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靠谱的成年男性 ...
-
刚把人扛到孤儿院地下室找到还算干净的床垫，刚放下去还没多久他就把眼睛睁开了，双方对视一秒，那孩子像是狼崽子一样发狠地挣扎，这让拉姆一时不察，于是那男孩把扎克脸上的绷带挠到散开——他几乎是不顾自己手指和身体上所有的伤口和骨折。
那孩子同时扫视突然来到的一个新环境，撞倒扎克后咬着牙死死地攥着手掐着扎克的脖子。他疼得冷汗直流，拼尽全身力气，双手颤抖，却想要杀死扎克，他眼里蓄满了泪水。
癫狂，惧意，愤怒，憎恨，痛苦。
扎克疯狂地咳嗽，大约过了十秒？也许没有十秒。拉姆这几秒的时间就单纯地在思考现在需要怎么处理？毕竟对方是伤者，他从来都没有应付过这种情况…而且拉姆在看到那孩子眼睛里的情绪时、他也有恍惚。
那感情——该怎么说呢？
他不是人类，他说不出来。
灰尘因为他们的打斗（能够被称为打斗吗？）四处漂浮，也许是拉姆愣住太长了，卡牌便自作主张控制不住给了杰森肚子一拳，拉姆刚想发出疑问，面前便弹出了系统信息。
【受到威胁时在本体不发送命令时卡牌将会自主行动】
被一拳打在了伤口刚缝好的肚子上，大概还没好的疤痕又裂开了，温热的血蔓出来，那孩子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条件反射地抱头蜷缩起来，胳膊肘间露出的缝隙里透过就能看到他又在闭着眼，拉姆看不出他又怎么了。
他是意思意思反抗一下吗？
拉姆蹲下身拽住对方胳膊又丢到床上，他们刚才互殴的时候摔下去了。
拉姆的系统也只能获得对方的名字叫做【杰森陶德】，也有【身体情况】的详细介绍……杰森的身体毛病一大堆就不说了反正现在的拉姆也没什么办法处理，所以体质先放一边，到时候有办法再处理。
身为非人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物种的的拉姆就算不清楚那种伤口放在他身上会是如何。
但身为生物且拥有的好奇心与热爱探索的这个良好品德的他在前几天有学习到很多东西——比如阿卡姆固定放风时能去看书，刻在拉姆脑子里的书本被他翻来翻去，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种程度的伤口放在普通人（或者是身体素质差一些的人类）上他们早早便应该死去了。而现在，杰森陶德却还活着。
身体被改造过吗？拉姆进行了合理的怀疑。
其它信息全都是问号并且加密，看来是比较重要的角色？
拉姆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其他卡牌甚至没能加载出来。
而且任务面板更新了以后更加不太清楚自己要去做什么……或者，现在休息一下？
拉姆查看自己的血量，嗯，很好，非常低。
拉姆查看一下杰森的血量，妈呀比自己还低。
那没事了。
身为卡牌的扎克面色沉痛（但因为有剩余的绷带遮住所以看不出来），他把镰刀往旁边一丢，倒了点水给自己。
那孩子现在陷入昏迷状态，维持着缺乏安全感的姿势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
只不过死的表情是格外安详，他的面容满是痛苦。
——说死不死也许有点晦气，那还是别想这些东西吧。
作为一个刚发现自己是一种热爱人类情绪的东西，拉姆非常贴心地水杯放旁边等他醒了再喝。
那么现在捋一捋思路。
任务…拉姆没什么头绪。杰森……拉姆更没有头绪。
所以拉姆决定自己把任务拉到旁边直接划掉名字，咬开系统给的笔盖子刷刷在面板写上其他文字：首先，恢复杰森的身体。其次，以后再说。
“系统，请帮忙计算恢复杰森需要做什么事情。”拉姆并不是胡乱修改，只是一是因为一时冲动拉走了明显是重要角色的NPC回来，他就得为自己做出这个行为而收拾烂摊子。
二是他成功获得了【焦躁】的感觉，所以思考过后觉得自己无法现在去处理掉卡牌本身必须完成（也许不是必须？）的任务，于是拉姆选择眼不见为净把属于卡牌的任务丢到一边去。
系统沉默几秒，机械音卡了几下后发出磁带机倒带的声音。
“那么你可以先抽卡…”
“前不久你一张卡牌的契合度…同步率达到了百分百，所以你可以进行一次十连抽。”系统声音好像毫无波澜。
“或者你可以先等【扎克】这张卡剧情进展到最后再培养、扮演其它的卡牌。”
拉姆：“那我要抽！”
听到抽卡这句话，不知从何而来的轻微激动和小紧张缓慢攀上拉姆的背部，显得有些人味了。
系统面板浮现出抽卡页面。那是一个看上去就很…怪异的抽卡页面，黑色白色金色混搭在一起，定睛一看好像还有在轻微蠕动着，如果有人误以为自己眼花擦了擦后会发现那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东西在动。
拉姆没有在意正在蠕动的东西，注意力毫无转移，很简单又很快速地把手掌放在浮在中心、因为触碰而瞬间包裹住整个手臂的按钮上。
“好怪的抽卡方式。”
拉姆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下次改进。”
系统这么回复。
“抽你点血，忍着点。”
拉姆还没回答就被刺破皮肤抽着血，暗黑色的浓稠液体顺着被包裹住的手臂外壳被吸到了按钮中心。
他有些不解：“你抽我的血为什么要从外壳那边绕到按钮上？”
“我解释了你也听不懂。”系统懒得搭理拉姆，等血液灌输完毕以后整个系统面板扭曲了一秒，全部都恢复原状，只留下面前的十张卡牌。
“好了，你翻来看看是什么卡牌。”
拉姆张嘴，然后闭上，然后张嘴，那是真心实意的疑惑。
“就…这样就没了？”
“…不然呢？”
系统也疑惑了。
“哦好吧，没有关系。”
拉姆有点遗憾，随手一张张翻开自己面前的卡牌。
前九张是路人卡牌。
路人，字面意思，只是一个过路人，不过它们没有未来——而过去是可以让拉姆来决定的。
他看着中间的人形那乌漆麻黑还带着问号的图片，眨了眨眼就用手触碰了问号。
嗖！一下，他面前弹出了捏脸的界面。
拉姆看了看，摸了摸，捏了捏，干脆按了随机面容，黑发蓝眼。随机年龄，十五岁，怎么说，感觉还行，随机名字，名字？塔米，随便吧。
那就这样了，随机投放城市…纽约？那就纽约。
他手特快，全都点击进入下一个页面，直到面前闪过【身世背景：实验体】却也因为手快直接确定了。
拉姆若无其事放下手。感受着大脑深处突然出现应该还算挺远地方的另外一个卡牌连接上本体的感觉。
最后一张卡牌触碰到了以后连接上了拉姆，不需要分出精神力就能知道此时【卡牌】正在干什么。
——【琴酒】正在载入中，【他】正闭着眼睛靠在黑暗中的墙上修养着。而【琴酒】卡牌闪闪发光，甚至在点开详情页后拉姆发现【琴酒】系统自带的东西比【扎克】初始背包里的东西更多。
【卡牌：琴酒】
【身份：？？？】
【随身物品：枪械、？？？药剂（划重点：效果未知，也许适合给伤员用？当然，也许不适合）、小跟班：随机抽取一人】
【被动技能：触碰到的事物/踏入半米以内的范围皆说真话。（本技能不可控）】
拉姆看了看琴酒，又看了看扎克。神情欲言又止。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靠谱的成年男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