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
·
阴暗潮湿的地下监牢，墙壁上昏暗的烛光摇曳着微弱的火焰，地板的缝隙中隐约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被看押在这里的安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嵌入墙壁中的锁链自两边延伸开来，禁锢住了安的双手。她眼睛微合，脸色苍白。似乎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时而皱眉时而叹息，显得忧愁而又痛苦。
“咕噜——”
安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抗议声，突兀而响亮，打破了沉默和压抑。
其实她已经吃过了，一块发硬的面包和一杯水。但是对于胃口大的能和路飞媲美的安来说，那点食物根本不够塞牙缝。更何况现在还没有食物给她填饱肚子。她的肚子就好像一个无底洞一般，永远也填不满。
她不禁在脑海中怀念起了那些在外面美食如山珍海味的生活，怀念起了小时候在哥尔波山上森林里的那些猛兽们。
她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利威尔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
骗子。安愤愤的想着。
“咕噜...咕噜..."
饥饿感越来越明显，安再也忍不住，挣扎着坐起身，对着门口负责看管的士兵大喊道:“我要吃饭！”
那名士兵看了安一眼，冷冰冰的问道："你饿了？"
安不满的撇嘴，"对啊。"
"你可以叫。"
"叫什么？"
"吃饭。"
安开始哭闹起来:“我饿了我要吃饭呜呜呜我要吃肉……”，她的嗓音凄厉而悲伤，听得士兵心烦意乱，忍不住喝止道："闭嘴！"
安一愣，委屈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嚎的更大声了："呜哇...呜哇呜呜呜..."
哭闹声犹如魔音般，把整座地牢都震动了。那个士兵终于被安哭闹的烦躁，低声咒骂了几句妥协了:“行了我去给你拿！”
“谢谢大叔！”，安立马破涕为笑，眼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记得拿多一点！”
没多久从士兵从外面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扔在了安身旁的地上。食盒里摆放着五六块面包还有一碗土豆玉米浓汤。
安迫不及待的端起浓汤喝了一口，香浓的玉米浓汤充盈了她的喉咙，她不由得赞叹起来："嗯，味道不错。"，然后捧起剩下半碗土豆玉米浓汤，就着硬面包大口喝着。吃完之后，安将空空如也的碗递给了士兵。:“再来一碗！”
士兵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有了。"
"诶——"
安失望的拉长语调，"我还没有吃饱呢。"
士兵抽搐着嘴角看着她:"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想吃多少就要吃多少？你不要太贪心了！"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士兵："大叔...你就给我最后一碗呗..."
士兵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理她。
她的手还不停的比划。"就一碗怎么样？"
得不到回应的安抽了抽鼻子，泫然欲泣道："大叔......呜呜..."，她说着说着，又呜咽起来，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不想再受到摧残的士兵走了出去，不再理会安。他决定找同事们喝酒去，反正人被关在里面也跑不掉，还不如喝点酒放松一下呢。
地牢里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壁上烛火忽明忽灭，照射出一条条斑驳的裂痕。地牢只剩下安孤零零的一个人，不——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安对面牢房里原本昏睡的少年不知何时醒来了，正瞪着眼睛震惊的看着她。
明明是个成年人，却还能动不动的哭鼻子，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心，反而理直气壮的找别人要东西吃。艾伦不禁有些佩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安看到少年盯着自己，漫不经心的擦干净泪花语气熟稔的打着招呼:“呦！少年。”
少年的脸颊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嗯。"
"哦..."。而且相当自来熟的打量起他来，"我叫安，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艾伦·耶格尔。”
安眨了眨眼睛，"艾伦？你就是那个能变成巨人的人！"。
"嗯..."，艾伦有些局促。
"好厉害！"，安露齿一笑，灿烂的像个阳光女孩儿，"你能变身给我看吗？"，她的目光灼灼，充满期待。
“你不怕我吗？人类变成巨人什么的....”，艾伦想起外面那些家伙看他的眼神，有些迟疑的问道。
"为什么要怕？"，安奇怪的反问一句，随即哈哈大笑道："变成巨人不是很酷吗？"
艾伦不解的看着她："可是那些家伙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怪物一样。"
“你觉得你是怪物吗？”，安笑眯眯地问道。
艾伦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黯淡起来。
“你觉得你和那些伤害人类的家伙一样吗？”，安继续问道
"当然不一样。"，艾伦斩钉截铁的答道。他看向安的眸子里闪烁着坚毅，"总有一天我要把那些家伙们全部驱逐出去。"
"你是个好孩子，"，安轻描淡写的评价了一句
艾伦一怔。
"你有梦想，有信仰，还有理想，这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安认真地说道
艾伦愣了片刻，有些惊讶的看着安。
安的眼神纯洁的像块宝石，没有半分杂质，就连那双桃红色的瞳眸也没有半点瑕疵。
这个女人真诚善良，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艾伦的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以前也曾体验过，那是面对父母的时候。
可惜现在再也不会有那种温馨和谐的场景了。艾伦的心底涌起了一股酸涩。
"我不能变身。"，艾伦沉默良久，缓缓说道。
"为什么？"，安奇怪的问道，她的眉毛微微皱起，"是因为你害怕被抓吗？"
“……”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已经被抓起来了？”，艾伦无语的看着她，他觉得自己已经不知该怎么和她沟通了。
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
也太后知后觉了吧，艾伦在心里想到。
这个没有自觉性的家伙究竟是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的，艾伦此时非常好奇。
“你是做了什么事情被抓进来的？”，艾伦问道
安撇撇嘴："我什么也没做。"，她耸了耸肩，"好像被抓进来是必要的流程。"
艾伦："......"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不说这个了艾伦，你饿吗？”，安突然开口。
"呃...还...还好，不是很饿。"，他有些不习惯的回答。
"哦。"，安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才又抬起头，"但是我饿了，我想吃肉。"
“所以呢？”，艾伦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们出去吃饭吧。”，安笑眯眯的提议道。“你认识路吧？艾伦。”
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只见眼前白光一闪，牢房的栅栏就被从整齐的削掉了两根。艾伦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楞楞的看着安从牢里出来后又把那两根栅栏装回原处然后笑嘻嘻的走向他。
“诶等等…你想做什么？不要啊！”，艾伦的声音陡然提高。“你要越狱吗！”
"我没有打算越狱，只是饿了出去吃饭。"，安一副诚恳的模样说道。
艾伦的表情顿时更加精彩，他有些结巴的指着被破开的牢门说道："你损坏公物....."
"我有把它放回去。"，安朝他努努嘴，眼神示意不是好好立在那履行职责吗。
“那根本就不能碰吧”
艾伦一脸黑线，这个脑袋缺根弦的女人，他真的是服了。
“不碰不就好了？”，安看到他的表情忍俊不禁，她走到牢门边上，一只脚迈了出去，一只脚还悬在空中。“不走吗？”
艾伦：.....
艾伦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真的想不到有谁能够将这种行为表现的如此理所当然。
“被发现了怎么办？”，艾伦小心翼翼的问。
"不会的。"，安的表情非常笃定，就像已经做足了准备一般。
"吃完饭就会回来的吧？"，艾伦确认道。
"当然！"，安笑容灿烂的说。"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
艾伦："....."
他想说你究竟哪里遵纪守法了，不过这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艾伦深吸了口气，他看了一眼栅栏上的缺口，又看了一眼安，一咬牙，一狠心，最终还是跟着安走了出去。他的步伐有些僵硬，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艾伦心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没有人能够制住眼前的这个家伙吧？
·
因为安嘴巴里一直念叨着要吃肉，所以艾伦带她去了城镇里比较著名的一条街，这里有着镇子上最大的一家餐馆，里面的食物都是每天从内地买进来的，味道相当不错。
“菜单上的肉全部上来一份”，一进门，安十分豪气的挥手说道。
服务员的眼睛瞪的溜圆，一旁站着的艾伦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服务员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但是他还是礼貌的劝诫道:"两个人的话，点的有多哦。"
“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份。”，安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艾伦，你要点什么？"
服务员的眼皮跳了几跳，这是一个疯子吗！
"这位客人，我们餐馆的生意可是非常火爆的，您真的要点这么多肉？"，服务员再次询问道。
"是啊。"，安一脸坦然。
"............"，服务员无言以对了。
这家伙是不是疯子！？他是不是疯子！？
服务员在心里咆哮了无数遍，却不敢发泄出来。
"艾伦，你点什么？"，安又转过头对艾伦说。
"我随便，都可以的。"，艾伦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尽量平静的说道。
"那就全部上两份吧。"，安愉快的决定。“等等！我可吃不掉这么多！”，艾伦满脸惊恐的起身阻止。
“没关系，艾伦吃不掉的话，交给我就好了。”
服务员：？？？？
他的脸色有些僵硬，这家店里的肉可全都是新鲜出锅的，而且还都是按照最贵的标准来烹饪的，他真的是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孩的胃究竟有多宽阔，居然能够承受的住这样庞大的食量。
"好...好的。"，服务员的喉咙里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
不一会儿，菜肴开始陆陆续续的送上来，每道菜都是非常精致美观，令人垂涎欲滴，让人食欲大振。
“我开动了！”，安双手合十，一脸兴奋的说道，随即拿起一块鸡排，塞进了嘴巴里。"唔~~~！"
她闭上嘴巴嚼了嚼，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随后又咬住了牛尾巴，用舌头把牛尾巴卷起来。
"嗯~~~这个好吃！好吃！"，她的表情充满了陶醉。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艾伦无奈的说道。
"好吃好吃！"，安一脸欢乐。
"艾伦，你也尝尝这个！这个真的很好吃，你也尝尝！"，安一边大口咀嚼着一边说。
"嗯。"，艾伦也拿起刀叉切下了牛排。
"唔~~~"，安又开始咀嚼起其他肉来。
艾伦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的吃相。
一旁的服务员看的目瞪口呆，心想:这真的是一个女生吗？
艾伦很快就吃撑了，他用手捂住肚子，表情有些痛苦。
"我已经不行了..."，艾伦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快死掉了似得。但是桌子上还有很多，服务员甚至还在不停的端上来新的菜。
“嗯？艾伦你不吃了？”，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口齿不清的问道。
"我...我已经吃不下了....."，艾伦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些肉看起来十分诱人，但是他却是怎么都吃不下了。
“那我不客气啦。”，说着，以惊人的速度扫荡起盘子里的肉来。
艾伦看的目瞪口呆.....
"这个也好吃！"
"这个..."
"这个！"
"这个！"
"还有这个！"
·
此时正是饭点，餐厅里的客人们全部目瞪口呆的望向这边。一连串的肉被安风卷残云般吃干净，艾伦已经完全傻了。
只听‘砰’的一声
安的脑袋砸进盘子里，右手还保持着进食的姿势举着叉子，上还插着一块肉。
“安姐姐？？”，艾伦有些惊慌失措。
餐厅里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这女孩怎么了？’
‘刚才好好的’
‘吃着吃着突然倒下了’
‘不会是中毒了吧？’
"安姐姐？？你怎么样？"，艾伦紧张的摇晃着她的肩膀。但是安并没有任何反应。
服务员急忙跑了过去，伸手探了探安的鼻息，然后说:"还活着。"
“好像只是睡着了。”，服务员擦了擦冷汗，松了口气。
“睡着了？”，艾伦的神色有些复杂，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不过一会儿，安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脸迷茫的看了看周围，然后打了个哈欠，说道:"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下意识扯过服务员的衣服，把脸往上面蹭了蹭。
“安姐姐？你怎么能拿别人的衣服擦脸”，艾伦的眼睛顿时瞪得浑圆。
安愣了半晌，然后才反应过来："我擦脸了吗？不会呀，没感觉呢....."
众人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怪异，心说你不会是个智障吧？
艾伦感觉脸颊有些灼热，脸上一阵滚烫，他连忙抽出纸巾递给安。
安接过纸巾，一边擦脸一边问道:“你吃好了吗艾伦？”
"吃好了吃好了！"
艾伦连忙说道，他实在受不了这样怪异的氛围了。
"嗯，既然吃好了那咱们走吧。"，安站起身，然后朝着餐厅外面走去。
“打扰了，这是账单，一共是...”，一旁的见状服务员连忙拿出账单，恭敬的递给安。
安点点头，接过账单的同时拉着艾伦拔腿就跑。
“吃...吃霸王餐啊！！！”，服务员在后面大喊，随后追了上去。“来人啊！快去叫宪兵！”
刚好在同一条街上的韩吉，看到艾伦和安从餐厅里跑出来，拍了拍和她并肩走着的利威尔，语气中透着一丝诡异:“你刚刚说什么时候和埃尔文去牢里看小安和艾伦的来着？”
利威尔斜着眼瞥了她一眼:“你是只有脑袋好使吗？”
“不是...”，韩吉指着安和艾伦远去的方向。“那个…是小安和艾伦吧？”
“那个笨蛋。”，利威尔心里一沉，低低地骂了一声。
跑到中途安觉得艾伦跑的太慢，直接把他夹在腋下。艾伦的脸憋的通红，安无视他的挣扎，继续往前飞奔，终于甩掉了后面穷追不舍的宪兵队。
"呼哧、呼哧"，安大喘着粗气，然后把艾伦放到地上。"呼，还好跑的够快，不然的话被抓住可就惨了。"
"安姐姐，你为什么要跑呢？"
艾伦揉着有些疼的小腹问道。
安耸了耸肩，然后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没钱啊！"
"没钱？没钱你跑去餐厅吃饭？"
"谁规定去餐厅就一定要带钱的？"
艾伦无言以对。
安和艾伦回到牢里没多久，埃尔文和利威尔就来了。地牢门口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在看到埃尔文的瞬间，两名士兵立即敬礼。埃尔文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接着走入地牢。
见两人都在牢里，埃尔文和利威尔相互看了看，然后埃尔文咳嗽了两声，说道:“利威刚刚告诉我，说他刚刚在街上和两个吃了霸王餐的人擦肩而过，那两人长得很像你们。”
“你们怎么说？
闻言，艾伦本就紧张的心跳变得更加剧烈了，他不由得捏了捏拳头，眼神闪烁。额头布满了汗珠，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停，他的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很坚强，很成熟，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胆子小的可怜。
就在他快要被负罪感和压力折磨崩溃的时候，安忽然开口了。
“不..不知道哦。”，只见她的嘴巴撅了起来，向一边撇去，眼睛看上看下就是不敢直视看他们。
这也太不会撒谎了吧？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吧？艾伦心想
破案了。
埃尔文和利威尔面无表情的想
不过他们也没打算追究，毕竟千辛万苦争取到的见面时间不是为了这事来的。
埃尔文正了正神色，举起了手中的钥匙。:“艾伦，你曾经说过，在位于希干希纳区的老家地下室里，有些关于巨人之谜的解答。没错吧？”
“嗯。应该没错。我爸爸是这么说的。”
“你失去了记忆，老爸又正好失踪，会不会太过巧合了？”，利威尔怀疑的看着艾伦。
“利威，我们不是推断出结论，认定他没有理由说谎吗？”，埃尔文看了眼一旁靠着墙的利威，接着道:“虽然还有很多事情不明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确定你的意志。”
“我的意志？”
埃尔文颔首:“要去你家调查，就必须先夺回希干希纳区的玛利亚之墙，要封住那道已被毁坏的城门，最快的方法，就是利用你的巨人之力。”
“到头来，左右我们命运的终究还是巨人”，埃尔文的话语中蕴含着浓厚的嘲讽之意，但他却丝毫不在意继续道:“我想超大巨人和盔甲巨人原理应该都是和你一样”
“你的意志就是关键，也是从绝望中拯救人类的钥匙。”
“我的意志。”
“喂，快点回答。你这垃圾，你到底想怎么做。”，利威尔蹙着眉催促道。
艾伦喘着粗气，胸膛起伏，眼中决意渐浓:“我要加入调查军团，然后彻底杀光所有的巨人。”
“哦？很不错。”，利威尔冷着脸看着他，眸底闪过一丝讶异的光亮。“埃尔文，这家伙交给我来负责。”
“你就这么告诉上面的人，我并不是真的相信这个小鬼，只要发现他背叛或者发狂的行为，我就当场杀了他。相信上面不会有意见。因为除了我不会有更合适的人选。我就准许你，准许你加入调查兵团。”
利威尔迈步上前，说着，伸出手握在了铁栅栏上。还没用力，铁栅栏便发出"吱呀"一声，缓缓移动了。
安:……
艾伦:……
埃尔文:……
利威尔:……
安脑门上冷汗直流，口中甚至吹起了轻松的小调，摆明了做贼心虚的模样。
看到安那副德行，利威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呵...”，他冷笑出声。"果然是你..."
“你自己弄坏的！和我无关啊！”，安炸毛似得反驳道。“不要栽赃到我的身上！”
“你自己的杰作，难道自己不清楚？”
“那个...是我...”，艾伦刚想说话，但看到利威尔阴森森的目光后立刻闭上了嘴巴。
利威尔一脸的鄙夷:“真是两个蠢货！”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安问道。“这个地方，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我也讨厌。”，艾伦也附和着说道。
“关于这件事。”，埃尔文看着安沉声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尽可能不要暴露你是来自墙外人的同时展现出友好的一面。”
毕竟这个消息过于敏感，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恐慌。而且如果不能及时解释的话，很可能导致调查军团的立场变得更加恶劣。
"没问题。"，安爽快答应道。
真的知道了吗？
安的脱线程度已经远超常理了，埃尔文不禁有些担忧。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是个聪慧的孩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心中叹了口气。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