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通天塔·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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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霄落问。
没有回答。
“看样子是不太好，请原谅，你还是需要配合我。”霄落按住挣扎的路人甲，将设备套回他头上，“好了，你看看他，没什么可怕的，他不咬人。”
大蜘蛛顺着霄落的意思，抬起两条毛茸茸的腿，晃晃，就当是打招呼了。
“你要摸摸他吗，和小猫小狗差不多的。”霄落说着，手已经搭在蜘蛛下巴上了。那蜘蛛就亲昵地可劲儿往霄落身上蹭，锋利的獠牙几乎刺进他的太阳穴，不过好像没什么事。
“他是活泼了一些，毕竟是个孩子。”
“孩子？”路人甲终究按耐不住好奇心，也去给蜘蛛顺毛，手感确实不错。
“嗯哼，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多数灵魂是这样的，死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便会在人间游荡些日子，没表现出危害性的话，让他们到处走走看看，挺好的。”
又扯了些有的没的。
大蜘蛛腻了和霄落亲近，想攀在路人甲身上，却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害路人甲骤然心悸半拍差点跌坐在地。待路人甲回过神，试图再次触碰蜘蛛，但反复扑空。
“活物对灵魂的感知力受很多东西影响，情绪是其中之一。”霄落将来时那条空间裂缝扯更大了点，“看起来你现在没事了，那我们走吧，你先请。”
“来人，三秒内，我要这位叫霄落的小美人的全部信息！”
“话说咱中国有‘霄’这个姓吗？”
“代号嘛，保护人家隐私咯。”
“有人知道之前有个作家笔名叫‘霄升’的吗，这名号不会是仿照她起的吧？快来个人反驳我，我不想刚粉上一个人就塌房。”
“喜欢霄升怎么你了，她好歹也是拿过XX奖的，你拿一个试试？”
“XX奖是谁赞助的不知道？姓布朗的那位，一个毒贩子，跟你心心念念的霄升多好的关系。要我说，节目组找她投资也不是好茬。”
“美国没有毒禁，爱丽丝也没有打开中国市场的念头，干的都是合法生意，霄升跟她是朋友有什么问题？”
“是是是，合着美国人的健康就不是事儿了呗，就算布朗不关心他们，关心关心她朋友也该知道早些金盆洗手才是。霄升跟这种宰渣玩得起来，活该死那么惨。”
“别吵了，死者为大。”
“说不过就死者为大了是呗。”
“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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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游戏中的一群人准备上三楼去，纳川则是先回一层看看有没有需要的按键，并顺利地得偿所愿。
一条明亮的路径自石碑蔓延到藏书室深处去，纳川顺着光路行进，一直到路人甲遗憾离场的地方，一本书安静的闪烁着，在被拾起后便与那条路一道失去了光辉。
书名是“Key”,挺别致。第一页上边画了张图，圈圈点点间连着线条，旁边标着数字，很乱，不知其所指。在昏暗的光线下努力看清什么东西，这让纳川眼睛发酸，并使他迅速放弃了阅读的念头，倒怀念起那些跟光污染一般的荧幕来。
纳川拍拍身上的灰尘往回走，莫名难过——他又孤身一人了。
手中的火光跳动，昭示着灯油将尽，附近应该还有一只怪，但都未使纳川加快脚步。他有时候觉得能死于灵异事件也不错，顺道研究一番怨灵对现实产生影响的机制，有道是“朝问道，夕死可矣”。况且纳川自觉一辈子遵规守纪，总归还享有着死后的自由，畅游于天地之间，找寻大道，顺路看看泪罗江啥的，比赖活着有意思，大概。
另一边，霄落刚送路人甲到橘子那里去做进一步的心理辅导，正无所事事的望着天花板发呆，卿平乐的脑袋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央。
“你要出名了伙计。”卿平乐说。
“我不想出名。”霄落闭上眼睛。
“或许吧，你家那位也挺出风头的，看资本更偏爱谁了。”卿平乐坐到霄落旁边，低头琢磨起地砖的工艺，“ 那个我侄子，或者是我外甥，章墨，你认识的，他要参加求生杯。”
“如果你帮我出违约金，我很乐意把岗位让给你。”
“不错的提议，但恐怕……”
——叮
接到通知时的提示音打断了卿平乐的话头，一声，又一声，接着一大堆信息框争先拥到霄落面前。霄落拧起眉头，不是很想睁眼处理去它们。
倒是卿平乐贴心地表示之后再聊，他起身欲走，犹豫了下，还是说：“我知道怀念你姐姐，但如果可以，换个代号吧，用本名也好，‘肖落’，差别不大。”
“我不会换的。”肖落说。
卿平乐语塞，哂笑道：“抱歉。”
世事总不能一直如人所愿，不算远的路程很快到了终点，纳川什么都没遇到。
三层没有石碑，而是一整面石壁，刻着乱七八糟的圈圈点点、线段、数字……题名曰:[Find the shortest path]。瞧起来画的是幅地图，应该是稠密图（边数接近点数的平方），或许再往上的楼层也在这副图里。
石壁缺失了一块，刚好一本书的大小，怎么想都是lock。
照例这些线条发着幽幽白光，恰巧画得够多，叫这儿还算亮堂，纳川可以仔细看看“Key”的内容，不过他现在提不起兴致，再者也没有非懂这些不可的必要。
于是纳川刚摊开书就又合上了，he put the key in the lock，明亮的光路再次延展开来。
纳川跟着路走了会儿，拿到了些键盘按键，但还是什么都没遇到，既没有怨灵，也没有人。他厌倦了顺着路踢石子走的游戏，在下一个分叉口离开了光路所指的方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通天塔·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