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尚间

5、猎猫者的猫·邪童灵

　　夕阳已经落下来了，叶安依旧在物业楼里徘徊，这里线索是最多的，不管是游戏任务还是这个小区。
　　叶安默不作声趁着人少拿起一张纸，还没来得及细看耳边便传出声响，叶安也不慌，拿着纸转身。
　　面前的人不是谁，正是温澜，温澜开口：“见你没有回去，天也快黑了，就出来找你了。”
　　叶安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手上的白纸捏得很轻，风一吹掀起一角，叶安飞速看了一遍内容，没什么用，又拉开其他抽屉，吩咐道：“你也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内容。”
　　然后又在翻找纸张的空隙间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温澜道：“谨记，不要隐瞒。”
　　温澜微微一顿，低头找了起来。
　　叶安简直觉得这里干净的过分，这个副本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场景总是虚假僵硬，但叶安也只会关注这样的地方，总能找到什么。
　　叶安手一顿，果然不假，越是无关紧要的地方漏洞就越多，这是平常人们都犯的错误，更何况这样一个地方竟是资料最多的物业楼。叶安摇摇头换了个抽屉找。
　　有着温澜帮忙打下手翻找的速度快了不少，整个资料室被翻了个底朝天，资料零零总总也是能拼凑点什么。
　　看着一摞资料叶安就头疼，现实世界身为一名作家对于字词早已熟悉的不行，一目十行不在话下。但时间不允许啊，天已经偏向了墨蓝，灯一开总是会吸引一群人，在天黑之前指不定读不下来。
　　叶安没有相信他人的习惯，面对任务系统一样相待，就是这样，万事做到小心仔细，从不相信任何人，万事靠自己，此能有自己的一方势力。
　　最终还是自己一人读了所有资料。温澜没说什么，安安静静在一边站着，颇有系统风格。
　　叶安揉了揉眼睛，他有近视，好在度数不深，至少人畜能分的那种好，眼镜没有一起带到系统，实在不适合这么一直盯着。
　　叶安转身道：“系统，你们商店有没有眼镜，就那种普通眼镜，大概三百度左右。”
　　天已经黑了，叶安看不大清，温澜上半身隐没在黑暗中，致使叶安不知道温澜的表情，想来也应该是淡淡的。
　　他其实并不讨厌这个系统，单纯看脸叶安就绝对不会说出什么苛责的话。可这个系统看他的眼神不对，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很不舒服，也是在叶安这里最忌讳的事，代替品，又或是可以说纪念品。
　　很可惜，本来还以为会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呢……
　　温澜的声音打断了叶安的沉思：“有，要什么款式？”
　　叶安想了想，按照现实世界里的样子说道：“圆形黑色框架，上面有银色眼镜链。”
　　温澜在系统商店找了个符合描述的，叶安戴上眼睛才有了几分清明，两条眼镜链叶安扯了左边的，留下了右边一条。
　　温澜道：“从余额扣除20积分，还剩980积分。”
　　叶安道：“这个积分能当钱花？？”
　　“是的，仅用于系统空间内，积分从任务中和观众打赏获取，新手初始积分1000，因为在你买眼镜之前你什么都没做，所以不增也不减。”
　　叶安眯着眼：“我什么也没做啊。”
　　理智告诉温澜此时不要回答叶安，随他怎么疯去。
　　根据资料，这个小区恐怕也不是什么善地，不久前才发生过命案。案子挺大，是起强|奸案。这个概念一出所有人想的都是受害者是女子，当然，法律也是向着女性发声的制定的。可这起案件受害者是男的，是个孩子。
　　最终审判结果可想而知，此时还从未有一条针对男性的强|奸法规，本身在幼奸上可以判刑，可偏偏统治腐朽，赶上上级检查，犯罪者有关系在身。男孩在当天受不了自杀了，是放血式自杀，家长在工作不知情，是楼下居住的妇人报的警。
　　案发场地十分惨烈，浴缸里小小的孩子才十几岁，正值大好青春年华，十四五岁吧，血流了一池，发现时体内几乎没有多少血了，水龙头还在放水，混合着血，顺着水管流到了楼下。
　　这是距离现在最近的一起命案，六天前的，而今天，是头七。
　　叶安掐算着时间，回头冲温澜笑道：“系统，今天是头七哎。”
　　温澜被他说的发毛，有一瞬间温澜以为他在咒自己，反应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叶安随手把资料递了过去，温澜蹙眉看着这些资料。叶安摇头晃脑道：“怎样，没见过吧？”
　　叶安眯着眼睛笑着，嘴角大大咧咧的翘着，恍惚一瞬间温澜觉得眼前人不是那么冷漠，和记忆里的人重合又分开。如果撇去这怪异的性格或许是个很招人喜欢的人呢。温澜想着。
　　温澜接着叶安的话轻轻“嗯”了一声，重新低头看资料，温柔到不可思议。叶安被温柔的愣了片刻，嘴角慢慢消失在黑夜的笼罩下。
　　原来系统也会这么温柔啊，温系统喜欢这样的人吗？叶安不着痕迹的隐没在黑暗中笑了笑，看来自己不行啊，交个朋友好难。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八点半了。
　　叶安直觉想去那个曾自杀过的房间，反正自己在这个时间精力最为旺盛，此时不去等待何时？
　　心动不如行动，资料内容看起来滴水不漏，可谁又真正了解实情呢？说不定主线任务可以在里面找到线索，一天快要过去，拖下去也不好，角色扮演这东西总是很难。
　　就比如现在，做的这件事和一个大三的学生根本不搭边，甚至很违和，说不定会影响任务。
　　在抽屉里叶安随便翻出了把手电筒，走出了物业楼。今天晚上会很兴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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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凄凉，即使是夏夜也不是例外，在这样一个小区风恐怕都能体会到是邪风。
　　资料写着男孩的家在24号楼3单元502号屋子。24号楼是三栋楼的总编号，分为1、2、3单元，502是五楼左边的房子。
　　叶安到了才发现这是整整一个后排唯一一个由三栋楼组成的三单元，其他分布最多的是共两个或是单独一个的。犯罪者是有目的的作案，偏偏选择了最高一层楼，吃累不讨好的一层楼，叶安讨厌爬这么高，主要原因就是懒。
　　最后一排看资料说全是高材生，大多都是附近公司专门买下来供家远的高材生居住，水电什么的全免费。也是，就最后一排零零散散，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这事怕是还会连累到公司名誉。
　　怎么说呢，也不算偏僻，刚好是正中间的最后一排，想来这片土地都不是什么好的。
　　打开大门，腥臭味扑面而来，专供高材生居住的房子怎么说都不应该是这样，里面干净的很，栏杆台阶都恨不得擦得反射阳光，那这么说这味道是从上面传下来的，想来想去也找不出比这个更合适的理由了——味道是从502传出来的。
　　叶安在心里默默想，这是怎么死的，味道这么大。余光瞟到跟在后面的温澜，温澜面上表情十分不好，想问下情况但在这种环境中问了对方也不一定开口，索性不问了。
　　整栋楼安静的过分，叶安觉得不对劲，敲了一下房门，一个，没人开，两个，没人开，三个，没人……一直到501都没有一个开门。
　　很奇怪，也没听说这栋楼的人搬出去，搬出去的话物业楼应该有记录，资料室翻透了都没找到。顺带吐槽一下，资料室夹层里的东西多得要死，拿出来就费了一会时间。
　　502号，门牌方方正正挂在门上，门前有个红色地毯，门两边贴着门对，一样是红色，本身挺喜庆的红色莫名看着瘆人。
　　叶安发问：“屋里有人吗？”
　　温澜作为系统有没有活人还是能检测到的，顿了一秒道：“没有。”
　　想来发生过命案这么久了也不可能有人。
　　叶安邪气一笑：“那我们就开门吧。”
　　门锁是电子的，要说是有锁心尚可一试，这电子锁要怎么弄？
　　温澜提醒道：“不使用暴力的话系统商店有工具或许可以使用。”
　　叶安好奇道：“什么？”
　　温澜道：“灵光一现，是个消耗性道具。购买后会获得灵感。”
　　叶安隐隐约约觉得智商受到了侵害，直接拒绝。
　　随后直接在门上输密码。
　　弹幕一片不解。
　　【他知道密码了？不是在不懂装懂吧？】
　　【就是啊，从开始到现在一天都要过去了他还什么都没做，怕是要死。】
　　【嗯，我也觉得，温系统的话他都不听，温系统人美心善可是全系统公认的。】
　　【楼上+1，爱温大美人。】
　　叶安当然不知道弹幕的谈论，在密码屏上点着，直播间的观众看不见，但在温澜的角度可以看见一些，看到齁一阵沉默，密码显示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数字混合着符号，乱码一堆。
　　伴随着叶安的一声“好了”电子锁发出“哔哔哔”的声音，本以为输入不对可叶安按下了门把手，门开了。
　　弹幕全是怀疑。
　　【难道他知道密码？】
　　【不应该啊，从开播到现在我都没离开过，资料我还特地放大跟着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写过密码啊。】
　　【懵 jpg.】
　　唯有温澜知道刚才叶安输入的是什么，毫无逻辑的乱码，少说有二十多位数字符号。
　　温澜发出了所有观众包括自己的疑惑：“你刚刚输入的什么？”
　　温澜看见是看见了，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自己系统中也从未见过这样一串数字。
　　叶安一手按着门把手，一手插兜，转头懒散地回答道：“哦，黑码。当然不是实际的条形码分割，我说的黑码单纯就是黑码，一串用于破解的黑色数码，就是不能用于市场的那种。”
　　温澜着实没想到是这么一串数码，弹幕也是膜拜“黑客大神”
　　【难不成是黑客？我记得系统说明的现实身份是作家啊。】
　　【作家也可以学点这些知识嘛，叶佬nb。打赏50】
　　【哇哇哇，还以为是小白呢，主播现实作品有什么，我去参观。】
　　【检测有关现实的评论，自动封锁。】
　　叶安倒是没觉得什么，进入了屋子，放眼望去和楼道如出一辙的干净整洁，但是明显看着曾在这个房子有过纠纷，物品摆放凌乱，地上甚至还有碎片，还粘着血。
　　叶安潦草扫了一遍客厅，径直去找浴室。右边第一个门，浴室。
　　地面已经没有水了，浴缸里或许还没有收拾，血水荡漾，血迹沾粘在白色浴缸上，浴缸正对面有面全身镜，真是好情趣啊。
　　引人注目的不是这些，而是浴缸前面的香炉，香炉里有四根熄灭的香，香才烧了三分之一，四根差不多长度的香直直的冲着门，这是大忌。
　　窗帘随风摆动，浴室里的景象影影绰绰，恍惚一瞬间有孩童身影闪过，露出邪恶的笑容。叶安随之警惕，香在叶安抬头时不知怎么又燃绕了起来，香气随风散播。
　　血的铁腥味混杂着呛人的香气，着实算不上好闻，温澜进来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这个系统怕是太真实了，什么感官都有。
　　叶安也不愿在这里待下去，浴室既然么有其他的了那么谁也不愿过多停留。
　　踏进客厅的一瞬间外面微微有光源，要知道这整栋楼都没有人居住，叶安觉得奇怪。
　　“系统，花积分，上帝视角。”
　　【玩家叶安花费五百积分，获得30s上帝视角。】
　　【上帝视角可以看见自己所处境地的一切情况。】
　　叶安眼前是整整一个3单元，灯光从他所在的房间开始亮起，接着是旁边的，向下，一直到最后一个房间。灯光昏暗，散发幽幽森气，不是城市万家灯火的光，是阴间的引路光。
　　而窗上游离着少年的身影，从一楼，二楼，一直到501，忽然，黑影到502的落地窗上，叶安通过光看见了自己和温澜的身体，少年的身影逐渐在窗上撕裂，变为鬼怪。
　　30s的上帝视角就这样结束。叶安站在原地看着落地窗，上面什么都没有，皎洁的月光落在地板上，一片纯洁。
　　温澜这次没有问什么，反倒是叶安问道：“刚才玻璃窗上有什么东西吗？”
　　温澜摇摇头，表示没有。
　　上帝视角不会有错，这影子可能是其他地方恶作剧投射过来的，也有可能单纯系统没看见。
　　总之以最坏的结果来看，这栋楼里有鬼魂。叶安在灵异事件方面接触不多，现实世界哪有这些东西，顶多靠网络小说维持一下缺少的知识。
　　鬼魂是条线索，可能是这家孩子的魂魄，趁现在没有攻击性得抓紧时间找其他线索了。
　　忽然，踩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叶安弯腰查看，是颗孩子的恒牙。
　　系统声音出现。
　　【叮咚，恭喜玩家叶安触碰到《猎猫者的猫》的隐藏任务，邪童灵。】
　　【任务一：角色扮演，你是一名大三学生，在灵异网络平台签约了合同，为了完成每月一单的任务，你迫不得已来到了这栋楼，想找些另一素材。】
　　【任务二：了解这栋楼都发生过什么。】
　　【任务分支：找出伤害男孩的凶手。】
　　【任务三：寻找道具。】
　　【任务四：活到次日凌晨太阳升起，限时六个小时。】
　　【祝您玩得开心。】
　　六个小时完成四条极限任务，很有可能完不成。
　　叶安吐槽道：“这系统这么没有人情吗？”
　　温澜回答道：“他一般不这样。”
　　叶安翻了个白眼：“哦，这么说还搞针对了？”
　　温澜不可置否，继续说：“之前也有人触碰了这条隐藏任务，虽说不知道具体任务，但和你应该差不了多少。”
　　叶安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倒霉了。
　　看着屋里的装修叶安感到了不正常，客厅墙上挂着一副卷轴，上面画着人，但不能说是人。分辨不清是男是女，因为好看的过头了，是那种跨越性别的美，带着半张面具，宽袖长衣，金衣彩带，服饰繁华而不失风采。要说是什么，貌似神仙。
　　叶安本想拿下来，当触碰到卷轴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获得道具：神明的卷轴。】
　　【功能：还未解锁。】
　　叶安眯了眯眼，还真是神，没想到还能碰见这样的人，现在的人信佛、信救世主、信圣母、信天主，信神的不外乎很少，因为，神明存在不被认可。
　　神是什么，祂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看着众生苦痛不闻不问。有信徒才有神明，没有信徒的神明不是神明，那是臆想。信徒信仰祂，而祂却不爱自己的追随者。神殿不存在一位善良的神明，神殿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祂们自成一派，是最神圣，也最肮脏的存在。神明，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
　　叶安信仰的唯一是他自己，神鬼佛怪即使存在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寄托给祂们。
　　叶安收下了卷轴，看向了其他地方，每个东西都摸过一遍，想来客厅是没有道具了。
　　叶安不识神，便问了温澜：“那卷轴上画的是谁？”
　　温澜盯着卷轴仔细瞧了瞧：“不认识，神有很多如修谱诺斯，哈迪斯，卡戎，再者是死神什么的，多得数不清，光看这幅图很难知道，但可以确定不是希腊神。神这种存在不是刻意的，有信徒就有神明，例如现在随便瞎编个名字，只要信奉祂那就是神明。”
　　这种情况也是一言难尽，神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你说有那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
　　面对这种复杂的问题叶安不想去思考，转身要进卧室，左右卧室之间的地板瓷砖很怪异，纹路相连接，像是图卦。
　　进了第一间卧室。是个客房，被褥干净，一些杂物堆积在柜子里，虽说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确实有线索，但这种地方明显不会有东西，客房是不可能放一些珍贵的东西。
　　左边第二个房间，是孩子的房间，床旁边是书桌，上面堆着的习题凌乱，有些掉到了地上。大概学生的房间几乎都一样，床、衣柜、书桌、书架，而这间屋子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房间的正对面就是浴室。
　　抢眼的是床，没有第一个房间的干净，床单上血迹混杂着不明液体，虽然干了，但可以看出这就是事发现场，床单有几处因大力撕扯而破裂的地方。
　　洁白的墙壁也脏乱不堪，带血的手印，指甲划过墙面留下的血痕，还有几道水笔墨痕。
　　衣服随地扔着，白|浊在上面显得格外刺眼。书架上的书掉了一地，褶皱不满了书籍。
　　看着这凌乱的屋子，场景还原的也就差不多了要说浴室只是个见了血的地方，而这间屋子充满了罪恶，罪恶充斥着人心。
　　【系统提示，因玩家受到罪恶影响，SAN值-5，45/50】
　　看来这房间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叶安轻手轻脚关上了房门，心理素质差点的可能还真的就顶不住这么黑暗的东西。
　　还剩最后一间卧室。打开门的一瞬间，系统发出警报。
　　【叮叮叮，检测到邪恶事物，SAN值-5，SAN值-10……SAN值剩余20/50……】
　　叶安迅速关了门，系统提示音这才消失。好一会叶安才缓过来，SAN值下掉太大，直冲头顶。现在缓了下来叶安莫名觉得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
　　叶安压住波动幅度过大的情绪，抵在墙上。脑袋里什么都有，一幅幅刺激性的画面飞速在眼前滑过，此时里离狂已经不远了，记忆颠倒错乱。罪恶的记忆浮出水面，无限扩大再扩大，折磨着人。
　　温澜作为叶安的任务系统，多多少少也受到了影响，温澜在脑内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资料，加强系统防护墙和消灭入侵病毒。
　　等一切都完成温澜才注意到叶安，叶安垂着头，五指深深陷入手掌，血顺着流了下来，滴落到地板纹路上面，纹路微微泛着雾气，是黑色的。
　　温澜低低叫了一声叶安，叶安没有回答，温澜直觉有问题。
　　“叶先生，请你抬头看着我。”
　　这一句叶安像是听见了，迟缓的抬起头，叶安眼神空洞，黑线从右眼蔓延，黑瞳内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看到叶安这幅样子温澜也是震惊了一瞬间。
　　温澜没办法，再这么下去人都要废了，对叶安说道：“抱歉，现在只能进入你的精神体了。”
　　这句话像是刺激到叶安了，叶安低声嘟囔：“不行。我在……尝试，我能抵……制。”
　　温澜没想到叶安还有一丝意识，既然他说不行，那就进不去，只能静静等着。
　　地上的血越滴越多，黑色雾气已经包绕了叶安的小腿，叶安的汗顺着下颚线流到了下巴下面的脖子上，一路消失在衣服里。白色衬衫因汗水粘在了皮肤上，身体优美的线条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