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利夏尔

71、71

　　女神殿的记录本
　　X年X月X日晴
　　佩格索斯今天将西佛尔的卧室门的钥匙弄丢了，西佛尔挖了一条地道才挖到自己的卧室。天箭座布尔科因为胡乱起哄被西佛尔揍了一顿。此外，佩格索斯声称要和黛拉布兰卡单挑，也许是黛拉布兰卡在吐槽佩格索斯家乡的烤牛肉的缘故。实话说……那东西真的不算太好吃。不过比起佩格索斯老家其余的料理之外算是好多了。
　　X年X月X日晴
　　思考双胞胎与龙凤胎的问题，因为今天下山买东西的时候被摊主推销木雕玩偶和松石项链。老板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他没有认出我来。于是开始思考我为什么不喜欢玩偶和项链的问题，大概是我那个没有出生的弟弟实际上已经出生了而且是以某种诡异的形式存在，一直在影响我的思想的缘故，不然我也可能喜欢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于是在日常训练结束后郁闷地趴桌碎碎念：我不是我我是我弟我不是我我是我弟……
　　可惜被诺亚的报告给搅了。
　　他建议我端正思想和形象……我觉得这一定是我小时候不好好念书，结果脑子一热去学军事的报应，我都快三十岁了，一不小心就在他的嘴下成了昏君的典范……不知道怎么说了。
　　诺亚说：“您今年只有二十五岁，而且从表面上看只有十五岁。”
　　我告诉他，年轻在奥林匹斯山上不算任何优势。
　　如果哪个奥林匹斯神敢接收诺亚这样的下属，我一定要给那个倒霉神不惜血本地开动员会，边开边放哀乐，我还要送一桶陈年葡萄酒给他。
　　晚饭是在双子宫蹭的，帕拉斯的厨艺不错。
　　自然人也不错。
　　X年X月X日晴
　　李伟赞来找我，声泪俱下地诉苦道：“师娘，师傅要把我扔斯里昂的岩洞里去。”
　　于是哄道：“你师傅扔你的话，师娘就天天给你送饭，气死那没良心的。”
　　眼看李伟赞的脸色由“师娘救命”变成了“师娘饶命”，忍无可忍，将其打出门外。李伟赞果然在门外龙啸：“师娘饶命，总是吃陆地生物为食材的料理会死人的啊！就算是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啊！”
　　其实是“会死龙”吧？对吧？
　　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如果不看到诺亚的胃疼脸心情就更好了。所以在散会后派人送了一箱胃药给他-----本来想送一车胃药给他的。
　　不过李伟赞今天生日，送他什么东西呢？
　　晚上看见一个挂着水藻的坦克从天而降砸在双子宫前的空地上，一定是从亚特兰蒂斯弄来的，松了一口气，不必为礼物的事情担心了。去双子宫玩玩。
　　X年X月X日晴得毫无新意
　　天热，去前厅的浴室时候，发现帕拉斯睡在水里，没变成人形。我告诉她该起来了，她可能是还在睡，没答应。
　　于是我把手放在她鳞片密集的尾巴上嘟囔道：“烤着吃的话……应该味道不错吧？”
　　她甩了我一脸水。于是以以下犯上的借口将其抱走。
　　因为黛拉布拉卡在外面说借浴室用用。

　　白羊宫的纸莎草卷
　　X年X月X日晴
　　佩格索斯将西佛尔卧室的钥匙弄丢了，这是个严肃的政治问题，两者都应该受到审查。第一，佩格索斯的意图不明，怀疑他曾经与敌方接触。第二，西佛尔有作风问题。
　　此外，佩格索斯声称要与黛拉布兰卡单挑，如此胆大地挑衅，果然应该被列为重点审查对象。以上，送交审查官阿蒙负责。

　　X年X月X日晴
　　阿蒙回应道：无事，是因为佩格索斯做的烧烤牛肉被黛拉布兰卡写歌吐槽的缘故。而且，佩格索斯这些天一直在圣域里，从没离开过一步。
　　重点怀疑对象转为西佛尔，这家伙的作风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下次□□运动就拿他开刀好了。
　　傍晚去女神殿取文件，发现雅典娜大人一脸郁闷地趴在桌子上，于是进言曰：身为君主，一定要保持自己良好的个人形象。
　　进言完毕，回白羊宫，喂羊。
　　回忆起诺玛看我的目光，不寒而栗，打算将他列为三号审查对象。

　　X年X月X日晴
　　看到李伟赞在女神殿外一脸苦相，决定将他列为二号重点审查对象。羊的草快吃完了，到后山去采集了一筐嫩草和野果子。
　　回来的时候有杂兵送了一木箱的胃药过来……觉得胃更痛了。
　　今天是李伟赞的生日，双子宫里开派对，无心参加。突然发现一辆造型古怪的战车砸在双子宫前的空地上，将它列为头号安全隐患。
　　回来时候看见筐子空了，决定明天再去采草叶和野果子。
　　半夜，小羊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开始吐，怀疑是食物中毒，急忙抱上它去找卡密拉。
　　卡密拉检查完，说：“它吃撑了。”
　　遂有大难不死之感。

　　X年X月X日晴
　　天热，决定去女神殿前厅的大浴室里，那里有冷水可洗。想起前几日加百列看小羊的目光，不寒而栗，决定随身抱着。
　　浴室门前有块牌子，上书：本大爷在此，白羊与羊不得入内。
　　是西佛尔的字体，心想最好向雅典娜大人进言，要求取消种族歧视。
　　于是一脚将门踢开。
　　看到加百列、阿蒙、李伟赞、诺玛、马尔杜克这几个无肉不欢的家伙都在浴室里，加百列还把一块块的冰往水里放。急忙掩上门逃走。
　　决定取消对西佛尔的审查。

　　金牛宫里写着字的香蕉叶
　　X年X月X日晴
　　中午正在吃饭，听见有人来说，射手宫出事了。不管他，先吃饭要紧。牡蛎味道不错，香蕉干也很好，面包加上海盐，香极了。
　　吃到一半想到应该去看看热闹，于是端着半个椰子前去。
　　射手座正在宫外刨坑，本来想提醒他，用风系招数刨坑可能快点，但看他刨坑的速度堪比跳鼠，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射手座说他要刨条地道，要我帮忙，我问：“给钱么？”
　　他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大爷有钱的话，也不至于找你这只黑鹳鸟帮忙了！”
　　我把椰子扣在他头上，朋友，帮不了你，给你个保护脑袋的东西吧。
　　双子座在一边说：“射手座还是这么小气，若是先被土闷住，再被石头砸的稀巴烂了，我们往泡菜缸里倒你尸体时候，会很难过的。”
　　“闭上你那张专说不吉利话的嘴巴！”射手座吼道。
　　双子座摊摊手：“我这是事实。”
　　天箭座在一边起哄：“泡菜的起源是俺们的思密达！”
　　午后茶会时候，天马座做了烧烤，果然很好吃，但为什么别人避之唯恐不及呢？

　　X年X月X日晴
　　白羊座去女神殿送报告。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那只小羊可真肥，我还从来没尝过羊肉，哪天把它偷出来，找那个会杀羊的白头巾以色列人（指加百列）将它炖了。但想到那个以色列人一向有见面分一半的恶习，觉得半只羊还不够我一顿吃的，泄气了。

　　X年X月X日晴
　　看见李伟赞在女神殿外晾着，也不敢过问，因为我是个结……结……结……结……结巴。一开口还不让他笑死？不能让他嘲笑。
　　今天是他的生日，对了。我又得破费一只椰子了。其实谁过生日我都送椰子和香蕉的。派对很热闹。
　　晚上又失眠了，刚刚睡着的时候，听见诺亚跑了过去。
　　第二天晨练时候一定要用泰坦新星轰他！

　　X年X月X日晴
　　决定去洗澡，但浴室的水道又堵了！懒得清，去神殿前厅附带的那个浴室。
　　有不少人在，加百列还将冰放到水里-----但他中午在食堂吃了一盘用羊油炒的大麦，真的不会有事么？
　　阿蒙回过头来说：“真担心这家伙会肚子疼。可惜他从来不。”
　　珍惜生命远离冰棍，走到离他们远点的地方。
　　诺亚突然抱着羊开了门，但他又跑了。

　　双子宫里的信息存贮器
　　X年X月X日晴
　　早晨去食堂的时候，西佛尔问我体重多少，我如实相告，他笑曰：“难怪你嫁不出去，是因为太胖了。难怪，鲸鱼一天到晚游泳，没一条是瘦的哈哈哈哈……”
　　我答：“我胖是一时的事，你傻是永远的事。把头抬起来，你嗉子里没东西？看来今天早晨没人喂你，喂了就不这么大放厥词了。”
　　“我TM是鸡吗？”他立马急了。
　　“我也不是鲸鱼。”
　　“阿弥陀佛，你们的对话简直是毫无营养，就不要拿出来玷污他人的听觉了。”悉达多在一旁溅嗖嗖地说话，“双子座，你怎么能如此无礼地将射手座比喻成鸡呢？因为他明明是一只飞不起来的鸭子嘛。”
　　不想把战场设在食堂里，决定训练时候找他私斗。
　　其实我是一条瘦鱼。
　　中午出了件可乐的事儿，西佛尔的卧室门钥匙被佩格索斯弄丢了，西佛尔舍不得他新换的那扇门，决定挖一条地道挖到卧室里。
　　真是因小失大，因小失大。
　　我叫了二百个不明真相的群众来围观气急败坏的西佛尔在地下刨坑，心中暗爽。
　　下午黛拉布兰卡来找我借头盔，说双子座的头盔一直在异次元里放着想必它也能够穿越收集信息。我问他想要什么，他说一首曲子就够。因为佩格索斯做的烤牛肉太难吃了，他要写一首歌批评他。
　　“你得了吧，从开天辟地到现在，从来没听说过歌曲可以提高人的厨艺的。”
　　也只有脑子里少一团筋的文艺青年才能想出这招来。还是在头盔贮藏的信息里随便挑了一首歌给他。
　　果然听到巨蟹宫里传来震天动地般的歌声。
　　“过来\不愿吃烧烤黑炭的人们\把我们的绝招\组成新的叹息之墙\圣域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愤怒的吼声\死开\死开\死开！\我们万众一心\迎着黑炭的毒烟\出招！\迎着黑炭的毒烟\出招、出招、出招、出招、出……”
　　听说黛拉布兰卡会说华夏语，但这首歌什么意思啊？佩格索斯一定会找他来算账的，还有旱魃也是。另外，叹息墙在冥界，哈迪斯可能会来要版权费的。

　　X年X月X日还晴
　　看到诺亚去女神殿送报告，心想雅典娜一定又回来吃饭，所以多做了两样菜。诺亚还是那张胃疼脸，听说有人给他起了个军务尚书的绰号……于是说军务尚书你好军务尚书再见，没有他起码圣域就能安静一半了。
　　果然，我预料的不错。
　　晚饭后在图书馆里和众人讨论各种族之生理上的种种不合理。
　　佩格索斯愤然：“我们人类一定是后妈生的！”
　　悉达多曰：“我们释迦族一定是二奶生的！”
　　西佛尔愤然道：“我们精灵族一定是丫环生的。”
　　加百列抢话：“我们天使族一定是男男生子生出来的……”
　　我对人生产生怀疑，于是悲叹：“……我们人鱼族是卵生的。”
　　众人惊愕三秒，随后群赞：绝妙！
　　我还是怀念七岁之前的馋懒人生……

　　X年X月X日晴得一点新意都没有
　　早晨起来，路过李伟赞的卧室的时候，看到他没关门，没关门也就算了，他在打飞机！更令人发指的是，他将我们十几个黄金圣斗士的名字挨、个、念、了、三、遍！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YY我不要紧，我本来就是圣域里的大众偶像（……）。YY金牛座那只又长又瘦的黑美人西瓜也就罢了，可是你干嘛还憧憬西佛尔和悉达多那种模样的呢？要是我给雅典娜说你干了什么好事，你小子得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我叫来沙拉曼德，对他说要是想在年终测试保证胜出的话，就马上破窗到李伟赞的卧室里去，办成了我将祖传绝招教给他。
　　我的祖先传下来了不少绝招，就看他学不学得成了。
　　沙拉曼德也是个实心眼，一记头槌将窗户撞开了。
　　于是李伟赞一声惨叫，我维持着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我把你扔斯里昂的岩洞里去。”
　　修理他之后果然很开心。
　　突然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好，送一个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给他。
　　于是向亚特兰蒂斯联络，以加强武装为名，订购了一辆新鲜出炉的坦克。反正这东西早晚有用……而且可能会一直有用。

　　X年X月X日晴的鳞都干了
　　在大浴室里午睡的时候卡密拉和魃也进来了。不得不惊叹给她们一个说话的地方她们就能宣扬新世纪的福音。
　　快两小时了这一吸血鬼一死粽子完全没有走的迹象，而是开始聊吕底亚的官僚变动……去吕底亚聊，拜托你们，不要逼我用银河星爆将浴室轰掉一半！实话说真替她们的舌头担心。
　　于是想起悉达多那混蛋说的凡是有相皆是虚妄，但我还是好想把她们炸出去。难道我睡觉睡到自然醒的人生目标就要葬送在她们两个手上吗？我上次有抱头痛哭的冲动是特里同那老东西把我卖到奥林匹斯山时候的事情了……
　　现在谁吵我可能会有命案发生你们不要逼我……
　　好不容易她们走了，于是发下毒誓谁再吵我我就立刻化身为狂人鱼制造血案。
　　于是说饭可以乱吃毒誓不能乱发……
　　于是说我明天可能会因为过于劳累而起不来床……

　　巨蟹宫里的素笺
　　X年X月X日晴
　　过了早春，消失了桃花的清香。已然是初夏的良辰，可是，一丝风也没有，天气似乎是故意和人的肌肤作对一样，故意生出一些围拢火焰的丝来包裹我们。时间过的越长，烦恼就越令人害怕。
　　虽说是这种晴朗但炎热的天气，例行的训练却不能停止，挪动着体力透支的双腿，到了唯一可以令人感到幸福，但从来不会给人幸福的地方。
　　WHITE的牛奶，CLEAN的全麦面包和水果，我只吃这些，它们带给我的感受仿佛东方的丝绸一样。双子座、射手座和处女座在一旁争辩什么，我逐渐听不清，脑子极为混乱，逐渐地远离他们。低层次的生命，永远不明白高层次的灵魂的悲伤。
　　乏味的上午很快过去，中午，天马座犯了个错误，致使射手座不能去休息了。我应了双子座的邀请，来到射手宫的时候，看到新鲜的，大地的血肉被挖了出来，它们堆成一堆，在一个幽深的，人为制造的隧道前方发出潮气。射手座在隧道里弥补天马座犯下的过错。我仿佛和地面也融为了一体，疼痛一阵一阵地从心头滚过去。
　　天马座是个知错的孩子，他说要用故乡的炙菜向大家赔罪，这份心意固然是好的，不过也要衡量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所以我找到了双子座的帕拉斯君，告诉她：“我要用歌曲表达我的意见。”
　　帕拉斯君慎重地告诫我歌曲不会改变人的厨艺，确实，不过，歌曲可以寄托人的思想，音乐就是为了表达理想而存在的，无论高雅低俗，存在，只要存在，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她挑了一首歌给我。
　　我填了词，然后试唱。
　　看着眼前的天马座，还有天平座，我感觉灵魂仿佛也在激荡在逃离一般。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眼前那一片一片璀璨的星辰……
　　（作者翻译：其实是文艺青年黛拉布兰卡早晨去食堂吃饭遇到了三人吵架不堪其扰走了，然后看到射手座挖地道忍笑到趴地内伤。接着因为吐槽天马座做的烧烤难吃，而被天马座以及表精英里愤青天平座联手殴至金星满眼……）

　　X年X月X日阳光明媚
　　今天多少有点清凉意味，虽说碧空无云，烈日炙烤，但凉风徐徐，也偶感惬意。此时尚无抚琴之兴，在巨蟹宫门外小憩，宫门前方底曼珠沙华一直延伸到双子宫后方，除此之外并无杂草，盛开的曼珠沙华与深红底夕暮交相辉映，甚是美丽。
　　思考生命底终极意义之时，白羊座诺亚头也不回底从我面前走了过去，我看出他底表情来了，他饱受折磨底可怜身体正在忍受着病痛。哎呀，哎呀，他如此地忙忙碌碌是为了什么呢？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死而存在，那么，还要勾心斗角干什么？无非只是将自己的血脉流传下去，让别人底后代断绝，以便自己的血脉得到更多底生存机会罢了。
　　诺亚例外，他没有孩子，亦无娶妻之意，那么，他是为了什么呢？仅仅是为了圣域，就将别人全部踩于脚下吗？如此，自是可怜、可叹、可悲、可敬底人了。
　　好了，天色逐渐黯淡了，我也要回去，放松一下疲惫底身体和思想。

　　X年X月X日阳光明媚
　　李伟赞是一个潇洒如风底男子，同时，也懂得进退有度。今日看到他在女神殿前踟蹰之时，我默默地注视着他思考，随后就走上去说。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这样子……似乎不甚开心吧？”
　　他也是没有理由在殿外踟蹰底，我决定陪同他一起回去，路上他脚步迟慢，若有所思。西边的皓月朗照之下，他愈发显得俊逸艳丽。到了双子宫里，月亮早已隐退，点着灯，点灯太多了，甚是闷热，饶是如此，众人甚为开心，我独坐一隅，仿佛有韶华流逝之感。
　　我将手中底水晶杯转了个圈，紫红底透明液体轻轻在杯中摇晃。帕拉斯君给李伟赞的礼物令人颇为惊喜。
　　它是足以颠覆人类文明进程的东西，如此，还要隐藏起来，不为人所见才好。

　　X年X月X日骄阳如火
　　适逢六月盛夏时节，若是月夜，草丛里亮光点点，倍觉可喜。却逢长夏，自觉精神困倦。偏偏洗浴之时，那清凉的泉水也不来凑趣儿。无奈之下，叫上狮子座一同前去。
　　雅典娜大人从门里出来，双臂间环拥一人，以红绸覆盖其头面，却是个女子形貌，有尾。尾稍清水滴落。已经料到该人身份，不敢多言。马尔杜克说：“岂非鱼乎？”
　　我笑对其曰：“狮子座，未曾想你也做了这等不知深浅之事，日后大人想必骂你。你却没看出那人是特里同的大女公子，双子座的帕拉斯么？”
　　不久众友俱来，相谈甚欢。
　　诺亚打开门，却又不进门，匆匆走了。
　　（一篇装13风，两篇民国兼中二风，一篇伪和风，文艺青年辛苦）

　　狮子宫里的黑色玄武岩
　　X年X月X日
　　今天真是好天气哈哈，媳妇昨天晚上没来还真是有点不高兴。由于昨天出了任务，今天起来晚了，没吃早饭，哇咧，媳妇你真没良心，也不来看看俺。
　　媳妇，是不是不要俺了……
　　俺好饿……
　　中午爬起来烧饭时候媳妇过来了。
　　他说西佛尔那小子正在射手宫附近刨坑。俺于是就向他打听为啥，他说：“我哪有闲心关心这些？”
　　媳妇带着他做的饭过来的：鲜蔬牛肉汤、黄油炖肉、熏肉馅饼……感动得俺真是热泪盈眶！媳妇真好！
　　我把这句话说出来后他就翻脸了：“叫我：山羊座承影。记住了？”
　　我表示没记住。
　　于是吃饱后被媳妇用圣剑家暴。

　　X年X月X日
　　俺看见诺亚从女神殿出来，黄金圣衣亮闪闪的，衣服没问题，但穿在他身上就抱歉了。哇咧，圣域留着这样的东西干什么啊？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就凭会耍阴谋诡计才成了黄金圣斗士。
　　于是俺就说了，因为巴比伦神族的家训就是：讲人好话不要大声，讲人坏话一定要众人皆知。不过诺亚好像没听见一样，不，俺觉得他是胃疼了才没听见。
　　晚饭又是媳妇做的，排骨汤。
　　饭后到图书馆，讨论个人种族种种不合理时候，因为俺说俺们巴比伦族是神的后代而被群嘲。

　　X年X月X日
　　李伟赞和黛拉布兰卡从神殿回来，到俺这里坐了一会儿。俺问李伟赞怎么了，因为他也板着一张胃疼脸，和诺亚差不多了。
　　他说：“打飞机时候被师傅发现了。”
　　俺说：“那有什么了不得的？”
　　他悲愤地仰天咆哮：“我师傅是母的！”
　　俺接着劝道：“那有什么了不得的？”
　　“你就他妈会说这几个字么？”
　　俺笑道：“我会说很多种语言，比如：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他一拳将俺的眼镜打了下来。
　　双子宫里的生日派对照样进行，帕拉斯送了李伟赞一辆亚特兰蒂斯出产的战车。俺抢先坐上去发动了一下，在平地上行驶的效果不错。李伟赞傻乎乎的上去拦，被撞飞了。

　　X年X月X日
　　热，媳妇又出任务了，正好黛拉布兰卡叫俺去浴室，俺就去了。其实俺是挺讨厌这个小少爷的，不过看在邻居的份上俺也不说什么。
　　俺没戴眼镜，看到雅典娜大人抱了条黑色大鱼出来，她这是从哪里捞的大鱼啊？
　　黛拉布兰卡说了一通，简要意思就是说：“那条大鱼是双子座。“
　　俺顿时下巴坠地：帕拉斯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变成了鱼呢？
　　不久能来的都来了。
　　加百列说水太热，要降降温，他将水冻成冰块，一块一块地放回水里，俺，俺冷……俺不习惯，不习惯也得硬撑着。
　　因为俺的字典里没有后退这个词。
　　诺亚抱着那只小羊推开门，张望了一下就心虚地跑了，别跑啊，其实除了加百列会吃羊肉。俺也开始入乡随俗很少吃羊肉了。

　　处女宫里的贝叶
　　X年X月X日晴有微风
　　吃早饭都吃不安生，我了个擦！自从留学国外后我就没一天安静日子过！阿弥陀佛，又动嗔念了。特别是我那个混账老爹还特意捎信问我开心不开心。开心？我这段日子遇到了一位走到哪都会制造流血事件的凶神，一坨狼心狗肺的风精灵，一条有同性没人性的人鱼，一个装神秘吸血鬼，一只愤青粽子，一个近视乡巴佬，一个对花流泪见月伤心的文艺青年，一杆黑不拉几的竹竿，一把三杠子压不出个闷屁的古剑，一个成天琢磨着审查人的变态，一只裹着白头巾和炸药喜欢炸大楼偏偏属性为冰的鸟人……跟这些极品住在一起我好开心啊开心得跟个傻瓜一样……
　　人鱼和风精灵又打了起来。我对这两个轻视蔑视加鄙视。令外，我表示跟这两个只懂得打架拉低我智商的家伙在一块儿我鸭梨山大。就这两个弱智也能够成为黄金圣斗士，圣域，阿不，这个大地的治安算是彻底完了。
　　看来我的倒霉程度真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了。
　　不，我收回我的话，因为射手座，也就是那个狼心狗肺的风精灵的卧室钥匙丢了。看着他像只鼹鼠一样在地下刨坑的样子真让人感到喜不自胜，射手座的西佛尔大人……唉……你……你竟然也有今天！他多好的人啊，倒霉晚了。
　　不如越活越堕落。
　　所以我开始想象人类消失后的世界，不过觉得这样的生物就算消失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人类消失了地球会比较高兴吧？
　　但我一点都不想天下大乱，所以那些唧唧歪歪的什么的大反派等我死后再乱吧。
　　恩我确定写日记的是我本人。

　　X年X月X日晴强风
　　我啊，可不是像人鱼帕拉斯或风精灵西佛尔那两个傻瓜一样，什么坏事都没做，就毫无意义地变成三十岁。就像对付那个一开打就躲在装死鱼的船里，屡战屡败职务不降反升的冷血诺亚一样。他要是能醒悟过来也能够对文明和环境有所帮助啊。和这种家伙共事，光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了。
　　于是我在雅典娜大人送给诺亚的胃药箱子上加了两个封条，本来想下封印的，但脑子里老是晃过“塔尔塔罗斯的怪兽在圣域现身伤人”就算了。
　　在图书馆自习完毕，睡觉的时候，诺亚抱着羊蹬蹬蹬地跑了过去，我是资深环保人士兼极端动物保护主义者，但并不证明我不打人。下意识开启明王暴走模式。少了一些人世界会变得更美好吧？是吧？不过我只是想和他开开玩笑。
　　看着这家伙抱着他的宠物在漫天飞舞的王尔古雷中兔子一样狂奔，心情大好。洗洗手，睡觉。

　　X年X月X日晴南风
　　李伟赞和黛拉布兰卡一起回来，我从来没看见他这寒碜样儿，龇着牙咧着嘴，脖子朝南眼朝北。小李你干了些什么啊？到底经历了多少人生风雨啊？底比斯圣军罗马步兵团斯巴达三百勇士中国剑仙玛雅弓箭手尼轰忍者犹太教短刀帮恐怖分子的名单上都一定有你的名字吧小李。
　　今天他生日，但生日派对上我迟到了。
　　我又在生活的道路上迷失了啊……
　　说起生日聚会也不过就是一帮傻瓜为自己寻欢作乐找的借口罢了。最大的原因是我不会跳舞，也不会唱歌，怎么可能是主角呢？
　　帕拉斯那家伙对我说：“难怪你不喜欢出席任何仪式，原来你觉得你既不会成为新郎，也不会成为死者。”
　　善了个哉的，我这心底一瞬间的杀意从何而来，从何而来啊！

　　X年X月X日晴无风
　　今天太热，除了训练之外一整天都泡在水里。快下雨了，因为幕间莲这小子的头发湿乎乎的还有荷叶的味道。他有这个能力，下雨之前不出汗，但头发会变得跟狗舔过一样。
　　西佛尔端着盆来借浴室，看到我泡在水里，溅腔溅调地说：“要是你不会游泳的话，一会儿你就因为水淹而死咗。”
　　我真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了，于是用天舞宝轮把他转晕之后从后门扔了出去。而且没有忘记贴上大型垃圾的标签。
　　晚斋还是要吃的，于是我出了浴室就进厨房，那个愤青粽子真是好人，不，好尸，送了一只大莲蓬过来，虽然说粽子拿过的东西上会留下洗不掉的怪味道，不过忍了。
　　我做好了一锅莲子羹，拿来碗，准备一人分一碗，然后我去洗了洗手，回来的时候锅竟然空了。这到底是谁的进食速度可以无视第三宇宙速度啊！
　　接着我就叫来了所有徒弟，说：“你我师徒都是佛门中人，应该将不杀生，不偷盗，不妄语，不吃荤等戒条铭记在心。若不自省是无法达到涅槃境地的，说……到底是TM的谁偷吃了锅里的东西？”
　　幕间莲承认了，是他，
　　问题是你的真身本来就是一棵植物啊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我不是又煮了一盘咖喱海鲜给你了吗？善了个哉的，快给我从进化时间表上消失到混沌时代去。
　　我想爆他的头。

　　天平宫里刻着字的竹简
　　X年X月X日晴
　　死了这么久，我已经忘了之乎者也的华夏语怎么说了。
　　但我还是会写华夏字。
　　今天帕拉斯和西佛尔在食堂里吵架，中午西佛尔的钥匙丢了。他总是一个爱惹事的人，不过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下午黛拉布兰卡用华夏语写了一首歌。是骂天马座佩格索斯的。
　　我在巨蟹宫门口。
　　黛拉布兰卡在我身后躺着，看不见他怎样出手的。
　　我不了解黛拉布兰卡。
　　但在刚才，我打了他。
　　打人虽然是不道德的，但是很爽，一切让人爽的东西都是不道德的。
　　比如骂街。

　　X年X月X日晴
　　诺亚今天晚上有些不安分。
　　看来他的年龄也有二十出头了，二十多年足可以让一个婴儿长成一个成人。而我的身体年龄永远停留在了十二岁。
　　温度、气味、味道、声音、色彩。
　　几乎什么都感受不了。我只能用小宇宙和外界沟通。
　　人生最大的烦恼就是记忆。
　　如果我能够忘记我不是生物而是死灵的事实该多好。
　　曾经想过吃些导致健忘的药。
　　死灵如果不用小宇宙的话，是无法消化吃下去的食物的。
　　有人问我，人为什么要吃饭。
　　我回答那个人，吃饭是为了活着。
　　再次见到那人的时候我已经再也不用吃饭了，但我还是想吃饭。
　　这几天晚上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回过家了。
　　祖国不承认你，硬将你留在国外，这和不承认自己的女儿，将她赶回婆婆家吃饭的娘亲没有区别。
　　所以我理解某些叛国者的心情。
　　因为我就是。

　　X年X月X日晴
　　神殿
　　夕阳
　　龙
　　龙叫李伟赞。
　　李伟赞虽然是被拆迁办赶出来的钉子户，但他似乎是受过贵族教育，生活很有规律。
　　他每天清早起来，太阳下山就回双子宫。
　　我知道，
　　他越回去越早。
　　因为他的眼睛在月光下看不清东西。
　　他绊了一跤。
　　我一直不喜欢这个家伙，他的武功很好，但他只穿杂兵服。
　　他到圣域之前杀了海界的十五个人，原来这么多条命加起来，还不值一栋房子。
　　虽然他是一条龙，但他不知道国家机器的厉害。
　　他断了三根肋骨。
　　他够笨。
　　笨人都早死，但他还活着。
　　因为他运气好。

　　X年X月X日晴
　　水，浴室，朋友。
　　以前水是清凉的流动的东西，现在对我来说是流动的东西。水对于人来说是好的。对于粽子来说不知道是不是。
　　因为我泡了水晒太阳的时候，会有蛋白质分解的味道。
　　卡密拉在和我聊吕底亚和利比亚的官僚变动，不要以为女性不谈论政治，必要的时候她们很愿意谈这些。
　　帕拉斯是将才，但不一定是相才。
　　她对此好像毫无兴趣。
　　但，没有人在羞辱她之后还能再次羞辱她。
　　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死于银河星爆。
　　但不是每个对政治有兴趣的人都能成为相才，他们更有可能是早晨水上腾起的一点波浪，风一吹就消失了。
　　不过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是最有兴趣谈论的。
　　人也是这样。

　　天蝎宫里的纸莎草书
　　X年X月X日晴
　　贼碰头，不是好兆头，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早晨去食堂吃饭时候和西佛尔那个淫贼加毒舌王碰到了一起。还有帕拉斯那个胸小的家伙。
　　我知道，人鱼不是哺乳动物，但拜托把你的胸垫大一点吧。
　　我对她说了，她回答：“等你长个儿，我就垫胸。”
　　我……我……我都二十了，长不了了。
　　中午西佛尔在他的宫外刨坑，我就在屋顶上看着，他看到我就喊：“小个儿，借你的钳子用用！”
　　“我哪有钳子？”
　　“你不是蝎子么？”
　　晚上爬他的地道去听他和小马驹子说私房话，不慎被暗箭打中，疼啊……

　　X年X月X日晴
　　又是平常的一天，为了表达我对生命的热爱和贼不空手的行规，我特地到各个宫去搜罗东西。白羊宫的方舟木片，金牛宫的象牙雕塑，双子宫的珊瑚，巨蟹宫的琴谱，狮子宫的玄武岩石板，处女宫东西最好，有琉璃佛像，天平宫一堆竹简和笔墨，还有几块平滑的石头，没好东西，射手宫里也没好东西，不过有花，山羊宫里啥好东西都没有，不过我还是捎走了承影的一把锅铲，水瓶宫里全是冰，我只好拿走了以色列人的一瓶炸药，双鱼宫里，卡密拉正在研制药水，见我来，她就送了我一瓶，说这东西对偷窃狂有很好疗效，没敢喝。
　　晚上其他人在图书馆的时候，我洗了澡，就爬到房顶上把炸药分成很多份，裹了树叶和莎草纸，点燃了扔出去，声音很好玩。这是天平座教给我的办法。
　　半夜本来想睡个好觉被诺亚吵醒了……诺亚！老子的时间是宝贵的！

　　X年X月X日晴
　　今天是李伟赞的生日，可他为什么满脸不高兴地站在女神殿门外呢？说起来他也挺漂亮的，宽肩、细腰、长腿，肌肉结实，让人一看就想扑上去。
　　我对灯发誓，我真的没有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我只想插到他里面而已。
　　晚上双子宫的派对上我喝多了不小心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西佛尔说：“插什么插？你那么点儿你还插？赶紧做好‘听别人的私房话打自己的飞机’这份前途无量的工作去吧。”
　　我顿悟了，世界上最毒的除了我心爱的蝎子之外还有西佛尔的嘴。
　　来圣域的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插过一个男人，在埃及的老爹逼婚，我可怎么办啊？
　　不过西佛尔模样也不错，我想和他做了。

　　X年X月X日晴
　　和大家一起洗澡，我好久没有和大家一起洗过澡了。啊啊，西佛尔的皮肤真不错，没有刻意保养还是那么光滑。马尔杜克身材真棒，脸蛋明明还很幼稚，身材怎么能发育得这么有肌肉呢？李伟赞早就看过了，脱了更让人流口水。
　　诺玛虽然黑了点高了点，还是很苗条的。
　　还有，别看加百列那以色列人整天裹得跟木乃伊一样，都脱了之后身材竟然那么好啊，腰简直细得让人眼红，好想直接扑上去。
　　诺亚打开门就跑了，真可惜，我还想看看他脱了什么样呢。

　　射手宫里刻字的粘土板
　　X年X月X日，晴
　　今天早晨天气好，本大爷的心情也更好哦！帕拉斯和悉达多那两个家伙一点都帅不过本大爷所以他们说的话是妒忌，本大爷一概不认！
　　事实是这样的，今天本大爷跟帕拉斯那个马桶女和悉达多那个暴臀男（处女座圣衣没有护臀）在一起吃饭。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首先我问帕拉斯体重多少，当然，本大爷秉持着优秀的大男子主义，曾经推测她的体重不过五十千克左右。虽然她和我差不多高但本大爷就是比她高。
　　不过她给的数字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虽然她看上去不算胖可是数字显示太重了点吧？是不是人鱼都比人重呢？于是本大爷就洋洋得意地打击她的自尊心以便促进她发奋减肥，没想到该人好心当成驴肝肺，野狗咬走墨丘利，她反倒讥笑本大爷傻。本大爷就是再傻也比一条鱼聪明！更可恶的是悉达多也不帮本大爷的腔，反倒讥笑本大爷是一只飞不起来的鸭子。有能耐你飞一个给本大爷看看啊。
　　桀桀桀桀桀桀桀……气死本大爷了！天马座那个笨蛋！让他带着本大爷的钥匙，他却弄丢了，可恶，今天晚上别想钻到本大爷被窝里睡。
　　于是本大爷秉持着侠义与醉狂的气概，开始了一项伟大的工程，尽管帕拉斯那马桶头说：“你这工程如果称得上伟大，老鼠钻洞都能称作神工了。”
　　本大爷不会理这条舌头一向比脑袋快的鱼的。
　　什么世道，鱼都能说人话了！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挖了两个小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土质不牢突然塌陷埋骨地道埋骨地道埋骨地道埋骨地道埋骨地道埋骨地道……
　　本大爷就伸出头来问大家：“我要是被埋在这里，你们会想念本大爷么？”
　　于是他们冲着本大爷的头一人踩了一脚。
　　“本大爷没有这样忘恩负义的朋友……你们不能这样整我，这叫陷害忠良，懂吗？”
　　于是帕拉斯又加了一脚：“忠良？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奸臣，一看就知道你从生下来到现在一直都是奸臣。”
　　“看他那尖嘴猴腮的样，跟我小时候抽的汉奸一样。”魃也在旁边说。
　　“各位，西佛尔长成这样真的不是他本人的错，他是个好人，要怪只是怪梵天推他投胎时候，将他的脸摔在地上了。”悉达多接着笑里藏刀。
　　本大爷的老脸都丢尽了，早知道头上套个丝袜去挖地道。
　　于是我在地道里加了几个机关。

　　X年X月X日，晴
　　一看到诺亚的胃疼脸，本大爷就有吐出来隔夜饭的冲动，整天不是审查这个就是怀疑那个。我都想给他送面锦旗，上书“拆对儿专家”。
　　大爷的爱好无非是吃东西看书和闲聊，顺便找找奥林匹斯山上那些官老爷们的麻烦。真的没什么好审查的。大爷只想做个圣斗士，不想再做什么心灵洗涤。但白羊座的诺亚数年如一日将众人置于恐怖的审查气氛之下，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不是一个人了不是一个人了……他是天元突破！
　　晚上和众人在图书馆说闲话，话说图书馆真的是聊天的好地方吗啊喂？书架塌下来比地道塌陷还可怕吧？
　　精灵族的确是丫环生的啊，其实精灵很脆弱，一点外力都可以将他们击倒的。
　　看了几本小说，小说中总是某男郁郁不得志一入异界金钱权力美女武功统统不请自来蜂拥而上，王八之气万里飘香。看得大爷反倒郁郁不得志
　　顿时有抄起黄金弓横扫天下的冲动。
　　“那你可就是走到哪里箭到哪里了。”旱魃突然说。
　　“不带这么贬损人的。”
　　为什么别人说起友情热血总是满脸向往，而大爷只是对着那些笑得奸邪无比的脸，想要掀桌和抄起长凳呢？法律要是不管本大爷早就群殴他们了。

　　X年X月X日，晴
　　小李的生日本大爷也去了，再不去他就变成老李了。
　　话说我们这批黄金圣斗士还真是歪瓜裂枣，双鱼座卡密拉，是一三十多岁带孩子的中年大妈。水瓶座加百列，外来户，是佩戴白头巾，短刀以及炸药的S级恐怖分子。山羊座承影，一天到晚不声不响。本大爷在他们之中真有明珠暗投的感觉。还有天蝎座阿蒙，跟这个缺心眼的贼在一起我都感到丢人。天秤座还是一死了很久的僵尸，就算美女本大爷也不愿意看的。处女座悉达多，本大爷华丽的言语已经无法形容他的无耻程度了。狮子座马尔杜克纯属脑袋里长肌肉。还有，巨蟹座的黛拉布兰卡自称诗人，其实就是一名字又臭又长还爱装13的小资产阶级。至于双子座帕拉斯，她是个同性恋兼头盔控，话说物类主人型果然没错，除了她，那么恶心的玩意儿谁他妈的想戴啊？金牛座诺玛，非洲人，很高，见了他不敢出气，怕吹倒了。白羊座诺亚，他的小羊还算不错，其余的本大爷就不予置评了。
　　所以这次生日晚会真是群魔乱舞。
　　晚上睡觉时候，佩格索斯又爬到本大爷的被窝里来了。本大爷累惨了，随他去吧。

　　X年X月X日，晴
　　好热，我去借浴室的时候，在浴室前束了块牌子：“本大爷在此，白羊与羊不得入内。”
　　本大爷真的是不想见到诺亚。果然本大爷的诅咒有效，诺亚一开门就跑了哈哈哈。
　　晚饭时候，佩格索斯急匆匆地冲了出来，说他又把菜烧糊了，我靠你那种平静的态度在满天黑烟里是怎么回事！
　　放过本大爷的厨房，它还是个孩子！
　　满脸悲愤地去菜市场重新采购食材的时候，看到帕拉斯也抱着从店里买的一卷粗布往回走。冤家路窄加心虚，匆匆将篮子塞在长袍里，本大爷没钱了，不能让她看出来本大爷连橄榄油都买不起。
　　“西佛尔大人又出来了，佩格索斯一定又把厨房烧了。”她竟然看到本大爷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她回答：“用尾巴想都想得到，若不是厨房被烧了，用锥子扎屁股也不从椅子上坐起来的你怎么能在晚上下山，专门买别人挑剩下的菜呢？”
　　心如焦面，脸若黑炭……

　　摩羯宫刻有剑痕的石板
　　X年X月X日，晴
　　昨天出任务，今天去看马尔杜克时候，发现西佛尔在射手宫前挖洞，以上，无事

　　X年X月X日，晴
　　诺亚半夜抱着宠物去求医，除此之外无事。

　　X年X月X日，晴
　　李伟赞过生日，以上。

　　X年X月X日，晴
　　出任务，归来，以上。

　　水瓶宫的约柜冰板
　　X年X月X日，晴
　　老子今天路过射手宫时候，发现西佛尔在挖坑。挖坑不是神所禁止的行为，随他去吧。还有，老子的事也很烦。阿蒙那家伙，一天到晚总缠着老子。我义正言辞地告诉过他：同性恋在我们的国家里是活该被石头砸死的。
　　然后他就手脚并用地扑到老子身上：“好呀好呀，我们一起被石头砸吧。”
　　死开！老子要洗衣服。
　　不过偶尔的冰冻蝎子也不错。直到吃晚饭时候才把他放出来，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跑了。

　　X年X月X日，晴
　　每天都风平浪静，今天想起米迦勒来，要是他还活着的话，老子也不会在这里了。圣域虽好，不是久留之地。
　　晚上大家在图书馆里争论各自种族的优缺点，但争论这些也没有任何用途。改不了的。
　　唉，老子的愿望本来就是，随便当个普通的军官，随便在耶路撒冷天使军里混个不高不低的职务，等攒够了钱，老子会随便娶个女孩子，然后随便生几个孩子，把绝对零度的血脉传下去。等到孩子成人，就辞职去图书馆里当管理员，或者随随便便地研究点什么。
　　人生啊，越来越麻烦了。
　　听见诺亚抱着宠物跑了过去。
　　说实话这家伙还算得上老子欣赏的类型。他对人没有信任，所以格外信任他的宠物。
　　他养的小羊好肥。
　　老子又想吃羊肉了。

　　X年X月X日，晴
　　今天是李伟赞的生日。老子也去了，虽然说老子并没有什么兴趣。但应酬总是要的。
　　如果老子去的话，可能又会浪费两小时，不过老子也没什么事情。在图书馆里看书本来就是消遣，既然如此，看书和唱歌跳舞之类有什么分别呢？
　　虽然说是简单地庆祝生日，可他们玩得也太疯了。不过，玩不玩得疯，和老子也没有什么关系。
　　舞会上跳舞的人都成双成对的，雅典娜和帕拉斯，西佛尔和佩格索斯，伊万和水光羽，德古拉和沙拉曼德，马尔杜克和承影……
　　阿蒙来找老子跳舞，老子有点儿烦。想回去睡他十二个钟头。
　　舞会结束了，老子该回去了，总之，没有任何变化。

　　X年X月X日，晴
　　今天太热，树叶不动，地上仿佛有一层尘土弥漫形成的金光。和从天上下火没两样。
　　午间的训练过后，老子和李维赞同时走了出来，李维赞说他饿了，中午太热，他只吃了些解暑药和橄榄。于是我们先回去开了小灶。
　　老子想自己做些冰点。
　　李维赞说：“我那里还有葡萄和麦片，一起吃点怎样？”
　　老子觉得还不饿，老子中午吃了羊油和大麦，圣域里有优待少数民族的政策，要知道，羊油是外面的人用来祭祀用的。不过老子提前吃了东西，就不用做饭了。
　　他问老子，愿不愿当他的朋友，老子无所谓，所以他好像是很满意。
　　他问：“那阿蒙怎么看？”
　　阿蒙？这和阿蒙没关系。做不做他的朋友，怎样都行。
　　饭后他打算去洗澡，神殿前厅的大浴室里有冷水，所以就一起去。人果然很多，但老子觉得水还不够冷，于是老子往水里放了很多冰块。
　　诺亚突然踢开门，看了一下就跑了。

　　双鱼宫用玫瑰花瓣汁写的丝绸
　　X年X月X日，晴
　　生活在圣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圣域有名的勇士多达八十多位，不知名的多如牛毛。人际关系也是错综复杂，不知道如何处理的话，是很难生活下去的。
　　今天德古拉说，佩格索斯将西佛尔的钥匙弄丢了。
　　你去看他了吗？孩子？
　　他笑着说，没有。
　　没有就好，像我们此等黑暗的种族，更应该谨言慎行。即使在心里说不同意，也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或者找一个更文雅的词来代替。
　　天晚了，去山下的酒馆里寻找猎物吧。

　　X年X月X日，晴
　　诺亚从女神殿回来，对我说，雅典娜大人最近有些精神不振。于是我便对他说，是因为夏季太热的缘故，我可以给每人发一包玫瑰花茶。
　　诺亚于是警告道：“您必须为您的花茶负责，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您不能推卸责任。”
　　这个人就这一点不好。其他方面，还是个不错的人。
　　半夜刚要睡着的时候，诺亚抱着萎靡不振的小羊来敲门。
　　羊没事，只是消化不良，只是一点药草就可以让它恢复健康了。
　　诊费还是要算的，于是我吸了他一杯血，鲜血在水晶杯里流动的颜色很迷人。

　　X年X月X日，晴
　　李伟赞过生日，德古拉抱着满满一捧花去凑热闹了，我已经过了凑热闹的年纪了。这是年轻人的舞会，所以我没去。
　　我只有这个儿子，如果他学坏了，后果真是难以想象，所以我在他回来后问他干了些什么。他回答：只是跳舞，我吃饱了。
　　吸血就可以，吃肉则是野蛮人的行径。

　　X年X月X日，晴
　　我承认，有一种牢不可破的友谊只能存在于女性之间。不凭借任何身体上和金钱上的关系而支撑起来的情义。就像现在，我和天平座在闲聊，而双子座则悠闲地在水里小睡。午后的时光是最愉快的。
　　天平座是一个可信赖的朋友，同时也是个强力的亡者。
　　她作为人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数年。
　　她和我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觉地，时间就过去了，但双子座似乎是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她还在睡，于是我建议道让她接着睡吧，不打扰她了。

　　X年X月X日，小雨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至今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双子座死了，她似乎是自杀的，她的爱人，雅典娜大人在推翻宙斯后，也随之而去了。诺亚、诺玛、马尔杜克、悉达多、阿蒙、西佛尔、承影、佩格索斯、沙拉曼德、伊万诺夫斯基……以及各位有名无名的英雄们。明明似乎是刚才还带着笑容嬉闹，但下一瞬间，他们的影像又突然消失了。
　　回忆，就是如此沉重的东西。
　　周围的人都不在了，往日的繁华不在了，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至此，传说已经结束了。只有千亿星辰，千亿光芒在宇宙中闪耀，而被照耀的人，那些英雄，则只是留下一个苍白的名字供人凭吊。他们的喜与悲，爱与恨又有谁能够理解？恐怕千百年后，他们也会被人歪曲的不成样子吧？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