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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stone的包厢正享受喧嚣。
硕大的液晶屏幕播放着优美的画面,时而是绚烂的海浪、时而切换到孤独悠长的公路,在一把柔和的声线中,演绎着世间的凋零与生动。唱歌的是个女孩子,眉目如画,恬淡自然,倚在高脚椅上,随性悠然地哼着一首《凄美地》。
她唱着,间或扫过沙发的某个角落一眼,那里坐着一个男人,他的五官硬朗立体,眉骨高挺,目光深邃有神。或许是因为表情冷酷,更显得整个人英气俊朗。也朝向她这边望来。
岑慧茜朝向他嫣然一笑,后者却并没有反应。他虽然眼光投向她这里,但显然是在想什么事,心思并不在这里。
坐在旁边的陆有川拿膝盖撞了祁成一下,递了一杯啤酒给他。祁成从他手里接过来,咕咚咚喝了个见底。
“还闷呢?”陆有川提议,“你要是真放不下,就把人追过来。”
祁成不屑冷哼,“至于么?又不是全世界就她一个女的。人家都说有对象了。”
妈B的还‘非他不可’那种。那男的是哪里长得跟别人不一样么?想到这里祁成脑仁都是疼的。
陆有川伸了个懒腰,“那随便你了。晚了,回去睡吧。”
正说着,岑慧茜一曲唱完,也从麦克风旁走了回来。她坐到祁成身旁,挽上他插在裤子口袋里的那只手臂。他看了女孩子一眼,后者温顺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正所谓,‘拥有共同敌人的就是朋友’,阮晴好笑地发现彭佩佩竟然主动来找她聊天。
“还什么Z省首富家的大小姐,半点不识眉眼高低。祁成明显对她不上头,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去。”
望着彭佩佩嫉妒到变形的脸,阮晴扬眉吐气。一早她自己还不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拿鼻孔看人的;眼下来了更有钱的,她也只能乖乖吃瘪。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阮晴一语双关。
彭佩佩却只听出一半,她看了阮晴一眼,第一次觉得这个只会□□耍贱的花瓶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没错,有钱又怎么样,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又没真的订婚。”
“对啊,”阮晴附和道,“就算订婚了又怎样?结婚了还可以离婚的。谁规定结了婚就必须捆绑一辈子?对别人有感觉了不可以吗?感情的事谁能控制得了?”
彭佩佩深深望了一眼阮晴,她收回刚才的评价。
果真不要脸的人永远不可能要脸。她们根本不会有‘这个东西该不该属于我’的自觉,她们只会遇到好东西就不顾一切廉耻地去抢夺。抢到最好;抢不到就算了。
她就算对岑慧茜再看不顺眼,也没想过要去破坏谁的婚姻。倘若祁成有一天真的选择岑慧茜步入婚姻殿堂,那她立马认输退场。这点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她还是有的。
可是在那之前,乾坤未定,一时得失根本不足以定天下。更何况,岑慧茜再怎么以未婚妻自居,事实上两个人也没正式举办过仪式。
彭佩佩拿出自己的摩跑钥匙,跟祁成和陆有川打了招呼说‘有点头晕’就先走了,她没有受虐的嗜好,那毫无意义的恩爱秀得她眼睛都快瞎了。
岑慧茜回了德国,祁成又开始了不上晚自习的作息。每天闲得跟块腊肉一样。下午放学时间完全取决于他心情,还有当天想不想早点吃晚饭。
他开着摩托车从学校回家,一时不注意,在小区门口险些撞到人。
一个女孩子突然从路边冲出来,横展了双臂挡在祁成的摩托车前面。
祁成猛得刹车,身体惯性前冲硬生生又被蹾回去,“操NM的,傻B啊。”
女孩子穿着很精致的短款羽绒服和短裙,个子不高、玲珑可爱,她紧紧闭着眼,也是怕得不行,直到确定自己并没有被摩托车撞上,才敢偷偷睁开眼睛,很内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妈B的,你不是故意的,是脑抽么?一边脑抽、一边‘不故意’蹦到别人车前面来?
祁成懒得跟这种人废话,转了个方向想走,却又被那女孩子拦上来。
“请问一下,你能帮我找一下陆有川吗?”
祁成上上下下逡巡半晌,终于从记忆里想起这么个人来。自己以前是见过这女孩子的,陆有川带来的,好像是N大机械学院的学生。据说还是个学霸。当时他心里还在腹诽,女孩子学机械,也是牛。
小区大门口的保安已经在朝这边走了,尽职尽责地,隔很远就大声喝止那女孩,“你怎么还在这?请不要骚扰我们业主。”
女孩子见保安又过来驱逐,脸上的尴尬溢出屏幕,她焦急而求助地望向祁成,又重复了一遍,“麻烦你,能帮我找一下陆有川吗?”
祁成无奈地笑了,他看了一下表,还有四十分钟到五点,刚好晚饭前还有点时间,不愁打发不掉了。
女孩叫颜枫,长相乖巧、性格也乖巧,被保安喝止时涨红的脸,十来分钟都没消下去。一路上话不多,开口闭口都是在跟祁成道谢。
事实上她已经接连三天守在这个小区门口了。高档小区,当真是闲杂人等进都进不去;打出租车也试过了,不是业主的车都不给进。陆有川也不出门,也不接她电话,她真的是别无他法。
可又不能这样算了。不把话说清楚,心里那根刺会搅得人一直寝食难安。
祁成笑了笑,心道这个谢恐怕道得有点早。等下不知道怎么说呢。
陆有川的房子就买在祁成隔壁一栋,专门买来给他在N市读书的屋子,顶层复式,两百多平。一楼客厅挑高就有6.4米,纯铜玉石水晶吊灯,奢华得跟演唱会大厅一样。
祁成带着颜枫进屋,两个阿姨一见形势不妙,很识趣地都去了厨房;客厅里剩下四个人,其中三个不尴不尬地站在地中央。只余祁成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半倚在陆有川家庞大的欧式沙发上看戏。
阮晴也在陆有川家里,几乎在看到那个女孩子的一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像是宣誓主权,她紧紧挨在陆有川身边,半步都不离开。虎视眈眈盯着对面的人。
祁成观察了一下颜枫,这女孩子从头至尾不敢正视阮晴,只敢看着陆有川。因为这个‘看不见’的表情太刻意,反正显得整个人都很不自然。
真的尴尬得无以复加。
颜枫家庭条件不错,父母都在国企工作,独生女,学习成绩也不错,自小到大还没这样无地自容过。
她想转身走掉,对面那女孩子的存在就像一个嘴巴扇在她脸上;但是她不甘心,尤其,在她连尊严都不要了、蹲守在他家小区外面等了三天之后。
就在两个星期前,这个男孩子还等在她宿舍楼下,专门请她去很高档的会所吃饭、去酒吧玩。
在Mill’s吃饭,她只是赞了一句,“这里环境挺好”,他就直接就存了两千块的储值卡送给她,“有空可以带你同学来吃”。
在OoD玩,她只是无意中夸了一句“这个酒又甜又润”,他就把酒吧里各种朗姆酒全点了一遍——Silver, Golden, Dark, Mulata, Ronrico ……“你喜欢就好”,“只想把最好的给你”。
如绸缎般倾泻的月光下,他的声音沉润得能拧出水来,告诉她,“从来没遇到过像你这样懂我的女孩子”……
她也从没遇到过像他那样懂她的男孩子,她真的很确定,毫无迟疑,就是他!
可她完全没想过,他跟她的缘分只有短短的十几天。她像疯了一样地想他,每天每天想他不知道多少遍,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就在走进这个屋子之前,她甚至都是担心大过于伤心。
她坚信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或者学习太紧了、最近要月考、家里管得严、手机丢了……才没有办法来找她。
直到她亲眼看到,一个漂亮女孩就在他家里。阿姨开门的时候,这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喂对方阳光玫瑰。用嘴。
陆有川原本有些意外,但很快挑了挑眉,他的面容本就俊俏精致,一开言就是满目含情,问颜枫,“怎么到这儿来了?有事吗?”
温柔、无辜、事不关己。
颜枫很想直白地问他,‘既然不打算对她认真,为何还来招惹她?’可她从小到大的教养不允许她这样说话。
她不是那种卑躬屈膝、死缠烂打的女生。
“没有,我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有点不放心。”
陆有川很意外地微笑,“我能有什么事。”他说着,还张开手臂展示,“看,人好好的。”
依然那样招惹、潇洒。
颜枫脸上一红,移了视线。她并不笨,知道男孩子这种既熟稔又疏离的语气透露出的讯息,他根本没把她打算到他的未来里去。心中好似被推翻了一整个调味铺子,表面上却还要硬撑出礼貌,告了辞,准备离开。
人还没出门,身后已经传来那个女孩子装腔作势地嘲讽,“你不留人家吃个饭么?大老远来了。”
两个人嬉笑的声音刺得人耳膜都要碎了,颜枫忽然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凭什么有涵养的人就要吃亏?她顾着彼此的颜面,就活该被他们嘲笑么?
她回头,“陆有川,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说我是‘最懂你的女孩子’‘能认识我真是上天的恩赐’,这些话,你都忘了吗?”
左右已经没脸了,从她傻逼似的、在这冰天雪地里、等在别人家小区门口就已经没有尊严了。
她既然来了,就不能窝窝囊囊地走。
不料陆有川没有说话,他旁边的女孩子千娇百媚地笑了。
她眨着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婉转地问,“你是想问为什么他跟你玩过几次就没下文了是吗?”
颜枫完全不知道怎样回答。她是这样想没错,但她从不认为这种话是能直接说出口的。相反的,她觉得羞于启齿的,有的女孩子却可以说得毫不费力。
颜枫一时没反应过来,倒被那女孩子拉了过去。
她把她带到洗漱台前,巨大的、清晰的矩形洗脸池,硬朗有型、凌厉简约的妆镜,那女孩子拿出卸妆水,一点点把她自己脸上的妆卸了;又随意拍了几把清水在脸上,用洁面乳完完整整地清洁干净。
因为她本来就上的基本裸妆,她卸妆的动作又极其熟练,也就一愣神的工夫,已经擦干脸、抬起头,同颜枫两个人并肩站在了洗脸池宽大明亮的妆镜前。
“你看仔细,”阮晴左右侧脸,调整着望着镜里,毫不退让,对上镜中颜枫的眼睛,“纯天然。你化着妆,都不比我没上妆漂亮。你拿什么跟我争?小葱豆腐偶尔吃吃图个新鲜,你会天天吃吗?”
“而且,”阮晴伸出食指回指了一下自己的胸,“34C,你呢?”她很有些不屑地扫了一眼颜枫,“A有没有?”
颜枫的认知再一次被刷新,她不知道居然可以这样直白地比较。
镜子里的女孩子,微歪着头,随意而又妩媚地撩拨着自己的长发,刚刚清洗过的脸,依旧白皙、粉嫩、明艳照人。
颜枫知道自己也是漂亮的,她也是很会撩男孩子的,否则不会只是在Alpha喝咖啡的时候偶然遇到,就吸引到了陆有川三番五次来约她。
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美有等级。她的漂亮是需要妆容加持的,而这个女孩子真的是老天爷在追着喂饭,她化妆可能只是好玩。
颜枫离开得很狼狈。
她用着自己最后的倔强,硬撑着涨红的脸,在陆有川风轻云淡的袖手旁观中,没再多停留一秒钟,走出了屋子。
居然,不知是出于习惯还是礼貌,还顺手帮陆有川关了大门。
怎么就乖成这样?!
阮晴正对着陆有川讨要‘精神损失费’,泫然欲泣,可怜巴巴地抱怨,“我把真心捧给你,辜负我你就完蛋了。”娇靥如花。
祁成冷眼瞧着,忽然就想到一个人。
她不会刻意撒娇、从未经营动人形象,连眼前这女孩子十分之一的表演功力都不具备。可不知为什么,她淌眼泪时候,他的心真的会痛。
他沉吟着,莫名燥郁。
“你姐那个男朋友,叫肖什么?”
那个‘又高又帅’、‘大学毕业’、‘大集团的重要岗位’、‘职业前景一片大好’的,操他M的她的傻B‘男朋友’。
阮晴身子一僵,停顿了有足足几秒钟。
本来第一个反应是想随便编一个名字的,随便‘肖’什么都好,可她蓦地意识到,人名不好编的!假名字太容易露馅,反倒会弄巧成拙。这跟承认她姐有‘恋爱对象’那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不一样。
前些天,祁成问她,‘你姐真有男朋友么’的时候,简直都把阮晴吓一跳。但庆幸的是,她很快反应过来,头脑瞬间清晰,就像是天生具备的才能,并且凭借她察言观色的本事、毫无破绽地进行了回答——“对啊。”
‘已经工作了?’
‘对啊,好像工作还不错。’
‘什么公司?’
‘她没说,但听说收入也不错。’
‘在N市?’
‘没有吧,’阮晴心念电转,迅速找到最保险的设定,‘外地的,但是经常回来。’
‘多经常?’
‘大约……两三周回来一次吧,’阮晴觉得这个时间间隔是合情合理的,紧接着,她补充了一句最令自己满意的——
‘我姐基本上每两三周的周五或者周六,晚上就要出去住一夜,第二天早上才能回家。有时候中午才回来。’
那天,她看到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祁成的脸瞬间苍白,原本就锋锐冷情的眼睛,阴冷得能射出冰刃来。
祁成以为阮晴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姐那个男朋友叫肖什么?”
陆有川离阮晴近,碰了她一下,也帮祁成重复了一遍,“听着了吗?那男的叫什么?”
“她一直不肯告诉我,藏着掖着,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完就站起身,“我去帮你们拿水果。”
然而祁成却并不想让她走,“他上次来是哪天?住哪个酒店?”
阮晴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临时筹措,“我不清楚啊,我姐不会把这种隐私的事情告诉我的。”
“她哪天出去了,你不知道?”
阮晴词穷。如果说酒店她说不出来,还有理由;可是之前是她自己说过的,她姐一出去约会就宿夜不归,眼下她居然连日期都说不出,这无异于鬻矛誉楯。
明明那一天,祁成听到那句话之后,把脸都黑成了十级台风前的乌云,甚至都不愿意听她说完、饭都没吃完就离开了;今天他居然还会旧事重提、这样关心她姐的那个‘姘头’!
阮晴心里真是一万个想不通,她实在不知道阮念那根木头究竟有什么吸引力,把祁成迷得晕头转向的,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敷衍回了一句。
“上上周的周六。”
祁成没再说话,又去低头看他的手机。
阮晴舒出一口气,手心都捏着汗,直接去拿水果。她以为事情终于结束了,可当她端着保姆摆好的果盘出来时,肝胆俱裂地听到祁成坐在沙发上、前倾着身子、两只胳膊戳在腿上,正在跟人打电话:
“对,12月13号,N市所有的酒店,姓肖。男的。二十几岁。”
阮晴手里的果盘险些摔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她愣愣地问。
祁成看了她一眼,因为她这不知分寸的问题微皱了眉。陆有川从她手里的果盘里扎出一块哈密瓜放进嘴里,“你别管了。他在查人。”
“那怎么可能……可能找到?”阮晴急匆匆地说。
祁成审视地看了她一眼。
阮晴面上一讪,连忙解释,“全市那么多酒店,怎么可能找到?总会有漏掉的。”
陆有川在旁边笑了,“你傻啊?谁会一间间去问啊?有大数据,懂?某些系统里的数据,只需要调一个搜索。”
阮晴很僵硬地附和,“好厉害。”拿起哈密瓜的时候手一抖,掉在了地上。
祁成刚放下电话,陆有川就前来讨嫌。
“那天是谁说的‘她爱谁谁’?这才几天?忍不住了?”
祁成假装听不见。
无奈陆有川耐心十足,一直不停地发问。心下欢快得无与伦比,正在跟小鸟并肩自由飞翔,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边打量祁成,“远看潇洒飘逸、超然脱俗,近看原来是一片青青草原?哎,成哥,你这头上是什么?”
祁成不屑冷哼。
“我只是防止她被你这种渣男骗。”
没错!就好像颜枫这种又乖又本分的女孩子,遇到陆有川这种渣男,基本上她的爱情观分分钟被摧毁。这太可怜了。
而那个女孩子,比颜枫更乖、更本分,他既然认识她,就不能让她重蹈这个覆辙,必须帮她把把关、辨别渣男。毕竟,这个世界上丑陋的一面,她想都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阮念无辜地问。
“想不到你是这种人,阮念。”晋博宇低声说道,“你太没有同情心了。”
教室里乱哄哄的。正是晚自习前的大课间,同学们吃过晚饭之后,有的在操场上玩,有的在走廊里说话,还有在教室里做题、聊天的。
阮念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教室后排郑芳菲的方向。
那女孩子还坐在座位上哭,旁边围了三、四个女生在哄她。有的在劝、有的在帮她找纸巾擦眼泪,剩下的在帮她骂渣男。
阮念毫无感情地转回来,对晋博宇说,“你有同情心,你也去安慰安慰她啊。”
晋博宇被怼得说不出话。只能无奈望着她。
“那不是活该么?”阮念还歪过头往晋博宇耳边凑了凑,小声地补刀,“她明知道7班那个叫陈什么的,在年级上就谈过三个了,然后人家一问她‘要不要耍朋友’她就同意了。你这么随便的开始,就该想到也是这么随便的结束好嘛?”
晋博宇感慨,“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想不到那么多也是正常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没听说过?”阮念不以为意,“虽然墙砸到你,是墙不对。但你非要站在那里,就是你傻。你都没搞清楚,那男的究竟是什么人、对你究竟有多少喜欢,人家哄你几天,你就一头扎进去,你不受伤谁受伤?”
“怪不得你在女生中间人缘并不太好,阮念。就你这种情商,跟人聊天分分钟把她们聊成仇敌。”晋博宇无不唏嘘。
“我也就跟你这么说,你看我平时跟谁说过这些?她们爱站在什么墙下站什么墙下,跟我什么关系?”
这时刚好胡忻正好路过,含含糊糊听到半句,两只胖手往桌上一拍,凑过来问,“老大,什么墙?”
阮念从课桌里拿出物理、化学、生物练习册,放在胡忻手里,“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晚上十点,阮念又在科技网站上找英语文章,外面传来开门的声响。她以为是阮晴,可是坐着坐着,感觉不对,她起身来到外面一看,居然是阮志诚,手里还提着一个金枕榴莲。
阮念搓着手迎上来。
果实已经很成熟,顶端的位置开了口,怪不得她在屋子里都闻到。
“叫晴晴来吃榴莲。”阮志诚先把榴莲放到桌面上,然后去洗手,看到阮念虎似的扑上来,又连忙嘱咐她“扎手,你放那,我来开。”
阮念哪里等得及他洗手。一边嘟囔着“我会小心的”,一边就上了手。左左右右试了几个角度,终于打开一房,也等不及阮志诚取盘子和勺子出来,先就抠出一截,塞进嘴里。
“晴晴,阮晴?”阮志诚洗了手出来朝里面喊,阮念朝他摇了摇手。
“她还没回来,再说,回来了她也不会吃的。她嫌味大。”阮念心道,这恐怕是阮晴最令人满意的地方了,不跟她抢榴莲。又想到,她和她爸都喜欢吃榴莲,闻着榴莲的味道感觉香得不行,直流口水。只有阮晴说榴莲是臭的!
可见基因的重要性。这么明显的基因不匹配性,她爸这么多年竟然注意不到!
“晴晴这么晚还没回来?是不是谈恋爱了?”
阮念从她爸手里接过盘子和勺子,“嗯”了一声。“从来就没停过。”
阮志诚半晌没说话。
不是没管过的。除了打,什么方法都试遍了,据他知道的,是从高一开始。
阮晴是贪玩了些、虽然在学习上不是顶聪明的孩子,但她绝对不笨。初中三年的成绩还是很好的,中考也考进了圣腾的高中部。当然这里面也有阮念的助力,初中那几年,阮念几乎上学、下学、写作业都在盯着她学习。这个当姐姐的无数次牺牲自己的时间,挈带着妹妹,硬盯着、硬推着,把她带进了重点高中。
可是到了高一,阮晴的成绩一落千丈。阮志诚也问过阮念几次,为什么她都不管阮晴了,得到的回答是‘每个人只需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这个大女儿从小懂事,考虑事情成熟,可是当阮志诚听到她这样冷情的话还是有些吃惊的。然而回头想想,这句话根本无可指摘。作为姐姐,她做的已经足够了。高中的课程对谁而言都不容易,谁也不能要求她再牺牲自己拯救别人了。
阮志诚愁眉紧锁,“是我没教好她。陪你们姐妹俩的时间太少了。”
阮念盛了一截榴莲到盘子里,递给阮志诚,“她自己挺注意安全的。”
她觉得自己这么说真有些混蛋,但能安慰到她爸的只有这么一个事实了。她能怎么办呢?她爸爸又能怎么办呢?
一个人如果真心想做一件事,别人管是管不住的。除非限制人身自由,但这是违法的。对亲生女儿也不行。
归根结底,每个人也只需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阮晴是接近午夜到的家。
阮志诚一直没睡,就站在阳台上。看到这女孩子一个人从小区的路上走回来。他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
这究竟都是跟些什么人在一起?十二点了,就让女孩子一个人回家。
阮晴进门的时候吓了一跳。手刚一摸到门,它自己开了。
“爸,你干嘛?”她嗔怪道。
“你过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阮志诚把门关好,指了指沙发。
阮晴脱鞋,问“什么事?”然后,她看到了阮志诚脸上的阴霾。心知不妙,用最快的速度把拖鞋穿好,“哎呀,我去同学家写作业。好困,我要睡觉了。”
她急急忙忙往自己房间跑,顺手就把门反锁了;阮志诚追到门口,敲了几次,“晴晴,你去哪个同学家?你交朋友要谨慎,你出来,爸爸有话跟你说。”
“明天周一,我还要早起呢爸,睡啦睡啦。”
房间的灯‘啪’的一声关掉。
阮志诚在房门口站了很久,终究无计可施,只好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的阮晴也半晌没睡着。烦得要命。
首先,满屋子榴莲味。
其次,肯定是阮念在她爸面前说她坏话。
最要命的,祁成居然真的查到了!那个她信口胡诌出来的鬼周六,竟真的有五个年龄相符的、‘肖’姓男子,在N市开了酒店的房间!
当陆有川嘻嘻哈哈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阮晴险些晕倒。
“而且他真的找人去排查了,”陆有川又是鄙夷、又是敬佩,“妥妥的霸道总裁,从那五个里面排除出两个已婚的,剩下三个,他竟然要一个一个去找!还说要去判断是不是渣男,我操。”
“怎么去找?”
“坐飞机去啊,两个在B市,一个在H市。他顺序都排好了。”
阮晴感觉她的天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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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完结可宰《一念一思量》 开了个头《太子殿下您掉马了》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