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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另外一件要调查的事 ...

  •   炼符御剑大会采用的是车轮战,每组三人,依次抽签进行比赛,获胜的晋级。

      规则不复杂,只是这场地有些特殊,凡是进入赛场的捉妖师,所用的法术都会被封住,只能依靠符纸和御剑相互打斗,但有一条,不得伤害对方性命。

      “所以说,赛场之上刀剑无眼,凛礼姑娘还是小心为好。”沈司洲的目光却时不时地看向二楼,“这次第一场就由凛礼姑娘先上,一来多熟悉下规则,二来第一场不至于太过激烈。凛礼姑娘意下如何?”

      “没问题,”凛礼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些认知的,最弱的要先上,用来试探对方的能力,这个道理她也明白,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还缺把趁手的佩剑,而且......御剑的水平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更差。”

      她这点没有丝毫的谦虚,而且甚至润色了一下自己的话。

      沈司洲的手顿了顿,看起来凛礼确实说的是实话,不过能让寂北这么护着,应该也不会太差,“这些都是小事,到时候有寂北与在下。至于佩剑,稍后在下去寻一把,保证你喜欢。”

      “多谢。”凛礼思索片刻,有些为难地开口,“我是不是该去和寂北说一下,他好像心情不大好。”

      虽说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但他可是大腿啊,凛礼总要体恤他的小脾气。

      “寂北这个毛病间隙性发作,不过凛礼姑娘只要一敲门,肯定药到病除。”

      一把折扇摇的更加欢快,沈司洲对于八卦之事十分热衷,当然更热衷推波助澜。

      凛礼深呼吸一口气,气势汹汹地上了二楼,可一走到门前便有些心虚。
      她有一种做错了事情去道歉的感觉。

      不对!她又没说错什么,那些都是肺腑之言,明明小肚鸡肠的是他天狱主君,如今怎么自己反而心怀愧疚?

      轻叩两下房门,凛礼心中已然想好一套说辞正估摸着怎么开口,门就开了。

      他这是在门口等着吗?

      “你?”寂北单手撑着门框,似乎有些吃惊,但眼神里却带有一丝欣喜。

      “当然是我。”

      凛礼走进一步,除了自己还会有别人吗?“我是想来告诉你,明天第一场,我会先上。虽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会尽心的,不会给你们丢人。还有刚才,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愿意陪着我去寻人,我就不会再想着偷偷离开。侯萱的邀请不过是随意说的,你不要当真。虽说我确实是很心动,但我先遇到的人是寂北你啊,我不会抛下你的。”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忍不住喘了两声。

      也不知道寂北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动了换大腿的念头,现在想来确实是不大道德。寂北好歹也是一大门派的主君,一项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敬仰,估计还是第一次遇到凛礼这样想溜走的,难免受挫。

      凛礼感到心累,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自己哄着他。

      “凛礼,我是在生自己的气。”

      他别过头去,耳上的红色宝玉微微发亮,可寂北却一直在偷瞄着凛礼的表情。她不管说什么都是一脸认真,到显得寂北拘谨。

      “你为何要生自己的气?”也就是说这个人其实是一个人在房里生闷气?

      结果她却在反思自己的态度,真是白白担心了。

      寂北往后退了半步,“我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才让你想离开。可我一个人想了半晌,依旧没想出缘由。”

      “你哪里都好,”凛礼拍了拍他的手臂,带着笑意,原来他是因为这个,那完全是白气,“关于这样的顾虑,你可以问我呀,我都会说的。只是你以后说话可以不要那么阴阳怪气的吗?听起来不舒服。”寂北那个说出口的话,换谁都听不出他是和自己较真,反而像是想别人不痛快。

      寂北刚想答应,可自己这些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改的,“我以后尽量。”他从未觉得自己的话会让人心中不悦,当然,他以前也从未在乎过其他人的想法。

      但是凛礼和他们不一样。

      “那就好,我也无事了,先去准备下明天的比赛。”凛礼转身想要离开,看到楼梯口的沈司洲满脸笑意,“他好像有话想说。你们慢聊。”

      与沈司洲擦肩而过时,她使了个眼色,沈司洲立刻接收到了消息:寂北情绪稳定。

      沈司洲不客气地径直跨过门槛,悠哉悠哉地往屋中一坐,“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还要姑娘哄,像话吗?”

      “怎么,没人哄你,嫉妒了?”寂北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回到,沈司洲肯定又偷听了,不然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凑巧。

      “行行行,得了便宜来我这里卖乖。”沈司洲难掩惋惜,“哎呀,真该让凛礼姑娘也来观摩下天狱主君现在的德行。”

      寂北一挥手,房门即刻关上,“敬宁山庄已经到了,你真正的目的可以说了。”他可不愿意和沈司洲多浪费唇舌。

      “还是瞒不过你,”沈司洲的语气难得认真了起来,“我知道,你除了在找缚灵录,还在查一件事。”

      “说来听听。”

      “这些年妖与捉妖师的矛盾加深,这背后恐怕有人在推波助澜。”沈司洲合上扇子,起身走到寂北身后,“你是不是怀疑和传闻中的世外盟主君有关系?”

      寂北有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沈司洲也看不透,“就在我去集兰镇寻你的前两个月,昊阳周边的几个小村饱受妖的困扰。我奉家姐之命前去调查。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寂北似乎对他所说之事并不惊讶,反而一语点破,“他们都与一个不记得相貌的人有关。”

      “看来你也遇到了。”沈司洲轻轻挑眉,“但我还听说,缚灵录好像也牵连其中。”

      话音刚落,寂北双指抵住沈司洲的心脉,他不过片刻,便瞬移至了沈司洲身后,“你还知道些什么?还是想打缚灵录的主意。”

      沈司洲自知不是寂北的对手,倒也没有反抗,“我知你心执着,当然不会同你抢。相反,还顺手解决了传播消息的人。看你如此激动,怕是已经找到缚灵录的下落了?”

      别看沈司洲慈眉善目,可实际上就是个老狐狸,“你在试探我。”寂北却收回了自己的法力,“你在集兰镇等着我,就是因为听说缚灵录在我手上?”

      “此言差矣,消息只说缚灵录在一位捉妖天师手上。”他微微一笑,“找你只是碰碰运气。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收到这个消息我就不得而知了。天下能称为天师,却又能和缚灵录扯上关系的,估计都会先想到明峥天师。”

      这言外之意是让寂北放心,沈司洲是站在寂北这边的,这次试探也不过是为了解决心中疑问。

      “能想出借缚灵录之名挑起捉妖师与人妖两族矛盾,再趁机获利的人,我怎么觉得像你的手笔。”寂北不是没有怀疑过沈司洲,可他也已私下查探过,沈司洲没那个实力和时间。

      “你这可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要真是我想对你不利,早就把你小时候的糗事抖出来,写成话本让全天下的说书先生每天多开几场,保证热闹。”他脸上带着威胁的笑意,后槽牙却咯吱作响。

      算了,谁让他交了这么个打不过的好友呢!

      寂北点了两下头,确实,这样的事情才是沈司洲的一贯做法,“所以你想借着这次大会看看哪一派私下在做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除了各派的主君,那些长老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妖频繁出没害人,甚至魔化,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未传播开,想必他们也是想压下偷偷解决,更说不定其实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各大捉妖门派明争暗斗许久,寂北不相信他们这次还能坐的住。

      “没想到你都猜出来了,我本还想卖个关子。”沈司洲将扇面打开,卷起一阵烟灰色的风,“我存下了一缕灵气,很是特别,从气息上看,倒像是凛礼姑娘的。”

      从当初寂北对她的过分关心,沈司洲就察觉到了异样。能让他如此的,怕是只有和缚灵录有关的人。

      沈司洲虽然看不出凛礼的真正身份,可她的灵气却和魔化的妖有关,难免有所顾虑。

      寂北沉默不语,虽说待在他身边,凛礼的灵气不容易暴露,可沈司洲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沈司洲随手将灵气打散,“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瞒着?”

      他有些苦恼,寂北真是专挑麻烦事做,“看凛礼姑娘的样子,她肯定不知道你在调查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地。寂北,这件事情太危险,稍有不慎天狱将成为众矢之的。如今尚有世外盟因为明峥天师莫名消失处在风口浪尖,保不齐天狱就是下一个。”

      寂北自然知道自己私自外出调查意味着什么,“凛礼,天狱,我都会护好。等查到妄图搅动天下安定之人的真面目,一切都会有转机。”

      “你对自己的实力是不是太自信了?”沈司洲还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最后化为一句,“不管你要做什么,兄弟都支持你。”

      “上了我的贼船,可就下不去了。”这次的事情不比以往,寂北也没多大把握。多一个人卷进来,就多一分危险。

      沈司洲看起来不着调,可寂北也与他相交多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没我在前面掌舵,你这条船也行不稳啊。”沈司洲负手打开门,外头阳光正好,也不知这次的大会又会掀起何等的风波。

      但眼下他该去挑把剑才是。

      ——

      凛礼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未坐定,脑海里的系统就上线了。

      此次她要做的是找出敬宁山庄炼符的关键。

      这算什么任务,不是为难她吗?

      谁会把自家的秘密告诉外人!

      这个系统真是越来越强人所难了。

      但凛礼也不可能直接去问人家庄主,炼符一事可是敬宁山庄的命脉。她偷偷查探也没个方向,凛礼想到了侯萱,身为山庄的大小姐说不定会知道,可人家颇为友善,凛礼前去套话,岂不是利用她。

      一番天人交战之下,还是下定了决心,这话还是要套的,虽然于心不安,可凛礼嘴严,她绝不会对其他人透露半分。

      毕竟这个任务关乎她的生死,这次就当一回小人。

      到了傍晚,凛礼避开寂北和沈司洲悄悄给侯萱递了消息,说是想多了解下大会安排。侯萱也同意了见面,凛礼偷溜出了三人的院子,私自去侯萱的屋内赴约。

      她的屋子不难找,况且侯萱还特地命了人前来接她。

      为了防止被寂北发现,掌中他所施下的法术被凛礼暂时用灵气覆盖,虽说撑不了多久,但应该也能顶一阵,只要回去的及时,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你来啦?”侯萱引着凛礼进了屋内,她本就想找个姑娘说说话,奈何敬宁山庄大多都是男弟子,没人愿意听她吹嘘大小姐的威严。

      凛礼微微点头,“明天要比赛了还来打搅你,怪不好意思的。也是因为我之前没参加过,不想拖他二人后腿。想着侯萱姑娘肯定知道些大会细节,才特来讨教。”她态度表现的十分诚恳又好学。

      “凛礼姑娘来问我就算是问对人了。那两人就算再厉害又如何,一到大会还不是只能乖乖遵守规则。”

      侯萱心领神会地表示赞同,寂北和沈司洲懂什么,无非是会些小聪明。

      她将凛礼拉到一旁,低声说着,“大会赛场周围的结界你也可以利用,每次大会都有参赛者会想到这个法子。只是怎么利用才能不被结界反噬就要看个人了。念你初次参加,我就告诉你这些,今晚可以先好好想想对策。”

      “原来还有这个办法,多谢侯萱姑娘相告。”凛礼沉思到,“敬宁山庄的符咒竟有如此妙用,确实是天下无双。”

      侯萱得意洋洋,撩起一缕头发放在肩后,“那当然,这可是我们山庄的骄傲。”

      “原来如此,那侯萱姑娘定是一道参与了结界的炼符,不然也不会知道其中细节。”凛礼浅浅笑到,非常耐心地将两人的谈话联系到符纸之上,“身为敬宁山庄的大小姐,关于大会的事情必是亲力亲为。”

      侯萱却突然惋惜地叹了口气,“我也想为父亲分担些担子,可父亲却从未让我参与炼符。不过等我继任庄主之位就可以了。”

      “侯萱姑娘心怀山庄,又有孝心,让我望尘莫及。”

      凛礼就差把崇拜二字写脸上了,这些不走心的夸赞确实肉麻。“那我就先走了,晚上想想战术。”

      侯萱也不留人,两人互道告别,她本还想相送,但凛礼寻了个不愿让寂北二人得知自己来找侯萱的事当借口,这位大小姐便也不再坚持。

      这炼符究竟有何秘密,身为庄主的女儿竟也不知,看来凛礼要冒险夜探庄主住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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