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一》北风一线天

77、更年期提前？

　　元月3号，李晨收到了本学期的转账，2000x1.5x3x4x3+2000x6x8x3+2000x3x2=408000。她明显感觉课少很多了。也对，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学英语的途径这么多，视频，网络，外教，出国留学，有的从娘胎里出来就会。学语言就不需要什么天赋。所以大部分学生的英语都还不错。英语补习人数减少，这是一定的。然而，物理数学等强势理工科，随着奥赛保送温的升高，参加数学，物理竞赛的学生越来越多。这不，爱人刘力的课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他的学术研究。
　　这不，刘力收到了转账，给她看，2000x1.5x4x3+5000x2X12+2000x3x4x3+2000x3=234000。李晨也给他看了她的上课转账。他兴奋地把她抱起来了。“晨晨，我也和你一样养家了。”他把34000留给自己当零花钱，“剩下的都给你。咱家孩子多，养孩子太费钱了。以前都是你一个人撑着。”“别那么乐观，干不了几年的。再说不影响你的学术研究吗？”“不影响，就当换脑筋了。特别是奥数，有些学生提出的问题还是挺有意思的。”“那奥数你可以多接几个，班课少接点。我怕你沾染了铜臭以后，不能立刻静下心来搞学术。坐不住。”
　　“没关系的，晚上我就当陪你了。周六周日我可以就一个下午。就当换脑筋了。”刘力也是固执起来，既然他觉得能把控自己。她也不好说什么。她就把其他时间利用起来监督他做学术好了。同时暗暗决定早点把毕业论文写出来。
　　李晨决定把两人的收入存起来，这时候，姐打来电话，说杭州有商住两用的4.9层高的loft户型出售，主打的是面向阿里员工，因为阿里据说要搬迁一部分过去。李晨赶紧过去，这种有姐带着赚钱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姐说几个搭档决定组团过去。李晨决定不跟过去考察，因为她相信姐的眼光。但是签约时过去。
　　为此，晚上她向男人提起此事。刘力二话没说，把他工资卡拿出来。“家里投资你说了算。”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一如十几年把他的折子给她，让她买房子。
　　姐和搭档西岳去了余杭，开发商说那里将在建菜鸟总部，阿里巴巴总部，大部分阿里巴巴集团的都过来，地已经圈好了。员工过来好几万，到时肯定得租房子。销售说的天花乱坠。姐给她说，她觉得可以投资。于是，李晨也赶紧坐高铁过来了。她之前只去了西湖，对余杭并不熟悉。但是江南特有的亲切让她并不觉得陌生，更何况她在昆山还有家。
　　均价8000的酒店式公寓，精装修额外加3000。层高4.79米，可以改loft ，40年产权，不限购。有40平的一居，还有两居60平。李晨看看自己手里的钱，钱到用时方恨少。她默默地算了算，40x1.1+60x1.1=110万。她能凑出来120多万。对于前两天花了几万，她有些懊恼，但并不后悔。都是该买的。
　　她去外面给章雷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凑钱的事。说给他也弄一个。他二话没说，给她打了28万。笑称说自己只剩吃饭的钱了，只等下个月的工资了。她问销售能贷款吗？销售说，“能，只能贷五成。而且手续很麻烦。不如一次性付款，打9折。李晨迅速在纸上计算了几个公式，她在比较：60x1.1x0.9=59.4，40x1.1x0.9=39.6。她心里笃定，决定全款，买两个60平的，一个40平的。59.4x2+39.6=158.4。她默默地去付款。选了高层，靠走廊通风透气的房间。并没让三个公寓挨在一起，反而分开了。一层一个。
　　提交了材料，就等着收房交维修基金办房本。得知最快16年底交房，李晨已经习惯了跟着姐买这种刚打地基的楼盘。她没有买燕郊的楼盘。她不喜欢那边。连天津的滨海新区她都没买过。姐和她提时，她说没钱。当时确实没钱。她还在深圳呢。然后她就带着三份购房合同回京了。姐还和搭档西岳在杭州玩。听说他们还打算去离上海最近的萧山考察一番。
　　西岳比姐大几岁，丁克，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旅游，再就是买房子，海南有房产，北京有别墅，开跑车，穿几万块的名牌。她能挣钱，男人是北京人，也很能挣钱。她是被迫丁克，因为男人无法生育。她之前为了生子，去美国花了100万，最后她想开了。这辈子能潇潇洒洒地过就挺好。她之前是上外毕业，回大连外国语学院当老师，然后又考了北外高翻。她甚至周末去国家博物馆做志愿者好多年。
　　她和姐说，上大学和不上大学后来的境遇真不一样。她哥比她成绩好，为了早点工作，就读了中专。进了本市银行，工作后也没继续进修。现在就是银行一普通员工。而她，因为中专没考上，就读了高中，考了大学。又读了研。哥哥养了两个孩子，有时候看哥哥那么累的操持，她都流眼泪。哥当年是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啊。她抱着哥哥痛哭。给哥每年转10万块。让他给自己补补身体。
　　西岳甚至找道士算命，说她前世是战场的大将军，因为杀戮太重，所以今世没有子女缘，只让她享受生活。李晨听说后，心说她也想要这样的日子。没有子女，没有生活负担。
　　回家，李晨和刘力讲了西岳的故事。刘力表示很羡慕。他也只想和媳妇潇洒一辈子。孩子什么的老讨厌了。就是两脚吞金兽。她把折子递给他，钱已剩四位数了。他却很高兴。“这样我才有和你一起过日子的感觉。没有了，我们再干活就是了。”她把购房合同给他看。他大概瞄了一眼，“家里事你做决定。反正到时我们去杭州有地方住了。”
　　元旦过后就是中学的期末考试。而李晨的博士考试课程早已修完，剩下的就是临床操作考试和写论文发表的硬性规定了。她把12月份发的论文电子版和打印版都给导师了一份。问导师是否可以毕业论文开题。导师看了之后，说她勉强达到可以毕业的要求，但是因为她年龄偏大，建议她在多发几篇论文，增加学术分量，学术委员会那边也不会太刁难她。
　　她觉得导师人真的很好。虽然实话难听，但是确实给她指出了前进的方向。于是，她努力起来。直到中介给她发信息，提醒她又该签约了。她还是跑了一趟窦店的。中介很热情，并告诉她，房子现在涨到1万1了，有没有想卖的意愿。她说暂时没有。她是想留给儿子的。看他是否能有这里的印象。一口气签了三年，已经可以1200一个月一居室了。中介给的价并不高。李晨也不在乎。她的房款差不多回来一半多了。她又不能天天来。1200x2x10x3=72000。
　　然后她赶紧又去了天通苑南，找到太平家园的中介。一看她来，就知道是续租。太平家园因为靠地铁，70平以上已经4000了，非常好租。李晨因为是长租，所以只给了3800，她因为没时间打理，只能这样了。好在付钱比较爽快。依旧是三年，3800x10x3=114000。所以临过年之前，她又有了固定收入。她看了看自己的工资卡，扣除了最低五险一金的费用，她的基本工资收入这几年读书也攒了10万出头。
　　心里算了算，李晨决定再去跑一趟。于是，她去找了章雷，打算还他之前买房子的钱。不能让他空手回家吧。她这次恰好走5号线，于是在东单换成了一号线。她给他发了定位。问他是否方便。结果电话很快过来。他去东单接她。老友相见，自然高兴。几句寒暄过后，他拉着她的手，“今年运气这么好，都好几次来见我了。说吧，这次是什么。”“给你钱。上次问你应急。”她靠在他耳边。
　　“不着急回家吧。”“不着急。”“那就跟我回家说吧。路上不方便。”于是，李晨跟着回了他在城里的家，还是租的那个房子。“先去洗澡吧。”“啊？”“你不是喜欢到家先洗澡吗？”“这不太合适吧。再说我也没衣物换呢。”“我这儿有。”“行吧。”她跑了一天，从五道口杀到窦店，然后又马不停蹄地从西南窜到昌平北部天通苑，办完又来中央来找她，她确实灰头土脸的。
　　于是她放心地去洗澡。她让水流慢慢冲刷过她的脸，“洗发水在哪里？”她发现找不着。“在这，”他进来递给他。她赶紧背对他。“赶紧出去。”他轻笑出声，“不出去了，为了节省水，我和你一起洗，顺便给你搓背。”说着自顾自进了狭窄的空间。水流哗哗作响，分不清是什么，她已沉浸在男人的拥吻和怀抱里。他环住她，轻轻拂过光滑的肌肤，强忍住心里的悸动，赶紧帮她洗去满身的疲惫。
　　“今天你绕了半个京城？看起来疲惫不堪。”“嗯，去了房山窦店镇，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昌平天通苑，最后回来路上，临时决定来找你。”“还钱？”“嗯。不能让你回家没钱呢。都三十多的人了。你不得给压岁钱啊。还有你的爸妈，你的亲戚什么的。”“我发工资了。春节还会再发一个过节费。也有好几万呢。”“那不一样。数着工资过日子，那多没意思。数不数，都那么点儿钱。”
　　“这么财大气粗。”“嗯。还不够粗，还没有蚂蚁的腿粗呢。”“哈哈哈，我太喜欢你了。晨晨。”等两人出来，已经20分钟之后了。他给她擦头发，擦脚，比刘力待她还细腻温柔。递给她换上他新买的黑色背心连衣裙，她光脚站起来在沙发上，“怎么样？好看吗？”“好看，是我喜欢的黑白相间。”她自然地往脸上，身上，脚上，手上擦了乳液。
　　闻香识女人，他被她香的醉了，情不自禁地拥抱，亲吻，后来没控制住，探索了她的小宇宙。“对不起，失控了。”“没关系，我也探险了一回。感觉还不错。”两人相视一笑。有什么好尴尬的，成年男女。“回家你打算继续探险吗？”他逗她，“去你的，就不告诉你。”运动过后，体力有些消耗，喝了他早就做好的海参粥，她恢复了些力气和精气神。
　　“好了，给你看看购房合同。”她把合同递给他。“因为你的钱少，我就给你添了点，买个小的一居。到时租出去收租，还是等着涨了卖了，都可以。”“你决定就行。写在你的名下。”“啊？”“就是写在你的名下。”“那我把钱给你，我去重新续租，收了一点钱。再加上以前的工资，基本够了。”“不用，不用，你养孩子都每年给我爸妈那么多钱。我都没怎么出力，况且还收你的礼物。我虽然高兴，但是心里也是有愧。男人不能给女人买，反过来让女人给男人买。”“我高兴，我乐意。谁不服。你不喜欢的话，就还给我。我把它二手处理了。”“又说胡话。我怎么会不喜欢。更何况晨晨你送的礼物，必属精品。”“既然你信任我，就当我和你联名投资。到时房租打给你。不过估计17年交房了。若是你以后调到杭州去，或者去调研，可以住在那里。到时提前告诉我。我和那边负责管理的说。”“到时再说。工资在我手里也不生钱。除了租房，房贷以外，我也基本没开销。衣服你都给我买了。外面套工作服，我觉得还挺搭。”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我都忘了买跑鞋了。”她打开天猫和京东，搜到了跑马拉松的鞋子。前世因为给她和儿子买过，所以她毫不犹豫地下单了。“过几天你就会收到。我跟你讲这鞋子可轻快了。穿了不想脱，走五六里路也不累。黑色，低调点。”“你又破费。”“没有乱花，我买过，很好的。比耐克舒服。而且我买的打折hoka ，才499。男女同款，入门级马拉松跑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离开你了。”“啊？”“没什么。叫我我也不愿意离开你。”“离开？为什么？”“没什么。”
　　短暂的相聚后，她得走了。“真不想你走。”“客不走，主人心不安。照顾好自己，别让我再逮到你生病吓唬我。记住了吗？”李晨凶他。“记住了。你也照顾好自己。別干活太凶了。”“知道了。”在门口道别前，她转账给了他3万，委托他过年带给他爸妈，给孩子买奶粉还有别的。顺便让他帮着照顾孩子。至于照片，视频都不用说了。
　　她直接去了北航家属院，因为今天在黄庄都没课。她回去。男人不在。估计还在实验室忙活。看着他能静下心来，做学问。她心里顿觉稍安。就怕耽误他的学术研究。于是她也静下心来，准备论文。她把她兼职记的临床笔记又倒腾出来，开始往电脑上整理。一个小时，也不过一本还没结束。她今天东跑西颠的，着实有些累了。不一会就趴在电脑跟前睡着了。
　　“晨晨，醒醒。”她感觉耳朵有些痒，伸手去拍，传来笑声，“警惕性还在。床上睡觉去。”说着抱起她去了床上。摸到温暖的被窝，李晨都没翻身一下，睡的呼呼的。她今天运动量太大了，亟需睡眠来修复。
　　第二天五点她就醒了。精气神十足。看着身边阳刚气十足的男人，她好奇心大起。手下动作不断。她的探险意识一直都在。她沉浸在探险乐趣中不能自拔，却不知道睡着的狼也是狼，不能撩拨。“玩嗨了。”“啊，你醒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去做饭。”她打算撤。“晚了。”晨起的狼怎么能放过送到嘴边的食物呢。更何况还撩拨了他。于是，就跟一对一辅导她建模一样，他对她耐心极了。
　　然而云雨之后，李晨觉得自己出了问题。她问爱人：“我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呢？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觉得挺好。你变得风情万种。不像修女那么无趣。”“切，你居然嫌弃我。”“不是，就是以前不主动，但不拒绝。现在主动点了。我很高兴。有热情的，谁愿意对着木头呢。”“那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快四十岁了吧。不说女人四十如狼似虎的年纪吗？”“切。狗嘴吐不出象牙。不过说的有点道理。不对，我还没到37呢。还有差不多一年。”
　　“那也比我大。”他又补刀。“刘力，你欠收拾。”“晨晨，你得面对现实，不焦虑哈。我比你小一直都在的事实啊。”“气死我了！”“不会吧，更年期综合征提前来了？”刘力开始自言自语。“我去做饭。”她气呼呼地下床，去卫生间洗漱，脸蛋依旧白嫩光滑，只是头发有些稀疏，偶尔有白发。看样子真是老了。孩子都七岁了。如果一毕业就结婚生孩子，孩子都小学毕业，读初一了。
　　借用苏东坡念奴娇·赤壁怀古所表达的，真的是“多情应笑我，华发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