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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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凯臣，你们在里面吗？”知道门的隔音效果好，雷君凡直接通过手表通讯器联系南宫烈和安凯臣。
熟悉的声音，让南宫烈得知在门口的是雷君凡，于是准备回句话让君凡不用担心，分心之际竟忘记计算角度便将扑克牌射了出去。
之前凯就已不再防备，等着他把牌射完，自然也不会防备这一张。南宫烈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加大力度又射了一张，打算在前一张伤到凯之前截下。
凯忽然间看到南宫烈气势凌厉地飞来一张牌，本能之下再次举起枪第一枪直接打穿飞速靠近的那张纸牌，第二枪便直对南宫烈的心脏。
而此时，南宫烈正已停下手中的动作，按下通话键，打算跟雷君凡报个平安：“君凡……”
有危险！
第六感发出警报，南宫烈一时没反应过来，虽然已尽快向右边躲开，但是房间的空间毕竟有限，还没等完全避开，南宫烈便觉得肩上一麻。
“嗯……”闷呼声清晰地透过通讯器传入雷君凡的耳中。
雷君凡觉得有些不妙：“烈，你怎么了？你在凯臣房里吗？”
南宫烈没有回雷君凡的问话，而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凯，他真的朝他开枪了？
凯显然也没料到自己会就这么本能地开枪了，明明知道烈不可能伤害他的呀！
一时间，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黑暗遮住了大片视线，看不清前方，因此有了不安，多了猜疑，失去的，是对彼此的坚定。
“凡，在想什么？”一个女生端着餐盘走到雷君凡的身边，唤回了雷君凡的意识。
回过神，雷君凡接过女生手里的餐盘，将它放在桌上：“没事，只是想到今天上课的一个问题。”
知道雷君凡说的是借口，女生笑笑便坐下了。能让君凡发呆的，恐怕只有他的几个死党了吧？
看到女生一声没吭，只是静静地坐下吃饭，雷君凡感到一阵温馨。
女生名叫颜语，是医学系的，与曲希瑞同班。第一次见面，是他在等曲希瑞下课的时候。对于同样来自中国的人，雷君凡都报有一种亲切感，不只是雷君凡，其实每个身处异乡的中国人都会有这种感情，只不过是表不表露出来的问题。雷君凡很明显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几次接触下来，雷君凡发现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他的气质，那是一种中国古典女性特有的婉约和体贴。
“小语，今天下午我还是不出去了。”思量了一会儿，雷君凡开口道。
“怎么了？有事吗？”颜语有些奇怪的看向雷君凡。
“嗯，我要爽约了。”
“没事，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没关系的。”颜语知道君凡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早先定下的安排，没有重要的情况是万万不会爽约的。今天他一大早就忧心忡忡，没跟自己说也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吧。
见颜语那么体贴，雷君凡嘴角勾起一个微笑：“谢谢。”
异人馆
“……头怎么那么晕……”安凯臣醒来的时候，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扭头看看钟，已经是中午了。
我记得昨天很早就睡了啊，为什么现在起来还是觉得好累？
奇怪地想着，安凯臣踩着浮软的步子走进浴室。
看着镜子里明显疲倦的自己，安凯臣乍一眼也吓了一跳。最近自己觉得身体一直很累，怎么睡也睡不够似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抵消一些心的苦涩……
烈……
距离告白失败已经几天了？3天，5天，或是更久？多久早已记不清了，但是当时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清清楚楚，难以抹去。最开始的茫然，后来的羞涩，再之后的温柔，到最后的坚定，眼神的每一个变化都没有被放过，全收进了安凯臣的心里。
安凯臣不是傻瓜，他自然能看懂南宫烈想表达的内容的。不得不承认，他输了，他喜欢的烈心目中已经有了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不同于死党们的地位，可以让只是微笑，不泄露自己内心感情的南宫烈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发起呆来，那并非只是喜欢的程度了。
究竟是谁呢？那个占据了烈的心的人……
打开水龙头，积了满满一池的水，安凯臣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水池。
他最近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每次不自觉地想到烈，还有那个拥有烈的人，心就难过得呼吸不了，手中的事情总会被忽略，也因此出了不少错。他相信令扬他们都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不说，只是因为他还不想说，他们尊重他的决定。
“扣扣”敲门声响起，随后是曲希瑞的声音：“凯臣，你起来了？我可以进来吗？”
关上龙头，安凯臣拿起毛巾，边擦干脸上的水渍边让曲希瑞进门。
看着曲希瑞手里端着的食物，安凯臣奇怪了：“这个是给我的？”
“是呀，你睡那么久，饿了吧？”曲希瑞走进房间，将食物放在书桌上。
不是普通的午餐，里面加了最近研制的宁神药，可以让人放松心情，缓解压力。无色无味，也不必担心被人尝出来。
安凯臣却有些怀疑，这里该不会是下了药吧？
“放心，绝对没有‘加料’，就算要找人试药，我也会找以农。”曲希瑞像是知道了安凯臣的心里话，出声解释道。
这下安凯臣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窘迫地拿起勺子，尝尝送上门的午餐。
曲希瑞也不出去，就这么看着安凯臣吃着。
吃了一半，安凯臣实在受不了了，被人盯着吃东西的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一般人也就算了，可那个人是恶魔党啊！尤其还是一个挂着笑容的……额，医药狂人。
“希瑞，你想说什么？”
“我不急，你先吃吧。”
你不急我急。靠，被你这样盯着吃饭比被你打一顿更难受。呸，真打起来谁厉害还不知道呢！
“你还是先说有什么事吧。”
曲希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仔细地看了一下安凯臣，然后换上了一个郑重的表情，道：“凯臣，你最近是不是有很重的心事？”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安凯臣也知道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死党们已经不能再放任他下去了。可是，该怎么开口呢？
“……最近压力大吧。”低下头，继续吃着美味的午餐，拒绝曲希瑞看到他的表情。
“凯臣！我要听实话。”语气严厉起来。曲希瑞气恼为什么这个时候安凯臣还想掩饰，难道真的要弄到自己的精神萎靡不振，第二人格反客为主吗？！
“……”安凯臣不知道该说什么，决定不出声，沉默以对。
之前的那场赌约，其实是自己的一次真情流露，但死党们都不知。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爱上了烈，真的能如游戏中那样毫无芥蒂吗？烈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了自己，何苦再说出来让他感到为难？
想到南宫烈，安凯臣又是一阵心酸。
曲希瑞知道死党们个个都是硬不得的，如果有人强迫他们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那么他们会以更强硬的态度反抗。对死党也不例外——不过他们之间谁会强迫对方呢？不过现在这个情况，让安凯臣主动说出口实在是太不可能了，但不说，他们都不好过。
硬的不吃，那软的呢？向以农为人单纯，南宫烈性格温柔，这两人要是对他们使用软的，效果一定very good。但是换成曲希瑞，从小就跟随父亲从医，见惯了生死悲欢，早已麻木了；展令扬虽然一直都是一张笑脸，但除了自己的好友和亲人，别人在他眼里不过是浮云；雷君凡沉稳寡言，自小修炼中国功夫，讲究心静，也因此练就了宠辱不惊；至于安凯臣，桀骜不羁，似乎什么事都不值得他放在心里——
这些都只是对死党以外的人而言。
对于死党们，他们都有着另一面。不过要是对象是以农或是烈就好了，就不用那么头疼了。除了对令扬的没辙，自己，君凡和凯臣都不会管好友装出的可怜样（经验告诉他们，一定是恶作剧或者打赌输了），但自己总不能学着令扬一样坐在凯臣的腿上，撒娇地说：“小臣臣，你一定有心事，告诉人家嘛~~……55555……你不说是不是不喜欢人家了%……##￥%#￥……”
光是想想就恶寒。
“凯臣，凯已经出来了。”
“哦？是吗。”难怪最近睡那么久，精神却依旧那么差，一定是凯夜夜狂欢了吧。
“凯似乎心情不好，有些暴力。”
“他以前不就是这样的么？”以前的凯不是暴力就能形容的，后来被五个死党感化了才有所收敛，偶尔本性回归一下也没什么的吧？“他不会打人了吧？是的话也应该是哪个人惹了他吧！”安凯臣对凯还是有些了解的，毕竟是同体的。虽然凯暴力了点，血腥了点，但不会无辜迁怒别人。
曲希瑞见安凯臣仍是一脸无所谓，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超龄之感。但想到安凯臣被心事困扰了那么久，有点心疼，也难得发挥了一次“耐心”。
“凯这次出现的时间提早了一个月，而你这次却是毫无感觉，难道凯臣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说过了，我最近很累，事情太多吧，过段时间会好的，希瑞你不要问了！”
看见安凯臣已经不耐烦了，曲希瑞也不再说什么，临出门，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问道：“烈跟凯，有矛盾吗？”
他们两个？
“不清楚，怎么这么问？”
“没事，你先吃饭吧，吃完记得把东西带下去。”曲希瑞出了门，轻轻叹了一口气。
凯臣的态度很坚决，看来只能从烈那里下手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