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涩（忍司同人）》野孩子

28、只是偶然－4 《情涩》番外

　　只是偶然－4 《情涩》番外

　　不过，打破平衡的那天来得很快。

　　在遇上男人之前，我是一个下班后很少在外头浪费时间的人，但自从邂逅了他，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无论男人是否出现，我都会在店里待到凌晨甚至更久，然后步行回家。

　　因为之前的风平浪静，让我高估了这附近一带的治安，所以那天在我跨出店门走在灯光昏暗的路上时，对那两个突然出现在眼前浑身酒气的混混模样的人，我连害怕都忘了，只是头脑一片空白的看着他们手里陡然举起的，对准了我咽喉的森白长刃。

　　那种直接透过眼球直达大脑的死亡预感在一声类似划破布匹的轻微声音后戛然而止。眼前一暗之后是近处一阵□□受到沉重撞击的闷响，而我的身体此刻才开始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抽空了似的跌坐在地，全身再也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被单手拥进有着温暖气味的怀中，我知道，是他。也就在那时我知道了，这个看似没有温度 的男人的怀抱，竟是如此出人意料的温厚，使人眷恋。

　　一直垂着头的我以溺水的人攀着救命浮木般的力道狠狠环住了男人的腰，没有声息的，我只是拿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胸口，除了呼吸心跳，男人吐字时的震动也传到了我的身上。

　　“……，对不起……没事了……”

　　因为当时的混乱情况，我没能听清男人那不知道是有意或是无意的被夜风所吞噬的低喃，只隐约觉得应该是个人名。

　　我摇着头，逐渐镇静下来，正想抓着他另一只手站起，就听到了一声明显是压抑之后的呻吟，同时，我手上碰触到了一片湿粘。

　　当我在夜店二楼静坐着替男人包扎时，耳边仿似有个声音在说，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但马上又有另外一个声音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然后我才知道，那是我心里的声音。

　　我说，就是你了，忍，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他久久无言，只是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我。我试着去握他没有受伤的右手，没有躲开，但，感觉却是冷的。

　　“我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男人的口气也很凉，清清的冷冷的，就像初冬河面上结的那层薄薄的冰。“是因为这个吗？”他晃了晃刚包扎好的左手，不等我有反应，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他也曾这样爱过我。”我没有傻傻的反问，只是轻轻的拉过他，碰触他唇上的温暖。即使在尝到了苦涩的咸味后仍不愿放手，我以为那是他的泪。

　　“傻瓜，哭什么呢？”听着他略带困惑的声音，我才知道，原来，落泪的不是他。

　　奇怪的是，即使在那样的一个时候，在我完全迷醉在男人的温暖中时，我仍然清晰的记得他在说“我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时的口气。那是一种如冰一般的寒意，许久以后我再在黑夜里想起了那种结着冰的凉意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被浸到了那个结着这层冰的湖里，从心里冷到心外。绝望得可怕，那种感觉会让我不停的发抖，喝再多的酒盖再暖再厚的被子也没用。

　　然后，男人又说，“将来不要为我伤心，记住。”只是我当时竟奇异的没有感到意外和不安，只是很顺口的接着问“为什么？”我定定的注视着他澄澈如水的眼眸，希望得到回答。

　　“没什么。”说着，他的眼神就飘开了，那一闪而逝的黯然，我没有捉住。我淡笑，却没有点头。不管他说的有多认真，我只是知道，和他相遇之后，伤不伤心，已不是我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也就在那一晚，我知道了男人的全名，也第一次知道了原来男人还是有其他表情的。当他说着“各务”这个姓时，取代冷淡的，是由全身崩解而出的，沉积已久的悲哀和寂寞。

　　我以为我终将能够分享到男人的世界，甚至成为他的唯一，我完全将男人上一刻仍言犹在耳的警告抛诸脑后，现在想来，我除了愚蠢和幼稚，还有看到了事实却不愿承认的自欺欺人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