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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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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和两位姐姐说再见。”
小女孩只是伸出手摆了摆。
曲园声知道她现在因为长时间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导致很少开口说话。
这竟然和小时候身边的这个人一样。
她看向吴她。
吴她走到沫沫旁边，用自己手上的头绳把小姑娘散着的头发扎在了一起。她刚刚注意力突然都被曲园声吸走了，没注意到这孩子竟然散发吃完了饭，
“杨哥，回去记得给沫沫洗洗头发，弄上油了。”吴她摸摸小女孩的发尾。
“放心，我都明白的。”
老杨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那我们走了？”曲园声把吴她拉回来，朝老杨一仰下巴。
“再见啊，两位小侄女。”他不露声色的纠正了称呼。
吴她倒是没反应到这件事情，曲园声听到老杨的话回头看了他好长一段时间。
老杨一直保持挥手的姿势知道曲园声回过头。
“怎么了？”
“没事，我吓唬他一下。”
吴她笑起来，“听见你这么说，他好像很怕你？”
“那可是，我可是他老板。”
“那老板要不要找我合作呢？”
两个人从坡下面来到邻近的马路上，对面就是流经长宁省的安江。
马上就要到枯水季，这个时节江面上是最繁忙的时候。
一阵汽笛让曲园声从呆滞的精神中挣脱出来，她还没有考虑好要怎么回答吴她。
“这样啊。”
吴她拉住曲园声的手，“我们回去吧。”
“好。”
两个打车到附近的地铁站，餐厅的距离到两个人住的地方有些远。
一路上曲园声都在思考要怎么样回复吴她的问题。回去这些天曲园声没怎么睡，之前受的伤再加上刚刚到现在一直在想事情，曲园声在车上面不知不觉睡着了。
吴她感觉到曲园声的头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曲园声枕在自己的腿上。
她们一行人吃好饭时恰好赶上晚高峰，车子一会走一会停，难怪曲园声会睡着。
司机转弯的时候不小心看间曲园声正躺在吴她腿上睡觉，没忍住问了句。
“女朋友？”
吴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司机突然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打开广播并调低声音。
“您好小姐请问一下有没有卖半岛铁盒？”
怎么是这首歌？吴她转过头看向车窗外面。
坐在奔驰着车里的的她的思绪不时被这些飞驰的路灯搅灭，曲园声正这样安静的在她腿上熟睡。是我没能找到正确的提问方式所以她才不告诉我？
吴她思绪翻涌。
没想到本该困扰的人此刻竟成了她自己，而要回答的那一个却无声的沉默呢。
这沉默虽是被动的，但是却意外的让人觉得炽热。
曲园声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10点钟。
她察觉到背后散发的凉意，猜到吴她已经帮自己上号药了。
她苦笑一下，自己想要保守的秘密竟然这样巧合的泄露了一部分，自己却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伸手拿过手机，摸到吴她给她留在上面的留言条。
“忘君爱惜己身，下不为例。”
“怎么文邹邹的？”
曲园声开心的躺倒在床上，她昨晚应该是一直侧着身的，现在觉得脖子有些痛。
背上的凉意把身体和心灵的痛苦一起抚平了，她吻了下那张字条。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曲园声知道了。
今天是个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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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她连着几天都忙的很。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曲园声了，只同曲园声日常发消息或者打电话。
程婧也向她打趣过，怎么不见自己去找“女朋友”。吴她也实话实说，并且不忘否定两个人的关系。
“这有什么，早或晚。”程婧笃定。
吴她不置可否。
老实说，上次的事情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走不进曲园声的世界里了。
但是每当吴她看到宿舍里纪晚墨和骆白雨两个人的相处，又总会自己否定掉这种想法。
人真是奇妙的生物，总会为了让自己不处在绝境而自己否定自己。
曲园声这几天也很忙。
她上次帮老杨把沫沫带出来之后就被“家里强塞了很多额外的任务。每天都斡旋在秦粤和她的商业伙伴周围。
“家里”说，这是为了寻找其他长期的合作伙伴。
按理来说，那样的合作伙伴有一个其实就足够了，为什么要通过秦粤再找一个呢？
曲园声认为，唯一的可能就是，秦粤其实和“家里”并不是合作关系。
“这就有意思。”
曲园声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点红酒。
“这不是曲小姐嘛。怎么，来这里钓男人？”
让曲园声觉得麻烦的家伙出现了，她早就设想过会在这个地方的某个时候遇到这个令人避之不及的傻子。
上次在KTV有倒了赵一含一脑袋酒之后，曲园声仔细思考了一下。
她仅仅是因为懒得和傻子打交道，说不上真的讨厌她。现在这个傻子果然又开始了。
“哦，不对曲小姐应该是来钓女人的。”
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被这两个人的小插曲打搅，她们三三两两在这个连续开了一周的宴会上攀谈，希望能为自己找到更多利益共同人。
“赵小姐没带妹妹一起来么？”她摇了摇自己手里的高脚杯。
赵一含猛地退后一步，又强撑着回到原地。
“我相信你不敢在这里对我怎么样。”
赵一含看到在附近不远的秦粤，断定曲园声不会在她面前为难自己。
“赵小姐哪里的话，我就是问问你可爱的妹妹来没来，我好像有很久没见过她了。”
赵一含看到曲园声抛过来的媚眼，心里一阵恶寒。
“我警告你，不准打我妹妹的主意，要不然我肯定让你好看。”
“赵小姐又说错了。”
“我和令妹只是朋友而已。”曲园声走到赵一含附近。“倒是和赵小姐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
曲园声看到对面一张还算漂亮的脸上露出一副难以辨别的表情，总之赵一含现在不爽就是了。
“呀！”
曲园声自己绊倒自己，不着痕迹的把酒杯里的红酒全部洒在了赵一含礼裙的胸口。
这阵喊叫成功把周围的人的注意全部吸引过来。
“三，二。一。”
曲园声稳稳的被赶过来的秦粤接住了，她看到秦粤脚上的高跟鞋，撇了撇嘴。
“没事吧？”
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声音，让曲园声无语的不行。
她刚刚明明就看到赵一含来找自己麻烦了，这人果然虚伪的很。
曲园声飞快的从秦粤身上起来，摇了摇头。
“没事，倒是赵小姐。”
“曲园声！”
“一含你冷静一下，我带你去换衣服。”
正想发作的赵一含被秦粤的话中断了，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要带自己去换衣服她高兴的不得了。
她的声音也柔和下来，似乎一点也没因为礼服被弄脏了而生气。
“好呢。”
这甜腻的发音让曲园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频频侧目看向这个正在展示自己的小傻子。
赵一含走的时候看了曲园声一眼，发现她正朝自己笑着挥手，好像还说了句再见。
又变成一个人的曲园声给自己夹了块蛋糕。
“这人不知道回没回过味儿来，她要是不谢谢我那可真就是傻子了。”
巧克力慕斯被放进微微张开的嘴里。
“味道果然不错。”
更衣室里，秦粤想转过身把自己的衣服递给赵一含。
“阿嚏。”
赵一含喷了她一脸，而她对面的人表情耐人寻味，活像做了坏事不敢承认的孩子。
“快去换上。”
她把衣服交给赵一含，快走走向洗手间。
这一切对秦粤来说都太魔幻了。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