餐，等餐期间随意的聊着天，池蓓说了不少这次时尚周的事情，尤其吐槽了几个参加这次时装周的明星。
国内的时尚圈和娱乐圈原本就交集多，池蓓作为杂志主编平常接触的明星更是多，认识不少知名度高的艺人，她那家杂志又是出了名的难上，不少艺人团队都对她很客气。
“哦对了。”
餐上了一半，池蓓忽然想到什么开口，
“上次你跟商驭一起被拍到底什么情况？你们什么时候又联系上了？”
林温语手上动作顿了下，知道池蓓说的是哪次情况，开口解释道，
“他现在住在我楼上，算是邻居吧。”
“邻居？”池蓓目光怀疑，喝了口上来的酒，“所以你们是在小区碰到的？”
“不是。”林温语也没隐瞒池蓓的打算，索性直接把医院病人家属闹事商驭出现帮忙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池蓓听完表情变了又变，最终摇摇头，忍不住啧了一声，意味深长道，
“有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啊，你们两作为彼此前任初恋这偶遇的几率也太高了点吧。“
林温语倒还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淡道，“可能就是比较巧，但除了这几次也没其他的事情了。”
“哦，”池蓓单手撑着下巴打量着林温语，开口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两对彼此都有点念念不忘那意思呢？”
林温语顿了下，手上动作停住，没抬头看她，“没有吧。”
“是吗？”池蓓歪头观察她的表情，“我怎么觉得是，之前你没回国，我们两见得少，倒没什么感觉，这次你回来，每次我俩面对面谈到商驭的时候你总是这幅表情。”
林温语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抬起眼睛看着她，“什么表情？”
池蓓晃了晃手里的叉子，神秘一笑，“就这幅表情。”
林温语当她是开玩笑，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你先吃，我得回去继续上班了。‘
“别啊。”池蓓皱眉叫住她，“你先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林温语拉椅子的动作停下来，“什么事？”
池蓓叹了口气，“我说了你别怪我啊，不准生我的气。”
林温语愣了下，没太明白，“什么事啊？”
池蓓往椅背上靠了靠，抬眼看着她，
“你还记得你刚出国那两年跟我们都没什么联系吗？”
林温语点头，“记得。”
她刚到国外的时候徐蕴换掉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导致她一度失去跟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包括池蓓，直到她在那边稳定下来，开始进入正轨，每天去学校上课做实验，才忽然有一天接到了池蓓的电话，两个人才又开始联系。
池蓓回忆着，“就那会儿，大概是刚上大学的时候吧，商驭有一天忽然来我学校找我，问我有没有你的联系方式，知不知道你在哪。”
林温语怔住。
原来商驭那么早就找过她……
池蓓看着她的表情，有点心慌，“温语？”
林温语手掌握紧，表情平缓几分，“我没事，你继续说。‘
池蓓哦了声，不太放心的样子，继续开口，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刚毕业的时候你就跟整个人凭空消失一样，我当时去你家找过徐阿姨，找了几次才碰到她跟你顾叔叔一起，她才告诉我说你出国读书了，我问她要你的电话地址，她也没给我，后来我就去外地上大学了。
商驭来找我的时候我哪儿知道，就说没有。
然后他似乎不太相信，又在我学校附近逗留了几天，还请我跟我同寝室的同学吃了好几次饭，最后我实在没办法，说真不知道，他才走了，走之前我们加了微信留了电话，他又很认真地叮嘱我说有你的消息一定告诉他，我当时原本答应了。”
林温语表情没变，听着她继续说，“嗯。’
“从那之后他每年逢年过节都给我发节日祝福，问有没有你的消息，我都说没有。”
池蓓叹了口气，继续慢慢讲，
“再后来我大三那年寒假回家，我爸到你顾叔叔家吃饭，我就又当着我爸的面问了一次徐阿姨能不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和地址，那次她就给了，后来我们不就联系上了吗？”
林温语点头，“嗯，然后呢？”
池蓓表情变得有些心虚，不太敢看林温语，低着脑袋道，
“跟你联系上后我不是问过你跟商驭的事情吗，你当时只说你们分手了，我没敢多问。
之后我原本想着要不要把你地址和电话给他，但那会儿他已经出道了嘛，而且还跟他们乐队那个女贝斯手在传绯闻，我一想他这都有新欢了，还找你干什么，加上当时跟你联系那会儿你从来不提他，我就以为你也不想了，然后就没跟他说，微信电话也给他拉黑了。”
林温语听完后有一会儿没说话，只是脸上表情有些苍白。
池蓓看着她，皱眉道，“温语，你不会怪我吧？我开始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想着你们两估计也没什么交集，省的他恋爱有新欢了还去烦你，但后来我才知道他跟他乐队那贝斯手什么事也没有，但已经把人删了，就……”
“没事。”林温语看着她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怪你做什么，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垂在一侧的手握得很紧，林温语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平静道，“我先回医院了，下次再一起吃饭。”
池蓓不太放心的看了看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只道，“哦，好。‘
林温语离开日料店，走到餐厅外面。
中午时分，头顶的太阳光刺眼，马路对面的红绿灯正在跳转。
林温语感觉大脑有些眩晕，池蓓的话回荡在耳边，不断的重复着。
“他去我学校找过我，问我有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他每年都给我发节日祝福，让我一定记得告诉他。”
林温语在太阳下站了很久，等到对面的红绿灯跳转了好几次，她才终于踩着斑马线回到医院。
——
晚上下班早，林温语很早就到了家。
昨天晚上凌晨才回家，忙完后睡觉到今天一大早去值班，她几乎就没怎么闭过眼，人累的很，回家后洗了个澡就睡了。
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多才被饿醒。
客厅里空荡荡的，冰箱没什么吃的，她开了盒酸奶，出来从早上出门的包里翻出手机，打算叫个外卖。
一下午和晚上都没看过手机，屏幕上一堆广告通知和消息。
林温语忽然想到点什么，打开微信，翻到跟商驭的聊天框，点开他的头像。
她先前一直没有仔细观察，现在点开才发现，商驭的头像是一只风暴瓶，背景好像是桌子，整个看起来有点眼熟。
林温语点开用手指划拉开放大，终于想起来。
这只风暴瓶是高三那年，高考前，她送给商驭的礼物。
背景的桌子，就是他们高中学校的普通课桌。
那只风暴瓶是林温语在实验课上做的，做完后她带回教室，商驭拿起来看了几次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高考前他们约定好一起去云城那天，她送给了商驭。
林温语看着商驭的头像怔愣了许久，点进了他的朋友圈。
商驭的朋友圈很干净，设置的时间是全部可见，但几乎就没几条朋友圈内容。
最新的一条是商驭半年前发的，一张机场照片，什么文字也没有。
后面都是几条工作上的。
林温语划拉到最下面，最早的一条朋友圈显示的时间是十年前，2013年6月5号。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
照片是一张黑漆漆的快看不清的爬满绿色爬山虎的墙，一扇窗户开着灯，配文是系统自带的带着黑色墨镜的小黄人表情。
普通到有些无厘头的一张照片，以及幼稚的配文。
那是十年前的商驭。
这张照片，是商驭在林温语家楼下拍的，里面那扇窗户就是她的卧室。
她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他居然悄悄来过。
心口忽然涌起一股酸涩到有些难以忍受的情绪。
林温语握着手机，将屏幕熄灭，翻转盖到桌面上。
“扣扣——”
门外响起敲门声。
林温语回过神，往门口位置看了眼。
估计是外卖，她没有多想，将手机收起来，整理好情绪，走到门口，打开门。
商驭站在门口，穿着身黑色休闲服，怀里抱着胖子，一只手正抬起来准备再按门铃，袖口下露出一截冷白腕骨，看见门打开，他抬了抬眉，垂眸看着她，语气自然，
“哦，你在家啊。”
林温语手紧握着金属质地冰凉的门把手，仰头有些怔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商驭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抬手摁了下后脖颈，眉眼松散，有些困倦像没睡醒的样子，“你家里有温度计吗？”
他声音还带着点鼻音，有些哑，低眸看着她说，“我好像发烧了。”
林温语愣了愣，往后退了一步，点头让他进来，
“有，你先进来。”
商驭唇角拉直几分，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抱着猫进屋。
林温语从玄关柜子里拿出拖鞋。
商驭靠着鞋柜站在一旁，视线淡淡扫了屋内一眼，弯下腰刚准备换鞋，胖子噌一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跳下来喵喵叫了几声，竖着耳朵先一步进屋。
“胖子。”他蹙眉，叫了声。
“没关系。”林温语看着他，“你先换鞋，我去拿温度计和退烧药。”
商驭抿了下春唇角，嗯了声，目光看着她，懒洋洋道，“这么晚不会麻烦你吧？”语气没什么诚意的样子。
“不会。”林温语没看他，转身进屋去拿医药箱。
商驭换好鞋走进客厅，胖子已经在屋子里巡逻完一圈，正跳上沙发在抱枕那边靠着，一副完全不把自己当外猫看的样子。
“过来。”商驭盯着沙发那边，没什么情绪地道。
胖子像完全没听见一样，小声的喵了一声，根本不管他。
商驭敛了敛唇角，往前走进几步，懒散地抬起眼，视线在客厅扫视了一圈。
很空，门口的饭桌尤其的大，只是上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摆。
墙上更是，只有一面白色的墙，挂着几个木架子放置东西，和投影仪幕布。
整个客厅唯一的生机，就是封起来的阳台那边上的那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绿植。
身后脚步声传来，商驭很快地收回视线，又恢复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林温语手里拎着只小医药箱，走过来，
“你先坐一下。”
商驭抿唇，嗯了声，在沙发边缘位置坐下。
林温语抱着医药箱蹲在茶几跟前，从里面翻出一支温度计，甩了甩，递给他。
商驭接过温度计，看了眼，没动，似乎是不清楚怎么使用的样子。
林温语察觉到，开口解释，“咬在嘴里，等一会儿就好。”
商驭看她一眼，没说话，接过温度计，听话的含在唇齿间。
“我去给你倒水。”
林温语才意识到客人进门自己好像连水都没倒，转身有些手忙脚乱的到岛台边。
感冒的话喝开水会稍微好一点，林温语兑了热水壶里的热水和凉水在一块，端着水杯过来，放在商驭跟前桌上。
商驭嘴里含着温度计暂时没有办法说话，旁边的胖子却是开口喵了一声。
林温语才注意到趴在沙发中间的胖子，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
胖子讨好地用脸颊去蹭她的手掌心，一旁商驭冷眼旁观着沙发上的猫。
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客厅一时之间有些安静，只有胖子尾巴扫过沙发发出的摩挲声。
商驭低眸看着嘴里咬着的温度计，皱了下眉，抬头看了看时间。
林温语注意到他的动作，也看了眼时间，开口道，“可以取下来了。”
商驭张开嘴，将温度计取出来，放在灯下看。
林温语看着他并不娴熟的动作，走过去，拿起他手里的温度计，
“我来吧。”
商驭哦了一声，松开手，仰起头看着她。
林温语把温度计放在灯下，往前拿开几分，看了下，低头看他，“还好，38.2，你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商驭神色寡淡，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伸手端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喝水，
“下午吧。”
林温语嗯了声，没再说话，蹲下身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剥开两粒递给他 ，
“先吃退烧药吧，然后好好休息一下，等醒来再测一次体温。”
商驭瞥了一眼她手里的药，皱眉，不太想吃的样子，但还是伸手接过，仰头丢进嘴里，又喝了几大口水。
林温语走到一旁，从茶几上面的盒子抽屉里，拿出两颗糖，递给商驭，
“吃这个会好一点，不那么苦。”
商驭愣了下，眼皮下压，垂眸看她两秒，忽然笑了起来，
“林温语，你把我当小孩哄啊。”
林温语怔了怔，啊了声，“不是，我……”
商驭扯了扯唇，放下水杯，拿起她手里的糖，剥开，丢进嘴里，
“嗯，挺甜的。”
他眉梢微挑，表情散漫地看着她，故意拉长语调道，
“谢谢林医生。”
林温语知道他在调侃自己，没说话，掌心还剩下一颗糖她放在茶几上，站起身，准备将医药箱收起来。
门口门铃再次响起，她停下手上动作，走过去开门，这次是外卖。
她将外卖放在门口的桌子上，过来收拾医药箱，商驭注意到那边的外卖，略微蹙了下眉看她，
“现在才吃饭？”
林温语嗯了声，“晚上下班回来就睡觉了，刚醒，有些饿。”
商驭闻言看她两秒，伸手将一边踱步的胖子拎到怀里撸了一把，不咸不淡地问，
“工作经常这么忙？”
林温语关上医药箱，顿了下，抬头看着他，
“也还好，偶尔。”
商驭没说话，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胖子被强行压在他腿上不能动弹，发出反抗的声音，
他神色淡淡，语气认真道，
“林温语，对自己好点。”
林温语手握着医药箱的塑胶把手，紧了紧，低眸看着他，笑了下，温声说，“嗯。”
将医药箱放好出来，商驭也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怀里抱着团子，似乎是要准备离开。
“我先上楼了。”
商驭淡淡看她一眼，又抬起下巴指了指餐桌上的外卖，语调散漫道，
“少吃垃圾食品。”
林温语闻言愣了下，她点的是肯德基的炸鸡，因为忽然想吃才点的，她平常点的很少，
“我……”她顿了顿，原本想解释，又压下来，只哦了一声，说，“好。”
商驭抱着胖子往玄关那边走。
林温语跟过去帮他拧开门把手，又有些不放心的问，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要不我把温度计和退烧药给你你带回去吧。”
商驭低头换鞋，胖子在他怀里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林温语，依依不舍的样子。
“不用，好多了。”
商驭淡道。
林温语还是不放心，“我还是把医药箱给你带回去吧，你晚上睡前再量一次，明天上午起床后也记得量量看，或者实在不行的话我们现在去医院吧，吊水的话好的更快一点。”
她话说的有些多，也很密集。
商驭没打断她，斜倚着门框视线淡淡地看着她，安静地听她说完，才漫不经心地开口，
“说完了吗，林医生？”
林温语微微怔了下，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显得啰嗦，“抱歉，我话太多了。”
商驭目光盯着她，笑了声，
“嗯，是有点。”
林温语低头不说话，视线跟商驭怀里的猫平齐。
“不过，”商驭后半句慢腾腾从头顶响起，
“我还挺开心的，没想到林医生这么关心我。”
林温语闻言抬起头，视线撞上商驭夹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不过林温语，”商驭眉目不动地注视着她，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发问，
“你们医生对每个病人都是这样的吗？”
林温语愣了愣，看着他，没有说话。
“嗯？”商驭挑眉看她，目光坦然。
林温语大脑有些混乱，嘴边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又仿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耳边忽然又响起池蓓白天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他去我学校找过我，问我有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他每年都给我发节日祝福，让我一定记得告诉他。”
“算了。”见她半晌没有说话，商驭似乎也没了兴致，懒洋洋道，“不想说的话……”
“不是。”林温语忽然开口打断他。
商驭愣住，脸上笑容慢慢收起，目光沉甸甸地压着她，“你说什么？。
林温语抬起头，视线跟他对视，“我说不是的，”她语气平静又坚定，重复道，
“不是的，”
“商驭，我只对你这样。”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炼金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