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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陈双双 ...

  •   与陈鸣凤的温和不同,二少爷陈哮凤的眼神让凛礼十分不适。

      凛礼一进入,便看到那满屋的侍女,神色慌张,脸上还有一些红肿。

      待她站在床边道了声“打扰”后,猛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拽入账中,只见一位衣不蔽体的男子,那惊喜的神色,看的凛礼发毛。

      她即刻抽身,连连后退,洛商也并未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连忙挡在凛礼身前。

      那床上之人随意地批了件里衣,目光中带着侵犯的意味。“还以为是来了个新的美人与我戏耍的,看来是我看错了。你就是父亲所说的医师了吧。”

      “二公子就是如此对待客人的吗?”洛商微微生气,谁都没想到陈光嗣的儿子竟然是如此轻浮之徒。

      陈哮凤翘着二郎腿,一双眼却始终停留在凛礼身上,“不好意思,本公子习惯了。来都来了,就说说怎么治吧,本公子全力配合。”他张开手,丝毫没有避讳,却不像传闻中的那样虚弱。

      凛礼看着他轻佻的样子不愿再多呆,“等二公子收拾好后去正厅医治吧,那里人多。”她皱着眉转身离开,如此无礼之人,简直是浪费自己的灵气。

      “原来是个脾气大的美人啊,真让人心痒。”陈哮凤连连声笑了几声,“那说好了,本公子即刻就来。”
      洛商哼了一声,将门重重合上,明知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那两位陈家的理事人竟也不说,分明是故意为了给两人一个下马威。

      “绮,不必认真治了,这个陈哮凤随意敷衍下便是。等下我去与他周旋,我看他房中的侍女被他欺辱的不在少数。也怪我没事先调查清楚,对不住。”

      洛商按了按太阳穴,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两忘相生镜在何处,至于这个登徒子,他是不屑多交流。

      凛礼为难地点了点头,一想到他的样子,真是可怜了那些姑娘,“若是我愿意帮他,你说让他放了那些侍女可好。虽说他确实令人生厌,但或许可以借此机会给其他人一条活路,我看那几位侍女既无处诉说,也没人帮她们,想来定是二公子授意。”

      “你若想救,便救吧。”洛商言语中却带着无所谓的态度,他并没有什么怜爱之心,再说人也不用他救,自己也不费那心思。

      这时,一个姑娘欲将凛礼拉走,仔细一看,正是昨晚在走廊尽头处的姑娘。

      “姑娘所谓何事?”凛礼并未让她抓到自己的手腕,突然出现去,又突然消失,难免有些可疑。“莫不是来找我治病的吗?”

      “陈双双,好事成双的双。”她答非所问,“你快些离开这里,陈家不干净。”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姓陈,想必也与陈家家主有关系。

      洛商低头看了一眼双双,“她应该就是失踪的前任家主,陈光无的女儿。看来你们有缘。”可她却说自己家不干净,莫不是有什么隐情?“跟她过去看看,反正现在也无事。”

      凛礼一想也对,既然法器是随着陈光无的失踪而不见的,那他女儿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双双姑娘,我叫......绮。”凛礼一慌,差点就将真名说出来了,却听见洛商笑了一声。

      “在下寻昼。”

      双双看着洛商,不自觉地后退,“绮,我只想让你随我来,这个人他长的不和善。”她用力地攥住凛礼的衣摆,可视线转向洛商时,却带着警惕。

      洛商哭笑不得,“长得没入陈大小姐眼,是在下的错。”

      “你就待在这里吧,我一个人去也没什么问题。”凛礼示意他赶紧离开,既然人家姑娘不信任他,便交给凛礼了,有些事,或许不方便让外来男子知晓。

      趁着这空挡,洛商也好去调查其他地方。

      双双领着凛礼上了阁楼,看她紧张的样子,似乎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推开破旧不堪的门,屋内杂乱无章,唯有安歇处还可看出稍微收拾过。

      陈家家主便是如此对待自己大哥的孤女的吗?满屋的霉味着实呛人,此间唯一的窗户也被木条钉死,透不进半点光。

      “双双姑娘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的事找我?”凛礼看了眼四周,圈椅上结了蛛网,一堆杂物随意摆放,肉眼可见厚厚的一层灰。

      “你不该来这里的,陈家马上要死人了,你快些走!”原本平静的姑娘,猛然间凑近凛礼,双目瞪圆,脸上也都是惊恐的神色,难不成她是受了什么刺激?

      凛礼反手握住双双的手背,凉的像冻了一冬天,“慢慢说,若能帮忙我会尽力的。”

      “不不,你帮不了的,绮,这里不是你的时间,快逃!”她转头疯了一般冲到窗框前,试图扒开窗户上的木条,可她的力量却不够,眼看那木条上留下了血痕,凛礼立刻制止了她伤害自己的行为。

      可就当凛礼触碰到她血的那一刻,双双竟然昏了过去,但却死死地抓着凛礼不放。

      眼看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位高大男子推门而入,盯着昏迷的双双看了良久。一条银质的腰带闪着冰冷的光。

      “公子是?”凛礼见他不语,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相别。”他见双双紧握着凛礼的手,也不将两人分开,“小姐既然喜欢姑娘,还请姑娘代为照看,我去为二位准备被褥。若有需要请随时吩咐,小姐身体不好,姑娘多担待。”

      凛礼不解地瞧着相别,“被褥?如今还是清晨,并未至夜晚啊。”大白天的盖什么被子,何况这屋里并不冷。

      相别平静地说道,“绮医师好生奇怪,如今已是深夜了。”

      他指了指屋外的天窗,凛礼顺着那方向看去,确实有了几点星子。

      这是怎么了,她明明才睡醒不久,怎的就黑夜了?

      想到双双刚才所说的,这里不是自己的时间又是何意?

      瞧着相别关上门,最后一眼是他警告的目光。

      凛礼特意掐了自己一把,很疼,确定这不是梦,可这一切为何如此不真实,也不知洛商此时如何了。

      凛礼突然觉得鼻尖有些痒,等她睁眼时,双双正在用清澈的眼神看着自己,甜甜笑道,“你醒了啊,睡得可好?”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分明记得相别去拿了被褥,双双就躺在自己身边,随即便是睁眼的这一刻。可眼前的双双极为乖巧懂事,完全不像昨天的那个样子。她抓住双双的手,急切地询问,“现在几时了?”

      双双木纳地回道,“午时了,我看你睡的香便没有叫你。绮,你饿不饿,我先带你吃点东西吧。”

      她一觉竟睡到了午时,“你昨天与我说的陈家不干净是什么意思?”

      凛礼此刻已然是混乱了,她明明一点都不困,却睡了这么久。

      “啊?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双双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生病啊。”

      凛礼觉得有一阵恶寒从心底传来,这个陈家,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复杂。

      “与我一道来的人呢?他可来找过我?”自己睡了这半日,洛商绝不会放任不管。

      双双扑哧一声笑道,“绮,你可是做了什么梦。这就是你家啊,什么昨日与你一道来的人,怕是还在说梦话吧。”

      “怎么会,你我昨日才见,这里是陈府,我是前来治病的医师啊!”凛礼急了,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玩笑也开的太大了。

      她不顾双双的呼喊,急慌慌地冲出阁楼,一路跑下大厅,却发现陈光同与陈光嗣皆倒在血泊之中,脖颈被割开,仅与头颅连着些皮肉。

      眼前所见,让凛礼一阵干呕。

      真的死人了!

      周围围着的除了侍者,还有陈鸣凤和陈哮凤兄弟两,他们完全不像前日那样虚弱,此刻精神极佳。

      可找了半天,却不见洛商的踪迹,他去哪里了?

      家主已死了三日,却依旧未找到凶手,因凛礼不承认自己是陈双双的妹妹,便被陈家人说是受了刺激不得外出,竟将她关在了阁楼,期间也只有双双带着相别来过几次。

      凛礼不断尝试着将传音术送出,却发现自己的灵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封住了,难以使出。

      但好在她还是清醒的,这些人叫自己绮,无非是还不清楚她的真正身份,那她便还有机会可以逃离陈家,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洛商,他不可能就这样消失,难不成他也遇到了什么别的事情。

      这里的时间过的与寻常不同,凛礼如今也分不清自己来了此地后,外界究竟过了几日了,只愿此次可以平安度过。

      这间阁楼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匣子,外面发生的事皆传不到此处,可没想到陈鸣凤却找了来。

      没了病气的他,脸色倒是不错,陈鸣凤特意端来了一碗清茶,说是能安神。

      且不说这茶用碗盛已是奇怪,安神却更说不通,喝下这一碗茶想必是提神吧。

      莫不是这茶有古怪?

      凛礼却仰头喝了个干净,她可是器灵,就算下了什么药于她也是无用。

      “绮,你觉得杀了父亲和叔父的人会是谁?”他骤然提起这个话题,倒让凛礼没有丝毫的准备。

      “他们相熟之人。”凛礼假装思考了片刻,“那你可有怀疑之人?”

      陈鸣凤低头一笑,完全看不出半分伤心之色,“我怀疑的便是你啊,绮。”

      “笑话,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搏斗两位厉害的长辈,”凛礼将茶碗往地上一摔,“还是说你打算将我迷晕后,推出去认罪?”就这点子心眼也好意思对她使,真当自己睡糊涂了吗?

      陈鸣凤颇为惊讶,却又强装镇定,“陈家不可一日无主,只要你将大伯的两忘相生镜交出,万事好商量。”

      原来他们也在找这件法器。

      “我并不知在何处。”

      他的脸立刻垮了,也不再带着笑意,招呼道,“那就别怪我动刑了,来人!”

      一帮人不由分说,便将凛礼绑在阁楼的柱子之上,将一根根银针从她的血管内刺入。

      每呼吸一次,她都感觉到那些针在体内游走,刺痛着她身体的每一处皮肉,那些人笑的可怕,一张张狰狞扭曲的脸像雨夜被踩的泥泞土地,凛礼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一旦意志被动摇说不定就会被永远留在这里。

      每隔两个时辰,就有人来重新扎针,她若反抗,便是一桶凉水,从头浇下,冻的人麻木。

      凛礼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陷入这种境地,平时连累其他人,这次终于轮到自己了吗?

      也不知接下来还会遇见什么,她时刻告诫自己,不管如何都要扛过去。

      既然陈双双是自己的姐姐,说不定是个突破口,凛礼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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