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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白日宣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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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柳刚到府里的时候本来是按惯例跟其他暗卫住在一起的,但自从闻柳病了一回后,管家就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房。
那房间不大,里面除了床和桌椅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没个遮挡,闻柳只能把宴宴放在房梁上。
可这小房间房梁和房顶之间的距离太近,连蹲着都蹲不下,当时情况又紧急,闻柳只能把宴宴放在房梁上趴着。
算算自己在顾洛辰那儿耽搁的时间,这会儿宴宴已经“挂”了小半个时辰了。
闻柳紧赶慢赶,匆匆回了房,推开门往房梁上看了一眼,小声儿轻唤了一声“宴宴”。
谁知宴宴竟没有反应,闻柳走近了几分,仔细一看,宴宴竟趴在房梁上睡着了。
闻柳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刚在自己心里叹了他一声“心大”,才发现宴宴为了能睡个安稳觉,竟然解开了自己腰间的布带子把自己的腰绑在了房梁上。
不仅如此,他嘴巴下边原本浅棕色的房梁上还多了几滴水渍,把原本浅棕色房梁的颜色又加深了几分。
“宴宴。”看他睡得这么熟,闻柳本不想打扰他,但自己一会儿还要去做任务,任务还不一定做多久,总不能让宴宴一直在房梁上挂着。
宴宴闻声醒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了看闻柳,之后呜呜了两声,满脸委屈。
闻柳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给人家点了哑穴,他忙飞身跃起,把那绑在房梁上的布带子解开,又把人从房梁上带了下来。
想起之前的误会,闻柳开口给人道歉:“对不起,我……”
话刚说了一半,闻柳就听到外面一声咳嗽声,那咳嗽声不似正常咳嗽,反倒带了几分提醒的意味。
闻柳转头一看,是顾洛辰书房门口的守门侍卫。
守门侍卫手里捧着夜行衣,看着屋里面的情形,脸一红,善意咳嗽了两声,待闻柳看向他才把握拳虚虚掩在嘴边的手放下。
他上前几步,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按王爷吩咐把夜行衣给了闻柳,便匆忙离开了。
闻柳把夜行衣丢在一旁,解开了宴宴的哑穴,跟宴宴解释了一下刚才的误会。
宴宴倒也好说话,知道是一场误会,也没责备他,反倒感谢闻柳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替他着想。
宴宴看着闻柳那身夜行衣,微微有些不解地看着闻柳,问闻柳:“他们给你这个做什么,这个应该……应该不是王府暗卫的衣裳啊。”
闻柳道:“有任务。”
宴宴“哦”了一声,闻柳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他,看着他右边被压红了一块儿的脸和右嘴角的水渍道:“去洗把脸。”
宴宴接过手帕一笑道:“谢谢。”
那守门侍卫回到书房复命,复命完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也不出去,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道:“王爷,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洛辰:“说。”
守门侍卫脸依旧有些红,他抬眸偷偷打量了顾洛辰一眼,道:“方才属下去给闻柳送夜行衣的时候,他……他房门没关……属下看到,看到……”
顾洛辰见他说话磕磕巴巴的,面色不悦:“哪儿学的坏毛病,这么吞吞吐吐的。”
那侍卫间顾洛辰不高兴了,说话比刚才利索了许多,他道:“属下看到,闻柳和严晏似乎在……在白日宣淫。”
顾洛辰:“?”
顾洛辰放下手中的书卷,问道:“白日宣淫?”
“是,”那侍卫回答的斩钉截铁,毕竟是自己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么,“那严晏束腰处的腰带掉在床边,胸口处衣衫不整,眼睛红红的,嘴边还有流出来的口水,闻柳还看着严晏跟他说对不起……”
顾洛辰微微蹙眉:“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
“是,属下以项上人头担保,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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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等天色完全黑了,闻柳才穿上夜行衣开始行动。
顾洛辰为了配合他行动,特地调了几十个暗卫在院子里制造刀剑相撞的声音和有人夜闯王府的混乱声。
等这边演戏演得差不多了,闻柳才被两个暗卫押着送到了王府暗牢。
那两个暗卫打开牢门,一脚把闻柳踢了进去。
那一脚力度不小,闻柳顺势故意直接摔在地上,故意趴了半天没起来,为了演得更逼真,他嘴里还大骂着“摄政王不得好死,乱臣贼子,早晚要遭报应。”
闻柳这一番操作果然奏效,等他起身时,隔壁牢房里那人果真朝他这边看了看。
闻柳一边起身一边观察,发现这暗牢竟有一扇窗户,月光从那小窗户洒进来,照在稻草上。
他心下一动,起身时故意往那边凑了凑,等他站起身时,月光正好照在他脸上的面具上。
为了把戏份做足,闻柳故意一手把那面具往上抬了抬,露出了嘴角处刚才在牢房外抹上的鸡血。
那鸡血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显眼,闻柳随手一蹭,把那鸡血抹掉,又把面具往下挪了挪,捂了捂胸口,咳嗽了两声,找了个角落靠墙坐了下来。
他闭着眼睛靠在墙角,没再说话,前戏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这会儿要是再主动跟旁边牢房里那刺客搭话,就有些太刻意了,弄不好会惹人怀疑。
让闻柳出乎意料的是,那刺客竟格外镇定,压根儿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闻柳见状,心里着急,从身上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假令牌,深情款款地看着,看了半晌,才用一种哀恸的声音道:“大人,属下办事不力,没能杀了那权臣,有愧您的信任,即便有办法逃出去,也无颜再去见您了,属下愿一死,报答大人恩情。来日属下泉下有灵,必定保佑大人,大事得成。”
“你是说……”
闻柳刚说完,那边传来了那刺客的声音,“你是说你有办法逃出去?”
闻柳故□□答不理的“嗯”了一声,又开始自言自语道,“若有来世,属下一定……”
“怎么逃?你告诉我怎么逃出去,我有办法置他于死地。”
闻柳一听,转头问:“当真?”
刺客道:“自然,先逃出去再说。”
闻柳犹豫了片刻,道:“我不信,你先告诉我,怎么杀他,不然你要是骗了我,我有何颜面活着见我家大人。”
刺客自然不可能泄漏他家主子的事,于是编了个尚且算是合理的理由,闻柳听了,叹了一声“可行”,便开始伸手去解自己夜行衣。
刺客不解道:“你解夜行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