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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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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这边抓人也算顺利,除了顾右受了一剑,大家都没事。
衙门这边也出事了,但总算是有惊无险。
在众衙役出发去苏府后,有个衙役偷偷入地牢假传颜大人的话,说要提审犯人,就放出了那四个武功最好的面具人。
幸亏顾左带着沉香及时赶到,在修蛇陵鱼他们的帮助下制服了这四人,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大家一开始都忽略了衙门的地牢,衙门里最危险的地方,其实应该是地牢。
那里面这会暂时关押的人中,可有不少高手。
多亏了陈博远,是他想到,可能会有人趁机去天牢救人的。
如果天牢里的人被放出来,那衙门里现有的人会很难抵挡住他们。
虽然无尘和顾左武功都很好,但是他们还要保护大人和孩子,有所顾忌并不能全力应敌。
而那些亡命之徒,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如若出来,肯定会孤注一掷。
还好顾左把人堵在了地牢,没让人出来。
沉香知道自己就是逃跑的武功还行,也没有逞强,就带着哮天犬守在地牢门口。
手里攥着的,是用公孙给他药,自己动手制作的小暗器,虽不能伤人性命,但被打中了绝对不好受。
还好最后哮天犬和药都没有用上。
那天地牢里的人类全晕过去了,四个面具人,是在被顾左和修蛇打伤后才晕过去的。
最后只有顾左这个人类,完好的走了出来,因为无垢事先给了他一团棉花塞住了耳朵。
陵鱼的歌声美妙,回荡在地牢的每个角落,凡是听到之人,无不沉醉其中。
传说美人鱼的歌声能杀人与无形,是因为他们的歌声能让人产生幻觉。
或好或坏,因人而异,但都会让人沉溺其中。
不过这个美人鱼可能是道行太浅了,被他的歌声迷惑的人,即便是没有内力的普通人,也会在一个多时辰后醒来。
最多也没有超过两个时辰的。
事情就和他们之前推测的差不多,血鸦知道自己死罪难逃,也承认了他就是这一切背后的主使者。
知府的确是他们推出的替罪羊,许庸子也是他们血鸦寨的,只是在山寨的时候,他也是易容的,所以牛大宝没见过也正常。
不过知府并不知道飞鹰门也被血鸦控制了,他当初还提过让飞鹰门把一切罪责都扛下来。
但是血鸦没同意,最后还威胁知府抗下了所有。
因为许庸子的易容术,可以帮他们随意换身份。
而知府死了,他们觉得对自己的影响并不算大,他们可以控制这个知府,自然也可以控制下一个。
周知府之所以受他们摆布,是因为他们一直再拿知府的儿子做威胁。
当年知府的儿子,其实并不是知府派人接来了,而是血鸦寨的人假扮成衙门的人去接的。
当年他们能提前带着钱财离开山寨,也是知府派人给他们通风报信的。
所以,当年那场朝廷和江湖人联合剿匪的计划,才会落空。
至于苏善这个人,只能说他太倒霉。
他并不是血鸦寨的,而是血鸦他们逃跑的路上偶然碰到的。
苏善是个话多的人,而且有些自来熟。
路上吃茶遇到血鸦他们,就主动和人交谈了起来,而且没有什么心眼,什么他跟人家说。
他说自己在外漂泊了太久,攒了点钱财,准备回去做个小生意。
就是他这话,才让血鸦突然起了别的心思,决定不在做这人人喊打的土匪,他要做个商人。
他发现苏善就是杭州本地人,家庭情况也很简单,于是就决定控制苏善。
杭州有受他们控制的知府,于是他们借着苏善的名义,在杭州做起了生意。
有知府的暗中帮忙,他们简直是如鱼得水。
假身份的事情,也是周知府给他们帮的忙。
赈灾粮的事情,也是他们背后操控的,在这场旱灾中,他们赚足了好名声。
血鸦经常亲自去给难民施粥,自然不是出于善心,而是每次听着难民对他的感激,他心里就特别的高兴。
觉得这些人就是一群蠢货,一群无能只能像蝼蚁一样活着的可怜虫。
他拿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然后换种方式,施舍给他们一丁点,他们就会对自己感激涕零。
这让他觉得好人其实很好做。
只要把抢来的东西,施舍出那么一点点,就有人对着你大加颂扬,说你是个好人,恨不得把你给供起来。
这几年,他无数次觉得,自己当初做的这个从商的决定,是多么的高明,多么的明智。
这可比做土匪好多了,东西自己得了,名声也有了。
有时候做梦都会笑醒。这是他的原话。
陈博远家的事情,也是他们干的。
他们看上了陈家的一些生意,想出底价收购,那可是陈家最赚钱的买卖,自然不会卖。
于是他们就丧心病狂的灭了陈府满门,拿走了不少值钱的东西,知府的画和书就是闫鸿送过去的。
还故意给人留下不是为财,而是仇杀的假象。
知府和他们是一伙的,自然会帮他们隐瞒。
芊儿姑娘是血鸦亲手杀的,那天去参加知府寿宴的苏府大管事,就是血鸦。
宴会是在晚上开始的,结束的时候,闫鸿去了知府的书房。
他们谈了不少事情,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后来发现芊儿姑娘不知怎么来到了书房外。
被发现的时候,芊儿的神色有些慌张。
她说自己是不小心迷路了,才走到这里来的。
知府的儿子周致远也在那个时候赶了过来,也说是她迷路,就把她带走了。
但是无论真假,为了确保万一,血鸦都没打算放过芊儿,就在半路把人给杀了,还把芊儿的尸体给带回衙门给了知府。
听完血鸦的供述,众人都觉得,他就是一个变态的疯子。
那个箭术很好的人,是个年轻人,是血鸦三年前收的义子,据说血鸦是把他当继承人来培养的。
对此,血鸦寨其他几个当家的,还颇有微词。
大家也觉得有些奇怪,血鸦为何会对他这么好。
此人叫方远,说自己的箭术是他娘教的,他爹叫方安邦,在他很小的时候外出就再也没有回来。
展昭问他和那个西域马贼方鞍有没有关系,他说没有。
方鞍是西域有名的马贼,但是真实身份却没有人知道,也无从查起了。
案件到这里,也算是真相大白了。
不过,已经快要被他们遗忘的一个人,这时却让人来找展昭,说找展昭有重要的事。
就是周知府的儿子周致远,周致远自从他爹死后那天回到衙门,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事情都是他爹干的,跟他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关系并不大,所以颜查散并没有把他关牢里。
就让他待在自己以前住的院子里,不准随便外出,还让人看着他点。
这周致远倒是也没有找事,一直安安分分的待着。
这会突然让人传话,说找展昭有事,展昭也就过去了。
沉香和陈博远表示要一起去,闲着的杨戬和白玉堂也表示要同行,他们也想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听完周致远说的重要的事情后,大家都非常非常想揍他一顿。
从周致远这名字,就能看出,他家里对他还是有期望的,周致远虽然不聪明,但是也是爱读书的。
他当初以为他爹把他接来,也是为了他的学业。
刚来的时候,他爹也确实每天会问问他的课业,但是他长大点以后,他爹就不关心这些了。
有次他做了一篇很好的文章,先生都夸他,可拿给他爹看,他爹并没有说什么。
他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就更努力去做,可他爹总是看不上,有时候还会训斥他。
有次他又被他爹训斥,心情很不好,刚好有个爱玩的同窗叫他出去玩,他以前从来不跟这种人一起出去的,但是他去了。
其实心里是忐忑的,他怕他爹知道后骂他。
可是他爹知道后并没有骂他,于是他后来就有些自暴自弃,故意往那些地方跑。
还故意为月坊阁的芊儿一掷千金,可无论自己玩得多过分,他爹都不在意。
后来他把他爹书房里的那副画送给了芊儿,还请芊儿来给他弹琴祝寿,他爹都没有说什么。
不过第二天芊儿就不见了,他怀疑是他爹干的,可他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些高兴。
但是芊儿姑娘失踪大概三天后,他爹对他说了真相。
并让他装作是对芊儿姑娘思念过甚,饿了他两天后,花重金把他送进了月坊阁居住。
并叮嘱他,无事不要回衙门,最好是做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说不定能保命。
和他一同送过去的,还有他爹收集的关于血鸦的证据。
展昭他们来了以后,他爹就告诉他,如果自己哪天死了,他可以把证据都交给展昭。
可是他爹死后,他觉得血鸦还没被抓住,就没把证据交给展昭他们。
展昭亲自去月坊阁,拿回了暗格中藏的证据。
知府说的基本和血鸦说的差不多,但血鸦却隐瞒了一点,也是他们觉得奇怪的一点。
原来血鸦和周知府是老乡,血鸦比周知府大几岁,小时候他们就认识。
后来知府来杭州任职,遇到了血鸦寨的人,他们认出了彼此,所以血鸦没有打劫他们。
但是从那以后,就是周知府噩梦的开始,血鸦用他家人的性命威胁知府为他办事,还私自去把他儿子给接了过来。
血鸦的真名不是闫鸿,他原本是西域马贼方鞍,当年逃脱后来到中原,纠集了一些不法之徒成立了血鸦寨。
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用过弓箭,至于方远用来暗杀他们的三只带有七息毒的箭,就是他从西域带来的。
方鞍也不是他真名,他真名叫方安邦,他当年讨生活去了西域,做了马贼就改了名字。
把‘邦’字去掉了,叫方鞍。
方远是他儿子,所以他才对方远那么好。
后来他们又审问了方远,可方远并不知道血鸦就是他爹,也不知道西域有名的马贼方鞍是他爹化名的。
他这话倒是可信,因为之前方远一家的生活很贫苦,他娘就是因为生病没钱请医生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