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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雪天 ...
步步踩雪声响起,惊扰了蒙着脸的少女,佩环叮咚,她猛的抬首,却见来人是名太监,见其模样熟悉,想来应当是见过。
“公公……”
声若蚊蝇,带着点点委屈。
阿福撇开眼,脚下生风,迅速的推开冷宫的院门,逃似的钻进院子里。
频频想起皆为她那时眸子里闪烁的希冀光芒所撼动,连路来在心底不断揣测。
李姝茵见翕动的院门,双臂环膝,将脸埋进了大腿里边儿。
原以为来的人是宫里请她过去的宦官,没想到是隔壁那宫儿的小太监。就连着宋子文这般落魄还有太监照样,再瞧瞧她,母后都踏进了宫闱也不来寻。
高高的宫墙相隔,阿福看着桌案上提盒,面露难色:“这食盒殿下又取回来了?”
宋演坐在屏风之后,目光紧锁在画卷之上,漫不经心的应声,“嗯。”
阿福挠了挠头,十分不解,却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将自己带来的食盒里边的吃食一一取出。
“外边雪下得可大?”他问。
阿福想起方才见到李公主的模样,点点头:“很大,几乎没过脚踝呢,说起来这雪在下的大些估摸着隔壁便要换人了。”
宋演闻言指尖微顿,状作不经意的询问:“怎么了?”
阿福长呼一气,将手里边的东西一股脑放下,背过手道:“殿下您说奇不奇怪,外边雪下的这样大,连路走来都快将奴才冻僵了,这李公主竟然坐在宫门前一动不动!”他啧啧作叹:“早些时候听闻这六公主不太聪慧,今儿真是百闻不得一见,偏就在杵着,怕是不等明日雪停,她便成了这冰雕横死在门前了。”
宋演不言,忽而想起今日他同李姝茵说的话。
看来这几个时辰是她赌姝了,这燕皇后的确不曾过来。
“也不知道她如此是为了什么,这不是活活给自己找罪受么,先前还真不知道宫里边还有这一号人物,若不是殿下来到,保不齐等她死在那边,也没有旁人知晓,”
阿福嘟囔着,并非可怜李姝茵,只道是宫里边想要出头的主儿太多,但大多都是有些消息投其喜好,像她这般干等着,拿命耗的实在少见。
也就当饭后谈资,说笑哀叹,也算是乐事一件。
宋演将手中纸笔放下,过分苍白的面上显得格外的病态,又因不常笑着,平白添了几分冷意。
旁人若是瞧去,绝不会将他与太子挂上关系。
薄唇微启,他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身子,“阿福,宫宴结束了么?”
阿福:“已经快半个时辰了,诸位大臣也差不多离去。”
宋演随即道:“既然如此,今夜便早些歇息,估摸着明日又会来人。”
阿福闻言立刻将食盒推上前,顺势道:“殿下可用膳?”
本是晚膳,但桌上放着的食盒空空如也,想必殿下早已用过,他来的又晚了些。
宋演缓步到桌畔,拾起其中一块糕点,浅馋其中淡淡甜腻:“不用。”
阿福遂点头,瞧见木窗大开,连忙走去将其合上,又特地拿了个汤婆子递向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这外边风雪交加,明日定是连门也出不了,您可千万不能真着了风寒,不说陛下担心,秦太傅也会忧心,到时候奴才也心疼的紧。”
宋演盯了他一眼,借着望外看去,的确见外边积雪深厚,压弯了梅树枝头,但那雪景深处,红艳的梅花探出头,屹立不倒。
阿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以为他是在琢磨皇后的人还在候着么,便贴心的说道:“这雪下的大,没几人扛得住,那守在外边的宫婢早就逃回去了。”
来时除了李公主,还真没别的人。
“阿福。”宋演冷声道,吓得阿福一颤,忙看过来。便见宋演不耐着脸:“你的话何时变得多了?”
阿福听出他话中不快,意识到自己话有些多,赶忙认错:“奴才愚笨,请殿下恕罪。”
宋演睨了他一眼,矜贵的抬起手,玉指扣着提盒:“回去,明日先不用来了。”
阿福好赖话还是听得出,见殿下不揪着责怪,应着:“那奴才先告退了。”
待到宋演点头时,他脚下生风,急忙往外走。
来时的脚印已然被盖住,足以可见这雪下的多大。
昭日宫前娇小的身影仍旧保持着原先的模样,那发髻上带着的纹丝未动,任凭这雪下的多大,看来她是定要遭这个罪。
阿福瘪了瘪嘴,冻的他一刻也不敢停留。
殿内火烛滋滋作响,昏黄的烛光映射一片阴影。
宋演将案上的宣纸卷起堆放在边上,手心触摸到冰凉的砚台染上了些墨汁,他拿出块白色方帕拭去手心污渍,心不在焉的听着窗外落雪声。
寒风呼啸,吹动着破败的木窗吱呀作响。
这么大的雪,已有两年未曾落过,瑞雪兆丰年,今年民间的收成会好上一些。
桌案上提盒立着,恍惚之间想起晌午时候她过来时候的模样。
宋演抬眸一声不吭的将竖在门边的木伞拿起,轻轻推开门,便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凌冽寒风。转眼看向案上快要完成的画卷,一个答案在他的心头浮现。
费尽心思的画卷,她若是死了,岂不是白费了?
白雪皑皑累起,从第一级踏阶堆上了第三级,只有微弱的宫灯照着前路。
李姝茵动了动有些冻僵了的腿,拂去衣摆上的雪,入目的便是明晃晃的大圆月。
“好圆的月亮。”她试图说话,这才发觉喉头干涩,恍如刀割。
忽而传来一阵骚动,原先大门紧闭的冷宫开了门。
鹤骨松姿、身长玉立的少年站在宫灯之下,木伞遮住了脸,让人看不真切。
李姝茵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子文兄,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她唤自己的字,宋演还有些不适应,将木伞举起,露出完整的眉眼,凛冽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明明是寒冬腊月,明明已经冻的麻木,但她却居然还在想着自己。
……
李姝茵伸出冻得通红的手,将额前的碎发撩起,眨眨眼,“我难不成出现幻觉了?”她抬头望月,“等月亮爬到树丫上,我就回去。”
脚步深浅踩在白雪上,一袭素白锦袍摇曳坠地,腰间的玉佩清脆响着,少年的身影逐渐逼近。
察觉到头顶不再落雪,眼前被白衣遮挡,李姝茵这才顿觉,他不是自己的臆想,是真时存在。
月光如水,撒在少年的身上。
俊朗如玉,恍若仙子落在凡间,就好似李姝茵雨里第一次见他。
她抬手贴上少年握着木伞的指骨,见他手掌冰凉,便催促道,“子文兄,你怎么穿的这般少,可别受了寒。”
宋演随手拍落她肩头快要积起来的雪,拧眉语气淡漠:“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李姝茵自动挡住了他语气中的嫌弃,只觉得眼前人就是天上走下来的仙子,并且这仙子还替她拂去了身上的污秽。
天啊……他居然在担忧她。
“没坏,我就等等,再等等。”李姝茵看了眼深无尽头的宫道,望眼欲穿。
宋演失了耐心,但她在这守着很大原因还是因为他的话,遂若是冻死在这,他的确也有些关系,于是他又多言两句:“宫宴早时候散场了,你不必在此继续候着。”
他的本意是让她不必在此候着,但到了李姝茵的耳朵里便是提醒不要在此候着,免得着凉受冻。
她心下一暖,却还是十分倔强:“无碍,我再等等。”
“既然如此,那你待着吧。”
宋演挑眉,一副任君所为的模样。
出人意料,李姝茵还真是不为所动,甚至细心叮嘱他两声:“你快些回去吧.....阿嚏!”
见她鼻头微红,两侧脸颊也红的可爱,如同一只小巧的白兔,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
像极了母后送给他的那只小白兔。
想来也是在这样的下雪天,冻死在了外边,若不是母后竭力寻找,怕是连个尸首也不曾找寻。那时他不过八岁,只记得心爱之物遭人玩弄,但当他将此事告知父皇之时,却遭到了一顿责骂。
既是在冷宫又哪有人敢对太子的东西下死手,定是他管教不住下人,才敢使得他们以下犯上,且丝毫没有作为储君该有的模样,懦弱是最不得有的。
以至于过了这些年,他甚至不知道那小白兔到底是为什么会死在御花园里边,也不清楚到底是何人为之。
通体雪白的小兔子应当好生养活,免得再重蹈覆辙。
“回去吧,燕皇后不会来的。”
来不来的结果,从一开始便注定如此。
李姝茵还想说什么,却见宋演猛地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咳的满脸通红,就连手中的木伞也托不稳。
见状她忙站起身扶着他的身子,却因为在雪天坐了良久,险些冻的没有知觉,站的并不是很稳当,又变成了宋知书托着她的身子,避开脸咳嗽。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担忧的问:“你没事儿吧?”
少年因为猛烈的咳嗽发不出声音,只能摆手躲开她的触碰。
李姝茵没了法子,遂不打算在外边待着,勾着他的胳膊,低声问询:“我屋子里有竹木柴火,暖和的很,你先进去暖暖身子。”
宋演方想拒绝,却没能拗过她的手劲,几乎是被拽进了院子里。
一大一小的脚印在漫天大雪之中多了几分暖意。
“公主,您这是遭了霜冻啊!”
林嬷嬷屋里端着盥盆走出,见到她一副浑身是雪的模样,差些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而后又看到紧随其后的宋演,脸色又是一凝,藏不住的防备害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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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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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震惊!有一位作者居然开了预收! 失忆二人转: .春色误人:表里不一的侯爷竟然强取豪夺我做她的老婆企图和我先婚后爱又暗中算计我!死男人给我火!葬!场! 沈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你爱的居然是我代替的人? 现言小救赎:仰光 奇幻摆烂二人组:我拉黑莲花师弟上正道!都给我去看看看!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快去我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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