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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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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全死了?”燕安邦问复查完无光监狱的守护者们:“你们有发现地牢里还有其他的活口吗?”
“我们没看到,大守卫长。”人群中有人回复着燕安邦:“我们确认了桑丘大守卫长的尸体。”
燕安邦惊讶地说:“为什么有人会谋杀大守卫长?” “
“你在装什么傻?燕安邦,”戈雪说:“这是再明显不过蓄意的袭击。虽然桑丘现在不是战士了,已经多年没有战斗在最前线,但没有人不知道他是一位恪尽职守的狱长。我们都知道杀死他们的难度有多高,同样是大守卫长,你可是从来没有打赢过他。现在文飞翼为了转换天使之剑的属性,而不惜杀害大守卫长。”
燕安邦问:“所以你把我们呼叫到无声监狱,就是为了这些关押在这里的为非作歹之徒、谋杀犯、变节的守护者、违反律法的恶魔种族?结果他们都死了,还让我们白跑一趟。”
“我不会称之为白跑一趟,文飞翼为了得到许多人的血,跟那些被放干了血的谋杀案件目的一致。这些谋杀事件会造成我们与黑夜种族、黑夜种族之间严重的矛盾。”
“文飞翼来过地牢了,”尤晶说:“和他亲口对我说过的一样。”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突然出现在燕安邦的脸上,尤晶的话似乎令他十分开心。宿青脸色微变,转而盯着尤晶:“文飞翼?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都没说他来过这里。”
“因为没有人问过我”,尤晶说: “他不可能单枪匹马地杀害桑丘大守卫长,他是被撕裂的。”
“他很可能召唤了恶魔,利用了它们的力量”,戈雪说:“他在二十年前的叛乱就开始利用恶魔协助完成非法的目的。现在他把守护权杖的立场给逆反了,能够召唤危险等级更高的恶魔。”
“我不了解这些,”尤晶惨白的脸上布满红丝,好像开始在发烧:“但文飞翼就是文飞翼,我看见他了。实际上,他带着守护权杖来到我的牢房门口特意停下了,隔着铁栅栏嘲弄我。”
祁楚看着尤晶,她说话的语速很快,身体好像虚弱得开始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可燕安邦似乎故意没注意到,他说:“是文飞翼告诉你,他杀害数十守护者,就是因为他想逆转权杖?”
“他告诉过你他要去哪里吗?他对其他圣器有什么打算?他还告诉过你什么?”燕安邦屡次三邦地问尤晶,边问边靠近尤晶,尤晶只是在摇头。燕安邦灰色的眼睛和灰色的嘴巴咧成三条弧线:“我不会相信你。”
尤晶只是看着燕安邦,她说:“我认为你会。”
“我们也相信尤晶,”站在戈雪身后的一个年轻男性气得激动地说:“我们都知道尤晶不会说谎——”
“动动你生锈的脑子,尚方沛”,燕安邦对尚方沛说话时,眼睛还在盯着尤晶:“把你对朋友的忠诚暂时放下,文飞翼制造了监狱血案,顺便到自己女儿的牢房里拜访,留下了唯一的活口,就为了一场父女间关于权杖的闲聊,而不谈论他会不会说到在他的计划中如何利用它,或者只字不提他下一步将要去哪里,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向大守卫长撒谎,只会如愿你的小算盘。”燕安邦转过身看着其他守护者:“监狱里的囚犯被文飞翼屠杀殆尽了,只有他的女儿幸免于难,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尤晶立马反驳:“我父亲不曾爱过我,他只是.....”
“同为守护者,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们有多么重视血缘?不管怎样,你们达成了协议。对你而言有利无害,对他而言,不必担心你泄露他的秘密。”
尤晶的声音尖锐起来:“我不知道任何我父亲的秘密,他向来不和我说话,更没有爱过我,又怎么会告诉我他的反叛计划。”
燕安邦带着厌烦的眼神盯着尤晶:“如果你父亲血洗监狱不是为了保护你,那么他为什么要连负责看审判与断罪的桑丘一起杀死?我知道你拿到了红级执法证,只有狱长才有权给红级执法者定罪。在下一个大守卫长成为狱长之前,作为内应的你一直可以在被允许的范围里,自由活动无人妨碍,也没有人可以强行审问你。文飞翼这么热爱权利,等他计划成功,你怎么不会享有他的特权呢?”
“监狱内死了足够多的人,包括神秘得见首不见尾的妖精送来的同族犯人,足以让文飞翼逆转权杖,”戈雪插话:“他这么做不仅能利用逆转了的权杖创造军队,而且还能破坏我们内部稳定与团结,争取更多时间。在这是啊,文飞翼已经在逐渐消耗了我们的士气,削减了我们的人员,现在还企图破坏我们内部的信任。现在如果他真的还有其他什么的计划,我们已经来不及都阻止了。”
“事实是——”燕安邦还想说些什么,但没人再关注燕安邦口中的所谓事实了。因为就在尤晶举起手像是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表情大变,一脸惊惶,无法控制身体似的突然发软摔在草地上。
祁楚后几步,关心尤晶的人把尤晶团团围住了,有几个人向前跑时还特意撞了下燕安邦。几天前跟着戈雪到安雅琳庇护所的那几个人在尤晶身旁跪下来关心她,尤晶挥手示意让他们别担心:“我没事。”
宿青说:“你怎么可能没事?”
宿青也是同样跪在在草地上,与尤晶对视着,燕安邦强穿进人群阻止着:“尤晶是假装博取同情心的,她现在应该呆在监狱中。”
听到燕安邦的这番话这句话,尚方沛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看看尤晶!”
被尚方沛手指指向的尤晶,已经精神萎靡地躺在草地上了,眼睛也闭上了。他语气急切:“尤晶甚至无法站起来,需要看医生,她需要——”
“会治疗的守护死了,”燕安邦说:“你是建议尤晶去普通人的医院吗?”
“怎么可能,”尚安沛语气更加愤怒了:“我是觉得她可以去到宿青那里。”
宿青突然像是打了个喷嚏,也像是在咳嗽,燕安邦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宿青时她把头别了过去。
“宿青?”
“她是大巫师”,尚安沛说:“她是我们这个区域的大巫师。”
“你是说她?”燕安邦指着宿青说:“她是否符合律法的途径——”
“我中了恶魔的毒液后她治好了我”,宴兮诺说:“我们的医疗人员无能为力,可宿青……”
“可笑,”燕安邦说:“你只是想帮助尤晶逃跑罢了。”
“尤晶虚弱得根本无法逃不了”,戈雪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难道只有你看不见吗?”
“那个大巫师具体会有什么防范尤晶逃跑的措施?”燕安邦尖酸刻薄地说:“尤晶可是红级执法者,她可没那么容易就被囚禁起来。她有逃脱的风险,必须在监狱被看管起来。”
“你也知道尤晶是这次事件唯一的目击证人”,戈雪说:“我们可以把她送到安雅琳的地盘,我们这个片区的最强的人,连宿青这样的大巫师也听令与她。最重要的是,她认可《盟约》,《盟约》誓言的约束共同约束着我们和她。燕安邦你也可以在她们的地盘上审问尤晶,安雅琳会很配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