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路过的玩家》一般路的过人

14、第 14 章

　　在听一段时间的交谈后，祁楚知道了这些人的名字。

　　“作为产生立场的守护权杖，对于文飞翼的作用非常有限，”宿青说：“但是作为一把拥有恶魔魔力权杖，并且它拥有巨大的魔力。那么，它能够为文飞翼提供的力量十分惊人。比如说召唤恶魔的能力，并且使恶魔遵从他的命令。”

　　　“拥有一支恶魔军队。”坐在大守卫长旁边的尚方沛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对组建军队如此迷恋。”

　　大守卫长问宿青，但语气里满是肯定：“我猜，文飞翼还有恶魔引入起源镇的能力，他的目标最坏、但我觉得最可能的是攻打起源镇。”

　　“我不明白为什么文飞翼要控制恶魔去攻打起源镇，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对付其他的守护者”。坐在祁楚然旁边的司裕说：“那里不是你们守护者的总部吗？所有的守护者都会在那里，你们甚至称呼那里为故乡。难道他们不会消灭恶魔吗？你们全是战士，并且有严格有等级之分，像你这样作为最高战斗力级别的大守卫长从来没有少于十个。”

　　“你们也应该知道恶魔来自其他空间，”大守卫长说：“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恶魔，它们的数量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我们的驻守法术能驱赶它们中的大部分，可如果超大规模的恶魔一起攻占起源镇，起源镇也会失守，之后，这个城市就会失守，几千万的生活在这座里的普通人会死去，包括你们的亲朋好友，因为活着的生物都是恶魔的食物，你们也不例外。”

　　“我不明白，”坐在祁楚然另一边的简薇问：“转换术跟死去的人有什么关系？”

　　“想要让转换术生效必须让守护权杖变热，炙热得发红，冷却下来后继续，一共要九十九次。每次都要用用足五个孩子的血”，宿青解释着：“狼人，吸血蝙，妖精，守护者与恶魔混血的孩子。”

　　安雅琳问：“这么说文飞翼的谋杀还没有结束，还缺几个孩子？”

　　“据我的消息源，最多证实了八十三人，疑似三百一十五人，”大守卫长回答：“不算刚刚那个孩子…那个叫裴霄的话。”

　　宿青合上书，书页间许多光点簌簌落下间熄灭：“不论文飞翼的最终目的如何，完成转化术一大半了。他已经能从守护权杖中的魔力获取一些能力了，比如召唤并趋使一部分恶魔。”

　　坐在大守护长另一边宴兮诺旁边的反驳道：“如果按照按你的猜想，我们就会收到有关恶魔异常活跃的报告，所有的大守护长都说情况正相反，目前一切都和之前差不多。”

　　“不，这反而证实了宿青的观点，”安雅琳说，“文飞翼把所有的恶魔都召唤到了他身边，所以很平静，反而是黑夜族群间老有冲突，时不时有人死亡，所以不会过于引人注意。”

　　祁楚里面感觉到房间中的空气变得沉重，相互对视着，有人抬起手臂，在准备做些什么之前，大守卫长先开口说：“守护者遍及世界各地，我们必须出现在任何地方，因为到处都有恶魔的踪迹。因此，许多守护者在年轻的时候就牺牲了。不仅如此，虽然我们来来往往于起源镇，但除了守旧派，没有人在那久留。而且那些守旧派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中一定有生育下一代，不少守旧派支持文飞翼的观点，而且把女性当做生育的机器，其中不乏有女性支持，没有人不会不恐惧死亡......”

　　祁楚对面的浩裎轻呵一声，然后说：“我们中的大多数都认识被你们这些守护者杀死的人，每个都人认识被你们伤害过的人，因为我们都被你们伤害过。”

　　“我们无法代表中廷，我也无法否认中廷的大多数人也不会在乎黑夜种族的死活，哪怕他们都是孩子，”大守卫长说：“我们想寻求中庭的帮忙也无能为力，因此我们来求助。《盟约》从来没得到中廷的完全支持。他们那些守旧派家族历史悠久并且长期居住在起源镇，特别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家族倾向于回归古代，那时所有的黑夜种族都应该被无理由杀害。屠杀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憎恨，仅仅是这让那些守旧派在心理上感到安全。面对威胁，把敌方打上标签后归为一个整体最为方便，而不是视为不同的个体，一个一个地进行评估。”

　　“够了，”安雅琳说：“如果我必须在中廷和文飞翼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只会选择中廷。原因也只是他们没有公开宣称要铲除掉我们这样的黑夜种族。但是中廷也没做出什么行为，能够赢得我坚定不移的忠诚，因此我不会掺和你们的派系斗争。”

　　大守卫长她顿了一下，继续说着：“就像年轻人在道德上信奉绝对正确那些，如同儿童对黑与白那样，对善与恶有着绝对划分。人年轻时都会这样，但文飞翼从未丧失这极具有毁灭性理想主义的想法，这来自于他对他定义的‘非人’有着极度的厌恶，而他也从未丧失过他毁灭性的理想主义。”

　　大守卫长继续着她的演说：“文飞翼从来不认可《盟约》，他觉得黑夜种族应该全部被杀死，使人类世界保持纯洁。哪怕维护《盟约》写入了我们守护者的《大律法》，哪怕黑夜种族不是恶魔，更不是侵略者，文飞翼仍然觉得黑夜种族在本质上是邪恶的，仅此一点就足够了，驻守起源浈的那些守护者几乎没有面对面与黑夜种族交谈过，并且对你们黑夜种族充满偏见。可是中廷不同意文飞翼，有投票权的大守卫长们大部分反对他，我们之中的大部分觉得如果我们与恶魔的战斗是无休止尽的，黑夜种族的辅助是必不可少的，恶魔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而且谁又会真的争论妖精一族是不是属于这个世界呢？明明妖精比我们所有的人类，更早地来到这个世界。”

　　大守卫长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自古以来的不断战斗，互相敌视，改变不了才签署几百年的《盟约》。但正是因为他的叛乱，你们才明白明白圣廷的确是为了保护你们，并且反对文飞翼和他的集团，我们这些出生于学院的守护者不是你们的敌人，对吗？正由于文飞翼的反叛，才使二十一年前的《盟约》继续延续可能。”

　　大守卫长又坐回椅子上：“十分抱歉，对你们而言，我肯定是像又在重复一节枯燥无味的历史课，但是我们守护者和你们黑夜族群的伤亡率都太高了，每次见面都有新的面孔，我相信总有人不知道这段历史。这可是文飞翼，他一个远见卓识的叛乱首领，拥有超凡个人魅力和纯粹的虚无主义信仰，但就是一个被放逐的刽子手。现在他带着人手从地狱中回来了，再次聚集了军队煽动战争......”　　　　“

　　“是恶魔，”安雅琳提高了语调，围绕着环形圆桌的人群也纷纷议论着：“灭杀恶魔就是你们的职责，不是吗，大守卫长？难道不就是因为这才让你们拥有全世界公认的那种权威吗？正因为你们是铲除恶魔的人哦？这只是你们的战争。”

　　“可这不仅是我们的战争，”大守卫长说：“比起恶魔，文飞翼更痛恨你们这些黑夜种族。如果我们无法阻止他，你们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被许多只眼睛瞪着的大守卫长没有丝毫退缩：“尤晶被关进了无声监狱底层的牢房，她接受狱长的审判之前，都得呆在那。”

　　“被关在无声监狱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为什么尤晶会和变节的黑夜之子、违反《大律法》的守护者，这些沉迷血腥屠杀的罪犯关在一起？”

　　宿青气愤填膺地站了起来：“你们这帮人真疯了吗？为什么连你都不觉得这不正确？”

　　“我们并没有说她应该进监狱，”大守卫长毫不客气地打断宿青：“我们只不过是在说她不应该辱骂代表最高断罪权威的狱长，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你知道的，身为文飞翼的女儿应该保持沉默。”

　　大守卫长的语气突然弱了下去：“你们也知道我们有严格等级制度，尤晶她本应该对狱长多一些敬意的。至少在她拿到红级执法者之前，表面上应该尊重那些老古董。”

　　她看着宿青恳求着：“所以我来找你帮忙，尤晶的红级证被故意卡了流程，我去把证件追回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替我看管那些囚犯。在监狱里青级执法者意外死亡也时有发生，在看管囚犯的记录中你记录是最优秀的那一批，那些老古董挑不出毛病。”

　　祁楚看着大守卫长走到宿青身边，弯腰在她耳边嘀咕着说：“你要坐视你的小守护发生意外吗？”

　　宿青棱角分明的下颚骨之上倏地变红，她突然站起来一把抓大守卫长的胳膊，把她拖进了一个房间，砰地很大一声门被关上了，接着传来身体撞门发出的嘭嘭声，安雅琳示意着其他人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