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4修文 ...
-
62
暗门里凌乱无比，勉强称得上有序的是墙角一个不算太大的立方体，一块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不透光布料把它整个罩着。
另一边有块地方摆放着一些军火，罗宾看到里面有个手持迫击炮，内心只有以下六点要说……
能搞到这东西谁信只是个小帮派啊。他走到里面唯一一张办公桌前，解锁电脑。
桌子很乱，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的Subway包装纸和披萨盒子散落在脚边。
他踢了一脚摇摇欲坠的垃圾堆，满意听到“哐啷”一声大厦崩塌。
Ayaka掀开帘子，那是一个五面密封，只有一面是栅栏的铁笼子，里面蜷缩着好几个孩子，男女都有，最小的十岁左右，被一个女孩抱在怀里，气息微弱，最大的也不过十七八岁，盖着件破烂的外套，有一头漂亮至极的金发。Ayaka先前从壮汉身上嗅到的甜香味道就是来自于她。
“tt。”罗宾回头看了眼：“你去问问有没有药，不用太客气。”
他把一串不知道哪里摸来的钥匙丢给Ayaka，沉着脸加速翻看拷贝电脑上的资料。
女孩拿着钥匙走出去，过了会儿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她拳拳到肉专打罗宾教她打人超疼又不会留痕迹的地方，把一群壮汉打醒拷问又铁拳捶晕了过去。
一阵安静后，她端着水和一个药箱回来了。
“我找到了……”她的声音骤然停住，“罗宾？”
罗宾原先在的位置，一位身高两米，穿着绿色外袍，戴着兜帽的壮硕身影同样在操作电脑，对她的问话没有任何回应。
“……啊，”Ayaka踮起脚尖，轻轻走到他身边，抬头看他，似乎辨认了一会儿，紧绷的神色褪去，又变的高兴起来：“罗宾！”
达米安·奥·古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Ayaka想不明白在她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这台电脑上的资料很多。达米安粗略扫完一圈，发现这间修理厂是日本一个曾经和刺客联盟有过交易的地下组织的外围成员持有，电脑上有些就当前时代还算前沿的保密系统，可惜这种粗劣的把戏别说是他，在十年前的自己面前都不值一提。他飞快地把资料下载到手边的硬盘里，垂眼询问Ayaka。
“你们打算去洛杉矶？”这句话就是把他和现在的罗宾割开了：“毫无意义”
Ayaka点头。她已经把衣服交给了牢笼里的孩子们，此时正在喂那个生病的孩子喝药。
感谢她因为身高问题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不少，不至于过于引起这群连反抗都没什么力气的小孩的反感。
她没注意到身后，两米高的达米安回过身正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
达米安·奥·古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雪山突然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十年前。
十年火箭炮，意大利波维诺家族持有可以将本时间线的自己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五分钟的重宝。
舌头顶在上颚，下颌绷紧的恶魔之首想起来，在属于未来的时间线里，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Ayaka了。五年，还是六年。太多的人在那场让纽约变成“交界都市”的大雾中失去了踪影，Ayaka也是其中之一。
而一般不出门的Ayaka前往纽约的原因——他抬手抚上额头。
因为他们在冷战。
作为罗宾的时候他其实很喜欢Ayaka这种不过分有主见的性格——蝙蝠家的人性格多半偏执又强势，少年泰坦的同僚们也各有各的主意，就连刺客联盟里，不好说话的家伙也比比皆是。
而Ayaka恰到好处的位于有主意和没主意两者之间，既不过分强调自我也不是真的笨蛋，加上她自己特有的敏锐感知和蝙蝠侠掰了但没完全掰正常的三观，构成了一个平时无害到会让人忘记她的武力值，但遇到威胁时无论是谁都会痛下杀手的残酷执行力。
典型受害者就是吸血鬼王夜翼。
达米安还记得那混乱又让人震惊的一天。正巧从寄宿学校回家的Ayaka喝完加了圣水的咖啡，如同往常作为家庭会议的参与者，在听蝙蝠侠布置针对吸血鬼的计划时突然拿不知道哪里来的银质十字架捅进了沙发前理查德的心脏。钝头的十字架被她用手抓着从肋骨的缝隙里没入身体，狠狠钉在了格雷森的心脏上，仿佛那身经过训练的皮肉和黑蓝相间的制服只是一张普通的棉布。
其他人直到她缓慢抽出自己的手才反应过来。有的想拦住她，有的差点攻击她，还有的紧急去看格雷森的情况。直到蝙蝠侠开了口：“是夜翼？”
“……嗯。”被扯出人群的Ayaka回答。
德雷克直到格雷森从吸血鬼王的状态彻底恢复之后还在感慨“太好用了，太好用了”。
比圣水还起效的百分百吸血鬼识别率你说好不好用。
但作为恋人，他看不清她的情绪，她用那双琉璃色的眼睛看着自己和看着别人的时候没有分别。因此他怀疑她的感情，试探。为什么不询问，为什么不反驳。到她失踪后，这一切变成了憎恨。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处着落的憎恨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最初几年的寻找无果之后，在他刻意的回避之下，这个名字再也没人和他提起。而现在，年幼的Ayaka就站在他面前，她穿着后来被老头子挂在展示柜里，被杰森吐槽越看越像只蛾子而不是麻雀的风衣，看着自己。
他想说什么，但只是在拿出自己的U盘之后把手边一个打翻了的纸箱子里仅存的一个粉色玩具球收进怀里：“把这个给我，还有，不许去纽约。”
他说。
改变过去会带来什么，他不知道，但他仍然试图去改变。
在Ayaka疑惑的神情中，一阵粉色的烟雾腾起，高大的达米安消失，罗宾又站在了原来的位置。
达米安臭着张脸，心情很是糟糕，他目前的人生规划是未来继承老父亲的蝙蝠披风，结果到未来一看，现实是他继承了外祖父刺客联盟，事业发扬光大，与老父亲理念冲突背道而驰。蝙蝠披风还传给了个不知哪来的家伙。
泰瑞·麦金尼斯是吧，记本本，最好祈祷我不要在哥谭看见你：）
“罗宾，你让我给你这个。”Ayaka站在达米安身前，唤回了他的注意力，他看向她的掌心，那里面是一枚精巧的U盘，达米安回头看向电脑，自己原先破解到一半的工作已经全部被完成。
“他还说了什么？”
罗宾越过她的肩头，多米诺面具后凌厉的眉眼扫过从牢笼里出来在房间另一边扎堆的人，确认般询问。
“去洛杉矶毫无意义。”Ayaka回答：“还有，不许去纽约。”
罗宾啧了一声。他把手上从未来带来的书收进腰带里，从椅子上跳下来：“先离开这里。”
二十分钟后，把受害人和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壮汉们安排好就溜走的两人坐在顺来的车顶上看着修车厂在州警车呼啸到来之前炸成烟花。
“接下来还去洛杉矶市内吗？”一脸惊叹的Ayaka问。
罗宾把可乐摸出来试图来一口，拉开拉环的一瞬间，汽水丰沛的泡沫给了他迎头一击。
他黑着脸看向一脸不明所以的Ayaka，光速从歌利亚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了另一瓶可乐，对着女孩重复拉开的动作。
“现在，我们必须要去市内了。”自认成熟的十一岁儿童说道。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24修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