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而已》要野

5、第 5 章

　　从上次贺辰阳休过假后，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每天江澄亦都会带着小橙子出门遛弯，小橙子吃的多，长得也快，一个月长了十多斤。
　　有时出门，小橙子累了，又是不想走了，还会撒娇让她给抱回来，有时累的她腰酸背痛的。不知不觉间，江澄亦的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也挺高了不少。再也不是跑几步气喘吁吁的她了。
　　她呢，每天给贺辰阳发着小橙子的动态，借此唠几句家常，虽然大多数时候，贺辰阳回复的并不及时，但都是会回复的。由于贺辰阳的职业关系，江澄亦只能像网友一样跟贺辰阳联系。其实，目前他俩之间联系的纽带就是小橙子。
　　不过，此时的状态江澄亦是很喜欢的，贺辰阳虽然很忙，有时间会聊会天，不过他工作的事情，一般不会跟澄亦说。澄亦心里也清楚，只要是贺辰阳每次出任务平平平安的就足够了。
　　小橙子的陪伴，也使她的生活充满了色彩，不再是千篇一律的两点一线。身体素质好了，精神头足，学习也得心应手。
　　还真要感谢一下贺辰阳呢，不对，明明是江澄亦出力帮忙，才让小橙子健健康康的长大。如果没有她，小橙子跟着贺辰阳这个不回家的人，可遭罪喽。
　　江澄亦拿起手机，打开被她置顶的聊天框。
　　“什么时候回家？”
　　“什么时候休假？”
　　“……”
　　接连发出几条消息，关上了手机。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又发了一条。
　　“姥姥让我问的。”
　　江澄亦知道，按惯例不会很快得到回复的，现在这个时间，贺辰阳大概率没时间看手机。
　　“下午回。”
　　没想到回的这么快，看到消息，澄亦心里顿时晴朗。
　　一直等到傍晚，也没见到贺辰阳回来。江澄亦一直站在窗台，看着外面，始终没看到相见的那个身影。
　　到了饭点，姥姥一直催促她去吃饭，她有些失落，想着可能临时有事，不回来了吧。毕竟，哪怕是准备休假，刚走出单位大门，听到警报响起，都会无条件的返回，出任务的，这就是他们的使命。
　　想到这些心里有些心疼，吃了一点饭，也没啥胃口。跟姥姥打了个说了声，牵着小橙子出门了。
　　天刚刚黑，时间还早，正好带小橙子去宠物店洗个澡，这个小家伙在家洗澡的时候，总是不听话，甩的江澄亦一身水，也累的很。比学习是累多了，尤其是小橙子分外的调皮，像个小恶魔一样。
　　果然，小恶魔就是小恶魔，在宠物店洗个澡，都要被拉黑的程度，真的是可笑又可气。散着步，慢吞吞的走着，还好小橙子没让她抱，不然今天走的这么路要累死了。
　　走到家楼下，江澄亦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下，发现贺辰阳家的灯竟然亮着，他回来了。打开手机看了看，没有消息。瞄了一眼时间，九点多了。
　　“小橙子，你爸终于回来了。”瞄了一眼脚边的小橙子，江澄亦言语中有些许的埋怨。
　　突然，狗狗像听懂了似的，拽着绳子往楼上跑。
　　到了门口，小橙子停下来，对着门汪汪叫，门没有一点反应，江澄亦敲了几下，也是没反应。她是有贺辰阳家钥匙的，为了方便照顾小橙子，贺辰阳交给她的。平时家里没人，她会自己开门进去，但现在贺辰阳回来了，不太方便。
　　等了一会，门还是没开，江澄亦心想，一会再来好了。
　　刚准备要走，门开了。
　　没等江澄亦开口。
　　“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刚打开门的贺辰阳说。
　　“没事，我刚在楼下看到灯亮了，我送小橙子回来。”江澄亦回答道，虽然有很多话她想问想说，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
　　“那我回家了。”
　　“等一下。”贺辰阳似乎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江澄亦。
　　转身走到房间里，拿了一袋东西递到澄亦的手上。
　　“谢谢你照顾小橙子。”
　　江澄亦视线一看是她喜欢吃的芝士蛋糕。
　　等到江澄亦伸手接过后，贺辰阳急切的想关上门。
　　江澄亦抬眼看到贺辰阳，他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有小小的汗珠，眉头微蹙，嘴唇发白。虽然极力的掩饰，还是被细心的江澄亦一眼看了出来。
　　伸手拦住将要关上的门，江澄亦问道。
　　“我能进去坐一下吗？”
　　“当然”贺辰阳愣了一下说。
　　贺辰阳坐在沙发上，手时不时的放在肚子上。
　　江澄亦都看在眼里，“不舒服吗？胃疼？”
　　贺辰阳没有否认，江澄亦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都是汗，心里有些慌乱。
　　“药，有吗？”
　　只见贺辰阳摇摇头。
　　“那我陪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
　　“那好吧，你先躺下休息，等我一下。”江澄亦拗不过贺辰阳，让贺辰阳躺在卧室床上，盖好被子。
　　看到他闭上眼睛，江澄亦去厨房看了一下，冰箱里一点食材都没有。她心里明白贺辰阳平时吃饭不规律，有时忘记吃饭会胃疼。那么大的人了，自己都照顾不好。
　　她只能蹑手蹑脚的回了家，这么晚了姥姥都睡了，她也不忍心打扰姥姥，便自己去厨房熬了一点清粥。又把家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胃药，还好找到了一点止疼药。
　　看到贺辰阳躺在床上没有紧蹙着，额头上，脖子上都是细细的汗珠，江澄亦不禁有些心疼。
　　轻声细语的说：“先喝点粥，吃上药，再睡吧。”
　　“嗯。”
　　贺辰阳只喝了一点粥，吃上药，便再次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江澄亦拿出碘伏和棉签，看着贺辰阳手上的伤口，他的手很粗糙，摸起来手感不好，疤痕也不少，江澄亦用碘伏把受伤的心伤口消了一下毒。
　　有时，江澄亦在想，如果贺辰阳没有早早的成为一名消防员，如果他现在还在读书，现在应该在上大学，不会有高强度的训练，不会有那么多紧急的任务，也不会受那么多的伤，更不会……
　　其实，对于贺辰阳来说，那些并不算什么，是自己的勋章。
　　原本贺辰阳下午是准备早早回来的，突然有紧急任务，他便去了，没想到任务完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买了蛋糕给江澄亦。
　　回到家，又累又因没来的及吃饭而胃痛，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以前的他会忍忍直接睡了，但这次有江澄亦在，他感觉很温暖。
　　到了后半夜，江澄亦看到贺辰阳的眉头已然舒展，也不冒汗了，便留下纸条，走了。
　　有时一盏灯火，足以抚慰人心，希望万家灯火终于一盏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