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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话剧 ...

  •   柳莲二牵着切原跟收到消息在冰帝西门前等着的立海众人集合,少不得听真田略微责备了丸井和桑原几句。

      丸井掏出两片草莓味的口香糖,一个丢进自己口中,另一个扔到刚睡醒张嘴打哈欠的芥川嘴里,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幸村的短信回复柳在往回走的路上已经收到了,看着上面列出的好几页条目,知道他有意跟自己开玩笑,装着真田一贯的口气一条条批驳回去。

      这项不小的工作用了他足足半下午时间,这一下午学乖了不少的立海大正选老老实实凑在一块四处逛了逛,倒也玩得都挺高兴。

      柳抬眼扫着走在前边的仁王,又回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在后面挪着步子的柳生,想到之前自己撞到的事,脸上不觉带出些尴尬来。

      丸井跑到旁边的小摊子上买了三个加大超值版棉花糖,给了芥川一个后,笑着将另一个孝敬给柳了。

      柳道谢后接过,不解他最近何以如此跟自己亲近了,倒也没有放到心上去思考,看着手中软绵绵的白色团状物,又看一眼吃得满嘴都是的两只,决定还是拿着别吃的好。

      他想了想,转头去看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切原,询问道:“赤也,你要不要吃?”

      切原本来不甚喜欢这种过于甜腻黏牙的东西,见是柳问的,又瞄见旁边丸井看过来的目光,生怕被此人抢了去,忙接了过来。

      仁王懒洋洋打个哈欠,不愿再费力逛下去,想停住脚又害怕跟后面的柳生走到一块去,干脆凑到柳旁边哼道:“参谋,结束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吧?”

      柳看出他心思,也不戳破,只装作不知道:“还早着呢,三十分钟时间足够我们再逛一个街区的。”

      仁王呲了呲牙,毫不费力地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可是冰帝那个水仙花部长不是说最后还有他们表演的话剧吗?我们不先去抢个位子?”

      切原听了这话,想看迹部几人出丑的样子,便帮忙说道:“柳前辈,我们先过去吧,反正冰帝什么时候想逛可以随时来逛,不急着一会儿啊。”

      一旁的芥川压根不知道冰帝还要表演谢幕话剧,揉着惺忪的睡眼疑惑道:“什么话剧啊,为什么我从来没听景吾提起过?”

      丸井翻白眼心道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的嘛,见柳有点动摇的意思,暗地里偷偷踢了桑原一下。

      桑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见丸井拉着芥川一块回过头来哀求地看着自己,心中莫名地动了恻隐之心(桑原:真的是莫名的,明明我比他们值得同情得多……),也帮着他们说话:“既然想去就让他们去吧参谋。”

      柳微笑着没有应声。

      真田知道他的意思,略一思索便把话接了过来:“看话剧当然可以,只是去了那里你们都不能胡闹,尤其是仁王。”

      柳含笑看着他,觉察出皇帝还没有摆脱cos那件事的阴影,在心中暗暗说一句仁王现在想闹恐怕也没有力气了。

      柳一边想着,一边趁几只吵起来的空挡悄悄放慢了脚步,来到柳生身边,低声道:“你这么做不怕惹恼了他?”狐狸可是种记仇的生物啊。

      绅士微微低下头,表情一如既往的有礼而疏离:“做都做了,害怕这个干什么?”难道伪绅士就不是种记仇的生物?

      柳抽抽嘴角,默默跟他隔开了几米远的距离,尤不死心道:“怪不得听人说平时好欺负的人一旦发了火就很难收拾了。”

      柳生闻言不由得一笑,当即也旁敲侧击着提醒他:“我们立海大的皇帝真田弦一郎不也是个平时好欺负的人吗?”

      军师被他堵得说不出别的话,讪讪摸摸鼻头,装作没听到这话,快步移到大部队中间去了。

      在柳的印象中,就如同生物里学的生态系统稳定性一样,真田属于抵抗力稳定性很高,恢复力稳定性很低的一类,而幸村则是抵抗力稳定性很低,恢复力稳定性更低的另一类。

      所以说他平日里才敢时不时拽两下皇帝的虎须,却从来不敢轻易触太上皇的霉头。由此可见此人实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

      柳原以为仁王不过是心中烦躁才不愿接着逛下去,此时走在他旁边才看清他泛白的脸色,觉得他不会愿意让别人知道,只得装作看不见,走了不一会儿在路过一长排公共座椅的时候很自然地提出不如大家休息一下。

      狐狸慢慢落座后垂下脑袋,满脸百无聊赖神色将发辫把玩了好一会儿,扯着上面的淡紫色头绳,突然动作顿住了,表情一瞬间怪异至极,鼻头和眼眶都红了一圈。

      柳一直暗暗观察他,见他如此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正想出声询问,不料对方一扬脖子,嘴巴张得大大的,动用全身的肌肉用尽全力打出了一个哈欠。

      军师:……

      仁王舒舒服服打完哈欠,用指甲刮着眼角涌出来的泪水,不解柳一脸痛苦表情是为何事,就嘟囔了一句:“参谋说实话你现在这种表情让我有种你这几天排便一直不通畅的错觉——可能不是错觉哦~”

      柳懊恼地恢复了起先的面无表情,在丸井忍不住爆出来的笑声中深觉还是这个铁打不动的表情好使,从而萌生了重新走上面瘫之路的念头。

      他抚额哀叹一句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对此人有怜悯之心,很干脆地不加理睬。

      真田就坐在他左手边,因为心中想着星期天立海大三巨头一起出游的事情,存着如何挑拣三人都喜欢的地方的担忧,对仁王的调侃也没有听进去。
      ———————————————————————————————————————
      丸井抢了个很靠前的位置,很有主人意识地代替芥川招呼一行人坐下。

      柳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觉得此两人的熟识速度实在匪夷所思,不过转念一想,两个单细胞生物凑到一块又岂是自己这种俗人能够理解的,也就释然了。

      落座的时候柳特意停了一下,让原本在后面的仁王先进入走廊坐到自己和切原之间的位置,满意地收到了柳生满含深意的目光。

      绅士少不得抱怨几句柳偏向仁王,也知他怀的意思,明白自己此时最好少去招惹还处在愤怒状态的搭档,便安心坐在真田左边。

      因为迹部并没有将冰帝网球部正选会在最后上演话剧的消息公开,因此许多学校的代表都是卡着点来的,等到了地方知道了要有好戏时,已早没了位子,便在两侧走廊和入口处就地坐了一大片。

      柳此时趁着没事,将脑袋顶在桌子上,掏出背包里的照相机盘点着今天的收获,盘点了一下发现一共有一百多张照片,想到马上就能够有新的收获,眼睛眯成的弧线变得更加圆滑。

      等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精市,这玩意简直可以用来充当免死金牌啊。

      他很宝贝地将东西收好,此时冰帝工作人员已经将表演用具一一搬到了台上。台上挂着印着破败乡村景象的背景幕布遮挡住了原本挂在墙壁上的大簇玫瑰花锦团,东北角放着两三块灰黑色的大石块,用来充当土墩的同时也用来限制两位主人公主要的活动区域。

      轻快而略带滑稽的音乐声音响起,身着一套乳白色西装的凤长太郎出现在讲台西南角落里,借着幕布遮住了大半个身子。

      他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底下黑压压的人群,攥着台词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出淡淡的青色,另一只举着话筒的手也很不自然地举起来有放下了数次。

      就在他旁边站着而被幕布完全挡着的日向岳人着急地恨不得上去抢下话筒来自己开口,不过考虑到忍足派给自己的临场指挥的任务,被心中的责任感一束缚,就没有将内心的想法付诸行动,只是漫天乱使着眼色,想要催促他快一点。

      凤深吸一口气,舔舔嘴唇念出了第一句旁白:“乡村一条路,一棵树。”——忍足前辈麻烦你下次编剧本时把台词弄得靠谱一点好吧?

      此时冰帝主会堂那个巨大的讲台从中间缓缓分开,从裂缝里上升着出来一个小一号的旋转台,台下众人一片哗然。

      旋转台越升越高,渐渐露出了迹部华丽张扬的银灰色短发,紧接着是魅惑的桃花眼,挺拔的鼻梁……(……不好意思我描写无能……)

      切原越过中间的仁王拉扯着柳的衣角,觉得此情此景自己实在难以理解,他秉承着一贯不懂就问的美好品德,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柳前辈,我记得当初学课本剧的时候老师怎么说这是个荒诞剧?”

      柳心想果然是把国文当最优课的好学生啊,比起那短小精悍的不足一百个单词的英语课文,切原同学对于国文的理解显然拔高了好几个台阶。

      切原一指已经露出了整个脸的迹部,在所有到场女生的尖叫声中满脸黑线:“可是此情此景实在只能让我想起恶俗的言情偶像剧啊……”

      柳冲他扒着自己的手努嘴,见后辈全当没有看到自己的示意,只得姑且让他抓着,回答道:“看着吧,不管再怎么恶俗,由这班人马演起来肯定也有点味道。”

      等迹部手执玫瑰花的华丽身姿完全展露在众人眼前时,原本快要将整个主会堂吵闹得爆顶的尖叫却没了踪影。

      浑身缠满了鲜绿色纱布的迹部见此,越发把牙根死死咬紧,恨不得将手里同样被油漆涂成绿色的玫瑰花当做忍足掐成几段。

      ——哼,看来本大爷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

      大少爷忍受着众人各异的目光打量,一向满溢着华贵骄矜神色的俊脸也变成了跟他的装扮同样的颜色。

      ——嗯哼,忍足你居然还敢算计着要把本大爷的头发一块染成绿色,要不是本大爷聪明机智用小时候的百岁照搪塞你,我华丽丽的形象岂不是全要毁在你手里?!

      此时正在乐滋滋欣赏着照片上某个熟悉的眼角生着泪痣的娃儿窝在黑天鹅绒被子里伸展着短腿的可爱模样的忍足(这个定语好长……),似乎遥遥感受到了迹部的愤怒,一连打了四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对毫不在意坐在一边打量着剧本背台词的日吉若假惺惺地询问:“俗话说一想二骂三念叨,你说我打了四个喷嚏是怎么回事呢?”——肯定是小景刚刚在台上终于领悟到了我的好,先想了我一次,又念叨了我一次。

      日吉若翻过一页台词,想也不想哼道:“肯定是两个人同时骂你了——或者是一个人骂了你两次——这个人我觉得很可能是迹部部长。”

      忍足无视掉自己心中得出的“很显然这种可能要靠谱得多”的结论,继续禁不住欣喜地将那照片翻来覆去观赏着。

      日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中看不惯他此时如同被人一棍子抡傻了的行为,暗自嘟囔一句“岳人前辈怎么会跟这种人关系那么好”,瞥一眼在凤旁边上蹿下跳小声给他鼓劲的红色身影,声音不大不小地“哼”了一声。

      ——早晚有一天,我要下克上!

      穴户亮跟这两人的轻松完全不一样,被抽签抽到扮演爱斯特拉冈的他此时穿着上紧下宽的肥大长筒裤,拖到地上的裤腿遮盖不住的地方露出一双破破烂烂的大号宽头靴,洗得已经褪了色了。

      这身行头是冰帝神奇的迹部部长从某个演出团里淘弄来的,当时用两根手指夹着扔给他时候满脸的嫌恶。

      站在他旁边准备着马上要上台的是弗拉基米尔的扮演者桦地崇弘。说实话穴户对于自己这个临时搭档觉得很是满意,有个勤恳厚重的帮手总比忍足那种随时会坑害自己人的家伙可靠多了吧……虽然桦地同学确实不太适合演这种角色……

      到了该上场的时候了。穴户深吸了一口气,丝毫没有自己做了一个跟凤上场前同样动作的自觉,记得自己刚刚还笑话搭档太过紧张,此时却轮到他来忐忑不安了。

      他拖着沉重的裤子迈步上台,在走过凤旁边时听到对方将话筒挪到一边极小声地说了句“加油”。

      穴户亮想了想,回了一句“谢谢”,一个分神间脚下不稳,左脚踏着的宽头靴踩在了右腿拖地长裤上,一头撞到了满脸不悦站在讲台中央的迹部身上。

      他在底下的笑声中慌乱地爬起来,不料下面笑声更大了,听得迹部小声骂道:“你们跟忍足商量好了要来整我是不是?你看你撞得这一头一脸的绿色染料……”

      穴户想起迹部的绿色绷带是一群人笑闹着上场前刚刚涂完的颜色,抬手一摸脸果然满掌心都是绿莹莹的玩意。

      凤长太郎着急地两手交握在胸前,连续无声做着“冷静啊穴户前辈”的口型,心中为他捏了一把汗。

      穴户知道自己该说台词了,无奈被这么一闹实在想不出来,干脆一指还没有站起来的迹部道:“啊,一棵大树!”

      迹部一拳砸在地上。

      原本等待着的桦地抬腿上来,略去了前面的台词直接道:“这条路(一指旁边),这棵树(一指灰暗状态的迹部)——咱们走吧。”

      穴户一愣,反应过来他在帮自己串台词,回忆了一下后理出了头绪:“这棵树?”

      桦地(面无表情):是……

      穴户:……这个时候不要说你的口头禅了……说台词吧……

      桦地(面无表情):是……咱们昨天还在这上吊了呢,要不咱上吊试试?

      穴户:……上吊?咱们没绳……(你非要用这种表情来说这种话吗……)

      桦地(从穴户腰间抽出一条脏兮兮的裤腰带):是……裤腰带……

      穴户:……哦……

      桦地拿着裤腰带朝迹部那边走去。

      迹部的脸更绿了:这条不华丽的(马上就要往本大爷脖子上套的)脏玩意是从哪里找来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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