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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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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昨个下了一夜的雪。潘金莲早起开门踏碎一地栾玉琼枝,她往外呸了一口,觉得这日子过得越发艰难无趣。嫁了个人还守活寡,让她万分抑郁。
她站在二楼眼珠儿乱瞟着,看到楼下王婆弄煤火,便喊了一声下楼去。
这王婆寡妇一个,专做些说媒拉纤缝补的活计,潘金莲称她为干娘,道:“干娘,你说我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守了个死人过活。”
王婆本来不关心,但一想到潘金莲还有利可图,便上心了,“那张大户有个侄子,之前就对你有心。”
潘金莲眉头一皱,“那个赖皮货。”她凑过来,“干娘,你帮我找个好的。”
王婆就细细思量起来,过了两日她这茶坊就来了一个人,这人乃花子虚,花子虚见潘金莲这花容月貌,真是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的万种风情,当即酥倒。
王婆在一边给两人倒茶喝酒后偷偷出门,屋内两人酒浓时分,不约而同滚入锦帐中,云雨一番成就好事。至此,潘金莲找到乐事,也不管武大郎在外鬼混,但武大郎却在有一次早归家时候发现端倪,当即把潘金莲绑起来,揍了一顿,打得潘金莲鬼哭狼嚎如死猪一般无法动弹。潘金莲大怒,发誓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待她伤好后,她便和花子虚相约先断了来往,务必要先解决武大郎再说,这人在外搞小蹄子,却让她独处空房又将她打了个半死,潘金莲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小蹄子。于是接下来几日,她小心翼翼老实可欺,殷勤备至,在夜里也不敢酣睡,又找了一个帮手,告诉了王婆,让王婆也分辨观察。终于一丝线索,潘金莲不动声色又琢磨几日才行动。
恰巧这些日子天寒地冻,那地方冷风嗖嗖的,西门庆不幸病倒,武大郎不得不精心延医问药,时长过来伺候,心思焦虑便放松了警惕,也不知道被人跟踪。潘金莲打发一个叫花子离开后,便知道今日虽然武大郎去卖烧饼,但卖了一会儿便偷偷离开了,于是潘金莲便偷偷跟上去。
潘金莲走的疲惫,脚底寒凉,心中更是阴冷无比,野外天寒地冻,她差点跟丢了,时不时还被风声呼啸吓着,但她心中有一股气咬紧牙关跟着,终于来到了一个地方,亲眼看到武大郎进去了。
好啊,就是这里。潘金莲本想一鼓作气进去,她知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但一想到自己势单力薄恐怕会让武大郎再揍一顿,又想到上次武大郎捉自己和西门庆那次武大郎的力道,便不敢进去,心中寻思着,必须要找几个人来见识一番,也好制得住武大郎。
她有心想透过窗户看那小蹄子是何方神圣,但看着这破院子破屋子连窗户都封的严严实实的,她在外靠近趴在门框上想听里面的动静,却一丝声音也没听到。潘金莲快冻僵了,终于听到屋内似乎有争吵和咳嗽声,接着就是脚步声,潘金莲害怕,害怕武大郎要出来,赶紧跑了。
潘金莲跑回家心中砰砰作响,过了很久武大郎也未归家,她慢慢平静下来,迎儿烧好了热水,她见到迎儿,想到了武松,心中便有了计较。
和不如让武松和自己一到去捉奸,弟弟捉哥哥的奸情,这下看武大郎有何颜面,也让武松知道自己的苦楚,说不定自己到时候分辨哭泣几句,武松便会对自己改观,再小意温柔那武松说不定对自己同情,有了同情有了接触,说不定会成为自己的裙下臣,成就一番恩爱姻缘。武大郎想必也不会对自己弟弟如何使坏,对,就这样做。
潘金莲思虑一番想了各种方法,辗转睡下,第二日便暗里明理的对迎儿提起武松。迎儿和武松还是打交道的,潘金莲在迎儿口中得知武松正在寻找一个人,这些日子没头没尾的在整个城里转悠,心中还想着哪个失踪了这么大阵仗。
她又去找王婆,才知道失踪的是西门庆,这可不得了了。原来这人不是有了别的相好,而是没了踪迹。潘金莲想起往常恩爱情况,也担忧的不得了,便和王婆细细哭了一场,哭完后想到武大郎藏匿起的小蹄子,便觉得自己命苦,没忍住和王婆说了,问问干娘有什么办法。
王婆一听这不是正好吗?武松要找人,潘金莲要捉奸,既然这样潘金莲干脆谎报军情让潘金莲告诉武松说她有了西门庆的消息,将武松引到那破院子就行,这正好一举两得。
潘金莲一听,连声叫好。王婆也得意非凡,于是就教她如何去找武松如何诉说,如何让武松和她一起去捉奸。
且说这日武松正常巡逻归来,见侄女迎儿拿来吃食,一问是新嫂子做的说给他尝尝。武松不知道这位嫂子怀里卖什么药,便让迎儿进来,打听询问一番,还问哥哥如何。迎儿边说起来,武松听着也没什么大事,又给了侄女一两碎银子打发她回去了。谁知道第二日迎儿又来了,还带着潘金莲。
武松奇怪,潘金莲期期艾艾的未语泪先垂,一番矫情过后,她开口道:“我有了西门庆的下落。”武松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震,便也不冷言冷语赶她走,让她把话说完。潘金莲将迎儿赶出去,开着门说话,按照王婆教的说起来,她本来是有些心虚的,因为她并没有看到武大郎藏得人是谁,也的确不知道西门庆消息,她自己心中认定西门庆早已经死去了的。但将这两种混为一谈说完,她心中万分忐忑不安。
武松听到潘金莲说有了西门庆踪迹,她的说法是她偶然碰到一个小乞丐,看到了西门庆身上的玉佩,询问下得知是在一处破院子中找到的,她本想告诉武大郎,但是武大郎疑心她和西门庆有不清不楚的瓜葛,又听说小叔子再找西门庆,便想来帮忙,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武松。
西门庆丢失两个多月了,突然有了消息。武松一开始不信,但又觉得可以去看一下。潘金莲察言观色说她知道那个破院子,可以跟着他一起去一下。
武松同意了。他现在就要潘金莲跟他一起去找人,潘金莲推脱说今日出门没准备,穿的鞋不适合走路,天色又晚了,她害怕哭哭啼啼的说明日去。其实是她不确定武大郎在不在那里。必须要想办法确认武大郎也去了小木屋才行。
武松听着她支支吾吾的话又开始怀疑她,但一想到今日已经下衙门,他的手下们也都回家了,天色的确晚了,孤男寡女去郊外的确不合适,于是便也没法子,想着明日一早带着人找这潘金莲跟着一起去。
潘金莲于是跑回家,一看武大郎并未归家,又去王婆那打听,也知道武大郎未归,于是心中知晓他肯定去了那处,这正是捉奸好时候,于是又赶紧去找武松,说她想通了也换好了鞋子,宜早不宜迟,赶紧救人为妙。
武松看她这样急促,叫了个隔壁一个下属士兵,也算有个见证,跟着潘金莲一起往郊外赶过去,他们都拿着火把。走夜路,武松是不怕的,但是这地界越来越慌,已经是黑夜了,到处黑黝黝的。潘金莲还崴了脚,但她就是不说,后来另一个士兵发现了便背着她一起走,她心中觉得这是士兵也不错,但又想到要赶紧捉奸,心中越发激动。
终于到了那破院子,三人进去,潘金莲下来又扯住武松,“这位小哥就在外面接应,也许有歹人出没。”武松当然明白,西门庆要是真的在这个破地方,肯定是被什么人掳过来的,也许会有贼人看守。
夜色深沉,武松见到了那间木屋,慢慢靠近,隐约有灯光从木屋中透出来,武松会武功上了木屋顶上,脚步轻轻透过屋顶天窗想往下看,但是天窗被封的严严实实的,他只得另找地方,好在摸索着有一丝木缝隙可以看到,他便俯下去朝里探去。
只见一人背对着他,乌黑柔顺发丝散乱,那白皙的背脊如玉一般皎洁无暇。
另一个人在百般揉弄那人的唇舌,有一只手摸上了那修长的脖颈,那人扬起了头,眼含春情,色如春花,艳若桃李,百般妖娆销魂,像是黑暗中吸人魂魄的绝色妖精。
武松注目一看,正是西门庆!
武松一时间不能呼吸,他在感觉到震惊的同时,却喉咙发紧,又有一丝口干舌燥,这番景象,西门庆在这里和人偷换,另一个人是谁?
只见那人粗壮的胳膊搂住那人,粗鲁又温情的附在在那人的股间,从武松的角度只见西门庆那雪白的背和柔软的腰肢,再往下是饱满丰的臀瓣掩映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下。
却看不见另一个人是谁,那人一直没有抬头,但却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武松感觉到自己呼吸粗重,他决心不能这样,应该直接下去,但却不由自主的想看下去——
一定要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因为他觉察出一丝熟悉和不妙来,他想看清楚另一个人,但目光却无法从西门庆身上离开,他这人怎生得这般,这般风情万种,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