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5 做了那样的梦 ...
-
所灭亡者可是我心
所灭亡者可是我梦
所谓记忆似已全无
漫步道中不禁目眩
——中原中也《昏睡》
中原中也做了一个梦。
准确的说，那似乎并不是他的梦，而是属于，那个早上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自称「坂口安吾」的英灵的梦境。
他站在那里，是一个全然的陌生人，在观影席上，看着戏幕的开场。
梦中的其他地方都模糊了，至余下一家酒吧「Lupin」，似乎除了进去之外，别无选择。
中原中也打算用手去推，却发现手穿过了门，苦笑着摇了摇头，走了进去。稍显昏暗的灯光下，几个交谈热切的人坐在那里。
似乎注意到了他进来的举动，「坂口安吾」抬起头向他招手，说道：“中原，你怎么来这么晚？”
哈？还没等中原中也惊讶完。身后一个和他音色一模一样的人，做出了回答：“哈？还不是因为工作耽误了一些时间，你以为我想来那么晚吗？”
中原中也向后望去，赫色卷发的少年不客气地走了进来，异常不满地冲着「坂口安吾」抱怨着。
那确实是他自己无疑，另一个世界的他自己。
“哟，檀，给我倒杯酒。”「中原中也」向站在柜台后的人说道。那是个深绿色眼眸的青年，看岁数大约只有20多岁左右，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地调配着一款全新风味的鸡尾酒。
调配完毕后，被称作“檀”的青年，才抬眼看向他，将配好的酒水推向他，并且补充道：“是给你准备的，中原，我刚调试好。”
“切，檀为什么要理那个粘乎乎的蛞蝓？蛞蝓就应该有蛞蝓的样子，慢吞吞的，最好永远也到不了这里。”坐在吧台前的「太宰治」大声抱怨着。
“哈，桃花小子?，你说什么？”「中原中也」自然听到了来自「太宰治」喋喋不休的抱怨。将杯子重重的往吧台上一敲，紫红色的酒液在空中晃荡一圈，又稳稳当当的落入了酒杯之中。
「太宰治」瞬间把身体向下一缩，借着「坂口安吾」并不是很充裕的身材把自己挡住，嘴上却仍没有停下的欲望：“噫噫噫——中也这个没有脑子的暴力狂！！！黑漆漆的小矮人！！恶心到令人作呕的的黏乎乎的蛞蝓！！！”
听到这样的话，就算是中原中也本人都有一种捏紧拳头的冲动，更何况是「中原中也」。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扭曲的笑着，握紧了拳头，向「太宰治」打了过去。
「太宰治」虽然一副怂的要死的样子，可是见到「中原中也」真的过来打他，立刻灵活的走位躲开了「中原中也」的袭击，嘴上还发出一些更加刺激人的嘲讽。
中原中也一脸黑线地看着两个加起来年龄最多不到三岁的18岁少年的互相追逐战。
好幼稚。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又被吧台上另外三个人的互动吸引了注意。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周围的人本应该立即劝阻，不过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这个想法。
“啊，又开始了。”率先发起吐槽的是同为18岁的「坂口安吾」，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正在观察他们的中原中，也差点没忍住吐出来，“中原和太宰的二人转，檀、织田作，你们两个不打算阻止他们吗？”
虽然「坂口安吾」话是这么说的，看他脸上戏谑的表情，印证的他完全不想阻止两个人的追逐，只想看场好戏的心情。
“并不用担心吧，因为中原和太宰似乎每天都在进行这样的活动呢，而且两个人都不会下死手，这对作为文职的太宰来说是非常棒的活动量呢。”「织田作之助」头上的呆毛跳动了几下，心平气和地说道。
哇，这该说是个天然呆嘛？在旁边围观的中原中也挑挑眉。
「坂口安吾」则毫不客气的揭穿道：“织田作明明是在幸灾乐祸嘛。”
“没有这种事情。”
而这时檀也适时插入了自己的发言，只见他有些欣慰的说道：“要是太宰也能在平常像这样不害怕中原先生就好了呢。”
这完全是你的一厢情愿吧。
“这完全是你的一厢情愿吧。”不约而同的，中原中也和「坂口安吾」的思路撞到了一起，只不过前者只是在心里想，而后者是直接说的出来。在这昏暗灯线的酒吧内，混合着「太宰治」口中发出的奇妙声音以及「中原中也」不甘示弱的回击，颇有几分奇妙的感觉。
“总而言之，不需要担心啦！”被拆台的「檀」没有丝毫害羞的表情，反而安心的拍了拍胸脯，“如果太宰真的被中原揍到了的话，我会把中原扔出去的哟！”
哦？中原中也的视线再次回到了「檀」的身上，是不自量力还是单纯的对自己的能力的自信呢？
但好好坐在位子上的两位，非但没有质疑，反而认同了「檀」的观点。
“说的也是，毕竟是我们的檀大仙呐~”「坂口安吾」认真的点点头，似乎想起了「檀」曾经的壮举。
中原中也眼神温柔地注视着这如同梦中一般的场景，真的非常吵，非常狭小的空间，但是确实是友人之间，得以安心相处的容身之所。
那就是那个「坂口安吾」所熟悉的世界吗？
这边的梦境仍在继续，而正在被念叨的「坂口安吾」又有了新的情况。
因为缔结了契约的关系，「坂口安吾」同样也能看到属于中原中也的记忆，那是关于15岁荒霸吐的事件。
「坂口安吾」深知两个世界的不同，但是当他看到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太宰之后，还是愣了一下，随即感叹道：“如果太宰真的能像这个世界一样的话，檀也不会那么担心了吧？”
追随着发生的一幕一幕，「坂口安吾」在这如同走马灯般的回忆中，看到了事件的终末——
“——怎么可能？”
「坂口安吾」从梦中醒来，看了眼时钟，现在才刚到凌晨三点，正是人类处在最深的梦境中之时，瞅了一眼主卧，中原中也正沉浸在他的回忆中，睡得很沉。
于是林清轻巧的坐起来，看向视网膜上突然出现的聊天室。
莎士比亚喜剧集
「坂口安吾（林清）」：喂，有人在吗？
「坂口安吾（林清）」：在吗在吗在吗？
「约翰·迪克森·卡尔（燕明永）」：你吵到我眼睛了。
「阿贝尔·加缪（舒满）」：我正在飞机上闭目养神呢，吓了我一大跳
「坂口安吾（林清）」：呜呜呜，我跟你们说我超惨的。
「坂口安吾（林清）」：我当时还在玩一个手游的时候就穿了
「坂口安吾（林清）」：而且现在因为自己多余的举动变成了英灵
「坂口安吾（林清）」：呜呜呜，悔不当初啊！
「坂口安吾（林清）」：不过能近距离接触男神倒是挺好的
「约翰·迪克森·卡尔（燕明永）」：林清停一下，你刷屏刷的我我眼睛疼
「约翰·迪克森·卡尔（燕明永）」：舒满呢？
「阿贝尔·加缪（舒满）」：哇，你们两个发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还不到30秒诶。怎么就忽然多了那么多消息？
「约翰·迪克森·卡尔（燕明永）」：？
「坂口安吾（林清）」：？
「坂口安吾（林清）」：可是我这里都过去好几分钟了，为了等你们的回答，我还特意等了好一会
「约翰·迪克森·卡尔（燕明永）」：你们现在看向距离最近的计时工具我有个猜想，等我喊开始的时候，你们开始计时。
「约翰·迪克森·卡尔（燕明永）」：开始。
「约翰·迪克森·卡尔（燕明永）」：结束。
「约翰·迪克森·卡尔（燕明永）」：好了，分别报一下你们读出来的时间
「坂口安吾（林清）」：两分半
「阿贝尔·加缪（舒满）」：15秒左右
「约翰·迪克森·卡尔（燕明永）」：看来我们之间有些时差呢，估计是我们进入的时间线不大相同
「阿贝尔·加缪（舒满）」：说不定这个时间流速是可以改变的，刚才我读时间的时候似乎变慢了一些。
「约翰·迪克森·卡尔（燕明永）」：说不定呢，总而言之，还是要等到我们汇合之后嘛，先下了。
「阿贝尔·加缪（舒满）」：下了
「坂口安吾（林清）」：下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5 做了那样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