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今天拼好了吗》红烧肉要炒糖色

4、离开

　　经过一晚上休息，司凌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很明显的恢复，伤口已经没有什么痛感了，只要不接受冲击，应该会恢复得很快。
　　大抵是觉得他熟悉路了，今早他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有在客厅里放着的早餐，有一张纸条。
　　“好好吃早饭哈，我们有事出去了——祁钰”。这人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挺细心的。司凌吃完早餐，就出门了，在他踏出门那一刻，耳边传来了一句话“十一点回来。”是巫莳的声音。
　　“好。”司凌对着空气回答了一声，他觉得，巫莳听得到。客厅的钟显示，他出门的时候是七点，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去镇上逛逛。
　　虽然不知道那些东西学来有什么用，但是多一门技能就多一张底牌，他从来不会嫌弃自己底牌多。至于昨天祁钰疑惑自己没有遇到赌鬼，也许是因为他本身的赌术还行？像他们这些刀尖上行走的人，那些东西多少都得会一点。昨天只逛了灵归镇的一部分，今天就好好逛逛吧。
　　清早的灵归镇，也许是离河很近的原因，街道上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但是已经有点热闹了，街上蔓延着早餐的香气，还有一些隐隐的叫卖声，怎么说呢，既现代又有一种古老的气息，但是很安宁，让人很安心。
　　司凌心里有点矛盾，毕竟他昨天还觉得有些不安。
　　司凌花了一个小时，把灵归镇逛了一遍，这个镇子占地不是很大，胜在氛围极好，他也体会到了原住民的热情，走早餐街，他被递了好几次免费早餐；走一个卖小玩意儿的街，他现在兜里手里都是别人送的东西；还有古玩街、酒街……他在上京也感受过这种热情，每次出席一些场合，那些人就像苍蝇一样黏上来，嘴里眼里的功利性、目的性看得他作呕，但是这里的人，他能感觉到不一样。
　　就这样，一个早上，司凌什么也没学到，但是他深刻地感受到了这里的人有多热情，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挂满了东西，全是别人送的，对于这些好意，他接受得很生疏，只能不停地道谢，但也不想拒绝，这种感觉，陌生又新奇，也让他有些开心。
　　十一点，司凌准时回到了灵居，至于他为什么能这么准时，因为他的铃铛响了，铃铛响了第一声，就有镇民提醒他该回去了。他记得，从镇民催他到他回到灵居，铃铛响了三声。
　　“来后院。”巫莳的声音在司凌耳边响起。司凌往后院走去，巫莳坐在秋千上，手里还是拿着那本叫“万界”的书。看到他过来了，起身，往昨天温泉的方向走了，司凌也跟在她后面，两人全程没有对话，到了温泉，巫莳递给他一个小瓷瓶后就转身往小亭子走了，小亭子桌子上放了一把古筝。
　　从司凌进了温泉，古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微风拂过，风铃也摇晃起来，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司凌泡了多久，巫莳古筝就弹了多久。司凌泡完了走到巫莳面前坐下，一杯茶移到了司凌面前，司凌喝完茶，巫莳刚好弹完最后一个音。
　　“明天再泡一天，你的伤就完全恢复了。”
　　“多谢。”
　　“今天下午你有安排吗？”巫莳抬头看着司凌，她的眼睛很好看，很干净，盯着人看的时候会让对方感觉自己被看穿了，司凌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没有。”
　　“那你今下午跟着我练琴，可以吗？”说实话，像巫莳这样的人，开口请求别人时，真的很难有人能拒绝。
　　鬼使神差的，司凌脱口而出一句“不会打扰到你吗？”
　　巫莳突然笑了，笑得很浅，也很美“当然不会，是我主动教你的，今下午我们就学一首曲子，学好这首曲子，可以救命，如果有人受了伤，你弹这首曲子，可以保住他们的性命。”说完巫莳喝了一口茶，静静地看着司凌，等他提问。
　　“一首曲子可以保命，你们是什么人？”司凌带着点试探问道。
　　“你以后会知道的，可能一首曲子保命在你的认知里很难相信，这是玄学，你们无法用科学解释，但你可以相信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巫莳说得很认真。司凌心想，那就信她一回，真的他赚了，假的也不亏，他还学会了一首曲子。
　　“好，那麻烦你了。”就这样，司凌跟着巫莳练了一下午的古筝。对于他用的古筝，司凌不得不说，巫莳手上好东西真多。给他那把古筝，拿出来是迷你的，有多迷你呢？最后化成了一枚戒指戴在了司凌手上，一把古筝变成戒指，他以前是闻所未闻，但是他心念一动就能随意变换古筝的形态，就很酷。小时候想拥有一个能随意变换形态的玩具没有实现，现在他24岁了，竟然实现了这个梦想。
　　“此物与你有缘，我便把它赠予你了，这东西关键时候能保你一命，但你要记住，这个东西不能用来作恶，否则，我会将其收回。”巫莳很是大方，随手就送出了一个宝贝。
　　“你确定要把这个东西送给我？”司凌问得很没底气，
　　“一个小玩意儿，你不喜欢吗？那我给你换一把？”说完桌上多了很多迷你古筝，司凌愣住了，她不怕自己是坏人吗，万一他起了歹心想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他一个女子，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既然疑惑，那就问！
　　“你……拿这么多东西出来，不怕我是坏人吗？万一我想把这些东西全抢了，你该怎么办？”此时的司凌已经忘了，他面前的巫莳可不是一般人。
　　“你打不过我。”巫莳深深地看了一眼司凌。好的，一句话绝杀。本来司凌心情还有点复杂，对方太相信他了，结果呢……终究是他太天真了。
　　两人回到灵居，桌上已经摆好饭菜了，还是司凌一人份的，巫莳叮嘱他好好吃饭，说完准备上楼的时候，司凌喊住了巫莳。
　　“你等等，我有东西给你。”说完就回房间拿东西去了，很快就拿了出来，是两个手环，一个是胡奶奶编的，还有一个是司凌自己编的。
　　“这个丑的是我自己编的，比不上胡奶奶的，但是也是我的一份心意，算是这三天对你收留我的感谢，虽然这份感谢好像比不过收留之恩，不过等你以后到上京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司凌不知道自己亲手编的手环，会不会被拒绝，毕竟有点丑，所以心里还是很忐忑，面上却不显。
　　“谢谢，我很喜欢。”巫莳接过来两个手环，还有一张写有司凌在上京住址的白纸，把丑的那个戴在了手上，然后转身离去。
　　司凌自己可能都没发现，在看到巫莳把他编的手环戴到手上那一下，他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但是一瞬间又压了下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离开的时候。在这里待了三天，司凌学会了编手环，也可以说是编护身符，学会了弹无忧，还学会了画符，没错，就是画符，可以收鬼的那种。
　　第三天清晨，河面雾气还很浓，河面停了一艘竹筏，河边站了四个人，司凌已经换回了最初的那身工装服，破损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至于怎么恢复的，他也能猜到。
　　“经此一别，三年后再见，愿你们安好。”巫莳还是那副安静的样子。
　　“臭凌乐，虽然你昨晚才告诉我你要走，虽然我很不喜欢你木头的样子，但是你还是要照顾好自己，我们有缘再见，希望我下次遇到你是在一百年后，而不是一年后。”祁钰虽然舍不得，但是这是凌乐自己的决定，他尊重他，生魂本来也不该跟他们这些“人”待在一起。
　　“三年后再见。”凌乐淡淡地说了一句。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三百年后再见才好，我不会忘了你的。”祁钰一脸不情愿地说道。
　　“三年后见。”司凌也说了一句。话音刚落，竹筏就动起来了，越飘越远，直到司凌和凌乐的身影在雾里消失不见，巫莳和祁钰在河边站了一会才返回灵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