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红豆]闹剧的收场》潇潇鱼

5、第 5 章

　　“你……”我吃惊得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只是笑着，然后很不规矩得挠着我的右手。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和那个人一模一样，我有些无措得收回自己的手，瞪着眼睛撑起自己的气势说，“罗密塔，你怎么跟来这里了！”
　　罗密塔，我的男友，相恋五年从没吵过架的男友。
　　尽管我当时对他拆我台的事很生气，可说到底那不过就是件小事，这么多天冷静下来，剩下的也不过是偶尔的怨言和思念。
　　“我当然是追着你来了，难道你真当我会一直安慰那个小丫头？”罗密塔笑着喝了口放在我面前的咖啡，除了外表和地点，现在就和我们当初约会时的感觉一样。
　　因为他的职业，我们虽然恋爱五年却聚少离多，除了偶尔的休假，经常是他下班了我睡着了，我醒来了他却已经走了。
　　说不心疼是假的，而我也知道他对我心存愧疚。所以每次能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分外珍惜，至于吵架什么的，也顶多是我发发小姐脾气而已。
　　“你不上班么……跟着我来这种地方。”
　　“夏丽雅，你忘了这个游戏的特性了？我之前已经了解过，这个游戏的过程大概只会花费五分钟。大不了离开前吃顿饱的，省了午饭正好。”他呲着一口牙对我笑，这话倒让我想起了我们会玩这个游戏的初衷了。我没好气得撇着嘴揶揄道，“你不帮你的小丫头了？”
　　“傻姑娘。”罗密塔重新挽起我的手，那张脸上明明白白得写着“你真蠢”三个字。
　　阳光从玻璃窗外照了进来，下午两三点钟的太阳刺迷了我的眼睛。
　　罗密塔把脸凑过来，角度正好挡住了那道光线，阴影下的他虽然变了一张脸，但这种欠打的个性和气质却仍然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知道我任性，但谁让你拆我台的，明明是那个小姑娘不对！”
　　“是是是！”罗密塔忙不迭得点头，他的额头抵住了我的额头，笑容荡漾得让我想掩面奔走，“傻姑娘，你总是这样一生气就没了脑袋。你也不想想，我当时是在上班？你也不想想，星际警察是没事去公园帮小姑娘讨公道的？”
　　“这么说……”我微微愕然，“那个女孩……”
　　“这可不是应该说的了。”他轻轻得啄了下我的嘴唇，温柔的触感让我一瞬间有些迷惑，但很快周遭的嘈杂让我记起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哦……夏丽雅你这个笨蛋，罗密塔你这个混蛋！
　　这里可不是F星球，这里是保守的地球中国台湾！
　　我后知后觉得抬起头扫了下周围，幸好幸好……大家不是忙着看画就是忙着喝咖啡，没人注意到这边角落里的卡座在此前上演的限制片。
　　只是……我的目光定在柜台旁边的一扇门，一个潇洒的中年男人也正定定得看着我们，那目光……
　　“爸爸！”
　　爸爸……？
　　我再一次愕然，但之后就是恍然。
　　每个玩家在这个世界都会拥有一个能接触剧情的身份，我的身份是女主角夏初蕾的表姐，那么罗密塔的身份恐怕就是这个男人的儿子。
　　只是……他们又和《一颗红豆》扯得上什么关系？虽然我觉得那个中年男人的脸有些熟悉，还有他身边站着的女人，面善啊面善。
　　“子荣，这是……”罗密塔，或者现在该说是子荣的父亲，他疑惑却又和蔼得看着我问道，“还不介绍一下。”
　　“啊，这是我的女朋友，她叫……”
　　“我叫陈雅清，伯父您好。”我站起来走到罗密塔的身边，顺口接下了他的介绍。我可不想让这个伯父认为罗密塔是个没轻重的人，哪有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就谈起恋爱的事情。
　　“你好，我是子荣的父亲，贺俊之。”
　　“贺伯伯。”我重新称呼了一声，礼貌规矩得挑不出错来。我可不想来一段父子为了女人而争吵的戏码，我是来看戏的，不是来参与这种苦情戏的。
　　“贺先生，我看你的牛排应该改天再请了。”一道清亮的女声突然挤了进来，我有些讶异得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忘记了这儿还杵着个人呢。也不知道她的身份……看年龄……应该不是子荣母亲这辈的。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局促，子荣拍拍我的手，爽朗得问道，“爸爸，这位小姐是新来的画家吗？”
　　“是的，这是秦雨秋，她刚刚带了些画过来。”
　　“果然是个画家，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小李说你和一个女人进去谈话，我就想一向老实的爸爸怎么会和女人单独进房间呢。”子荣笑得一脸天真纯善，贺俊之和秦雨秋听了也不自觉得笑了起来，只是贺俊之的笑容有些僵硬，我想毕竟是个老子，再开明也会被调侃得上火吧。
　　“怎么，你们还准备出去吃牛排？”
　　“本来是的。”秦雨秋扬着眉，眼底眉梢里的妩媚带上了戏谑的神情，“可是现在不是了。”
　　是啊，抓到儿子的女朋友，当然得好好询问一番了。我撇了眼一脸倒霉相的贺子荣，这家伙警察当惯了最烦的就是被人唠叨问话。
　　“真是抱歉了，下回一定请你去小统一。”
　　“哪里的话，这么说起来倒像是我就指望着你的饭了。”秦雨秋的笑容温柔自然，让人心生好感。只是所有的画家来卖画，画廊老板都要请吃饭吗？还是这个老板特别的温柔可亲，还是……这个画家特别的漂亮年轻？
　　当然这就不是我要管的了。
　　“我先走了，贺先生不用送了。”秦雨秋对贺俊之点点头，然后转向我和子荣也分别道了别。我看见贺俊之对着秦雨秋的背影有些恋恋不舍，心里好奇得琢磨着等会儿得问问子荣，他的妈妈和爸爸感情不好吗？

　　之后……之后被子荣拖着去了他家，而套了一下午话的贺俊之也是满眼的赞同，“既然交了女朋友就该带回去，不然你妈妈又得唠叨得帮你介绍了。”
　　“我知道。”贺子荣笑着牵着我的手，一脸的卖乖讨好，“怎么样，跟我回去见见我的母亲吧？她虽然有些唠叨，却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对此，我还能拒绝吗？
　　打了个电话给阿芳，告诉她今天不用帮我留饭。本来以为去个画廊顶多只要两三个小时，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因为贺俊之在旁边的缘故，所以我没敢问子荣他是怎么过来的。不过我想……以我们世界的科技，玩个游戏想要联机可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是以他的个性，过来之前一定早就把剧情理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