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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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秦司枭穷困潦倒，他得到我父亲的收留，又在奈温势力过大被忌惮时，得以受重用，并且和我妹妹有了婚约。”
“传说秦司枭是华裔，但那只是谣传，名字是我爸给起的，听起来像华国人。他年少便不惧已经有单独势力的毒—枭，甚至有过单枪匹马和其缠斗的经历。他有大野心，想要成为下任毒—王，渴望得到我父亲拥有的一切。”
“毒—品换取钞票，用以维持军队开支，每个毒—枭都是这么干的，他们为了拥有更多地盘和势力，不断强行征兵，维持军队所需的钱款就越多，因此更加频繁争抢其他毒—枭的生意。”
外面尘土飞扬，枪声四起，分不清是谁在跟谁打。
孟连云对着记者浅笑，她坦然说着今天的局面又乱了，“这挺常见的，你不必担心，继续采访。”
对方一直在讲述秦司枭，杰西卡紧张地说出诉求，“世界上出名的女毒—枭并不多，我更想听听您的事迹。”
“我就是个不得丈夫喜欢，也遭父亲嫌弃的失败女人罢了，没有可说的。”孟连云像是突然想到，“政府希望我做禁—毒大使，杰西卡，你觉得我合适吗？”
“姐，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急，秦司枭跟人打起来了。”
“你想我去帮忙？”
“当然不是，我想趁机要他吃点闷亏。”
“想去就去，没看我正忙吗？”
“对不起啦。”
“这孩子不懂事，别介意。”
杰西卡顺着孟连云的视线看过去，显然孟尾巴是健身达人，不过肯定不止如此，如果没有上科技，正常运动不可能有这么令人惊叹的肌肉。
“她永远都不能做母亲，身体早被她糟践坏了。”孟连云因杰西卡的询问而面露浓重的伤心，她脾气不错，不觉得被冒犯，甚至说起自己因没生出孩子被婆婆指责。
拍卖场原来是有主人的，他不愿意自己的东西被毒—王拿去哄情人，再三挣扎。
孟叔玉生气了，他叫来康狼，让其把反对者都杀掉。
血腥味很冲，褚裟拿手帕捂鼻子，他的动作叫寻常男人看了犯恶心，更加反感他，不过他也看不上这些人就是了。
“这里也太破了。”褚裟之前只见了还算不错的前场，没见过破破烂烂的后场，他想念没失足前的生活条件，“干脆杀了我，要人在这里受苦受难……”
奈温一来就听人说褚裟大发脾气，这位是最能找麻烦的，要不是知道对方本性如此，自己都要怀疑人是替毒—王来折磨考验他的。
“要钱？”褚裟起身瞪施工队的男人，“你干脆把我拖去卖。”
“喂。”奈温拎着一袋子钱进门，他随意丢给包工头，“够了吧？”
“够够够。”
“谁的钱？”
“刚成一笔生意。”
“你真好。”褚裟又有笑脸，他上前欲挽住奈温的胳膊，必然失败了，好在他也习惯了这种挫败。
“反正我做什么都不得玉叔的心，钱就给你用吧。”
“别说这话。”褚裟想抵住奈温嘴巴的手指没有按照他的设想落到实处，他抱着胳膊自嘲，“我会吹吹枕边风的。”
“你就那么自信能拿捏……”奈温有一秒钟的犹豫，但过往的被苛待不至于让他不敢言语，“杀人如麻的恶魔吗？”
“嘴巴小心点。”褚裟挑眉，“你现在有话柄在我手里了。”
奈温拿走褚裟手里的大麻，“如果你想保住这口牙，最好不要再碰它。”
褚裟耸耸肩，他挑眉看向天上飘着的黑色的浓烟，脑子里盘算白费鸣说的话，原以为钓出来条大鱼，结果是个黑警，叫人失望，又有点刺激，耳朵麻麻的。
“你们经常在一起？”
“这话说得好像我们两个有一腿似的。”
白费鸣看着力尽所能装扮自己的褚裟，恶意刺激，“你不去做杀猪盘真是可惜了一身的本事。”
“别想让我去接近秦司枭。”
“可是有现成的你，我还要去找别人吗？”
“恶心谁呢？”
褚裟火大，“贱骨头，他在自己的小岛上建了宫殿，圈养了上千个女人，显然我没条件入他的法眼。”
“你连老头都能忍，怎么就不能……”
“我就是不能。”
褚裟仔细修剪指甲，他修一刀就观察下，做拼布或者压花作品，指甲不能太短，长了又让他觉得恶心，“白警官，请别糟—践在这里失足的人。”
见褚裟表情不善，白费鸣意识到对方还没有被罪恶彻底控制灵魂，那更可悲了，没有机会做好人，不够狠心做坏人。
“又不能从你手里抢孟叔玉，秦司枭的女人太多，看来只能瞄准奈温了。”
“他啊……”褚裟终于施舍给白费鸣一个眼神，“我没见过他找女人。”
“那让我安排个人试试。”
色—情园区里，女性基本是中等长相，她们妆容浓重，白天睡在残破的危房，夜里出来做扶手，陪唱歌，陪喝酒，陪吸—毒，还需要陪睡。
挺漂亮的女生独自躺在地上，她双眼迷离恍惚，身体频繁抽搐，因痛苦整个人挛缩成虾的形状，旁边的客人视若无睹，和其他扶手女喝酒嬉笑。
“秦爷，您有看上的吗？”
“去你的，秦哥能看上这些破烂货？”
年轻女孩一边跑一边求救，她穿着贴身的运动装，身材被完美勾勒出来，两个大男人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我是来旅游的，不是这里的，你们不能带我走，救命。”
姜颉本想抬脚踹，听到是来旅游的，他回头看了一眼秦司枭，狠狠抓住女孩手腕，“和男人睡过吗？”
“什么？”
“回答我，还是处——女吗？”
女孩脸上挂着因恐惧而流出的泪，她完全慌了神，疯狂点头，“我还是，求你救救我。”
姜颉满意地和秦司枭对了个眼神，他叫人带女孩下去好好休息，“看着还行，凑合一次吧。”
“没事。”秦司枭不会让好兄弟太难做，他给姜颉递钱，“你再等段时间，肯定让你进九龙。”
“这种是玉叔选的吗？”
“不全是，你已经有手下和地盘，杀掉一个九龙，位置就空出来了。”秦司枭最近频繁和其他毒枭起冲突就是这个原因，他要让好兄弟进九龙。
“谢谢哥。”
秦司枭扫视屋里的扶手女，他问了问，“你也选个吧，放松下。”
“我对女人没兴趣。”
“男人也好说。”
“哥，我就是喜欢他。”姜颉说着说着就没了劲头，“可是他怎么宁愿和……也不跟我呢？”
“糊涂。”秦司枭也不管姜颉喜欢男人，他就是觉得褚裟不安分。
“你去吧，我再喝会儿酒。”
“嗯。”
等秦司枭关上酒店房门，之前在夜总会求救的年轻女孩已经双眼迷离地躺在床上，她冲着他笑。
桌子上放着药瓶，是孟尾巴带人刚研究出来的产品。
秦司枭看着说明书，他对这个未婚妻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甚至有些厌恶，即使他不允许没名分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但他同样不允许自己未来的妻子无法生育。
“臭傻—逼以为全世界围着他转。”
“尾巴。”
“难不成我还要去治病？”
“不用真治，你就去做做样子，让他知道你有作为。”
“吐了。”孟尾巴多看一眼秦司枭都没胃口吃饭，“他好脏的，我光是和他订婚都浑身难受。”
“是姐姐的错，我当初就应该极力阻止住父亲。”
“才不是你的错。”孟尾巴靠着姐姐的肩膀叹气，“你要早点弄死他们，不然我就不活了。”
“好，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家人都平平安安，我也就没其他索求了。”
“我很注意安全了，不用跟这么紧。”
褚裟不耐烦地跟保镖说话，他扭头看见奈温下车，笑容满面地招招手，“我听人说，这里很好玩。”
闻言，奈温顿住脚步，他想到什么，瞳孔微缩，不过也没提醒任何事。
“就是个夜总会嘛，以前我家里也开，有啥好玩的？”褚裟小声嘟囔，这是白费鸣要他带奈温来的地方，说安排了勾—引奈温的女人。
“老板，小心。”
“滚！”褚裟推开碍事的保镖，没等他训斥对方大惊小怪，就被眼前一幕吓傻了，踉跄几步，后倒时被奈温扶住。
当初求救的女游客并不是处—女，这惹怒了秦司枭，他有洁癖，绝不会睡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
于是，在他看见床单干净如新时，拿枪指着女人的头要解释，女人被下了—药，十分听话却神志不清。
秦司枭的手下很擅长处理惹怒他的女人，他们把女游客倒吊起来，锋利的大弯钩穿透皮肉，两条腿呈不科学的角度扭曲，膝盖有刺目的棍子敲打的痕迹。
一声嘲讽的冷哼，奈温大约对这样的场景有预想，他先一步来到门口，“你要回去？”
其实褚裟想回去，但他答应了白费鸣，眼睛再次看向已经咽气的女人。
“放下她。”奈温随意指了指，他的话足够驱使动夜总会的打手，“他们就这样，你要早点习惯。”
“你也这样吗？”
褚裟的问题一落下，奈温想起往事，想起他那死于仇家之手的母亲，幼年时的记忆碎片零零散散。
“我妈希望我做工程师，盖房子……”奈温停下话头，有个娇美的女人醉醺醺地倒在他身上。
“拜拜。”褚裟知道这是白费鸣的人，立刻识趣地去唱歌，经理给他叫来一个扶手女。
女人年纪不大，穿着紧身吊带裙，裸—露在外的大腿上有针—眼。
她见客人紧盯自己的大腿，献—媚般讨好地笑着，外套落在她的肩头，和客人的眼睛对上，赶紧撇开脸。
“很害怕吧？”
女人呜咽一声后死死地捂着嘴，怕自己招来祸事。
褚裟靠在另一边沙发，他本来慢慢抚平了心中的恐惧和不安，被哭声再次挑起情绪。
当奈温过来的时候，他就看见褚裟和陪酒女各哭各的，有时想不明白，褚裟刚来就得了玉叔的欢心，也没遭多少罪，可对方总是自怨自艾。
“走吧。”
“你这么快？”
“跟上我。”奈温很警惕，他察觉到女人是刻意接近自己，于是想立刻离开，“停。”
司机快步去开车门，手指刚触碰到把手，就有两个男人端着冲—锋—枪冲他射—击，立刻成为血筛子。
奈温推了一把褚裟，他从后腰抽出枪，“上那边的最高层，快点。”
“王八蛋。”褚裟以为杀手也是白费鸣安排的，他毫不犹豫地跑，身后跟着奈温。
“那人有问题。”奈温开了一枪，他想抓活口，杀手腿部中—弹，一瘸一拐地逃跑。
“小心。”褚裟看见最高层没栏杆，而杀手直接跳楼，奈温个子高速度快，被惯性带了下去。
危急时刻，褚裟一把拉住奈温的手，他的手腕和粗糙的水泥墙面摩擦，皮肉已经被磨出伤口，身后又来了个杀手。
“回头。”奈温把另一只手里的枪递到褚裟面前。
“我不想干……”褚裟烦躁地拿枪扭身给了杀手一击。
奈温借力上来，他没想到褚裟还能有这么大力气，“你要是戒了，身手够来集团做生意的。”
“谁指使的？”
“小鸟。”奈温的目光寻到不远处坐在车里的秦司枭。
“你给他起的外号吗？”
“嗯，他是猛禽类的鸟，现在羽毛还没有彻底长完。”
奈温把出租车的车门打开，“你坐这车回去吧，我有事要去处理。”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