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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锦靴玉心, 亲昵举动 ...

  •   笙娘瞧着这怪异的气氛,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想是她和伶语在这,殿下和大人不好说话,“殿下,您和大人说会话,我去准备些茶点,伶语你也来帮帮忙。”
      “哦。”伶语朝烈焱弄眉挤眼,跟着笙娘一块出去了。
      房中仅剩他俩,越发清净了。
      锦之一直不敢抬眼,只看着那蓝绸精绣的被面。可一直垂着头又太明显,只好略抬了头,也只敢瞧着面前人的领口。
      “昨夜……”
      一提昨夜,锦之的心就更是躁动起来,双颊烧灼。
      昨夜那些,清晰如现,又模模糊糊,只记得周身的疼和,那□□的感受。
      可不能叫烈焱知道他那时,是醒着的。
      “因父王禁令未解,我不便现身叫旁人知道,所以没能亲自送你回来。”
      “昨日你救了我,我才该向你道谢。”
      道谢。
      “其实此事因我而起,你却是被连累了。”
      “因你而起?”
      锦之抬起了头来,难道他知道是陵锦时?
      “是,王权相争,却将你牵扯进来。你身子弱,又无辜受了那些伤,其他的地方,可还有觉得不适?”
      说的诚恳,一双眼睛也是怜爱疼惜,锦之更躲开了眼,“没,没有了,伤口上了药也不疼了。”
      烈焱眉稍松了些,“那就好。”
      又安静下来,猜不透烈焱在想些什么,锦之却察觉到那灼热的目光,一霎便红透了耳根。
      偷偷抬眼,瞟见烈焱的眼光落在被面的芍药花上,而那底下,正是……
      脑中一惊,他难道,是在想昨夜?!
      那目光像是穿透了被面,见着了他那羞耻的玩意一般,温热的视抚。
      锦之不敢动弹,嘴唇都被抿得殷红,双眼也被周围的热意熏得盈光泛泛。得说些什么,说点什么都好。
      可喉头发颤,锦之捏紧了双拳,呼吸都浊乱了,却还是只能低下头去。
      一双手抚上额头,锦之周身一颤,抬眼望向烈焱。
      那惊慌又可怜的模样让烈焱心口一紧。
      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人狠狠搂在怀里,再也不松开。
      “脸这般红,是又开始烧热了么?”烈焱别开眼,努力保持声色如常。再瞧着这蕴着水汽的眼睛,怕是要抑制不住了。
      “没,没事,只,觉得有些累了。”他现在浑身乏力又紧绷,可不敢再这样相处下去,说不定直接烧晕过去。
      “累了的话便躺下休息罢,我在这陪着你。”
      锦之瞪大了眼。
      被盯着,怎么睡的着。
      何况,他才睡醒没多久。可他已经这样说了,怎么再好开口打发,更加恼自己。
      却一双手直直的伸过来,烈焱的上身与他靠的更近了,锦之心跳愈加迅猛。
      可那手却是绕过自己的肩,将身后仰靠的软枕放低了些。
      锦之顺势躺下身去,转开了脸,避开烈焱的目光,虽然知道他定在看着自己,却还是自欺欺人的眼不见为净。
      闭上了眼睛,耳朵却灵敏起来,甚至都可捕捉到旁边一丝一息的呼吸声。
      而自己心雷如击鼓,生怕被他听见。一团乱麻,怎么睡?怎么睡!
      心底挣扎良久,锦之才转过脸来,像做错事一般小声的开口,“我好像,觉着有些饿了。”
      真是一只别扭又挠人的猫。
      烈焱瞧着那纠羞的模样,心里更痒痒。但他还病着,不能紧逼了他,“我去瞧瞧笙娘的茶点做好了没有。”

      望着那出门去的背影,锦之松了口气。
      想从前,对着任何人,至少还可以做到面不改色。这会却,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一定是因为伤重了所以脸皮也变薄!
      烧还没完全退,所以才会觉得脸上烧热!
      真是无聊,跟自己还找什么借口。
      没多久,烈焱端了点心进来,轻轻走近床边,人已经睡着了,双唇还赌气地抿着。
      烈焱贪心地瞧着,舌不得移开眼。
      其实刚才也不是故意叫他不自在的,只是见着那躲闪的眼神,就想捉弄一番。他太了解锦之,最擅长的就是瞻前顾后,事事藏心。
      他明白,所以一直不松不紧地暧昧,生怕这人会逃开。
      抚过微皱的眉尖。经过了昨夜,这别扭的人,起码无法再像从前那样装作无所谓了。
      可是锦之,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殿下。”
      寞鹰在门口轻唤,烈焱看一眼轻睡的锦之,才轻步的出去。
      “什么事?”
      “行馆失踪的五名侍卫,找到了。”
      “在哪?”
      “现正停放在行馆门口。”
      被灭口了。没想到他动作这么狠快,竟一个活口不留。
      “去看看。”

      行馆外,一群侍卫围边站着,五具蒙着白布的尸首横排停放着,侍卫长正蹲下身去掀开一角白布查看。
      烈焱走近去,只见那尸首烧得焦黑,不辨面容,四周散发着熏臭的恶味。
      “侍卫长,可还能辨别?”
      侍卫长站起身来,面上有些难堪的怒意。虽说这五人名义上只是擅离职守,可是在苏大人失踪前后,无法确罪,也难洗脱嫌疑。
      “尸首被烧焦难以辨认,不过,腰间配挂的牌子,的确是我陵国的侍卫。”
      “可有见他们平日私会他人?”
      一听这话,侍卫长脸色更难看了,“我虽督兵不善,却也知我陵国侍卫的忠心赤胆,断不会与别国人有什么勾结!”
      烈焱不争辩,也不动怒,“捉拿歹徒一事,父王已交由我处理,侍卫长便留守行馆继续护卫苏大人罢。”说着上前几步想细查尸首,却遭侍卫长伸手一拦。
      “这些侍卫是我的属下,保护苏大人亦是我的职责所在,我可不能渎职!”
      气氛瞬时冷下来,寞鹰见状上前,烈焱眼角一瞥,只得站在一旁。
      “苏大人被劫已是事实,你既已渎职,现下当是以他的安危为重,若是歹人再来,你要将苏大人生生奉上?”
      烈焱目光凛凛,侍卫长眼中仍是不甘。
      “王城是我的管辖范围,查访行事自然比你方便。你执意置苏大人的安危不顾,是不将你陵国的朝臣放在眼里,还是,看轻我冀北皇子的办事能力?”烈焱语气冷淡又含带威慑。
      侍卫长心中恼怒却也踌躇了。
      这到底,是在冀北的地盘上。
      侍卫长握紧拳头,却放下手来。

      烈焱上前,撩开白布,一一细查每具尸首。七殇那晚未能捉到那人,不过城关城外各处暗哨都没有动静,肯定还在王城中。
      这人于锦之于冀北都很危险。
      无论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不能再将锦之牵连进来,行馆的防卫应该重新布置,而自己的暗卫七属,也该是肃清的时候了。

      在馆外耽搁了不少时候,将剩下的事交待给寞鹰,烈焱又回了馆中。
      “殿下。”笙娘端着盘子轻轻行了礼,装作不经意的朝烈焱身后望了望,没见到熟悉的面孔。
      “我派他去处理一些事,晚些时候便会回来了。”
      被瞧出了心思,笙娘有些羞怯。烈焱也不为难她,瞧了瞧盘上碗中乌酱色的汤水,“锦之的药么?他刚才睡着了,等他醒了再去罢。”
      “可医助说这药需得按时服用,过了时辰便不好了。况且大人怕苦,将他叫起来,半醒着倒也能喝下去些。”
      一听这话,烈焱伸手去接过了笙娘的盘子,“我去吧,你忙你的。”
      笙娘立刻会意,朝烈焱欠了欠身才转而离开。
      烈焱看着这腾着热气的药,闻了闻,是有些苦。想着那人喝药时是怎样扭拧的眉尖,自己笑起来,端着盘子轻轻的朝锦之的寝房走去。
      锦之仍在睡,烈焱将药碗放在一旁,瞧着这睡着的人,有些松散的慵懒,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像是在做着什么开心的梦。
      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去,鼻尖嗅到一丝悠悠的体香,是锦之的味道。那夜亲密,他记得他隐忍放纵的神情,也记得他的一呼一吸,连触感都深深的印刻脑中。
      越加靠近那薄软的嘴唇,越是屏住了呼吸,怕一星一点的气息扰醒了他。
      嘴唇轻轻的覆上,温润的触感,糯香的滋味。
      惬意的合上双眼,含住那两瓣红软的蜜蕾,舌尖偷偷的抚舐。
      “嗯~~”
      烈焱一惊,睁开眼,心口处紧促的鼓点震动。
      站起身来抿了抿唇,再瞧床上那人,仍是闭着眼睛,只红唇抿动,并不是要醒来的样子。
      烈焱难得的觉得脸上有些烧灼,不为方才的举动,只为那轻细舒懒的一声,一霎奔泻了脑中最后一撮神经,下身有股隐隐腾起的火烧起来。
      而那纵火的人,脸上一丝抱歉也没有。像是被惊扰的不满,略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紧裹在被子里,沉迷梦中。

      烈焱只能苦笑。
      遇上锦之,真是再强势的人也变得柔软起来。
      旁边药碗的热气渐少。烈焱看着这枕边铺泄的长发,捋了捋那柔顺的发丝。探身过去,轻声附耳。
      “锦之,该喝药了。”
      温软的气息撩拨着耳上的绒毛,酥酥绵绵。床上人浑身一颤,心口再也抑制不住的扑腾起来。
      烈焱进房来时他就知道,想着见面尴尬,打算一直装睡,谁知那股熟悉的气味靠近来,被偷吻了就罢了,嗓子里竟然溜出一声轻哼。
      只好继续装。
      若是叫烈焱瞧见他红了脸装睡……脸颊烫人,耳根也红透了。实在不想面对他,可若是再不醒来,指不定一会又会怎样了。

      缓缓睁开眼转过脸去,好不易抑住的心跳又开始蹦跶。而让自己愧无地处的罪魁祸首,正一派云淡风轻地坐着。
      “这药须得按时服下,要不也不急着将你吵醒。”
      “哦。”
      锦之费力地撑起身,准备伸手去拿药碗。
      烈焱的一双手挡过来,若无其事地帮锦之将软枕垫后。才端起旁边的药碗,“你没力气,我喂你吧”。说着舀起一勺药放在唇边试了试温,然后才递过去。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慌张的伸手去拿过药碗就往嘴边送,将那一整碗的苦药灌入口中。余光瞅见银匙还在烈焱手中,勺边泛泛的光有些刺热眼睛。

      苦涩呛喉,锦之仓促地将药咽完,便急速咳嗽起来,咳得小脸通红。
      烈焱帮他拍了拍背,待他缓过来,又倒了一杯清水过来,“那苦味我闻着也觉是难以下咽,亏你倒一口气的喝了去。”
      这种时候,锦之也不骄矜了,接过清水簌簌口,将苦水吐在了烈焱递过来的空杯里。吐完却愣了。
      堂堂的冀北二皇子,却伺候他漱口。
      堂堂的冀北二皇子,竟然趁他睡着偷亲。
      “怎么了?伤口疼了吗?还是药性太冲,不舒服?”
      烈焱不露痕迹,锦之所幸也装无知。
      “没有,不疼。”
      “锦之,我以后,再不会让你受这般的委屈了。”
      一句没来由的话,却表情认真,言语诚恳,叫锦之不知该如何回应。
      说‘谢谢’还是‘我相信你’?
      又一次暧昧不清的话语。
      饶是他再迟钝,也明白了。
      该死!!脸又开始热烫了,该说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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