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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否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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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丽丽上白班得早起,不过她被闹钟闹醒时侯静已经醒了,并且还早她一步洗漱收拾好。
姜丽丽留心观察了下她的状态,发现侯静虽双眼浮肿未消,但瞳孔里又聚起了光,看来像没什么事了。
等她也拾掇好,两个女生一同出门,周凯越已在门口等待,见侯静微笑着与自己打招呼,神态不似先前萎靡,周凯越心下放松了些。
姜丽丽把侯静交给他,笑嘻嘻地说:“报告凯哥,任务圆满完成!”有又朝侯静挥挥手,“姐姐,我还要上班,就先走啦。”
侯静挽留她,“吃了早餐再走吧。”
姜丽丽都跑到电梯口按下电梯键了,“不吃啦,我减肥,吃自助我管不住我的嘴。”
她身材比一般女生要壮点,但笑容特别灿烂,这笑容像能感染到他人,侯静唇角的弧度也不禁更大。
周凯越上午无事,陪侯静吃的早餐,他没问侯静怎么样了,也没问她下一步想怎么办,就当昨晚的事都过去了,他没看到过一样。
吃得差不多了,侯静放下粥碗里的调羹,对周凯越说:“我等下就回单位了。”
周凯越点点头,“我送你去车站。”
在出租车上,侯静盯着窗外快速倒退的南城街道,在心中将与俞子坤的过往最后再倒带了遍,然后“咔嗒”一声按下了停止键。
“我会把他送给我的东西都打包给他寄过去。”侯静说完将视线收回,转过头对周凯越露出一抹笑,笑得轻松又坦荡,错过的选择已不能重来,错误的人也该放下,侯静要用这种方式宣告对俞子坤的结束,也要以此来找回自己的自尊。
周凯越从她的神情里又看见了从前的侯静,独立又坚韧,这才是原本的她。
临上车前,侯静记起昨晚周凯越说过的有对象了的话,她没做过多打探,那是周凯越的生活,与她已无关的生活,她对周凯越和她未曾谋面的他对象送上祝福:“希望你们幸福。”之后独自进站告别这座不属于她的城。
送走候静后,周凯越去了单位。他的排班不固定,齐星晚上又在“纵”忙,两人见面已是一天后。
周凯越上的白班,齐星没回来他便会早睡。迷糊中感到被窝里钻进个人,周凯越本能地张开一侧手臂将人搂住,眼睛没睁,但闻到了沐浴液也没掩住的一丝酒气顺着齐星的气息飘出。
周凯越嘀咕了句:“喝酒了?”
齐星笑,“狗鼻子。”他洗了澡刷了牙还能闻到。
周凯越拿他狗鼻子的鼻尖蹭了蹭齐星的头发或者是颈窝,他半醒不醒的也分辨不清。齐星这会儿却很精神,感受到周凯越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借着酒意心就有那么点痒。
因为每次做当时确实爽,但男人的生理构造摆在那,过后齐星多少还是会有些不舒服,于是周凯越有意控制了频率,有时就用别的方式解决,有段日子没做到最后了,齐星心尖更痒,手脚就不那么老实。
周凯越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神志早在齐星的撩拨下转醒,但有事在心底压了两三天了,他按住齐星的手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齐星手动不了便改用别的,含糊道:“什么事?”
“你认识一个叫俞子坤的男人吗?”周凯越问。
齐星的动作没丁点可疑的停顿,甚至语气都带着茫然,像第一次听这几个字,“谁啊?不认识。”
周凯越说的更具体了点,包括年龄长相,还报出了俞子坤家酒店的名字。房间没开灯,他俩又没面对面,齐星在周凯越望不清他的黑暗里眸光一冷,依然予以否认:“没印象。”
不过他接着找了个说法打消周凯越的顾虑,“可能常去纵玩吧,这些富二代就爱泡夜店,认识我也不奇怪。”
这话倒也说得过去,但俞子坤怎么会知道他和齐星的关系?他戛然而止的话又是什么?周凯越蹙起的眉没松开,齐星不满他的不专心,伸手掰过他的脸说:“别说不想干的人了。”
话毕就将周凯越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翌日齐星不出所料的起不来,下午缩被子里补觉时被电话吵醒,他懒羊羊地摸到手机,拖进被窝看也没看就接了。
“喂。”
他的尾音拖得有点长,谌广安轻笑:“还没起来?”
齐星立刻清醒,叫他:“广安哥。”
谌广安和声说道:“我打听到一些商业区改造的事,但不方便在电话里说,你看你现在方便和我见个面吗?或者你什么时候有空再来也行。”
一听和商业街有关,齐星当然等不及,他忙接道:“我马上来。”
结束通话,齐星龇牙咧嘴地爬起床,为了把周凯越脑子里那点疑惑赶走,昨晚他可使出了浑身解数,眼下只得自讨苦吃。
半小时后,齐星打车赶到谌广安住的酒店,谌广安和他约的是大堂的卡座,但齐星等了会儿后又接到谌广安的电话,“不好意思,我在传数据,刚网络出了点问题得重新传,这数据很重要我得看着,要不你来我房间吧?”
闻言齐星陷入沉默,接到电话他头脑一热就来了,一到酒店就后悔没换个地方,现在还得去上面那个房间。要知道谌广安相当念旧,住惯了哪个酒店哪间房,就每每都住那一间。
察觉到他的犹豫,谌广安不带任何他意地说:“小星,真是抱歉,我以为能在你来之前传完的,我这确实走不开,要不麻烦你多等会儿,就是我这估计要挺久。”
“多久?”齐星问。
谌广安不确定:“可能得两三个小时。”
齐星微叹了口气,“好吧,我上来。”
他在等人这方面很没耐心,来都来了,而且他和谌广安已是过去式,他这么纠结倒显得他还忘不掉从前似的,他齐星内心坦荡得很。
可话是这么说,齐星真踏进房门的刹那,面色还是不大自然。
这是一间套房,装修现代简约,家具皆是原木色系,布艺的沙发组合不奢华,却具有家的温馨和舒适感。从父母去外地工作那时起,谌广安便很少回家里别墅,得请保洁打扫,还得请保姆做饭,还不如住酒店套房方便。
每次回国前他都会提前订好这间,过去和齐星厮混最多的地也是这儿。即使没有主观意念,人的记忆在触及某些熟悉场景时,便会自动提取有关画面,齐星努力压制住脑海里冒出的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将目光定在不容易产生联想的物件上。
比如办公桌手上放的那几沓纸,纸上密密麻麻全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谌广安迎他进屋后,又去盯了下电脑屏幕,敲击了几下键盘,才转身对齐星道歉:“不好意思,小星,还得你上来趟。”他将收进桌肚的椅子挪出来一张,示意齐星,“坐。”
齐星走过去,一时把昨晚的事给忘了,用和平时相同的力道与姿势坐向椅子,结果坐下来的瞬间脸就白了一白,赶忙挪了个位置缓解疼痛。一般人可能不觉他这奇怪,可谌广安不一样,他自然懂齐星因何如此,齐星也知道他看出来了,面上不由尴尬地笑了下。
谌广安正给他端水,好在他拿的是玻璃杯,如果是纸杯,虽然他表情毫无破绽,但手上的力道定会将纸杯捏皱。
齐星不想在这多呆,接过玻璃杯放到桌上便开门见山:“商业街改造是什么情况?”
谌广安瞟了眼电脑,确认数据运行正常,便在另一端的椅子上坐下,回答他:“确实是有人将这事泄露了,不过已做处理,所以方案也做了调整。”
齐星心道,难怪最近没风声了。又专心听谌广安的后话。
“我听舅舅说,这毕竟是个大项目,考虑到此次消息泄露引起的恐慌,可能会选择更稳妥的方式推进。”
齐星耐着性子听谌广安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谌广安便也不再绕弯子,不说总体规划,而是直接说明道:“我就说和你相关的吧,主商业街不是全部改造,会保留有特色或商业价值的部分。”
“那纵呢?”齐星插嘴道。
谌广安接上话:“去还是留这个得做具体研判,评估是一方面,令一方面就是看手续是否齐全。”
既然是通过评估,不管是相关部门还是请第三方,只要是人评估,齐星就自信能想办法找人打通关节,他心稍微放下来点。然而谌广安的面容却显出严肃,齐星问他:“怎么?”
谌广安眉头蹙起,“纵的地是我帮你拿下的。”
“是啊。”齐星颔首,他当时确实是找的谌广安帮忙,他虽不在国内,但他家关系多,这对他来说不算太难。齐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猛地站起道:“纵的手续有问题?”
身下的木椅因他的猛然起身向后一移,声响被包裹在厚厚的地毯里,齐星的眼中除了震惊讶然,还有几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