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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仙人抚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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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手持武器围攻向前，苍彦一敌三有些勉强。
渐渐地苍彦开始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他明白在这么下去毫无胜算。
手中武器翻飞格挡着攻击，眼神狠厉寻找着破绽。
敖芯持刀正与苍彦的兵器想擦，忽然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仿佛五脏六腑都撕裂开来。
力一泄，破绽暴露无遗。
苍彦眼中闪过寒光，长戟顺势向左侧攻了过去，打算突围。
“呃……”敖芯捂住胸口身体颤抖，为什么……这么痛，这是来自元神的痛苦，身后高大的法相元神既然出现了一丝龟裂，仿佛要从中间被撕裂开，敖芯眉头皱成川字，疑惑自己并未受伤……怎么会？
“敖姐姐！”杨婵一声惊呼！
混乱之中，长戟突破血肉贯穿腹腔。
敖芯感觉身后有人将自己猛地向后一拉，她撞入了熟悉的温度。可……温热血液飞溅上她的脸颊，敖芯呆滞地看着眼前的背影，挡在自己面前的是，连安。
敖芯低头去看，原本冲向自己的长戟贯穿他的腹腔，殷红的血迹蔓延开来，仿若一朵垂死的花。
而看清自己伤害的是连安的苍彦手臂一震，武器脱手，唯一的支点也失去了，连安的身体如断线风筝一般脱出，重重落向海水中。
“连安！！”杨婵看着连安下落的身影急切的喊着。
见状，立刻飞身而去。
“啪嗒”一声，将海面砸出朵巨大的红色花朵，随后，平静地下沉。
他的父亲，他的姐姐共同编制了一张大网，将他裹挟、缠绕。连安深陷其中，惶惶不安，撕心裂肺。
或许对于连安来说，死亡是唯一摆脱丝网缠绕的方式。
连安眼前的画面父亲震惊的脸渐渐变得渺小，意识随着血液的流失渐渐脱离身体。
一只玉手出现，将连安的身体从海中拽起，不在入海沉没。
敖芯微微稳住心神连忙飞身去看，还未靠近又退后几步，连安已然气绝，眼睛半阖着没有焦点，嘴角却是有一丝不可察觉的上扬。
敖芯咬着牙，就那么一瞬间，连安死在了敖芯的面前，他甚至连眼都未闭上，心中一阵刺痛。
而方才亲手杀了自己孩子的苍彦满脸不可置信，双眼发直，万般算计没有算到连安会死在自己的手中。
“苍彦！”敖芯怒视苍彦，定海珠红光盛起一股强大的法力从其身躯内散发出来，海中海水翻滚，整片天空都暗淡下来，一声龙吟响彻云霄，敖芯化作龙身一身绯色鳞片在扶光之下熠熠生辉，龙须飘荡在空中。
眼中杀意肃起，龙爪猛地拍向苍彦的头顶，龙爪之上的绯色散发着寒光。
苍彦表情悲痛，眼神狠戾的看着天边的巨龙，双手仍然结印，一掌推出，两股法力在空中相撞。
“轰！”
两人同时被击飞。
“敖姐姐！”杨婵杨婵惊呼。杨戬沉着脸看着云浪翻涌。
气浪消散，一绯龙傲然苍穹之上，苍彦已化作鲛人形态，半死在龙爪之中，正当敖芯打算运起法力将其震碎。
耳边响起了苍彦有些虚弱的哀求：“我能救连安……让我救他……让我救我的孩子。”
敖芯眼睛一凛：“我凭什么相信你这老匹夫！连自己孩子都算计。”
“只有我了……只有我能救他了。”苍彦现下已经没了之前的狂妄与疯狂，眼中只有祈求。
“龙三公主……”
敖芯随即飞身将苍彦送至连安身边上道:“你若欺骗，我必将让你魂魄永世受苦。”敖芯狠狠瞪了一眼苍彦后，褪去龙形化作人身。
苍彦将连安抱入怀中，背后元神双手护住连安，灵力逐渐注入连安体内。
“我不……求道,亦不颠倒,我不礼佛,亦不……轻慢,我不长坐,亦不懈怠,我不一食,亦不杂食,心无所希,名之曰道!”
随着法力的流逝苍彦眼前浮现无数的回忆，连安连玉小的时候他们母亲难产去世，自己一个人将他们带大，小的时候他总会像现在这样抱着他们唱着歌谣哄他们入睡。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南海龙王与他的那个私生子变得不一样了，什么盗取南海龙珠，都是鬼话不过是南海龙王为掩盖丑事所找的借口。
龙性本淫，不知道做下了多少恶果。
只可惜了他的女儿，在苦苦哀求中，他本来已经答应了将她与螭放至陆地生活，嬴姓埋名便不会被南海龙王发现。
可……他的好连安啊！
在深海游玩时居然将那只螭的事情告诉他的小伙伴……为鲛人族招来了杀身之祸。
那一日南海三十五万水军，沉云降至整个海月宫。
他跪伏于地，心中惶恐，大汗淋漓。
“别说我不给老朋友面子啊！苍彦，你动手将这罪螭杀了，你偷藏他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了。”南海龙王高坐云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耳畔是连玉的哭喊，求着父王不要，放过他，他没有偷龙珠，都是欲加之罪。
那之后，他的脑袋被南海龙王踩在脚下摩挲，侧脸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被西海水军鞭笞，虚弱之极，仅仅只有一口气。
龙王的靴子上绣着金线，玉石龙纹好看的紧……
耳畔是族人劝诫的话语。
“您作为王，得想到鲛人全族啊！”
“是啊！王不要为了自己孩子的私欲就断送了鲛人族啊！”
“你是王！怎么能只顾得自己呢？”
“你配做我鲛人族的王吗？”
“快杀了他！”
谁要当你们的王！
我不过生来便是……他们做错了什么？
错的到底是谁！！！！！
是谁！！！
耳边回荡着南海龙王肆意的嘲讽。
最后他当着连玉连安的面将那只螭碎尸万断，万劫不复，元神溃灭。
就算是天王珠都无法拯救的境地……
为了连玉，为了连安，为了那日之屈辱……他可以虚与委蛇，他可以众叛亲离。
可一切都不可能了啊，连安你能活着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杨戬看着苍彦元神渐渐透明消散，叹道：“苍彦机关算尽终是不舍自己的孩子，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连安受到伤害，才选择将他卖到鬼市的吧！”
天边的扶光已然落下，苍穹划过一道闪电，凛冽的风掠过一方幽暗，将冰冷的雨水一并带入，落在了连安紧闭的眉眼上，骤然的白光里，他苍白的嘴唇在旋即到来的轰鸣中低低的唤着：“父王……阿姐……”
海月宫的鲛纱被暴雨冲击得早已失了平日里的美丽，染上血污被狂风拍打与雨水纠缠至死方休。
天光昼亮，云像是卷了层层鲛纱笼罩大地，扶光照射在海面泛起粼粼波光，清澈无瑕。
海面平静的像一面水镜，已不似前日那般暗沉悲壮，似是咸涩的苦味在嘴角如花般沵漫。
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海面。海月宫的鲛纱仿佛被陇上一层模糊的模样，朦胧又神秘，让人望而生畏。
鲛纱由十万条白色鲛绡所制成，每一片鲛绡都轻盈柔软，如丝如绸。
敖芯站在海月宫的顶端，俯视着海岸，一阵海风吹乱披散在身后的发丝。
敖芯一袭粉白色劲装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双手负后，目光淡然的注视着下方。
前日胸口的剧痛始终未找到缘由，转瞬即逝的痛苦就像是不属于她一样，灵台元神都未有损伤，痛又说从何而来呢？
“师姐……”杨戬穿着一袭白衣从殿内走出，轻声喊了一声。敖芯听闻转过头，杨戬缓步走了过去。
两人并肩站在海月宫上方，望着海面。
杨戬见敖芯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
“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当上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
若负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佳人负卿，那便是有违天意，三界除名，永无轮回。”杨戬好听的声音郑重地念着。
敖芯惊恐地转头看着杨戬，脚步微退后的半步，有些结巴的说：“你……你突然念这个干嘛！”
“师姐不是跟我说，不能在爱里面对第三个人动情……这是我父母成亲时的婚书。”杨戬认真地看着敖芯，“我永远不会负佳人，如若如此，便如这婚书所说，身死道消……”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应当与你今后的娘子这般承诺……”敖芯慌乱的背过身去，她心口狂跳，如乱蚁啃食般痒痛，却怎么也不敢回头去看他。
手指不停的摩挲着，扣着每一个指头的璇儿。
“……师姐认为，如何？”
身后传来了杨戬低低的声音，每一个字一个劲地往敖芯耳朵里钻。
海风吹着发丝，凌乱飘荡。
如同两人纷乱的心跳……杂乱、纠缠、无序。
“连安如何了？”
半响，敖芯受不了此刻的气氛开口问着。
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敖芯手上劲越发的大，白皙的手指上已经留下的红痕。
敖芯清楚地听见身后一声叹息。
“已经醒了，师姐去看看吗？禅儿在陪他说话。”
“他有什么好看的！”敖芯急急说着，明显气息不稳。
说罢飞跃至半空，踩踏在半透明的琉璃瓦上，朝着东月群岛的西边宫殿而去。
杨戬跟在身后，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沉沉的看着敖芯的身影。
或许……一切都已经有了答案。
一身粉白衣随风飘扬，敖芯脸上带着别扭的表情，长发随风轻舞。
二人刚到达大殿门口，便看见让杨戬想砍人的一幕。
杨婵本来在一旁看着其他鲛人服侍连安梳头的，她与连安聊了些有的没的。
比如他死后苍彦是怎样救的他，又比如鲛人族之后应该如何？聊到后面话题开始逐渐奇怪起来，连安老是问人间其他地方是什么模样，神界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好像连安一直都没有出过鲛人族的地界，除了他被卖鬼市那一次。
收拾妥帖之后两人坐在厅间喝着茶水。
“杨姑娘，你可有中意的人？”连安抬眼轻笑着看着杨婵。
“嗯？你问这个干嘛？”杨婵先是一愣，转而一脸疑惑。
“杨姑娘觉得我怎么样？”连安边说身体边向前倾着，此时的他穿着的是鲛人族的装束，也就是说上半身基本等于没有。
这么直白？
南海鲛人都有着俊美绝伦的面容，皎洁如满月，轮廓棱角分明，就如同雕刻般完美。
一双炯炯有神的冰蓝色的眼睛明亮，澄澈，像两颗水灵发亮的蓝宝石，更为他增添了一份灵动。
扶光的余晖拢在了这个尚未分化的鲛人身上，好像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朦胧间让人有些让人迷失。
“连安公子，对不起……我不曾对你有那样的心思。”杨婵冷汗直流说话有些忐忑。
“哦？三公主到是说过，喜欢你哥哥那样有胸肌的……姑娘也？”连安似是有所明白，白皙的手放在耳边拍了拍。
杨婵敢保证这一辈子都不会在有如此香艳的场景出现在她面前了，七八个鲛人族的男鲛从一旁的鲛纱中走出，将她围在中间。
“姑娘若是喜欢这种我们鲛人族也是有很多的。”连安笑意吟吟道，话毕连安上前轻牵住了杨婵的手。
苍天啊！她……她的真的招架不住，杨婵猛地人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她听到了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如鼓槌一般，脸上烫得灼人。
虽然听敖姐姐说过水族一向比较开放，但是这鲛人族也太开放了吧
不行不行啊！冷静冷静啊！
突然感觉身后法力翻涌，有杀气？
不！是她的救兵啊！
“连安！”杨戬的长枪已然祭出。
“哥哥！”杨婵回过头连连爬向杨戬。
在杨戬眼中此刻的妹妹脸颊涨红，含着泪，喊着自己的语气也委委屈屈的。
正伸手朝自己逃过来。
他伸手一接，杨婵双手扒拉着他的手臂支撑着身体，她一脸惊魂未定，杨戬低下头看着趴在自己手臂上的杨婵，微抬着脑袋，面色涨红。
杨戬眉毛一挑，收回长枪，他伸手接住了杨婵，将她揽到怀里，“妹妹，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杨戬用眼睛看向连安，一股怒气弥漫在他周身。连安感受到这股怒气顿时感到不妙，余光里敖芯骂骂咧咧，一手一个将方才靠近杨婵的男鲛全数抡圆了丢出了海月宫。
咽了咽口水，在敖芯将视线锁定自己的那一瞬，连忙摆了摆手讪笑道：“没什么就是询问了一下杨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这凶婆娘可别把自己也丢出去了……
上前拱手行了一礼：“如有冒犯还望杨姑娘见谅。”
杨戬看到连安这副样子低头瞧着妹妹的意思，杨婵摇了摇头，顺了顺胸口，道:“哥哥你怎么才来啊，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他们要一起打我呢！”
杨戬笑容有些僵硬：“没事妹妹，我们一起揍他们！”
杨戬的笑容让连安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杨戬一个眼神他便明白杨戬的意思，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咳咳!那倒不必。”杨婵上前盯着连安。“连安，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了，希望你能遵守和敖姐姐的约定。”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事情已了，敖姐姐咱们也该回了。”杨婵怕自家哥哥和敖姐姐真把人砍了，还是赶快离开吧。
连安道：“夜晚有海月节仪式。请参加完在走吧！”
“海月仪式？这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敖芯表情有些怪异瞪着连安没好气的说。
“三公主不必担心只是普通的祭祀仪式而已，寻求安宁平和，风调雨顺。”连安道。
“蝉儿妹妹，你想看看吗？这次出来确实都没有正经轻轻松松玩过。”敖芯有些抱歉的看着杨婵，这次杨婵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在女娲娘娘那里告了假。
“……也不着急回，咱们且留下来看看吧！”杨婵上前握住了敖芯的手，她不想让敖姐姐心里有负担这些天她确是太累了，有哥哥在，量这人也不敢在越矩。
鲛人族的海月仪式，是祈求风调雨顺，族群安然喜乐的。一般是由王族担任祭祀吟唱歌谣，天王珠会散发隐隐神光照拂每一位子民。
夜晚的月光淅淅沥沥的晖映着，在场的每一位鲛人的鱼尾都散发着绚烂的光，这光将海面呈得耀目。
连安穿着华贵的祭祀装饰，金链包裹着他微微泛着光的皮肤有着独特的美。
“深海而居织绡绮丽
向来如梦佳期
若许曾经虽死何惜
到天真无忧无虑
到万物尽收眼底
谁能笑容明亮一如往昔”
鲛人的歌谣唱得及其婉约，在听多天界的杨戬面前仍然觉得是天外之音，婉转回长。
连安不知什么时候在子民们的吟唱中下了祭祀台，朝着杨戬等人走来，最终停在了杨婵面前低头单膝蹲了下去。
“不知这位仙人，可愿赐予祝福。”鲛人好看的眉眼抬起，怔怔地看着仙子说出了请求。
杨戬本来还很紧张，已经将妹子拽到身旁听到这话，看着自己妹妹点了点头同意了。
杨婵走上了前，全身散发着神性的光辉，她沐浴神光，雨润万物泽被苍生，右手轻轻抚着鲛人如绸缎般的银发，启唇。
“鲛人王连安，好好带领你的族人，愿鲛人族今后万般皆顺遂。”
天王珠光芒灿烂，在仙子许下祝福时飞至苍穹，照耀着每一位鲛人族的子明，这一刻鲛人们仿佛看到了度化众生神女，她眉眼悲悯，神光微微拢着她的身躯，在月神光辉下在海月宫留下了神祝。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这一刻连安只觉抚在发顶的手心灼热，似自己心尖一般发烫……
第二日，南海海岸
海风拂起连安的银发，轻轻扬起的发梢拂动着衣袂，在海风之中连安静静站立着。
他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三人。此时的他不似之前那般忧郁，不复那份悲痛，有的只是一种难掩的喜悦，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憧憬。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杨禅一抹清冷，温柔，美丽，却又让他觉得遥不可及。
“杨兄，我可以单独与你妹妹说一句话吗？”他轻启薄唇有些期待的看着杨婵。
杨戬看了看妹妹，杨婵点了点头，杨戬便带着敖芯向身后走去回眸看了一眼杨婵：“哥哥在后面等你。”
杨戬和敖芯离开后，连安走近了杨婵，看着杨婵美丽而恬静的侧颜，嘴角勾勒出了一丝浅浅的弧度，轻轻开口，“喽！这个送你。”
连安从背后拿出了一只钗环，上面镶嵌着天王珠。
杨婵有些诧异，声音有着迟疑，“鲛人王，这不太好吧，这不是你族的至宝吗？”
连安听了她的话宛然一笑，说道：“杨姑娘，你也看到了这天王珠引起了多大的事，希望你能帮我保管，毕竟你是仙人。”他说完，把簪环放在了杨婵的手里，杨婵犹豫着没有接下，连安急道：“你就收下吧。”
杨婵还想再推脱，对上连安有些委屈的表情，杨婵无奈，只得收下：“好吧，那就暂且由我保管吧，何时你需要便要回。”
“对了，你不必与我这般生疏叫我连安便好。”连安的目光中透露着一股真诚，杨婵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便陷入沉默。
忽而杨婵只觉耳边一阵热气袭来，温润的嗓音传来：“那我也便叫你禅儿了？”
杨婵下意识的退后两步，有些脸红的别过头：“你说话便说话不要靠这么近，你不怕我哥哥揍……”
“不怕啊！”
“你……”杨婵看着连安那张俊秀的脸庞不禁有些气，“你，我先走了。”说罢转身便跑。
身后是连安大声的话语：“既然你已经收了天王珠，那便是我鲛人族的人了！王妃记得来找我啊！”
“哎？”杨婵停下脚步猛地转头看向了远处的连安，衣摆跟随她的动作转出了好看的花儿，背着阳光显得是那样的清丽动人，连安此刻已然半身入了水，愣了愣。
“哎？？”敖芯捂着嘴巴惊呼。
什么？什么时候进展到这一步的啊？她错过了什么？
“嘶！你给我闭嘴，谁你是王妃！”杨戬则是在听到连安的话有些暴走。
给与杨婵一个笑容，心里绽开了一朵朵白兰花儿，他慢慢潜入水中消失了踪影。
记得我啊禅儿。
敖芯双手拉着杨戬以免他真的持枪下海去捅人，杨婵缓步走到了两人面前。杨戬焦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杨婵道：“他将天王珠给我保管了。”
敖芯惊道：“禅儿妹妹，这……你有没有发现连安似乎和刚见时不同？”
杨婵道：“有何？”
敖芯道：“似乎长高了很多……”
杨戬：“长高有什么稀奇的……等等？”他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家妹妹。
后者一脸疑问。
敖芯上前拍了拍杨婵的肩膀：“禅儿妹妹，他已经分化成男鲛了……所有长高了很多。你说他是为谁分化的啊？”
杨婵拨浪鼓似得摇了摇头，杨戬却是一张臭脸，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样的登徒子，妹妹你不可与他一起。”
杨婵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