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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分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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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闪烁的灯光不知道被谁关了，只剩下暖黄色的灯光。
沈念一身长裙，头发编成辫子乖乖放在脑后，看上去比以前更乖，更漂亮成熟了。
站在一旁的林致远发现林泽楷放在沈念身上的目光过于炽热，他站得离两人最近，自然听到了那句陈僖，“表哥，你们认识？”
林泽楷抿唇，“旧相识。”
叶珍珍从两人对话中似乎意识到什么，但没有戳破。
“既然你们都认识，那我就不用介绍了。对了，林大哥是致远哥的表哥，说来也巧，林大哥还是上次我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
听完相亲的事情，沈念惊讶地偏头望过去的目光刚好对上林泽楷的眼神。
视线相撞，她没主动挪开目光，两人就这么直直对望，时间仿佛回到了那年，他们坐在天台上。
“你不打算离开这里吗？”
“想过，甚至不止一次想过，可是我没钱，能去哪儿？”
天上点缀着几颗繁星，有些孤寂，犹如那时的她一般。
“我们来玩游戏吧？”叶珍珍提议道。
游戏规则很简单，转酒瓶回答问题，回答不上来的喝酒。
第一轮由叶珍珍开头，一圈下来没有转到沈念。
轮到沈念转瓶子时，她转到了宋劭勋，不知道问什么，只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对方也是轻松应付过。
“怎么玩得像一群不熟的人。”叶珍珍吐槽道。
下一个是林泽楷，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瓶身，几圈后瓶口对着沈念停下。
愿赌服输，沈念期待他的问题。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此话一出，众人目光均是落在沈念身上，都很期待她的回答。
沈念不语，她答不上来，拿起斟满酒的酒杯喝下。
看着女孩的举动，林泽楷心里不是滋味，她不可能是没有，但却又不像有。
叶珍珍打圆场，“行，下一个。”
这次，宋劭勋转到了叶珍珍，一脸坏笑，“在座的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说完还补充一句，“玩游戏就要有游戏精神，玩得起，不能说假话。”
如果眼神可以刀人，宋劭勋此时已经被叶珍珍刀得粉碎，她咬牙说道：“有。”
“谁呀？”
“沈念！”
“我去，你不会是通讯录吧？”
“怎样？你有意见，不允许恋爱自由？”
“不敢不敢……”
沈念猜到她是拿自己挡枪，笑而不语，甚至配合地抱着她。
宋劭勋不乐意，“不行不行，喝酒！”
又轮到沈念，这次她转到了林泽楷。
她随便抛出一个问题，“交过几个女朋友？”
“两个。”
回答得没毛病。
接着林致远转到了沈念，两人是上下级也是朋友，没有什么避讳，问道：“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
叶珍珍默默给林致远点了个赞，这个问题问得好！
因为沈念第一个问题没有回答上来，而是直接喝酒，这个话题自然成了大家针对她的重点。
沈念垂眸，他是喜欢自己的吧？
可是喜欢为什么要这么轻易放手呢？
“不喜欢吧。”她似乎又觉得不合理，“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我怎么知道？我还是喝酒吧！”
说完准备喝酒，却被林致远拦住，“算了，这杯酒该我喝，你本来也是不知道这个问题答案。”
接下来几轮沈念有好几个问题没有答上来，喝了不少酒，中途出去上厕所。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碰上迎面走来的林泽楷。
“陈僖，能加个联系方式吗？方便之后联系。”
她其实不喜欢陈僖这个名字，每次有人叫这个名字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不愿意想起的日子。
“微信？我扫你吧！”
毕竟是在洗手间门口，两人没有多聊。
沿着走廊回去，沈念看见走廊拐角处站着一个人，因为是转角，只能看到那人的衣角和指尖上燃着的烟。
她回去必然会经过那个转角，还没有走过去，那人就从转角处转过来，四目相对。
男人好看的桃花眼没有温度，几乎在看到她的一刹那就移开了目光，仿佛只是看到一个路人。
心脏在那一刻仿佛被人揪紧。
接着，身后传来一道温柔女声，“怎么在这儿？”
顾珩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渐渐走近的女人，勾起唇角说道：“可以了？走吧！”
地面铺着灰色地毯，女人走过来的声音很轻，不过距离不远，很快就出现在沈念面前。
走近的许静茹瞧见她，主动打招呼，“沈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和朋友一起来玩？”
沈念盯着眼前的男人，一张俊脸无波无澜，手指陷入掌心，微微发疼。
她挪开目光，脸上堆起笑，“许小姐，好巧。”
装，谁不会。
“对了，我在2206，你们在哪个包厢？”
许静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依旧答了，“2204。”
“好，许小姐下次有机会一起玩，我先走了。”
说完也没看一旁的男人，只是在擦肩而过时，一个趔趄摔在男人身上。
男人没有躲开，而是迅速将人接住。
熟悉的馨香掺杂着酒香侵入鼻间，顾珩接着她的双手有些紧，但很快便将人放开。
一旁的许静茹见状，急忙问道：“沈小姐，没事吧？”
沈念从男人身上直起身，抬眸对上他深邃看不透的眼神，沈念笑了，眉眼弯弯的，“没事，刚刚没站稳，多谢顾先生。”
待沈念走远，顾珩的目光才从远处收回。
许静茹在娱乐圈混得久，她自然看懂了沈念的有意为之，只是顾珩的态度非常奇怪。
她能看出，眼前的男人是喜欢沈念的，但是为什么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有心用自己刺激沈念。
比如刚刚看见她的那个笑。
见男人将指尖的烟在旁边垃圾桶上熄灭，她问道：“喜欢为什么要放手？”
他靠在墙壁上，没有抬头，脚尖点地，“喜欢才更应该放手。”
“我记得有人说过，喜欢是欲占有，爱是愿付出。”
很明显，他远超喜欢。
顾珩沉默不答，两人就这么站了一会，林泽楷恰好出来。
一直垂着眸子的男人才微微抬头，锐利的眼神落在林泽楷身上。
顾珩靠在墙上，双腿微微弯曲的交叠着，眼神对上林泽楷的，没有收回，眼里尽是打量之色。
“先生，我们认识？”
在林泽楷记忆中，他从未见过眼前的男人。
顾珩：“不认识。”
一旁许静茹见状气氛有些尴尬，正准备上前一步解围，谁料顾珩接着说道：“可以认识下，我姓顾，单字斜王珩。”
“你好，顾先生，我是林泽楷，不知道先生高就？”
林泽楷长期国外生活，性格放得开，眼前男人虽然穿着简单黑色T恤，但是周身气质不凡，他愿意结交这个朋友。
“林先生知道城北马场吗？”
“Runningwind？”
顾珩不置可否。
“之前听朋友提过，原来顾先生是马场老板。回国后好久没骑马了，有机会一定捧场。”
“有时间带朋友一起来玩。”
……
林泽楷回到包厢，其余三人在玩牌，沈念软软地靠在旁边沙发里，脸颊微微泛着红晕，他走近了瞧见女人眼里氤氲着一层湿气。
“还好吗？”
她伸手遮住自己脸颊，弯着眉眼回他，“有点上脸。”
他们俩没有玩牌，五个人的气氛就这样被隔成了两派。
“你找到亲生父母了？”
她点头，“不过妈妈已经不在了。”
“这些年你有回过清河镇吗？我一直在找你。”
沈念因为醉酒，不太清醒，“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这么多年，从未。
“你离开清河镇的第二年，奶奶病逝，之后我被家里人送去国外念书。全国这么大，找一个人何其容易？”
沈念没有接话，眼神迷离地盯着远处天花板上的吊灯。
“我送你的水晶球还在吗？”
沈念想起沈家破碎的那个水晶球，“不久前碎了。”
林泽楷：“没事，只是一个水晶球而已，现在能见到你已是万幸。”
因为那边三个玩牌的人突然声音变大，最后几个字沈念没有听清，也没有深究。
反而水晶球的记忆却让她想起顾珩那句“替你撑腰”，不知道现在还做不做数。
想到这儿，她心里酸涩难耐，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咕噜咕噜下肚。
一杯接一杯，在喝到第三杯时，被身边的林泽楷拦住，“少喝点，伤身。”
“我没醉，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沈念说着仰头喝了第三杯酒。
林泽楷在一旁看着，不是滋味，夺过她的酒杯，“不能喝了，我送你回去。”
这回，她没抢，懒洋洋地摊在沙发上，语气有点不满，“不用，我朋友来接我。”
林泽楷以为沈念是防备自己，不让他送，便没有执意要求。
等大家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沈念拨通了冉瑶的电话，语气带着醉酒后的慵懒和憨气。
“瑶瑶，我们结束了，你呢？”
冉瑶和秦肆也在半山，因为一个朋友生日，刚好沈念也来这边玩，她就让沈念结束了给她打电话，一起回去。
“是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沈念耳朵微微发热，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瑶瑶呢？”
“她去洗手间了。”
“哦，那挂了。”
她正准备挂断电话，那边男性低沉的声音再次穿传来，“等一下。”
顾珩在脑海里飞快地找话题，无果。
他不想给她希望，但是又舍不得她，只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是透过电话电流传过来的微弱呼吸声。
“回去注意安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而后淡淡嗯了声便挂断了电话。
顾珩将手机递还给秦肆，神色平静地揉着眉骨。
“真这么甘心放手？”秦肆接过冉瑶的电话，问道。
“不甘心。”
他只回了三个字，而后沉默不语。
冉瑶从洗手间回来后，知道沈念给自己打了电话，准备离开，却被顾珩叫住，“我帮你送。”
冉瑶想说什么却被秦肆拉住，“让他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