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花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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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爱上了你，是你终极了我的理智！”
对于艺术类学生来说，回课是永远无法躲避的一环。
编剧研究班开班第一天，学生便需要当众展示自编的舞台剧作品，摆满积木的排练教室里，年纪风姿各异的学生坐在四处，镜前一个男生正在捧着剧本棒读。
蔚溟蝉低头做着笔记，闻言对这个狗屁不通的剧本发出一声：“啧。”
云栉风：“……”她最近的心理状态就像这个智障剧本一样疯魔。
课程结束，云栉风留课问了老师些问题，回身收拾东西时，整个教室只剩下随时随地上自习的蔚溟蝉。
“今晚带那个孩子看房？”蔚溟蝉抬眸问。
云栉风有些不想承认：“……嗯。”然后因为找不到为自己辩解的话，她胡乱辩解了一句，“她比你大两岁，不是孩子。”
“罢了。”蔚溟蝉不好管闲事，闻言又翻过一页剧本：“她应该打不过你。”
今天上午上课，云栉风被老师表扬了舞蹈功底，夸的方式很独特：说她一腿能把人踹骨折。
云栉风：“……我们都不会打人的。”
与此同时，越千山和屈缪白正在食堂吃晚饭。
“印大的食堂还是挺好吃的。”越千山经常泡在实验室吃盒饭，如今第一次对学校食堂发出评判。
“唔，是还不错吧，毕竟是印城。”屈缪白刷着手机里的材料下饭，还好贴了防窥膜，否则随机搞吐一个从她身后经过的同学，“一会儿自己溜达去梦马居吧，我还有事。”
“嗯嗯。”越千山拍拍旁边座位上放着的礼盒，“我都准备好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送个四位数的花瓶。”屈缪白叹了口气，“不过这礼物比粉玫瑰挑得要好。”
“不懂我们养花人吧。”越千山笑着说，“这花瓶摆上小雏菊很漂亮的，放在茶几餐桌上，看一眼心情都会变好。”
“……你有推荐的花店么？”屈缪白忽然问，“我也想买一束花。”
“买来做什么的？”越千山想了想，“如果只是要买花束，印艺后街那家就不错。”
屈缪白有些心不在焉，闻言只嗯了一声。
尽管屈缪白习惯性发丧，但越千山也很少见她这么痛苦消沉的模样，不由多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只是没想到送来的是熟人……”屈缪白勉强回过神来，用力摁了摁眉心，“有些，没调整过来。”
屈缪白从临床转法医，在生死问题上远比越千山要通透深刻，况且越千山近日也有亲人去世。所以她不愿多说，又勉强吃了几口，便开车走了。
越千山端着礼盒，打开一把伞，踏进雨幕前，罕见地有些恍惚。
她曾说自己永不发呆，但却在这个瞬间发现，自己那超凡的行动力只是因为运气好。
她还未从老太太的离世中走出来，并不喜欢印城连绵的阴雨天，也不适应实验室繁重的工作。
但没有人看出来，甚至于越千山自己，也在此刻终于察觉。
但她并未多停留一秒，只是举着伞踏下楼梯，朝着梦马居方向快步走去。
梦马居安全把控很严格，越千山到达后在保安室等了三分钟，然后是由管家带进去的。
“我是云女士所在的17号楼的管家，如果您也在这边住下，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管家噙着吟吟笑意，边走边介绍，“这边就是17号楼了，我已经为您刷过门卡，您可以自己进去了。”
越千山说过再见，一路走一路看地上了电梯。电梯一路平稳地升至顶层，然后把越千山吐了出去。
越千山虽然年轻，但因为兴趣广泛，便突出一个见多识广，可仍对这种价位的房子啧啧称奇，觉得自己像个张牙舞爪随便跳进来的小动物。
因为是单梯单户的设计，在她迈出电梯站上走廊的瞬间，在屋里的云栉风已经收到了来人提醒。
她正在舞蹈室练舞，明亮干净宽敞的房间中，她冷淡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琢磨身体每一寸的所在。
听闻手机传来的门铃声后，她垂眸静立，似盛放的白花重新含苞，随着因练舞而起伏的胸膛，悄然落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步出舞蹈室开门，然后正好对上其外的越千山——她正在观察云栉风寡淡黑沉的大门。
“……嗨！”越千山连忙捧着礼盒打招呼。
云栉风定定看了她两秒，随后侧身道：“进。”
“哦哦好！”越千山踏进房门，脚踏地实木地板光亮明净，她又扭头看向正在关门的云栉风，“要换鞋吗？”
“……随便。”云栉风平日自己住，没什么规矩拘束。每两日会有家政阿姨前来打扫，她平日会赤脚或穿芭蕾舞鞋。
越千山没有找到拖鞋柜踪迹，心中已然了然，便脱下鞋子，把运动鞋放在云之风的皮鞋旁。
“……嗯。”云栉风心里有些古怪，但只是冷淡道，“进吧。”
她上半身穿着雾蓝色大背吊带练功服，下半身穿了件浅蓝雪纺纱裙——是很常见的芭蕾练功服打扮，只是将浑身每一寸弧度都显露或勾勒得很清晰。
纤长的四肢，光裸的颈背，随着她轻盈的步履，越千山甚至能看清她骨骼肌肉的移动。
她匆匆移开视线，忽然觉得自己不该看。
但因步伐晃动的裙摆，还有指引她行步的柔韧白皙的手臂，仍然在抢夺她下意识的注意。
她头脑有些晕晕的，根本没仔细看这个房子。直到云栉风忽然停下，抬手指了下面前的玻璃房。
越千山这才发现自己已然上了顶层。
云栉风将顶楼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自己睡觉居住的阁楼，另一部分是一个精巧漂亮的玻璃花房——不过漂亮的只是花房本身，其中的花草……从山上移过来的都比这长得好。
越千山：“……”大为震惊！
云栉风看着她空白的神情，出于对屈缪白口中“花仙子”的仰慕，第一次开口问她问题：“这里能养花吗？”
“……能啊。”怎么会不能呢？花房里甚至还有空气湿度、温度检测器，玻璃还可以遥控遮光。
云栉风眼睛一亮，继续问：“可以养山茶吗？”
“当然可以，山茶花还挺好养的。”她笑着问，“你想要什么色的？”
云栉风想了想：“粉色。”
“好。”越千山点点头，看着花房沉吟道，“杜鹃，大岩桐，紫罗兰，都可以养的。”
云栉风愣了下，然后重重点头：“嗯。”
“对了，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越千山把盒子捧到她面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天好像惹你生气了。”
云栉风接过礼盒，闻声抬眸看向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你如果愿意告诉我，我会改正的。”越千山看着她的神色，后者却只是低下头，纤长的手指抚摸着礼盒的边缘。
“不愿意也没关系啦。”越千山于是说，“接受这个礼物，就算接受我的道歉好不好？”
云栉风抱着礼盒，沉默半晌，终于说了句“嗯”。
星穹之下，杂草枯蔓于两个女孩间丛生。
“别担心。”越千山笑道，“我会给你一个很漂亮的花园。”
开满粉色山茶、杜鹃、大岩桐、紫罗兰……
屈缪白没有想到，越千山真的能攻略冷淡型漂亮女孩。
她导师给她调休了半天假，屈缪白终究也是个闲不住的人，趁着假期帮越千山搬家。
“电脑你自己装吧。”屈缪白费劲地把主机塞进卧室，“我搞不明白。”
“嗯。”越千山应道，“你放那里就好啦！”
屈缪白仔细看了眼卧室：“不过这里是主卧吧。”
“嗯。”越千山回忆了一下那晚的记忆，艰难从衣摆肌理中捞出些能说的，“云首席住在阁楼。”
“哦，可能是喜欢吧，我也梦想住阁楼。”屈缪白耸耸肩，“云首席这房子可装得真雅致，好喜欢。”
越千山把行李箱拖进房间，开始整理衣柜，闻言宽慰道：“你攒攒工资嘛，可以的。”
“够呛，印城市中心房价真是天价。”其实以屈缪白的资质，想要赚钱不算太难，但她仍旧灰头土脸在研究所里靠咖啡提命，可见也不是只想发大财。
“话说，我听一朋友说起过云首席。”屈缪白忽然朝她勾了勾手，“要不要听你新室友的传闻？”
“不要。”越千山难得坚守信念，“不能背后说人是非，何况还是别人家里。”
“嗐，你这孩子，是夸你新室友的。”趁着越千山从面前经过，屈缪白拉住她。
毕竟是锯人骨头的手，力气果然还是比实验室的大些，越千山被拽的一个趔趄，无可奈何地问：“是什么？”
“云首席大学时同家里断绝了关系，刚毕业时差点连饭都吃不起呢！”屈缪白小声说道，“好在马上就编出了《打出幽灵塔》的片段《新生》，不仅获了奖，还要到了项目资金。”
“她硬靠着项目资金撑到《打出幽灵塔》首演，此前谁都没想到这部剧会这么爆，也没想到云栉风能这么耀眼。”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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