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竟是大佬，咸鱼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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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继甜甜蜜蜜的游乐园约会后，在接下来的一周，周楠都处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而这，都是白菲菲给闹的。
自周一开始，只要是非工作时间，白菲菲就会想方设法地跑到周楠面前刷存在感，哪怕那天没她的班……
且这时间掐算之精准，让周楠根本逮不到投诉的机会。这让他十分有理由怀疑——赵秋华在暗地里整他。
整他吗？无妨。到时就看看到底是谁先坐不住。哈！
办公室内，格栅灯下，周楠背靠着座椅，双手交叠于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菲菲自导自演着无聊的独角戏。
只要她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他一般是懒得管她的。反正到点了，这女人就会自动消失了。
他不是没试过轰人，可这神经病是个抖M啊！你越是轰她，她就越来劲。来劲也就算了，那个想把他一口吃掉的眼神是什么鬼？恶心坏了好吧！
于是，白菲菲就凭着一个眼神，永久性地断了周楠轰人的念头。
当然，你有过墙梯我有张良计。既然轰人行不通，那就换冷暴力呗！就范是不可能就范的。
还真别说，这冷暴力一上，这女人对他的热情就肉眼可见地降下来了。可惜只降到某个点就停了。那张美艳的脸上还是大写着“兴味盎然”四只大字。
他曾想过，既然这女人是抖M，那是不是他反过来讨好她，她就对他不感冒了？继而粉转黑？只是这念头才刚冒头就被他掐掉了。
向那疯女人示好？这怎么可以！就算是战略性的也不行！他可是有节操的男人！
就这样，坚守节操的周楠最终选择了以冷暴力与白菲菲打起了持久战。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周楠垂下了眼眸，淡漠地扫向腕间的表盘。看到分针即将指向十二，他勾起了凉薄的淡笑，心中默默倒数着。
果然，不待指针行至整点，白菲菲就已主动离场，还周楠一个清静。
拔掉了阻隔噪音的耳塞，周楠也不工作，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下一位的到来。
不出周楠所料，白菲菲前脚才走，某人的后脚就到了……
进入周楠办公室后，赵秋华状似随手关上了门，然后不待招呼就坐在沙发上。
慵懒地倚着沙发，他淡淡地看着周楠，脸上依旧是那人蓄无害的笑容，目光却暗藏锋芒。“周总监啊，今天已经周五了。你的人什么时候到啊？”
“赵总啊，按原计划，这人嘛确实该在这周到位的。可这周不是发生了点小事吗？这工作进度一耽搁，人也就暂时来不了了。”回以浅笑，周楠不紧不慢地说着，微弯的双眸狡黠如狐。
听出了周楠的话中话，赵秋华顿时一口老气梗在喉咙上，久久咽不下去。
靠！周楠这老狐狸要不要这么小心眼？他不就小小地报复了他一下吗？用得着拿正事来威胁？
这个败家子！为了出口气，钱都不要了是吧？他知不知道他这一拖，他们得少赚了多少钱啊！
算！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口气，他吞了！
深吸了口气，赵秋华调了调坐姿，摆出一副中国好老板的架式，装模作样地道：“小事？这都影响到工作了，哪还能叫小事！周楠，你给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我立马给你解决掉！”
哈！这赵秋华还挺会装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嘴角的笑容更深，周楠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其实真没什么。就公司有些同事比较热情，喜欢在午休的时候找我交流感情。你也是知道我这人的，休息不够就会影响到效率……”
被周楠的茶言茶语恶心到不行，赵秋华嘴角一抽，不待他茶完就抢话道：“你说的是白菲菲吧？行！待会儿我就好好教育她！”
这周楠果真是睚眦必报的货！他不就茶了他一次嘛！这么快就还回来了！还是双倍的浓度！
“可……这午休时间属于非工作时间啊！赵总，你干涉员工的私生活是不是不太好？”一脸无辜地眨眨眼，周楠十分好心地提醒道，心里那个舒畅啊！
非工作时间就是私生活。这话可是赵秋华自个儿说的。哈！
非得逼他自打嘴巴是吧？周楠，算你狠！为了项目，他忍！嘴角再次抽了抽，赵秋华暗暗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地道：“没事。只要在公司范围内，员工的行为都该受到公司的管束。从现在开始，只要在公司的地盘，你都不会再受到白菲菲的骚扰。我保证！”至于公司以外的，就不归他管了。哈！
“感谢赵总对我工作的支持。我尽量赶一下进度，争取让我的人下周过来。”周楠自然没错过赵秋华眼中一闪而逝的暗光，所以他也没把话说满。
敢再搞小动作，他就继续拖。看到最后到底谁急！哈！
“辛苦周总了。我这就去约谈白菲菲。”磨着牙说完这番结束语，赵秋华便逃也似地跑掉了。再不跑，他怕他会压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冲去暴打周楠一顿！
相对于两位大佬暗潮汹涌的高端局，大办公室那边的小虾米们就来得直白得多。
这不，白菲菲一出来，许蔓芸就立即埋汰上了。“我说白菲菲，你今天不是休假吗？跑回来干嘛？哈！追男人追到你这份上，也是够拼的了！”
“我这叫敢爱敢追！怎么？你嫉妒我？不过呢，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回来的另一个目的……”故意顿了顿，白菲菲扬起下巴，以胜利者的姿态朗声道：“为了欣赏你们A组落败的表情！”
今天，正是他们客服部内部比赛的最后一天，目前的数据确实是B组稍稍领先。
形势比人弱，许蔓芸选择了乖乖闭麦，把有限的精力全投入到工作中，以期能反超打脸。
而谭媛媛仅是淡淡地扫了白菲菲一眼，就把注意力调回至电脑屏幕上，那平直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扬起胸有成竹的弧度。
纤长的指尖如精灵般在键盘上飞舞，其速度之快仅见残影。炯炯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那认真的样儿与平日的咸鱼作派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才是真正的谭媛媛，那个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谭媛媛！
不知不觉间，比赛的局势发生了变化。原本落后的A组各项数据如坐了火箭般不断上升。先是追平，再是超越，然后一直保持微弱的优势领先着。B组涨得快，它也升得快；B组降下来，它也跟着降，宛若有人操控一般。
一波操作下来，看得白菲菲这个闲人胆战心惊的。特别是当她不经意看到谭媛媛嘴角那抹诡异的微笑后，心底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这一切都是谭媛媛在操控”的错觉，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谭媛媛操控？就那咸鱼？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怎么可能！莫说那条咸鱼只是一介新人，就是她这种资深客服也无法做到。
应答率还可以靠速度刷，可转化率呢？除了看技巧还得看运气好吧！若是遇到奇葩客人，纵是技巧再好，也有翻车的可能。
寻常人确实如此，可谭媛媛是寻常人吗？人家曾经可是名符其实的全科学霸，判断每个客人的交流价值，科学分配应答时长，巧用话术促成交易……这些对于谭媛媛而言，真的不要太容易。更别说人家还拥有周楠赋予的小程序buff。
B组这次真的栽得不冤啊！谁叫他们招惹上了一条假咸鱼呢！还是开了挂的那种。
眼看局势越来越揪心。终于，白菲菲坐不住了，一把推开新人侯蓉，直接就顶包上阵。
可这真的有用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最终，A组以非常微弱的优势赢得了这场比赛，B组奋斗了一个月的提成全都归A组了。
看到这样的结果，白菲菲懵了，不可置信地盯着电脑屏幕上已经静止的数据。
输了？他们……输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可是全组资深啊！怎么可能会输给带着拖油瓶的A组？难道……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谭媛媛那抹诡异的微笑，白菲菲圆瞪着凤目，颤着手点开了属于谭媛媛的数据记录。
看着那一排排不科学的数据，再对标自己的和两组的，她终于确认了一个让她背脊发寒的事实——谭媛媛在操控比赛。从开始的落后到最后的反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操控……她竟然能操控比赛！这能力得高出他们多少段位啊？妥妥的大佬啊！
大佬……A组有了大佬！之前赵总说以后这种比赛都是他们客服部的常规赛……
妈啊！他们B组的提成……
心，拨凉拨凉的。白菲菲扭头看向正在欢呼的A组，想到即将月月飞走的提成，欲哭无泪。
而这，似乎只是她不幸的开始，更悲催的事儿还陆续有来……
“安静安静！”一声令下，原本闹哄哄的客服部安静了，所有目光都投注在客服经理余雁身上。
看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回来了，余雁清了清喉咙，开始对本场比赛作最后总结。
“首先，我要表扬A组的谭媛媛。这段时间，媛媛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今天，她的表现尤为出色，各项指标均远超考核标准。所以，我决定让媛媛提前转正。”
语毕，她带头鼓起了掌，看向谭媛媛的目光中有着难得的认可，严肃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笑容。
然而，这过程十分短暂。不过一会儿，掌声止，笑容收。笑脸又变回了扑克脸，甚至比平时还要黑上了几分。
黑脸朝B组方向转了过去，锐利的目光落在了白菲菲的身上，说话的声音也透着明显的不悦。
“其次，我要批评B组的白菲菲。白菲菲今天本没排班，回来观赛也就罢了，却在比赛中途顶包侯蓉。这是作弊行为，严重影响了比赛的公平性。所以，扣除本月一半的绩效奖金以示惩戒。
最后，A组作为这次比赛的优胜者，我代表客服部奖励A组今天晚班全体休假，晚班的空缺就由B组的……”
目光在B组那巡视了一圈，最后不太友好地停在了白菲菲身上，“嗯！就你吧！白菲菲。休假也往公司跑，证明你热爱工作。相信你很乐意接受这个重任。
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现在，A组的各位可以下班了。”
一声解放，一阵欢呼。
看了看一脸冰冷的余雁，又看了看乐开了花的A组，白菲菲这会儿真是两眼泪汪汪，有苦说不出了。
而这，还不是她苦逼的尽头。接下来，还有更苦逼的……
“白菲菲，来我办公室一趟。”听到这声来自没有笑容的笑脸虎的传唤，白菲菲不觉打了个寒颤，心中那个悔啊，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好好的休假她不在家呆着，为什么非要犯贱跑回来？
现在不但钱飞了，经理也不满了，还要被老板约谈……
苍天啊……救救孩子吧！
大戏落幕，伪装工作的吃瓜群众们终于默默收回八卦的目光，乖乖地把心思放回到工作上。
茶水间，某角落，周楠斜倚墙边，轻酌了一口咖啡，远眺客服部的目光微微泛光，嘴边挂着的浅笑是笃定的。
他就知道，他的媛媛不会输！
，还差 