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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论被散兵和博士修罗场后,该如何自救生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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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你?散兵的现代pa。
是一个沙雕且有病的文,大概就是他们爱你,而你很爱事业(钱),对人不感兴趣的剧情。
ooc有,幼稚情节有,玩烂梗有。
——爆笑预警,依旧是我流的不恋爱脑的女主,本篇也算是半观影体了。感觉每个周末我都会写点放飞自我的文。
以上都可,那么请↓
SUMMARY:山高狐狸野~魔神姜更辣~
1.
【公司倒闭了,王八蛋老板背着她的一堆迷地迷妹出门被车撞了。】打开手机,头条第一的沙雕玩意就是这个东西。
你嘴角一抽:真好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再往下滑到底,入目的一张图就是自己倒在马赛克中渗人的血泊里,美丽的面庞上染着可怖的血。
“哈哈,真好笑…”
你欲哭无泪的抹一把辛酸泪,点开手机的摄像机无奈的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过了半晌才打开某信回消息。
【酒蒙子:你没事吧?你被车撞了?你不会死了吧?】
这个备注叫酒蒙子的会不会说话啊?你脸黑的甩他二字:【没死】。
他秒回了。
【酒蒙子:诶嘿,那就好,等你好了就请你喝酒哦~我请客,你买单~】
你果断删除好友,划到另一个备注名为“摩拉本人没有摩拉”好友里。
【摩拉本人没有摩拉:旧友,钟某听闻你出了事,可还好?不知道你有没有钱,可否借钟某一点。】
你:【没事,谢谢,我破产了,还失忆了,请问你是谁?】
这个人没有秒回你,可能和他的说话风格一样,是那种上了年纪的大爷吧?
你又接连点开了一堆好友,像什么【三彩团子有点甜】,又像什么【张三法律咨询】,又或者是什么【娃娃脸酒馆老板】都十分靠谱的说要帮你,并且贴心的询问你还好吗。
你感动的流眼泪,立刻问了【张三法律咨询】一个问题:【大师,请问我被…一群人强制爱了该怎么办?】
【张三法律咨询】像是陷入了沉默,过了会她才回:【这个…你仔细说说?】
你悲痛欲绝的开始了自己的证词…
2.
你被车撞了。
你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可是你最开始醒来的时候,却不是医院,而是一个像实验室一样的地方。
那个薄荷色的家伙眼睛红红的盯着你,看着你惊恐的看着他,笑意反而更深。
他的眼底一片青黑,疲惫之色溢满了全身。就这样当着你的面,他将你拉进了他的怀里,臂膀收的还越来越紧,一派要将你融进血肉里一样。
就是,在线等,挺急的,莫名其妙被人抱了。自己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这小帅哥怎么回事啊?
“同志,那个…”
你试探的开口,挣扎了两下,收获了他更紧的怀抱。
“嗯?还想去哪里?”他的话语里满是无奈。
正色看向你时,手指还忍不住依恋的蹭了蹭你的脸颊,叹了声,耐着性子哄你,“别走好吗,这一次我们一定不逼你了…”
好家伙。
好一个病娇。
你:哥们,你…额,你们?好像和我很有故事啊?
你不明所以,啪的一下将他推开:“抱歉,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另外的价格!
他了然的从旁边摸出一袋摩拉,随手便倒了你满身。
“回答。”他含笑的声音顿了顿,不由染上几分蛊惑的笑意,“还走不走?”
等?什么?真加钱,等一下!这么多钱!这么多摩拉!天呐!
“不走。”你立刻大声点头,“我从出生就单推您了!”
“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的金主爸爸!成为您的小白脸是我此生荣幸!”
又一下,伟大的执行官博士,莫名收货了一个女儿:“金主爸爸来么么一个!”
看着你激情献吻,曾经怎么都得不到你垂眸的博士笑脸一僵。他把你推开,压在摩拉堆上,掐着你的脖子。
“…稍微再修改一下吧。”说罢,他从手旁取来一份药剂,就捏着你的脸颊,往嘴里灌了进去。
湛蓝色的液体一半流入了口中,一半从嘴角流下,不偏不倚的落了下来,打湿了胸部的一片衣裳。
【张三法律咨询:懂了,非法囚禁罪。】
你眼泪汪汪:【我把他当金主爸爸,他竟然嫌弃我蠢。】
【张三法律咨询:这个我也懂,我可以推荐您去隔壁不卜卢白医师那里,他应该能帮您解决这个问题。】
你:【?】
半晌后,不卜卢的医师加上了你的好友,他上来就是一句…
【不卜卢白术医师:好的,这边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请问您还能仔细说说您的这些问题吗?最好是关于您这个智商下降的…】
你删除了好友。
3.
叫做博士的小帅哥载倒在你身边大睡了一场。他穿着厚厚的衣服,还死死的不让你离开,简直把你当成自带发热功能的抱枕一样搂着。
这样的行为遭受到了其他博士小帅哥的不满。
你看着面前一大堆的博士密集恐惧都要犯了,却无能为力,怎么都逃不掉,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吸上一口,你就觉得太阳穴直疼,困意全无。
“如果你想出来,我可以帮你杀了他。”明显矮上一截的少年咧开了嘴,露出里面白皙的鲨鱼牙。
“打打杀杀不太好吧。”
你一边礼貌的微笑建议,一边用力的把自己的手指从身旁睡死过去的人手中再扣回来。
身侧,又站着个至少一米八的大帅哥。他微微俯身凑向你,没来由的打量了你一会,面具之下的薄唇便弯了弯。
本体发言:“很不错。”
旋即,他似乎是看了眼。
视线飘飘然的落在你身旁睡美人博士的手上。
本体微微一笑,不知在想什么的,抓着睡美人博士的手,强硬的让你好不容易逃离的手,重新和他十指相扣。
旁边的少年博士表情不太好看。
你汗颜。并且你有一种预感,你猜他的很不错是指对你失忆的这个状况很满意。
【八重堂野狐狸:呀,真是有趣的发展呢~看来与自己和解,也并不是很难。】
【张三法律咨询:别国分子在我国犯罪?我认为须弥最高法律机构教令院应当与我国进行接洽。】
【虚空终端会不会梦见大慈树树王:就像是月莲离开了水一样…很可惜,这个人已经被我们逐出须弥了。】
【三彩团子有点甜:那就直接斩他们几刀好了,以你的实力,从里面离开并不是难事。】
【酒蒙子:哎呀,亲爱的老朋友——不要再删我好友了~不过感觉像是观影体一样,真有趣。】
你正想激动的发言打字回复热情的友人们,身旁的人就一动,抓着你的手往他怀里一拉。
“没走么?”睡美人心情极好。
你点头,虽然你已经试图逃跑了十二次,前面几次勘测了地形,后面几次进行了反杀,最后两次被两个博士摁在床上。
最后肚子饿了,干脆上床躺尸。
其中你还把他踹下去过一次,但不知道他怎么回事,还真就一点都没带醒,像是拿命熬夜后,实在是睁不开眼的那种样子。
大概是你的恶人行为实在过火,中途本体还把睡美人切片重新抱到了你的身边。
并且他一脸无奈的压着你,摁住你乱七八糟反抗的爪子。
“乖,就待在这里一天。明天就出去好吗?”说罢,他抓着你的手安抚性的在你的手背上吻了一口。
你没忍住看了看旁边沉睡的博士,又没忍住看了看他。
三个人贴在一起,一时间你竟然搞不清谁是那个亮闪闪的电灯泡。
“你们…一直都这么狂野的吗?”手腕被擒住,你表情意味深长。
本体只笑不回答,旁边的另一个在睡觉,你只能把视线送给彼方沉默着鼓捣什么的小博士。
他看着你的眼神阴测测:“哼…我没有和他们分享你的爱好,至于他们…”
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了。
虽然你没有这种被两面包夹的爱好,虽然要是真能逃出去你早就逃出去了。
虽然这鬼地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搞得,真的完克你,每一个机关也都像是为了关住你而量身定制的…
“我喜欢女的,哥们,你信我!”你急中生智,真情的表达了自己的喜好。
本体多托雷了然的松开了你:“好吧…”他当然不信。
4.
事情发生的太快,你感到震惊。
前脚你还忙着和一群博士斗智斗勇,后脚一个矮个子的小帅哥就一脚踹开了门。
他大喊一声“把头低下”,你便下意识的低头。再一抬头,就见周围乌泱泱的倒了一群博士,直接完成群杀。
自称散兵又改口喊自己叫流浪者的小哥站在你的面前,他甩了甩手,弹指一挥,就收起了那特别可怕的毛绒炸弹。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个炸弹时,你莫名感觉到了恐惧…总觉得以前被这种好像叫做蹦蹦,还是嘟嘟可的玩意给炸飞过,怕的不行。
擦一把冷汗,你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暴躁小哥。
“这位同志,你…”
“——你这女人既然逃了就别回来啊!”他拧着眉对你道,仿佛在看一个不争气的家伙,“啧…”
你:“…???”
你思考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我被车撞了,你谁?”
小帅哥骤然愣住,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你头顶的白色纱布,呆了好几秒后,他更加震惊了。
“你竟然主动被车撞?”散兵瞪大眼睛,“你疯了吧!”
这是哪跟哪?
这说的是什么话?
你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人:“小哥,你这说的,怎么有人会故意被车撞的啊。”
除了脑子进水和不响活辣,还有谁会找车撞啊。碰瓷什么的不也想想这多没素质,身为热心的三好市民,你怎么能接受的了做这种事情呢。
这也太会说谎了吧。
随口就来啊。
露出一个“没想到一表人才竟然是这种人”的表情后,你又摇了摇头。
从一旁的“尸体”兜里摸出一大袋摩拉,随手扔了自己全部的电子设备后,你看了眼散兵。
“谢谢你啊,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你认真的说,还路过他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我还活着一定给你还——”
话未落,散兵反手一抓,抓着你的衣裳把你拖了过去。
十分戏剧化的,他挑眉打量了你一会,而后颇为嫌弃的捏住了你的下巴,评价:“你真的不会演戏,太假了。”
你用卡姿兰大眼睛表示自己的无辜。
“小哥,你捏的好痛。”眨巴眨巴,“我真的被车撞了啊!你说的我都不懂啊!”
“呵,不懂?不知道?”
“没关系…和我回去你就知道了。”
散兵温柔的笑了下,而后秒变脸,那张精致的脸瞬间变得冷冰冰了起来,他直接一手搭到你的腰上…
轻而…
易举…的就……?
“………”
少年人动作顿了下,他忽的眼前发黑。
在你懵逼之际,散兵骤然失了意识,向前一倒,栽进了你的怀里,表情痛苦了起来。
抬眼一看,原来是有博士装晕进行了一个反杀啊。吓死你了,你还以为是自己太重,他抱不动你啊。
女孩子的体重可是很重要的秘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就好…那就好…
好个锤子!
眼看着又是一道飞针袭来,你慌乱的拉着小哥,直接上演了黑客帝国躲子弹,还在心里狂骂博士实在是太阴了。
主角耍帅的时候,怎么有反派装死呢!这实在是太不符合正常剧情了,pass掉!pass掉!这段删掉。
——你不会承认是自己带着散兵狼狈逃跑时,高跟鞋崴到了脚,差点给大地拜了个早年的原因。
总而言之,当你在悬崖上再次含泪说求放过的时候,你看见对面的青年心情比你更复杂。
可能他觉得智商被你带下降了吧。
不过他还是劝你别跳:“饶是你…在这个高度也…”
多托雷妄想你能“改邪归正”,却看你打断他,大喊了一声“我做鬼也不会从了你,除非钱给够后”——身形一晃,径直往后倒了下去。
博士:“?”
博士沉默,半晌他…………心情越发诡异说:“……有点意思。”
有点意思的表面翻译:很好,女人,你宁死不屈的样子真是讨人喜欢,我彻底迷上你了!满意吧!你做鬼我都要复活你!
实际上的翻译:什么鬼登西啊。
搞什么,他都准备好掏钱…不是…没有…你在搞什么…哪有这种提完条件自|杀的啊!!!
【酒蒙子:哎呀…真的不是高跟鞋扭到脚,所以没站稳,腿软不小心摔下去了吗…】
【八重堂野狐狸:嗯…真是有趣的剧情呢…】
【张三法律咨询:@不卜卢白术医师白先生,这还有救吗?】
【不卜卢白术医师:来了,病人的精神状态现在还好吗?哦,掉下去了啊。嗯…这个高度啊…那可以喊胡堂主了。 @A往生堂胡桃】
【A往生堂胡桃:呦呦呦!谁喊本堂主啊!vip限时大放松!买一碑送一碑啊!先到先得,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
【酒蒙子:堂主,堂主,看看小窗,私你了。我给我们风系的小男孩们办几张卡,账单就让迪卢克老爷付吧~】
【A往生堂胡桃:呦!大客户!好说好说,我们细聊!那这边的业务 @善上若水小钟,你来你来!】
【摩拉本人没有摩拉:堂主莫急,这位旧友身体硬抗,定不会有事。】
【虚空终端会不会梦见大慈树树王:嗯…她是不是…拉着流浪者一起跳下去了…?】
【酒蒙子:哎呀,那不是正好。】
【虚空终端会不会梦见大慈树树王:…真的正好吗…?】
【A往生堂胡桃:这这这——正好可就不好啦!】
5.
的确是正好。
坠落悬崖自古就是一个很诡异的剧情,在非常“合理”的坠落了半个小时,你已经在空中开始数袋子里的摩拉了。
而在坠落的第三十八分钟,你艰难的在空中换了个姿势。
非常不科学的抓住了散兵的衣服上的挂饰,你一手他的帽子,一手他本人,将他完整的给拉过来了点,防止你能飘散了。
坠落的第四十九分钟,你快要睡着时,发觉好像要到底了。正当你思考着怎么华丽自救时,散兵醒了。
极度正好,你感激的看着他的神之眼。
“伟大的风系小男孩。”你说,“快,飞一个!”
散兵:???
问:如果睁眼发现自己好像被跳崖了该怎么办?
愚人众的前六席,现如今的须弥苦逼大学生散兵觉得这很难讲。他认为一般情况下,没有几个人会跳崖,也没有几个人会被跳崖。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凶手”——
“你做了什么?!”散兵着急的抓着自己的帽子,反手操纵风元素力,将你给拉住,防止你和他来个华丽摔死。
你惊叹的发现自己飘在空中,便答道:“我英勇的拯救了我们的贞/操。”
散兵:?
散兵:你再说一遍你拯救了什么?
被死亡凝视着,唇边反复搞事的话转了一个弯,你老实的勾住他的脖子,让他带着你在空中飞走。
还没忘了搪塞一句:“可能有点太狠,但总比被博士抓住好吧。”
散兵飞着一顿,许是怒火攻心想到了什么不妙的东西,表情瞬间便阴冷了下来…像是可以三拳打死一个博士一个,嘴角勾起了一抹可怖的笑容。
“呵呵…多托雷…”他啧了声,颇为不爽的又低头看你,“你抖什么?”
“恐,恐高?”你试探着说。
——当然,这自然又不是真的。
事实上来讲,你竟然觉得博士还不错?
哪怕你意识到这人绝对不正常,一定也很危险。毕竟谁会闲着没事自己分裂,搞什么一堆面包夹芝士啊。
散兵忍不住骂起那个人时,你的脑子里也在头脑风暴。
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斯德哥尔摩了,还是斯德哥尔摩了,怎么会喜欢那种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人呢?
最后你悟了。
你的回忆戛然而止——定格在了他精准拿捏你的喜好,狠狠的用摩拉“羞辱”你的场景上。
原来你爱的不是男人,爱的是摩拉啊。
如此如此,你完全理解了。
这样就好。
你总觉得如果你真爱上谁,自己记忆恢复过来的时候,一定会想要一头创死在潘塔罗涅的办公室门口的。
咦…?潘塔罗涅是谁?
脑子里忽的蹦出一个人名,你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莫名的觉得这个人大概很抠,不太好说话的样子…就很怪。
算了,不想了。
随便晃了晃脑袋,散兵已经抱着你到了岸边,你们利落的站稳。
正当你拍了拍手上的灰,思考着看了眼面前的少年,想着怎么略施小计,好金蝉脱壳的时候——
少年身形又一僵,依旧是那被麻药了鬼畜模样。
在他昏过去前,你和他一齐露出了“不是吧,又来?有完没完,有意思吗”的表情。
下意识的接住和自己共同受罪的难友,你被逼到疯狂后退,真情实感的祈祷身后不是大海,而是悬崖。
能再跳一次吗?
你目视打开车门走下来的人。
对方停在那里。
他见你已经拖着散兵,半只脚都走进了水里,抱着一股死志要和散兵一起“殉情”,多托雷就一口话哽在喉咙里了。
随着你的脚一点一点踏进水里,白色的长裙都大半的被水打湿。
而在这接近黄昏的逢魔时刻,你拖着沉睡的少年,惨白的小脸带着惧怕与不甘心——在牢笼与死亡中,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
6.
这让多托雷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你时的样子。
那时你站在丑角的身侧,就连冰之女皇都会向你点头致好。
当年刚入愚人众的多托雷就这么看着你接过冰之女皇手中锋利的冰剑,一步一步的从水晶的阶梯上下来…
无论是包裹住身材曲线的大袄,还是那在他面前转过一个漂亮弧度的长发,又或是高跟鞋错落在那里发出的闷响。
一下又一下,像扣在彷徨少年的心上,他的心跳也不禁随着你的接近,而变得迅速。
后来他听丑角说,是你向丑角推荐的他,也正是如此,丑角才将他带到了这足以改变那个人类少年一生的地方…
——终于,你停在了他的面前。
少年人想…你大概是个利索的人吧,手汁着冻到手指都惨白的冰剑,从唇侧吐出的声音却依然淡然…
用着雅致的语言,那时你的声音在他的眼中宛若沙牢地狱中,融化滴落下来的冰泉…
“向女皇向上你的忠诚。”依照规则,你那么说道。
实际上,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先例,你甚至鲜少会来到执行官授礼的大殿中来。
但这一次是不同的…你不仅到来了,还从那位友人的手中单手执过了这柄曾经细细打量过的长剑。
透过至冬宫的光芒,你能清晰的看清冰刃折射出的寒光,更能透过那半透明的杀器——去看向那个低着头,等待你授予权利与荣耀的少年。
就是他了。
那时你平静的想着,将剑横在他的脖侧。
在此刻…只要你微微用上一点力气,哪怕他是未来可怖的天才,也就此会因你而成为这北国的又一缕怨魂。
但你显然没有那么做。
随着你一字一句的将话吐出,你的衣袍就这样垂落了下来,将小少年给笼罩在这一片小小的阴影之中。
其实你看见他在发抖了。
也是,一个住在那样温暖世界的人,怎么能习惯的了至冬酷刑一般的极寒…更甚至在承受冰元素极致的授礼呢?
就连你,都会被冻到指尖发白啊。
不过也仅仅是如此了。
随着那老套的、自创立起便多年未变的话语被你说完。你看见他依然低着头,正想到回答你些什么。
可是少年太冷了。
他的全身都在哆嗦——真是的,须弥的娇花,果然怕冷的不行,这一点温度也受不了啊。
你在心中叹息着想,莫名有点兴致,瞧着他压抑着那些痛苦,用少年的音色停停断断,用尽全力的去说那冗长又繁杂的句子。
“我愿意…效忠,无论是死亡还是………永远效忠……”
也得亏这是一个天才了吧。
如果换做是你,看见那么长篇大论又绕口无聊的宣誓词,大概就打算直接转身走人了…更别说在这里挨冻。
“小可怜…”
你戏谑的弯起漂亮的唇,露出了个笑来,也没忍住发出了那一点声音。
少年顿时浑身一僵,心跳的速度更快。
他下意识的抬头,血色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望向你,就这么正正巧巧的望见了你冷淡又精致的脸庞。
你竟用自身的力量去压下了剑上极寒的温度,低垂着眼睛去看他。
“也向我发誓吧。”
轻描淡写的开口,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上位者绝对的傲慢满满当当的挤在那里——你将长剑贴进他的脖颈,轻轻一动,就割开了一道血痕。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红唇扬起的笑实在是太过艳丽,那一抹暖色在整个阴冷的至冬里都显得格外的…刺目,或者说:触目惊心。
明明是如此可怕的发言啊,但无论是高台之上缄默看着这一切的女皇,还是周围所有的执行官…
他们全都将视线移开了,所有人都在默认你的所作所为。
堂而皇之的威胁让少年人心脏的跳动达到了极致,他有一瞬间把这种人类对神明的恐惧当成了心动,只是哪怕他年纪尚轻,也仍然是个聪明人。
囫囵咽下口中的那些词句,他飞速的意识到了此刻不该看着你,又立刻低下了头。
没有了冰冷温度的干扰,他的话变得十分的流畅。
就这么许诺永远的忠诚…永远的执行大人们的意志,为了女王,为了至冬…为了你…万劫不复…
多托雷的印象里,你总是那样游刃有余的。所有人见到你都得低着头,他人在外称呼女皇都会用上最恭敬的口吻,而也只有你不同。
你总在执行官们间行走,比起丑角更与大家熟悉。
也因为你只选了多托雷这一个人…在某些时间,多托雷会发现你有点怪。
他恭敬的问你怎么了,你就淡淡的立在至冬宫的暖房里——说来这是整个至冬宫唯一有这么多漂亮花儿的地方了,还多是须弥品种的花。
少年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种暗示,但他自认自己是天才,总有一天不会是跪在你脚边脆弱的依附者。
也许这很可笑,但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哪怕是天才的怪物也起了要征服神明,将神明拉下神坛的欲望。
他以此为动力做过很多事。
而伴随着年龄的成长,这种隐秘的爱/欲也开始在他的心中疯长…
曾经因为恐惧而跳动的心脏变换了一种动力,青年时代的他总喜欢观察你不同的表情…
尤其是醉酒——
苍白的脸颊微微泛红,眼尾的一抹绯色可以用我见犹怜这种词来形容。
你还总爱坐在他实验室窗外一眼就能看见的花园里,去轻轻抚摸他故乡的花朵。
而每当你纤长的手指挑/逗般的蹭过那些带着芳香的花儿时,将视线从窗内探出去的青年…就总是仿佛受到了什么暗示似的。
他的心好像就是那被你捏在手心的花儿,鲜红欲滴…随着你的动作,不断的被操纵着…往你想要的地方去成长了。
多托雷闭上眼睛。
他并不是在压抑那些情绪,相反…有时极度理性的大脑也更痴迷于不可触及的禁忌。
挑战这些的感觉让他愉悦万分,此刻的闭眼,也不过只是在这场游戏中与你拉扯的再久一点…
好再给他一点时间,去期待你跪在他脚边,仰望他的模样。
7.
以上——是愚人众二席丰富的内心戏以及回忆。
等他从那愉快的记忆中回神时,他向你投来视线,已然做好了将你彻底抓死在手中,关进他饲养蝴蝶的暖房里了。
只是…
好问题,他的蝴蝶怎么在凝冰渡海,拖着那个流浪者在海面上狂奔?
多托雷:……
多托雷:………?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这是…又被反将一军了…?
好吧,真不愧是他最想征服的你啊…虽然他目前有点无语不太想征服你了,但还是要夸一夸,你真的是太厉害了…………呢。
【酒蒙子:噗——】
【A往生堂胡桃:噗——】
【摩拉本人没有摩拉:咳咳…咳咳咳——!】
【张三法律咨询: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张三法律咨询:楼上三位,怎么了?你们还好吗?】
【不卜卢医师白术:我在。】
【张三法律咨询:来的太早了,还没发展到那里。】
【A往生堂胡桃:豁呀…可吓死本堂主了,惊得胡桃我啊一口茶险些卡到了喉咙里…吟游诗人先生——你怎么回事啊?】
【酒蒙子:哎呀哎呀,堂主莫怪莫怪。刚才被我老朋友的操作给惊到了,所以才喷了茶,没弄脏吧?】
【A往生堂胡桃:我倒是没事哦,不过我旁边客卿他…】
【摩拉本人没有摩拉:………】
【酒蒙子:哎呀…哎呀哎呀…老爷子…有话好好说,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酒蒙子:……钟离…钟离先生…你要干什么…哎呀,老爷子!老爷子!萨日朗!萨日朗啊——!】
【张三法律咨询:现在可以了。】
【不卜卢医师白术:来了。】
【白露霜华:阁下的这番………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很像一种叫做霰步的……】
【八重堂野狐狸:嗯~好剧本。我的旧友啊,不知你可有兴致写一写你这故事,工资好商量~保证给的比愚人众多。】
【八重堂野狐狸…这样不可多得的好故事,可不能埋没了哦。】
【三彩团子有点甜:旧友故事写的轻小说吗…看着也倒是…不错…?】
友人们在那里的发言你暂时没空回复,在海面上拔腿狂奔,你几乎用尽毕生绝学,更是要榨干自己最后一点,这才到了一片小岛上。
将散兵往旁边一扔,你往地上一躺,径直开始了躺尸模式,颇有一番“有的人她还活着,但她已经死了”的意思。
无他,这实在是太累了。
让神里绫华这么渡海都不行啊,早晚会淹死的好吗。
第二天,你痛心疾首的和傻眼看着你的散兵真诚对视。
你:“抱我,飞回去。”
他发懵的望着你,忽的恭敬道:“您好…请问您是谁…?”
你:“?”
好,玛丽苏剧情发展到最新高潮了,且看你要怎么取得傻回倾奇者时代的散兵的——信、任。
人话:你要想个办法骗他带你飞回去,再凝冰渡海一趟。
不然你都等不到自己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估计就要先变成待宰的羔羊,被自己养大的…如狼似虎的孩子们给吞掉了。
甚至连瞳孔地震你都来不及,立刻上手去捏住少年人的脸颊。
你眸子微眯,挑起他的下巴将他拖进自己的怀里。
已经是习惯性的动作,你将手指摸向他的后颈,打算去好好看一看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那少年意外的乖巧,随你检查了一番。
在确认他并没有出毛病,也没有被你那磨人的另一位骑士给再度搞出毛病后…你压下心中那单亲妈妈带孩子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
拖起他的下巴,你凝视着他,微微挑眉:“待在须弥好了,回来做什么?纳西妲比我对你好多了,不是吗?”
少年人不解的将脸颊贴到你的手掌上,感受你的温度。
他的睫毛颤了颤了,露出一阵无措又茫然的神情…眼底悄然落下一行泪,少年人再抬头时已热泪盈眶。
“你是谁…?”
他痴痴的问,一张精致绝美的脸蛋上满是破碎的枉然之情。就连那唇边都透出苍白的颜色,苦笑着哭了。
也许在他的眼中,你温暖的掌心和很多人的温度重合了…那些都是他曾经投来的温度。
“为什么…你也要抛下我吗…?再一次…又……!”
少年人踉跄着,脸上的哀伤转变成了疯狂的神色。他的手指一寸一寸顺着你的袖子的褶皱向上,发狠的靠近你,想要上来质问你。
无措自然是有的。
但你已经习惯他这副模样了。
坦然的张开怀抱,那双手就已经怨恨的袭向了你的脖颈。
他恶狠狠的下了力气,一点一点的收拢指尖,似是想要这般将你给扼杀,惩罚违背约定的叛徒。
“既然…全都要离开…”
“不如永远的留在在我的手中吧…”
他仓促的说着,害怕的大哭。滴滴滚烫的泪从他的脸颊上滚落,更是砸入了你的衣裳之中。
衣服很薄。
他的温度很烫,似乎都要融化你了。
少年人用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杀死一个人。
他并不畏惧杀死一个人带来的所谓罪恶感,让他不忍心下手的,是胸腔里不知从何而来的心。
伴随着他向你宣泄的怒火越多,那里就更加抽痛了起来…仿佛有一根钉子一样,正钉在他的血肉之中。
每当他伤害爱的人,哪怕是自己不记得,那根钉子也会像惩罚一样,暴虐的穿入他的胸膛——警告他,让他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所作所为。
心口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了起来,他一时觉得是不是自己也违背了约定…
师因为自己是一个胆小怯懦、一事无成,连人都不配成为的人偶吗?所以他也做错了,所以是这样吗?
“我们…一起下地狱。”他浑浑噩噩的开口,笑着望向你。
悲痛欲绝的表情带着极致的美感,少年人咳嗽着,伏在你的膝头,他狼狈的呛出一口血来。
痛苦使他的大脑彻底迟钝,恍然的望着捂住喉咙咳嗽的你,竟呆在了那里。
直到你缓过了神,从血管被压迫的痛苦中挣扎出来,再看向他时,他正犹如你第一次在愚人众见到时的那样坐在那里。
瞳孔已经涣散,脸上的泪都要哭干了。
他不知所措的垂着头,倒真像是一个坏掉的人偶,随你靠近,将他搂进怀里,轻轻的拍了拍他。
不为所动。
少年人傻在那里,一点反应也不给你。
他甚至不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如果你要放开他,他就会犹如一团散沙,这么从你掌心散去了。
好吧…
要给他一点刺激吗…
你想着,立刻便有了答案。一不做二不休的垂下眼睛,你思索了一番,不自觉的拧起眉…还是去做了。
像他曾经想对你做的一样,你贴进他的唇瓣,试探般的在那里啄了一下。
好像没效果,你心里一紧,便又用了些力,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触碰了下他的唇瓣,尝试着去撬开那唇齿,去探索他的一切…
忽的…
他有了动静。
你正放松的准备松开他,好好去说道说道你的小人偶,可谁知你压根儿就没逃离成功。
后脑勺被人粗暴的扣住,他猛的一拽,便将你彻底的扯入怀中,牢牢的锁死。
唇与唇根本无法分离。
他张扬的闯入你的世界,在那里肆无忌惮的巡视,更是疯狂的向你索取——
你完全看清了那个眼神。
一刹那的意乱情迷瞬间变得不可收拾了起来,你的这一点给予堪比给了沙漠中苦行之人一滴甘露。
腰际的手越抓越紧,无论你是试图用手去推开他,又或者是做出多余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也许你也该想想了…
他可是你领到眼底的小人偶,更是天天跟在你身边不甘心的小少年。
一步一步爬到六席的位置可是花了他不少的时间…
而在那之前,你就像培育一株玫瑰一样,毫不着急的给他阳光和雨水,随他伸出藤蔓,缠住你的手指,爬上你的身躯。
他将你的手摁过去了,也将你压到了身底。
在你眼神迷离之际,少年人终于松开了你的唇。他肆意的欣赏你在他身底喘/息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笑。
亲昵的将鼻尖凑向你,宛若幼猫一样,他蹭了蹭你的脸颊,用唇随意的落下几个吻。
散兵并不着急。
他用你以前对待他的样子,来对待你,等待着你将一切准备好——与他彻底的交锋。
一想到此刻你因五百年一遇的衰弱期变得难以反抗他时,少年人就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的牙尖。
他实在是期待——期待你过会哀求他,颤抖着去吻他,讨好他的模样…
届时…你还会是曾经高高在上,看着他向你祈求,又游刃有余给了他一切的模样吗?
真是、期待。
散兵忍不住的勾起唇,他笑道:“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怎么,现在都想起来了?”
你默默别开头,不回话。
他干脆的伸出手,模仿着你的样子…不过却多收了些力,有些小心的将你的头扭过来。
“看着我。”他命令道,心情有些压抑,“为什么不看着我?你又在想多托雷那个蠢货了?”
被逼着看向他也没办法…
但闭上眼睛死撑着一个“不从”也只会逼得他更紧,让他更加烦躁…然后………
你有点不太想向下去。
索性就又一次挪开了眼睛…而随着少年人又是“啧”了声,逼着你看向他时,你的眼眶里已经挤满了热泪。
“我不喜欢你了…”
“你竟然…这么对我…我不会再理你了。”
因为呼吸不稳的尾音颤了下,带上了些娇嗔的意味。决绝的扭开头时,可怜又坚强的样子让他愣住了。
就在这一刻,你发狠的用力挣扎了下…果真——轻松逃脱。
仓惶的几个踉跄,你匆忙的躲开那只从恍然中来扶你的手。诚然一副伪装的倔强小白花模样,狼狈不堪的向着远处的大海走去。
被你甩开的散兵再次陷入了头脑风暴,他卡壳在了原地,像是零件坏了一样,全身都动不了了。
唯有脑中还重复播放着刚才的画面。
明明这样的你他是头一次见…可是竟然比平时看见你还要让他兴奋…但是…但是你甚至都不要他扶…?
如今这样状态的你,比拥有神之眼的普通人还弱…这样的你竟然还敢拒绝他…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你怎么敢的?
换做平常人这么对散兵,这位脾气不好的执行官先生大概就直接一刀斩过去了。
哪怕是如今被迫皈依草神的他也依然不喜欢被人甩脸色。
开玩笑,草神都供着他。
你是那个被她甩了的“前任”,你怎么敢啊?你怎么真的敢啊?你竟然还向着水里走去…怎么,想死…?
开玩笑——你越这样,他就越不让你死。
果真如你所料的,那少年骂骂咧咧的从身后来了。
他一把将你擒进了怀里,眼见着你还抽抽搭搭的盯着他,他本想恶狠狠的咬你的唇一口,都下意识的收了这样的心思。
“你想死我不拦着。”他慢悠悠的道,“但在我搞死多托雷之前——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着吧,我亲爱的…大人。”
话末的两字被他说的暧昧至极,吐息都撒在你的耳侧,似乎是在戏谑的挑/逗着你。
配合的耳朵红了下。
身后的人立刻嗤笑了一声抱起了你,哪怕他不说,你也不打算挣扎了。
虽然你还是装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就是了——可你的心里,却笑了声“太好拿捏了”。
开玩笑,才活了几百年,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活明白的人偶和人,还想拿捏你一个活了几千年的魔神?
若不是你这一次真走得急,还真被车给创了,他们连你的头发丝都看不见。
不然按照原定的计划,你估计都旅游到须弥,在教令院的大学探望自己可怜巴巴的前“学生”了。
当然,天道好轮回,你还是回来了。
无辜的坐在纳西妲的面前,小姑娘震惊的望着你脖子上的掐痕。她露出了哀伤的神色,不解的望着散兵。
活脱脱一副吾儿叛逆伤吾心的模样。
纳西妲摁着他同你道歉,她深刻的说道了自己对你的愧疚。特别是在继多托雷以后,又一枚散兵。
少年人骂骂咧咧说道多托雷不配和他的名字放在一起,又忍不住小心的看了一眼你脖子上的掐痕。
那是他留给你的印记啊…
…真难得,你竟然允许他在你身上留下东西了…这是不是也代表着…
他的思考并未结束,你便已经走了。
按照先前说好的事情,离开了净善宫,在专人的护送下,开始了你的旅行。
散兵:……
散兵: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很不爽,正想再说什么,回头一看,纳西妲眼眶发红。
他:…………
就此,你也彻底确认了。
斯卡拉姆齐——过去的倾奇者,现在的流浪者,无论是如何,果然他都顶不住女人哭啊。
面无表情掐自己一把,你悄然泪流:“我真的没钱了。”
怎么有比潘塔罗涅还黑心的商人。
须弥套路深,你要回至冬啊。
多莉·桑格玛哈巴依老爷摇摇头:“不可以哦!我的价格童嫂无欺啊——这位在被跟踪的游客小姐啊!走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下一个能保护你的人可不知道在哪里呢!”
远处某个“大学生”的身影步步紧逼,你嘴角狂抽,骂骂咧咧的在心里复述:等到纳西妲派的人打完牌回来了,就把你们全都给逮了。
你含泪付钱。
看来流眼泪也只能欺负欺负你可爱的小人偶了,其他这些老成的人类,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坏心眼…
【今天要来把七圣召唤吗:对不起…】
【虚空终端会不会梦见大慈树树王:抱歉…还好吗?】
【鉴定一下网络热门植物视频:我们须弥人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酒蒙子:老爷子!老爷子!我错了!真的!求求你了!别追了!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啊!】
【不卜卢医师白术:放弃吧,诗人先生,堂主和我已经准备好冲业绩了。】
【A往生堂胡桃:我来喽!】
【摩拉本人没有摩拉:温迪小友,莫跑,钟某定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
【酒蒙子:你的天星都在天上发光了!!!你以为我瞎吗!!!】
【八重堂野狐狸:哎呀,还真是山高狐狸野~魔神姜更辣~】
【三彩团子有点甜:啊…逛完须弥要来一趟稻妻吗?我定命人保护好你的安全。愚人众什么的,斩了便是。】
【张三法律咨询:呃,那么——】
【张三法律咨询:判定是——完美收官!】
*
多托雷捡回来了一个新人。
在那之前,他捡了很多东西回来…你记得那些玩意包括但不限于人类。除了丑角让他捡的,他还搞出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时常在心里思考要不要喊停,至少让这个帮你赚钱的机器还是做点人事…给你积点德好了。
不过转头一样,没有道德和良心挣的更多——一想起全都是摩拉,你就愉悦的不行。
转瞬将那些“干点人事”的说辞扔到脑后,在青年的邀请下,你走进他昏暗的实验室里看清了躺在船上的少年。
他大半的衣衫随意的披在一侧,露出了那洁白的胸膛,而在那胸膛之中,人类心脏的位置空空如也…看过去也会发现…
“不是人类呢。”
你轻轻的说,然后回过头瞥他一眼。
多托雷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手。
他捞起的发吻了下,自顾自的说出你今天摘了什么话后,对上你谴责的眼神又笑了下,将你的头发老实规矩的放回去了。
“嗯,他是一个人偶。”青年这样道,低哑的嗓音带着说不上来的喜悦。
他的双手撑在实验床的边缘,高兴的向你展示他发现的“玩具”,满心满眼映着期待二字。
于是,他又解释。
“这是永恒之神的造物,即使外表与人类一模一样,但身上还是有很多与众不同的细节呢。”
“你看,他没有心。”
配合的侧头看过去,你问:“他是个容器……存放神之心的。”
多托雷更加满意:“是的,我的老师。他的一个用于存放神之心的人偶…呵呵…不过很可惜,他似乎并不得造物主的青睐——他被丢弃了。”
青年的声音落了,说到末尾几字的被丢弃时,话透出了浓浓的惆怅。
他还看向你,很有暗示意味的将头正对着你。
你被他这行为搞得很是无奈,一边想着他怎么越大越粘人了,一边又只好哄着你砸钱又赚钱的摇钱树。
轻轻的将手指放入他的掌心,你顺着他的动作将手绕到了眼前人偶的脖子后面。
那里似乎有一个图案。
你想了想,按照旧友的习惯,那大概是一个开关吧?没想到多托雷又献宝似的把这些都告诉你了。
嗯,不过…
多托雷这是…把你友人不要的小玩具给捡回来了?
好像有点不太道德。
但依然无所谓,魔神哪来什么道德的东西。那些都是虚的,于你而言可有可无了。
在你的手指要摁下去前,你停住了。
青年困惑的望向你。
“不了。”平静的开口,你说,“弄醒会大吵大闹的吧——我不喜欢吵闹。”
他便又了然,松了你的手。
接下来多托雷又和你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东西,你也终于明白他怎么那么高兴了——原因无他…
“只要有了神明的这项技术,我就能永远活着,永远的存在了。”
身穿着白色实验服的青年微微俯下身子,他的话轻飘飘的打在你的耳侧,勾起了一片痒意…
“永远的在你身边。”他说,话锋一转,“这样也能永远的为我等敬爱的女王陛下效忠了。”
你微微挑眉,抬头去看他,在那面具下,青年粉嫩的薄唇向上扬起,心情不错。
你微笑着勾起嘴角,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却平静的道:“是啊,为了女皇。”
*
得了便宜还卖乖,果然是小孩子。
你在心里这么想。
*
不过多托雷的幼稚藏在里层,他新捡回来的小人偶才是真真正正的天真…幼稚。
为了留下他,博士推荐他加入了愚人众,说给了他一个安身之所。让他从基层干起,表现好就帮他解除身体里的封印,好让他能早日拥有力量报复恨的人。
在一步一步爬到六席的位置前,散兵甚至没有一个代号,也没有名字,但他也不同意别人喊他倾奇者。
而在至冬这样的不安分的国度里,特立独行的人容易招惹来纷争。
你曾无数次看见那个脆弱的少年被人辱骂挨打。
起初他对武术一窍不通,每每都被打到破损,打到又一次躺进多托雷的实验室——在他例行一周两次的实验之外的进入。
实际上来说,多托雷有明令禁止大家欺负他,毕竟他天天要修人偶也嫌麻烦。但偏偏那时的少年是个倔脾气,他就是不要多托雷多管。
于是,博士评价:“…哼…不成熟的举动。罢了,随他吧,反正人偶这样的实验素材也不容易出现不可修好损坏…”
“也正好让我看一看,他还能做到些什么吧。”青年赌气般的说,他摘下面具坐到了你的身侧,接过你推来的茶喝了口。
你坐在暖房里悠哉悠哉。
不过你也确实注意到了那个少年。
身为神造之物,他的优势是天然的,学习能力也远超普通人。明明也只是挨打了半个月,你就见他一人撂倒了多托雷的全部部下。
正当你惊叹于这小小的身子还有这种能力时,他像是一只紧绷的小兽一样侧过了头。
隔着暖房透明的玻璃,遥远的和你对视。
嗯…视力也远超常人。
你在心里点点头,不由自主的就开始观察他。
自那天之后,少年人藏在角落里小憩时偶尔会被不知道是谁的人盖上毯子,也偶尔会捡到暖房里才会有的鲜花。
他忍不住的嗅上一口…
真是奇怪的植物。
不像稻妻的潮湿,也不似至冬的阴冷,这花儿竟然满是温暖的感觉…和那个只能看到影子的人如出一辙啊。
不由自主的又一次看向暖房,模糊的玻璃中,他极好的视力能看见一个坐在那里喝茶的人影…
每天都出现在那里。
一次又一次,熟悉的味道也会在梦里出现。
*
你发现他开始受的伤变少,似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去了。
你本以为小小人偶的磨砺就此为止,结果转头,你就看见他在多托雷的实验床上大口大口的呕血。
被吐了一身血的多托雷不耐烦的皱起眉,他非常想要发脾气。
这个时候如果谁送上来都要挨骂的,严重一点还会被弄成不太能理解的东西,不过很不巧,递来手帕的人是你。
火气瞬间被消,青年熟稔的用水元素邪眼弄湿手帕,他细细的给自己擦了擦手指,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你看向实验床上抽搐的小可怜:“多托雷,你好像有点过了。”
“…………”
回应你的是一片沉默。
他连手指都不在去擦了,就站在那冷白的光下,面具后面的眼睛正盯着你,嘴角的弧度卡的正死。
他笑:“为什么。”
——陈述句的询问。
“他是雷电影的孩子吧…做你要做的,让他好好活着。”你平静的道,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未给他,只转身过去,临到了门口,这才脚步一顿,并未回头。
“我选中他了。”你说,“散兵,斯卡拉姆齐…他的名字。隔日他就会是愚人众的新执行官——将他的封印解除。”
命令的口吻塞得满满当当,那都是多托雷最爱的傲慢。
在今天之前,他总觉得你的傲慢就是诱惑他咬钩的毒药。哪怕你清冷的笑下总是毫不动容的冰霜,可他也依然觉得甘之如饴。
不着急的。
以前的多托雷想——因为他那时有太多的时间,从来没有人能走入你的眼睛。
你只有他,只看见了他。
兴致被他勾起,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是他的神明,也是他疯狂的源头之一。
但是…现在…
捏紧手中的帕子,多托雷笑出了声。
散兵,是吗?
斯卡拉姆齐啊…真是一个好名字。
冷眼看着实验床上痛苦挣扎的少年人,对方显然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可多托雷的笑还是越来越深。
终于,情绪到达一个可怖的高峰。
他的拳头狠狠的砸了过去,正中少年柔软的腹部。
伴随着几声痛苦的尖叫,那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唇边猛的溢了出来,伤口也溅出了刺目的颜色,不偏不倚喷洒到他的脸上。
擦去下巴上沾上的血,多托雷嘴边的笑已经彻底散去了。
他冷冰冰的望着自己实验台上的执行官,本想将手中的帕子扔掉,再说一声脏死了。
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忍不住的想笑,那帕子也攥的越发紧了…
很久之后,他将帕子收了起来。
脱下了已经彻底脏了的实验服,将粘满了人偶血液的脏衣服随手甩到脚边。
“好了…好了…”
青年叹息,回归平常的那样,他甚至在安抚刚刚被他出气的实验体。
“该回神了——斯卡拉姆齐。高兴些吧,能被她选上…呵呵…你的运气还真是好过头了。”
真是嫉妒啊。
原来他不是唯一的那一个吗?
被抛弃的人偶…你凭什么呢?一次又一次获得他求不得的东西…还这样轻而易举啊…
…恶心。
*
愚人众新上任的六席又成了一个特别的存在,继上一个博士以外,散兵也自然而然的入了你的麾下。
关于实验室里的事情,他其实记得很清楚。
也正因此,他更加的好奇你到底是个何方神圣,能让那个神经病一样的男人这么容易被点燃…还莫名选中了他。
也是这一次的授礼,他才第一次看见了你。
在所有人低头或看向别处的大殿里,少年人毫不掩饰的抬头看着你。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在对上你视线的一瞬间,他还是明显的呼吸一滞,连带着你说完那些繁琐的话后,都没有来得及呼吸。
有了多托雷少年时期的那次,你已经有了经验,转折并不突兀,这次明显少了很多临时起意的感觉。
“向我宣誓。”
散兵抿了抿唇,还是毫不犹豫的道了。
他并不知道此刻人群中有一双眼睛正望着他…而那双眼睛以后会变成很多的眼睛,也是得了他的便宜。
多托雷望着那不散发寒气的长剑,他在这里失望的说着你的偏心,视线却并没有落到你的脸上。
那冰冷的目光一点一点挪了过去,看向那个人偶。
来日方长。
他在心里想着这个词语,也低下了头,将视线藏起来了。
自这一天以后,散兵成了你的第二个学生。
其实你也从来不教什么。
或者说…多托雷实在是聪明,他什么都会,完全不需要你去指点他。
可散兵却显得有些特殊了。
他很聪明,很厉害,但是总算莫名与时代脱节,自己一个人就站在原地不和大家一起走了。
你对于这一点很无奈,从手机再到电饭煲的使用,有些你平时都不会的,都还是去学了,然后一点一点教给他。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两个倒霉蛋搞学习的氛围有点利于养孩子,散兵竟然没有和多托雷一样变成那样的人。
他甚至开玩笑都比多托雷要有水准,让你欣慰的没有出现多托雷问你“不好笑吗”,你回答“有点吓人”的事情。
也许须弥人在说冷笑话这方面不太行,反正你也不理解——总而言之,一切都好。
你和散兵每天学一学这个,看一看那个。他不出差就来找你,你们有时还会一起做饭,生活很惬意,你更加感觉自己在养老了。
只是…
多托雷本来还有过来和你们大眼瞪小眼过几天,后来他就不来了。
偶尔你去找他,他就站在实验室的门口不让你进去。
如果你终于绷不住想要知道他在搞什么时,青年就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容,他望着你,好像有点忧伤。
虚假的伪装转瞬即逝。
捞起你的头发,他预警性的吻了下那里。
“你每五百年就会有一次衰弱期…快点做好准备吧,我的神明。”青年说着,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
他的话带着黏腻又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充斥着疯狂般疯长的爱/欲,很快,他惋惜的笑了:“……我会看见你的。”
下一刻,你一把拽住了他的头发,逼迫他低下头。
正当他乖顺的按着你的动作低头时,你却身形向旁边一侧,看进了屋内——满片狼藉的血色,无数你所熟悉的断肢摆放在那里。
纸团…碎布又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头疼了…
你瞥他一眼,这一次他终于不再拦你,随你走了进去。
他只跟在你的身后,慢悠悠的倒了杯热水在桌上。等到你转了一圈回来以后,他才将杯子递给你。
“你放了东西了。”然而你说。
他点点头:“不会有影响。”
不太在意的一饮而尽,你知道这的确不会有影响,毕竟味道太熟悉,就是他平时喝的,能压一压暴躁情绪的茶…
不过这杯子,他是不是用过?
你幽幽的想了想,正思考着准备说什么,多托雷就拖着个“东西”过来了,随手将那人往一旁一放。
他还没醒,就这么往旁边栽去。
像是即将落下桌子的脆弱瓷器,被坏心眼的猫儿推下去了一般,可怜至极。
青年无辜的看着你,他笑的纯良无害——你也接的毫不犹豫。
也直到这一刻,你才彻底的开始头疼了。无可奈何的意识到了「嫉妒」的可怖,你无话可说,只得将怀里的人偶抱紧,带着他离开。
坐在花园的暖房里,你看着满屋子的花儿,心情复杂了一下。
怜悯之心吗。
或者说…爱人?
你没有这种东西。
你是利益至上的神明,会待在冰之女皇的神明,还愿意嘴上说为了冰之女皇,也只是因为明晃晃的利益二字。
可是修罗场这种东西似乎带来不了多少利益吧…?
叹息一声,你擦了擦小人偶的脸颊。
本想着拿她儿子…好好坑老朋友一笔钱,但没想到被迫做好人了…?
在心中思考着,不能让一山二虎斗的你,开始为可怜的小人偶谋划一条出路…
有了。
既然他不喜欢寒冷的至冬,又不想回雷电真那里…而是喜欢温暖的地方…那么多托雷的老家也很合适吧?
而且那位朋友很缺助力者,把散兵送过去修身养性一下也好。
你高兴的点点头,缓缓给少年顺着发…
而幽幽醒来的少年,正枕在你的膝上,他沉沉的凝视着花坛里鲜艳的红色花儿,感觉到周身一片无尽的温暖。
真是漂亮的花朵啊…
他想着,忍不住的想要把她折下,塞入自己的胸膛,永远的把这一点温暖给锁在自己的身体里。
永远…直到永恒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