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环，我为什么要背这个果》风以随

3、初入刀修

　　入夜，久久无法入睡，曦夜很久没有这样了，有些涨然，对于提起的身世，她本能的由前些年的抗拒到现在的淡然。

　　她两岁识字，先从药名开始，一开始是练字，五岁跟着奶奶识药理，七岁去药田种植药材，长鱼规本来还想教阵法的，奈何学医太辛苦了，不舍得让她受苦。
　　虽说悟性高，短短几年把欧阳云的本事学了大半，长鱼规经常感叹着，他的阵法啊，后继无人了。

　　每当村里狩猎受伤回来，欧阳云一摊开手，便知是当曦夜练手小白鼠了，对此村民们只好‘忍受’，谁叫那欧阳云药医的梨花酿实在是太香了，曦夜的掰直还未得欧阳云的真髓，每每这种时候村民们对她是又爱又恨。

　　想到最近的修炼，那置身于温润的空间中的感受，让她记忆犹深，奶奶说是图腾。这些是未见过的。那为什么长鱼海他们没有。

　　“对了，那手记”突然想到道士的手记，曦夜眼睛一亮，嗖的从床上腾起，从书桌边上找到压得最底的书籍，快速翻阅着，看着手记中的记载陷入的沉思，那外界是很大，还有宗门传说，心想这碧落村离那所谓的中域得多少万里，御物而行，可日行千里……

　　一夜无眠，直至手记最后一页的左下角有斑驳的字迹，用力擦了擦灰随即入眼的是一行小字‘刀修一派，以一刀可劈开天镜，一刀可令万物臣服’。

　　“这怎么可能”惊讶的看着这行字。

　　“刀修么”口中喃喃道，光是看着这行字，曦夜浑身有种热血在滚动着，脑中回响着那一行字。在房中来回踱步，而后像是下了决定似的，才停下脚步。

　　刀修世间少有人修，亦不是难入门，是境界提升太过艰难，传说中的人刀合一境界未有人达到，再而就是考验自身的悟性和真身，炼体不过关，更难进一步。

　　次日清晨，天未亮。曦夜一改往常，早早就坐在正厅处，欧阳云端着粥看到她坐在那眼神定定的，像是在思考什么。

　　看着坐在身旁的奶奶，忍不住问出口“奶奶，这世间有刀修门派么”。

　　听着这疑问的语气，有些讶异欧阳云随意应着“嗯，不过是极少数的”，接着抬头看了眼曦夜说道“怎么，你想走这条道？”。

　　“不可以么”曦夜歪着头看向奶奶肆意的反问道。

　　“没什么不可以的”

　　把乘好的粥推到曦夜面前，继而说“对了，之前听你父亲说起村里祠堂内侧倒是存有把刀，你可去看看”。

　　听着奶奶的话，喝粥的手艺顿住，抬着头看向奶奶的眼眸一亮，笑湾着的眼眉，无不透露着惊喜，若是有把趁手的刀，那可真是太妙了。

　　“咦，父亲呢”曦夜看了一圈，没发现父亲身影。

　　“他啊，大早上被族长叫去了”欧阳云如实说到。

　　族长家议事大厅处，众长老在商议着下任族长上任仪式，长规本无意接手，但经不住众长老的推荐，只能先过来应付着。

　　“对了，还有一事同说，之前听夜儿提及过图腾”坐在族长大厅左边的长鱼规对着上方的族长说道，“你当初捡到她时，可否有什么信物？”长鱼峰惊呼出声。

　　“她脖间的玉牌就是”听闻先祖提及过图腾，只是这些年，族中的人从未觉醒过，所以族长才会惊讶。

　　“罢了，她来历应当不凡的”族长摆手道，几个长老都是看着曦夜长大的，怎么想都心疼这孩子。

　　“族长爷爷”曦夜从门外大声喊着，进门看到父亲和几个长老都在，便行礼问好。“族长爷爷好，几位长老爷爷好，父亲好”“嗯，找我何事呀”族长慈祥的问着，曦夜便把刀修一事告知。

　　待众人听后，便随着曦夜往祠堂走去，族长在途中和曦夜说着“这刀啊，无人知晓刀名，它在那已是很久了，待会你可试试，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试试即可，不行跟着浩叔叔修炼枪”长鱼浩安慰到，“别听他的”长鱼禹接着说。听到几位长老的安慰，曦夜内心是高兴的。

　　曦夜通过手记知晓，拔刀还得得到刀的认可，不然是无用的。也做好了心里准备，不行的话，只能等长大些，外出寻找了。

　　族长年少时也曾意气风发，也曾去拔那刀，只不过未近身，就被那刀气弹开，后面只能讪讪然，几位长老也都试过，都未能成功。

　　曦夜记着族长的话，待走近后，看到那把刀，刀身锈迹斑斑，刀身细长，不细看倒像是剑，刀刃处侧弯直至刀尖，刀头缠绕旧布，刻着繁杂的花纹，因没有刀鞘，直直的立在那里。

　　曦夜走进右手向前一握，手一抬，那刀便随着手离开了地面，刀倾斜着，刀头刻着金色小字体：无妄二字，“无妄”曦夜念着，手中的刀抖动了一下，像是回应着她。

　　“这....”“她...”几位长老惊得喃喃道，话没说全，最后只能作罢，这气运啊。

　　族长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曦夜手中的刀，想来这刀本应是属于她的。出了祠堂，在空地前试着挥动无妄，没想到出奇的顺手，越看越是喜欢。

　　夜幕悄悄降临，西边的太阳快下山了，天边暖色的晚霞铺在空地上，曦夜还在把玩着无妄，爱不释手，心想着哪天寻个好的刀鞘。

　　然后就扛着无妄往家里走，斜长的影子在身后慢慢拉长，直至消失不见。

　　曦夜拔刀的事传至村里，“这是真的？”长鱼海听闻惊讶的叫出声，“是真的”他家老太爷回应道，那把刀立在那，已不知多少载，终究等来了持它的人了。

　　曦夜这刀一拔，在一些大孩子中无形增加了一些威信，虽说曦夜固为女儿身，但修炼之人断不能以性别为所困。

　　欧阳云得知她能拔刀有些微讶，她知晓那刀来历不凡的，只是没想到曦夜能拔出，之前也只是随口一说，背了背手往书屋而去，在一推药书里翻来翻去的，“记得是放这的啊……”。

　　一连续半个月，曦夜一直在后院竹林处比划着无妄，手在慢慢适应刀的重量，见她比划着，欧阳云走了过来，见欧阳云过来便收住了刀，“奶奶，这刀真不错”扬着手打了招呼。

　　“过来”欧阳云先她招手宠溺的看着她，右手从腰后取出刀谱往她怀里塞。

　　曦夜看着手中的刀谱，嘴角抽搐了下，封面是兽皮制成的，黑黑的，额....不过现在看着不像,那封面现如今只剩下巴掌不到,边边有很多咬痕,倒像是被老鼠啃过的，书有点薄，掂量了下，翻开后发现只有十二式。

　　好歹里面的内容是完好的，只不过有些新，倒是像尘封了许久。

　　“奶奶，这是什么品阶的武技呀”实在是看不清封面的字，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问，这些年学的药理，大半的典籍封面要么是模糊不清的，要么直接就没了的。

　　“渊”欧阳云带着回忆神色说道，“渊”曦夜接着念到，“嗯，既然选定，就慢慢来”欧阳云如是说道。

　　“这是几品的刀谱？”曦夜带着疑问看向欧阳云。

　　听长鱼海说他修的剑修是地品入门，那威力很强大。

　　“天品”

　　“竟然是天品”曦夜深吸了一口气，且不说天品有多难，单单就说谁会把一本天品刀谱随意丢在那杂房里，要是被一些世家知道，估计得爆粗口了。

　　“这一招一式循序渐进即可，万不可急躁”欧阳云继续告诫着，心想着不就是个天品，你看的哪本药书不是天品，但这话是未对曦夜说的。

　　“孙女知道的，这是昨日配好的药液，请奶奶过目”曦夜说着把随身带来的药液递了过去，欧阳云接过看了成色，便说道“可”。

　　知道手中的刀谱是天品，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淡然，虽说只有十二式，但每一式都很精妙，环环相扣，确招招独立，除了悟性，还需要很强的肉身。

　　自从有了刀谱，曦夜比以往更刻苦了，时间更是安排紧凑，清晨跟着村里伙伴炼体，上午炼药液，下午炼刀谱，晚上则修炼灵气。

　　长鱼规整日见不到曦夜的身影，便得知又去苦修了，别人家的女儿虽说也修炼，但也没他家的这么没日没夜的，“这要是累倒了怎么办”，嘴里念叨着。

　　欧阳云看着在院中来回踱步，嘴里碎碎念的长鱼规，便嫌弃说着“你要是闲着无事，便去打扫药房，来来回回的晃眼作甚”

　　“娘，您劝劝曦夜，注意劳逸结合，这么个没日没夜的怎么行呢”长鱼规叹气又卑微。

　　见没回应，转身便看不到欧阳云的身影，想着又去整理药材了，心想着这个家怎么了，一个痴迷于炼药，另一个痴迷于修炼，终究是他抗下了所有，然转身往厨房走去。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一晃眼曦夜练习刀已有了两年了，曦夜刚满十二岁。

　　“啊，曦夜你修为又突破啦”看着刚出关的曦夜，长鱼海惊奇的发现，这气势和平时不太一样，这才多久，上次突破还是两个月前，十二岁，炼气九阶的修为，已比他们好太多了。

　　“嗯，今早才突破的”曦夜走了过来轻声说道。

　　“对了，过段时间我要去那青峰崖炼刀，你要一起吗”曦夜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长鱼海问到。
　　她最近感觉摸到了刀气的门槛，不想误伤到其他伙伴，想着去那青峰崖上悟刀气。

　　“先不了，我这还得先炼气”现在是五月，本是凉爽的天气，长鱼海想到那青峰崖寒气渗人，便打退堂鼓了。“到时，我定期去看看你”而后语气一转。

　　这日，见曦夜正在打包东西，欧阳云把两瓶药液给她装上,随后整理包裹。

　　“那青峰崖不比家里，穿厚实点”嘱咐好曦夜，随后送她出门。

　　“是啊，夜儿悟不出没关系的，别勉强自己，累了就早点回家”长鱼规把马绳教到她的手上语气温和的说着。

　　“知道的，奶奶，父亲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说罢踩着脚蹬，跃上马鞍，飞奔而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曦夜，随后着踱步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